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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古鼎被破坏,这里的灵气也跟着失去平衡,由缺口冲出,产生可怕的灵爆!
月音骂了一声:“麻烦的家伙!”
虽是如此,她在庞大的灵气冲击下还是站得稳稳的,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
她的影子先往慌张的黄烈拾那伸长。
“啊!完蛋了,啊……耶!你想干……啊!”
黄烈拾话还没说完,就被影子包覆,好像被黑暗给吃掉,消失不见。
面对灵气爆炸的乱流,月音并不急着逃跑。
她将自身的仙力释出,融入天地的灵气之中,放轻自己的身体,顺着灵力的流动,不去抵抗它——就像狂风暴雨中,树木会被连根拔起,小草不去对抗风雨,随风吹动反而没事一样。
月音不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天地灵气,顺应灵气的流动,冲出了湖底!
天地灵气由湖底窜出,似是飞龙升天——灵气经过月音的引导之下,并未造成可怕的灾害,只是日月潭还是刮起了二公尺高的巨浪,许多停泊在岸边的客船都被打翻了。
所幸是在深夜,并未造成严重伤亡。
将天地灵气重新引归天地之后,月音由空中落下,回到民宿。
她的影子突然膨胀,像是丢垃圾似的,粗暴的把黄烈拾给扔出去。
“痛……咦!这里是哪里?我到阴曹地府了吗?”黄烈拾还以为自己死在灵爆之中。
月音道:“还会痛,大概就没死成。”
“啊!”黄烈拾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民宿的庭院。
他先是东张西望的,然后又拿出指妖针出来,发现那群强大的准妖怪仙人们还在这附近,便不满的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那些危险的妖怪一并除去!”
月音反问:“为什么?”
“还为什么!难道要留着它们害人吗?”黄烈拾很生气的说。
月音却说:“你怎么知道它们一定会害人?天生万灵自有其用,你我都没权力任意剥夺生命。”
黄烈拾道:“当然不是全部都会害人,可是有些就是生性凶残,不可能不会害人。况且它们还受到兵厄鹗的影响,杀性更重!留着不马上铲除,等于是纵虎归山!”
月音的说法却叫黄烈拾为之气结。
“好吧,就算它们真的会伤人,也不是我的责任。老虎吃兔子本是天性,在自然运作之下,也是节制兔子数量的方式。那些妖怪若是伤人,该怎么跟它们对抗,是‘人’的责任,不是我的。
“如果草木的精灵也对我说,‘人类很坏,任意伤害我们的同类,希望你帮我把人类清除。’我是不是也要为草木的精灵主持公道,将人类消灭?”
“喂!你说这是什么歪理!妖怪、草木怎么可以跟人比?难道你不是人吗!啊……”
黄烈拾的话给了自己答案。
月音确实没说过自己是人,只是她一直以人类的样貌出现,黄烈拾才以为她是由人脱胎换骨,飞升成仙。
“你的原形是什么?看你这么会用水,该不会跟赤鳞一样,都是水族吧?”
月音噗哧地笑了出来:“小道士,难道不是人就一定是妖精吗?这就是我的原形了。天界很广大的,所谓的人类不过是散布在众多地界的其中一支。况且也非所有的仙人,都是由地界的生灵修炼生成。”
“可是那些妖怪不是你们天上的仙人制造出来的吗!你就没责任把事情回归原状吗?”黄烈拾还是气不过。
“没有。”月音直接了当的回答。
“不负责任!”
月音道:“难道人类中有人杀人放火,你就要为他们的作为负责?我的工作只是缉捕违规来到下界的仙人,至于敉平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
“天快亮了,你不快去换下这身破烂的衣物吗?不过叫你朋友撞见,倒也很有趣。”
“啊!有趣才怪!你一定是个瘟神,只要你出现就没好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黄烈拾生气地骂了一句,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溜回房间。
天未明,巫抵在日月潭上行走,手上拿着风水尺在寻找物品。
她要找的可不是古鼎——在近距离的灵爆之下,古鼎早就粉碎。
在湖上绕了快一园,风水尺终于有了反应。巫抵念了咒,湖面开始冒出泡泡,不久,一具尸体浮了上来。
巫抵找到钦丕的尸体,满意地说:“嗯,尸体还算完整,可以利用。”
她的面貌看起来就像草木精灵认为的那样,像个慈悲的仙女,可是由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无情到了极点:“你的尸体将发挥最大的剩余价值。
钦丕,我拿你的尸体来杀玄水天子,你若地下有知,一定不会反对的。“
巫抵沉吟了一会,又喃喃道:“玄水天子的实力真是可怕,我以为用天地灵气的力量就能杀死她,想不到她不但毫发无伤的逃出来,还将天脉、地脉全都导正。看来鲤鱼潭也不能用了……
“不,再企图打开被封闭的门一定会被发现。看来只能等主上说服力量强大的月氏,使用隐月之门了。
“短期内,那些妖怪是无法登上天界了,还要想点法子安抚它们,嗯……这股怨恨可以利用。盾牌是不会嫌少的,只要能让屏翳先生的事情办得顺利,就算是化权殿下也可以拿来当弃子。”
第五章 妖猴
时值子夜时分,埔里这个地方不像城市,到了深夜也就没什么娱乐,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休息。
在这万籁俱寂、万物休养生息的时刻,黄烈拾与他的道友们却各个精神抖擞。他们利用深夜避开闲杂人等,开坛作法,准备进行除妖大计。
本来该主持道坛的人是此地的坛主黄地原,不过黄地原发现黄烈拾的道行比他高上许多,于是谦让,将主持道坛的大任交予他,自己反而屈就助手与护坛的工作。
若是在平常,黄烈拾一定遵守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原则,退居辅助之位。
不过听黄地原所言,他们锁定的妖怪在三天前的晚上,妖力突然大增。这么看来,这只妖怪十之八、九是接受化权星君赐予星罡之力的妖怪之一。
那一、两百只存活下来的妖怪,都已经具备最低阶的妖怪仙人的实力。
过去黄烈拾跟着爷爷碰过不少妖魔鬼怪,但是却没碰过接近成仙状态的妖怪。
那些妖怪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是无法估计——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以黄地原的道行,绝对打不过它们。
如果明知妖怪厉害非常,还让黄地原冒险升坛,作法陷众人于险地,那么这种谦让就不是谦让,而是害人了。
负责护坛的除了黄地原,还有他的两位弟子,张家俊与龙山严,还有听到风声,硬要参一脚的刘秀茗。
埔里这个道坛的主要工作是服务世人,其中张家俊与龙山严两人,也只有龙山严有取得道徒的身分;而张家俊虽然知道妖怪的存在,却一直没接触过真正的妖怪。
这两位弟子道行低浅,看不出黄烈拾与刘秀茗的厉害之处,对黄烈拾抢了师父的职位更是感到忿忿不平;尤其看到黄烈拾来收妖还带“女朋友”,心里头更不是滋味。
黄烈拾讨厌跟本家的人共事,也不怎么喜欢跟分家的人共事。
外面的人,对派过去支援的本家的年轻人,通常有两种极端的态度。
一种是阿谀谄媚,想要藉机巴结,希望能从宗家那求得种种好处;另一种就像张、龙二人那样,因为忌妒而敌视本家的人。
如果黄烈拾真的是宗家的人,遭到敌视也就算了,问题他在宗家被当成外人而遭到鄙视,到了外头则被当成宗家的成员被敌视,弄得里外不是人。
瞧见张、龙二人的态度,黄烈拾虽明白他们的心态,却也不试着化解。
因为他早知道,偏见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导正。
他俩在旁窃窃私语,说些伤人的话都无所谓,只要别妨碍斩妖伏魔的工作,就随他们去讲。
“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以为是本家派出来的援军就屌成这样,把我们当乡下土包子看待!真是狗眼看人低!”
龙山严在村里帮民众开运解厄,颇受好评,很受人敬重。如今却屈于人下,当个护卫,显得相当不服气。
“师父也真是的,给宗家的人面子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把坛主的位置也让出去?师兄你放心,等会他一定会出丑的!”张家俊很有信心的说。
“你怎么知道?”
“嘿,因为……”
张家俊把嘴巴靠到师兄耳边说了句话。
“什么!”龙山严讶道:“你把朱砂与黑墨给换了!”
“嘘!小声点,你想让师父还是那小子听到吗?”
龙山严多少有接触些妖怪的事情,不安的说:“这样好吗?出意外怎么办?”
“怕什么?只是妖怪,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拿这个把它宰了。”
张家俊秀出预藏的喷仔,很有信心的说:“说是妖怪,其实只是多活几年的野兽。有个万一,一枪‘碰’掉不就得了?今夜那小子出丑后,坛主自然还是师父当。还是说你不想续任坛主,要把这个神坛让给一个本家派出来的空降部队?”
“当然不要!”
他们两人不知道这一时忌妒造成的私心,差点把大家都给害死。
开坛之初,黄烈拾先祭符,降下护坛神灵。
常用的符,他早在开坛之前就已经画好。以星罡布斗之后,召来五营兵马,又请下四方灵兽守护道坛,算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由于升坛之初所用的符箓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所以做完攻击前的准备,黄烈拾都还没用到朱砂与黑墨。
纵然他的修为突破火阳赫赤元阳经,开始修炼九阳飞神御空内景经的第五重火龙奔飞洞阳经,他还是认为这样的道行不足以对抗准妖怪仙人。
要知道依据方阳仙道的家族传说,九阳飞神御空内景经练到最后,完成真@郁仪九阳经时,就能飞升成为仙人。
也就是说,至少要练到九阳郁仪的程度才算是“准仙人”。
可是今天要对付的却已经是准妖怪仙人,双方差距之大,高下立判。
不过黄烈拾他们也有优势——妖怪不知道已经成为目标,这时的攻击可收奇袭之效是其一;其二是升坛作法,可以大幅提升实力、用许多威力强大的道术。
另外黄烈拾还有秘密武器:专克仙家@气的诛仙剑,与威不可挡的狮咬剑,则是其三。
只是对于这两把神兵,黄烈拾也没什么把握。
周日那晚,明明用得很顺手,事后再演练时却没那么顺畅——寄宿在狮咬剑上头的火尾风狮虽认黄烈拾为主,却不信服这位道行还不够高的主人;紫霄也因为蕴藏过多的道力,害得黄烈拾无法灵活操控。
想来那天晚上能够用这两把神兵利器斩杀兵厄鹗,还是月音暗中协助。
即使如此,今日施法,黄烈拾手上拿的还是狮咬剑。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指挥火尾风狮,剑上的灵气还是比之前惯用的七星剑强上数倍。
不过用狮咬剑作法,又引来张、龙两人的不满。
“耍什么帅嘛!咱们方阳仙道用的是七星剑、太极剑,再不然也是用真阳剑,拿把雕饰华丽的狮头剑算什么!”
当看一个人不顺眼时,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批评的对象,指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
攻击开始。
黄烈拾祭出三道金雷正符,天雷随即落在远方的森林;天无乌云,平白生雷,一发、一发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