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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反应过来,宁小丹忙说道:“朱兄说哪里话……呵呵~~我也有错的,当时没耐心。态度也很不好,对不起!”
歉意之余,宁小丹更多的是感动,她清楚知道自己穿到了怎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在这里。女人几乎都是男人的附庸,男人们只是将女人当成一件物品而已,可以随意赠送和买卖,更别说什么尊重和珍惜了,所以她没想到朱复会如此宽容自己。
而这种宽容,应该来自于他对她深沉的爱。所以才能这么包容和迁就她啊!
“呵呵~~”听她如此说,朱复也很开心,笑着约定:“那咱们就此揭过这事。以后我绝不再提这事!我说过,会好好待你和云兄的。”
原来朱复刚才在房里被展谓那么一闹,他的心情竟然渐渐好起来。
展谓走后,他坐下来静静想了想,突然醒悟:自己连宁丹是男人都可以接受。她与她呆傻的兄长处一室而已,自己为什么又不能接受呢?”
他回想着与宁小丹认识后的林林总总。意识到她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因为一路行来,他从未见她与哪个男人暧昧不明过。
正如宁小丹所说,她兄长分明就呆傻如三岁小孩子,两人处在一起也绝对做不出什么失节的事来,确实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想通这一点后,朱复终于明白过来,他是吃醋了!他实在不应该对丹妹如此苛刻。
这样想着,朱复心里豁然开朗,他迅速穿好衣服,急急出门来,去找宁小丹,想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隔壁宁小丹已经带着呆瓜下楼去了,于是忙又赶到楼下,向她道歉。
两人冰释前嫌,宁小丹心里也很开心,她高兴点点头,看着朱复明媚的笑,竟忍不住有些心动,心想: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不错,脾气真是好啊,人长得也帅,一点这个时代男人毛病也没有……是那种会将女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好男人啊!要不……找他谈谈心,问清他的家世身家,然后嫁给他?
宁小丹正想着,听柳如风好奇问朱复道:“朱兄,你刚才对宁小弟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宁小丹忙看向朱复,她担心朱复老实说出真相来,她是女人的事,最需要瞒的人就是柳如风,虽然拿不出证据,但她感觉柳如风老针对她,比如上次在天香楼。
“哦……没什么,我一时失言惹丹弟生气了而已,现在都过去了,不说了,吃饭吃饭!”朱复只是随口应付着,拿起筷子替宁小丹夹着菜。
宁小丹不由松了一口气。
“哦……”听朱复如此说,柳如风不便再问了。
不想旁边的展谓却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说说吧,怎么不说?父亲常说主子你温文尔雅,宅心仁厚,言语进退有度,所以我很好奇主子究竟说了什么得罪宁丹小兄弟了,说出来让我和柳兄听听,评判评判吧!”
宁小丹有些诧异,心想一向大大咧咧的展谓怎么突然关心起朱复对她说过什么话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竟有分激愤。
“去!”朱复瞪了展谓一眼,不满说道:“谁要你评判了,不是不让你插手我和丹弟的事么?吃你的饭吧!”
“为什么不能评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展谓虽然被训斥,却一点也不畏惧,他是豁出去了要将朱复从“断袖”的深渊里拉出来,所以故意将话说得难听。
他就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激一下朱复,提醒他“断袖”是见不得人的一种感情,如果他一意孤行,就会给他带来耻辱。
柳如风见他主仆居然杠上了,心里乐开了花,也附和展谓说道:“是啊!大家都是兄弟嘛,有什么不能说的?朱兄如此遮遮掩掩。倒让我觉得你和宁小弟之间有什么不平常的关系了……呵呵~~对不起啊,我这想法也太龌龊了,你们别恶心啊!朱兄和宁小弟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有那种事?”
他就是想混水摸鱼,先搅黄宁丹和朱复的好事,然后再伺机而动。
“瞧你们两个,”朱复面上不高兴起来,他狠狠瞪了展谓一眼,才说道:“我先前不过跟丹弟说了两句有关云兄的玩笑话,不小心得罪了她而已。你们却来小题大做追问半天,也不嫌无聊?那都是些伤丹弟的话,你们别让我再提了。大家吃饭吧!”
展谓见主子发怒,也不敢太过逆他的意,只得撅着嘴默默吃饭。
宁小丹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这展谓和柳如风一个鼻孔出气。原来是觉得自己跟朱复关系太亲密,显得不太正常!
她不由好笑,心想:这展谓着急,定是不想自己的主子成断袖,只是这柳如风也如此着急,就不知是什么原因了?
不过既然他二人都反对自己与朱复亲密。那她倒偏要做出样子来气气两人了!
这样想着,她与朱复说话便显得越加亲密起来,还暧昧地帮着朱复夹菜。有时故意贴近了朱复说悄悄话。
这倒让朱复欣喜不已,所以也懒得再管展谓和柳如风两个,只与宁小丹谈笑夹菜。
一顿饭总算吃完,几人上楼,展谓和柳如风掉在后面走着。
“展兄啊。我看朱兄真是病入膏肓了!”柳如风故意看着前面朱复和宁小丹背影叹息说道。
展谓脸上闪过愤懑和担忧之色,低声问道:“先前柳兄不是说有良策么?说出来听听!”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柳如风见他中计,悄声说道:“展兄稍候避了他两人来找我!”
展谓点点头,于是不再多说,跟着朱复上楼。
回到楼上,宁小丹觉得身子有些乏,便对朱复说回房睡过午觉,朱复虽然舍不得跟她分开一小会儿,但担心她的身体,也只得点头同意。
呆瓜一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宁小丹怕他乱跑,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算盘递给他,让他在走廊上的长木椅上坐着玩。
呆瓜的这个兴趣爱好,是宁小丹最近才发现的,她发现每次住店时,呆瓜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掌柜拨算盘,很专注的样子。
这使宁小丹觉得很奇怪,因为除了吃,她从来没有见到呆瓜对其他什么东西专注过,所以就买了一个小算盘试了试,果然呆瓜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一会儿将算盘子儿拨得哔哩啪啦地响,一会儿又拿着算盘摇来晃去,玩得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显厌倦。
见宁小丹回房关了门,朱复百无聊赖回了自己房里,展谓跟了进去,也劝道:“主子你上午也累坏了,也躺一躺吧?”
朱复想着反正也没有事情可做,醒着等宁小丹醒反觉难熬,便点了点头,脱了外衣小憩一会儿。
“丹弟醒了,你可记得及时叫醒我!”他不放心叮嘱展谓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只知道惦记着他,赶紧睡吧!”提起宁丹,展谓便有些不耐烦,他催促着朱复快睡,然后好趁朱复睡觉的时候去柳如风那边问一问他到底有何良策。
朱复本来躺下身的,听他如此说,又坐了起来,板着脸叮嘱道:“展谓我再次警告你,我和丹弟的事可真不许你插手,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宁小丹分明是个女人,他朱复娶她天经地义,明正言顺,展谓对自己情义和忠心,朱复一清二楚,如果展谓真做了什么让他娶不成她,莫说自己会怨恨他,就是展谓自己知道真相后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破坏了主子的大好姻缘。
但他现在又不能将宁丹是女人的事告诉展谓,不然会惹得宁丹不高兴不说,展谓以后与宁丹同行也会顾忌重重,束手束脚,那样反而不太好了!
☆、第98章 柳如风的主意
… …
展谓听朱复这么郑重警告自己,有些心虚,嗫嚅说道:“主子的事,我哪敢管?……反正你们朱家这一脉就你一根独苗,你自己看着办吧!……而且你还得好好想一想,你家这一脉,是怎么得以保全下来的!”
“行了行了……”朱复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说道:“在家里时,你老是嫌你父亲唠叨,我看你现在也跟他差不多了!总之,我做事是极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既然知道分寸,怎么还与那宁丹眉来眼去?”展谓不服气地嘀咕着。
“你不睡我睡了!”朱复懒得再理他,自翻身睡觉。
展谓叹了口气,知道劝也无用,转身出了房门去找柳如风。
经过走廊,见呆瓜正举着小算盘,对着日光摇得“哗哩啪啦”地响,还嘻嘻地傻笑着。
“真是傻得可以!”展谓嘀咕着,他现在讨厌宁小丹,便连可怜的呆瓜也一起讨厌了。
“嘿嘿~~”柳如风回头冲他傻笑了两声,又专心玩他的小算盘了。
展谓不屑地摇了摇头,向柳如风房间走去。
此时柳如风正背着手在房里踱来踱去,见展谓进来,忙殷勤地搬了椅子来请他坐下。
展谓也不客气,他是个急性子,坐下便迫不及待问道:“主子和宁丹那小子都午睡了,柳兄快将刚才你说的那法子说来听听!”
“展兄稍安勿躁!”柳如风却不急,他去门外看了看,确定走廊上只有呆瓜一人时,这才又回来搬了把椅子坐到展谓旁边,开始说他的主意。
“办法我倒有一个,只是不知展兄能不能狠下心来对待他们两个!”柳如风看着展谓郑说道。
“哦?”展谓疑惑问道:“什么办法?”
“生生拆散他们!”柳如风说完,盯着展谓看他的反应。
“这……”展谓愣了愣。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拆散他们倒不失为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只是如何做到?”
见他同意,柳如风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这还不简单么?展兄忘了当初在温家庄,你们是如何撇下我走的?”
“呃……”展谓尴尬解释道:“当初事出紧急,而且……我……”
“展兄不必解释!”柳如风将手一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当初一切全是宁丹那臭小子的主意,一点也没有怪展兄的意思,今天小弟旧事重提。不过是提醒展兄,咱们也要采用这一招罢了!”
“哦?”展谓沉吟片刻,问道:“你是说让我们撇下宁丹自己上路?”
柳如风笑着点头道:“当然不只宁丹一个人。还有他那形影不离的兄长呢,不然你们带着个傻子上路也麻烦!”
柳如风打的如意算盘,他知道教里之所以拿宁丹没有办法而要派自己出来,是因为忌惮武功高强的展谓。
所以如果能支走展谓和朱复,让宁丹兄弟失去靠山。那接下来的事,便容易多了。
到时这宁丹兄弟手无寸铁,又不会功夫,一个弱,一个傻,到时随便找几个教里的兄弟便将他们绑回去交给教主了。哪还用得着他使什么让人恶心的“美男计”?因此柳如风此时才竭力游说展谓丢下宁丹兄弟。
但展谓听了柳如风的计划,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家主子连你这个朋友也舍不得丢下。更不要说他喜欢的宁丹了!”
“又不用你家主子同意!”柳如风忙劝道:“到时我们只需瞒着你家主子行事就成!”
“如何瞒,那可不容易!”展谓白他一眼说道:“我家主子又不傻!”
柳如风心想:“当初你们撇下我走了,他若不傻,怎么会被你和宁丹骗得到现在也不知情?”其实他哪里知道,朱复之所以好骗。得看骗他的人是谁才行。
宁丹和展谓,一个是朱复喜欢的人。他心甘情愿被她骗;另一个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