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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丹和展谓,一个是朱复喜欢的人。他心甘情愿被她骗;另一个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又是忠心的贴身侍卫,他不相信他会骗他。所以那两人一合伙,朱复只有上当受骗的份儿,没有一丁点怀疑。
“展兄只管放心,”柳如风心里那样想,嘴上却笑着说道:“只要你同意,稍稍配合一下,我自有法子将宁丹那小子从朱兄身边弄开,让他从此与你们再无相见之日!”
柳如风相信,只要将宁丹两兄弟弄回教里,到时展谓和朱复插不上手,自己要控制宁丹便易如反掌了。
展谓一听,不由愣了愣,看向柳如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了那宁丹的小命?”
展谓觉得,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宁丹,更不乐意看到他将主子迷得晕头转向,有可能让朱家从此断了香火,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小命。
“展兄误会了!”柳如风忙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会将宁丹兄弟俩带走,让他们离你们远远的,从此天涯各一方,不再有机会与你们相见!”
他想:开玩笑!虽然一路上并没见宁丹展示过任何一丁点医术,可是她是教主指定要的神医,他护他还不及,哪敢要他的命?
“哦……”展谓狐疑地看了看柳如风,皱眉问道:“你将他们带走?你不跟我们一起上京赶考了?”
“我……”柳如风愣了愣,忙不迭笑道:“考还是要赶的,不过为了帮助展兄和朱兄,我就在这应天府多耽搁几天,等处理好了再追上你们同行!”
展谓一听,心下生疑,他盯着柳如风瞧了一阵,瞧得柳如风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才幽幽开口说道:“柳兄对我们主仆挺热心的!”
“呃……”柳如风愣了愣,讪讪笑道:“朱兄待我情同手足,展兄也是一副古道热肠,柳某举手之劳,稍微出点力而已,实在是应该的!而且……”
柳如风说着说着,背上竟微微冒出些冷汗来,心里暗暗后悔不已。他一直以为展谓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所以在他面前也没有必要避讳什么,于是便都直来直去,却让他瞧出自己的动机来。
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过失,他又赶紧笑着送上一顶高帽子,“而且展兄与朱兄一看便不是非凡之人,将来必成大器。俗话说:在家靠朋友,出外靠朋友,柳某就想着这次帮了你们,将来自己也有个方便之时!”
“哦?……”展谓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柳如风急了,忙又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柳某想帮你们,是因为我对那宁丹极是厌恨,所以巴不得他离我们越远越好!”
说着,他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那小子一路尖牙利嘴,多次羞辱我,让我下不了台;还一肚子坏主意,明里暗里算计人。别的不说,就说那次温家庄,暗害我,是他的主意吧?”
不待展谓点头,他又换上一脸的嫌恶表情,叹道:“其实那些都不算,我柳某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了与朱兄和展兄你们这样的道义之人结交,我也就忍了让了,但最让柳某忍让不了的,是宁丹那小子他……他居然说爱慕我!”
“什么?!”展谓瞪大了双眼看着柳如风。
他一直以为只是自家主子有问题,单方面喜欢宁丹而已,所以对于主子和宁丹的事,他还尚抱着希望,觉得只要宁丹不接受主子,那主子剃头挑子一头热,过不了几天便会没了热情。
但如果宁丹也是断袖的话,那事情就复杂了,这样那小子和主子不就是一拍即合了?
“没错!”柳如风点头道:“其实那宁丹也是个断袖,那晚在天香楼,我亲耳听见他口口声声跟绿儿说喜欢我!”
“在天香楼……”展谓想了想,疑惑问道:“那天我们不是各自带着姑娘回房了么,你什么时候听他对绿儿说喜欢你了?”
“呃……”柳如风这才醒悟自己情急之下一时说漏了嘴,忙讪讪解释道:“我是说我亲耳听绿儿告诉我,说宁丹对她说他喜欢我!”
“原来这样!”展谓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宁丹那小子真是可恶,”柳如风趁机煽风点火道:“朱兄本来好好儿的一个人,我看就是受了他影响,所以变得喜欢男人了,真是让人恶心!”
展谓听得不高兴起来,看着他不满问道:“你是骂我们家主子恶心呢,还是骂宁丹那小子恶心啊?话可得说清楚!”
“当然是骂宁丹那小子了!”柳如风赶紧赔着笑脸澄清,接着又劝道:“展兄啊,让宁丹消失在你们眼前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去办吧!到时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意没有看到我将宁丹绑走就是,其他不用你费一点心思,花半分力气!”
“可是……”展谓想了想,摇头说道:“如果主子知道我跟你合着伙儿弄走了他喜欢的人,到时还不杀了我?”
“这个展兄就只管放心了!”柳如风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到时绑走宁丹,从此天涯各一方!朱兄最多不过是带着你寻一寻人,寻不着时伤心几天,日子一久,那情也淡了,心也懒了,哪里还知道此事是你我所为?
☆、第99章 恶梦
… …
“可是……”展谓犹豫着。
先前在温家庄,他和宁丹合着伙儿骗了朱复,到现在他还尚有些心虚内疚,如果此时再骗朱复一场,这似乎实在有违他做人的道德底线,更何况如今他知道宁丹是主子那么喜欢的人。
从小长大,他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地喜欢过哪一个女人或哪一个男人,可是现在自己却要与人合伙儿将他喜欢的人背着他弄走,让主子伤心绝望!展谓不想这样做。
而且主子刚才还郑重警告过自己了,让他千万别插手,不然有他后悔,这让展谓更加难以下定决心。
虽然他不知道主子说的“后悔”是什么,但他想绝没有好事,因为主子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警告过他。
所以主子口中的“后悔”,可能是主子要自己以死谢罪,这倒没什么,他的命生来就主子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倒不怕;他怕的就是主子不处罚他,而是失去心爱之人后有什么“以身殉情”的轻生念头!
这是展谓最大的担忧。
所以比起主子的命来,断袖算什么?象主子这种身份的人,莫说断袖的癖好了,就是还有更稀奇古怪的癖好,那又算什么?
“展兄……”见展谓犹豫,柳如风又劝道:“这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为了朱兄的前程,为了他们朱家的香火,展兄应当机立断啊!”
“不!”展谓冲他摆手道:“我认真考虑过了,掳走宁丹的事行不通,就让那小子待在主子身边也无妨。朱家的香火嘛,我想过了,就算主子喜欢男人,只要他肯娶几个女人在家中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也就没有问题了!”
“什么?”柳如风没想到展谓居然会这么想。他不由有些急了,如果没有展谓的支持,掳走宁丹的事铁定黄,那教主给他的任务以后只怕更不易完成了。
“可是……”他认真想了想,又劝道:“如果那宁丹善妒,不让朱兄娶其他女子怎么办?”
“这……不会吧?”展谓犹豫说道。
“怎么不会?”柳如风激动说道:“女人善妒,男人也有善妒的,朱兄本就对女人不喜欢,哪里还禁得起心爱之人的枕边风,更何况若陷得深了。只怕到时连女人也不想碰了,更别说传宗接代!”
“是么?看来还是别让主子跟那小子搅在一块儿最好啊!……”展谓又担心起来,想了想。他又有了主意,冲柳如风说道:“柳兄,你方才不是说宁丹心中喜欢的是你么?不如你就假意对那小子好一点,让他非你不嫁,我家主子见你们和谐美满。成双入对,到时就算不舍,也不得不成人之美,自动离开,这样事情不就顺利解决了?”
柳如风一听,连连摆手道:“那可不成!我想着与男人亲热就恶心呕吐。哪还敢假扮?展兄休提这样的主张!”
展谓不高兴了,瞪着他说道:“只是让你假扮而已,又不是真做。咱们这一路行来,以前也没见你少往宁丹那小子面前湊啊,怎么现在倒嫌弃他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不知道他喜欢我,我把他当兄弟。觉得亲近些并没有什么,可是……”柳如风一脸的委屈。“现在不同了,自从知道他喜欢我后,我这一见他心里都发毛,更别说有什么亲近举动了!”
“是么?”展谓想了想,叹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先暂且这样吧,哪天探探主子的意思了再说。”说着他站了起来,准备结束与柳如风的这次密谈。
“展兄……”柳如风很是不甘心,拉住展谓想再劝一劝,但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心此事,让展谓怀疑动机,迟疑了一阵,只得说道:“我随时准备着替你解忧,如果改变主意了,只管吩咐一声就成!”
“柳兄有心了,多谢!”展谓点点头,冲他抱了抱拳,出门走了。
柳如风叹口气坐下来,苦着脸自言自语道:“莫非真要使出‘美男计’才成?”
愣愣想了一阵不得要领,柳如风愁上心头瞌睡多,最后索性解了衣服也闷闷睡觉了。
*****
因为惦记着宁小丹,朱复只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便急急地起床来去看宁小丹起床没有。
他开了房门,却见展谓坐在走廊的长木凳上,靠着柱子晒着太阳,打着瞌睡。
而呆瓜此时已经将小算盘丢在了一边,兴趣盎然地盯着几只小蜂在柱子上的小洞里爬进爬出。
朱复看宁小丹的房门仍闭着,便在廊上坐了下来等着,想起不得不对展谓瞒着宁小丹是女人的事,让他担心自己是断袖,他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不进屋睡去?”他叫醒展谓埋怨道。
展谓冲他迷迷糊糊笑了笑,答道:“靠一靠而已,不曾睡着,进屋就吵醒主子了!”
“进屋睡一会儿吧!”朱复叹气说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丹弟醒来,哪里也不去!”
“不睡了,我精神着呢!”展谓却坐了起来,笑着说道。
两人正说着,突听宁小丹在房里大叫了一声:“救命啊!”
朱复心一惊,再顾不得与展谓说话,站起身便向宁小丹房里冲去。
“丹弟,怎么了?”他一边着急问着,一边推开门,却见宁小丹呆愣愣坐在床上。
听到询问,她转过头来,朱复见她满头大汗,苍白着一张小脸,眼里满是恐惧,不由一阵心疼。
“丹弟别怕……”他坐到床边去,拥着她柔声问道:“做恶梦了吧?”
“朱兄……”宁小丹这才反应过来,恐惧让她不自觉偎进朱复怀里,鼻子一酸,眼泪出来了。
刚才那个梦真是太可怕了!
她梦到自己和朱复他们终于走到了北京,但他们却发现北京居然是现代的样子,高楼林立,车来车往,人们身上穿的也是现代的服装。
她很高兴,兴奋地跟朱复他们介绍着现代的一切,带着他们到处游玩,他们走到**广场的时候,她居然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和爸爸,他们手牵着手,偎依在一起看着她笑。
她高兴地奔过去,却不想突然斜刺里突然冲出那个要抓她的道士来,将她拦住。
她急了,忙向爸爸妈妈呼救,可是他们却只是笑着,好象没有看到她的危急。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