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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古安起先有点茫然。
为何要去他家?当然不是说不欢迎,只是这女子明明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不带回宫,反倒放在臣子家里?
咳咳,瞧瞧这光天化日之下,都直接抱怀里了,这女子闺誉恐怕不保……咳咳,说不定早已跟皇上私相授受,有肌肤之亲,不然为何皇上一直惦记着人家不娶妻……哎呀不管到底他们何时认识、何时生情也不太重要了,但这女子是皇上心之所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不直接上门提亲,大婚立后?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空虚的后宫,想将各家闺女送进去呢!这一日不立后,一日有得烦。如今人已找到,一举解决问题多好哇!
就算皇上还有别的顾虑,暂时不大婚,那这女子难道不该是送回家吗?她跟他又不熟,干嘛送到他家,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那他脑袋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非要安置这个女子,难道庄常不是更好的人选吗?庄常跟人家明显认识的,而且庄常貌似知道这女子的底细……
后来古安脑筋一转,却是兴奋起来。
放在这里也好,他也许可以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这神秘女子是何身份,与皇上到底是何等关系,竟能劳动皇上这样惦记,嘿嘿!
……不过想是那么想,两人一走,他就枯了。
就这样把人放到他家,他啥都不知道,有点不知道怎么招待啊!
皇上与庄常走了之后,古安跟这女子大眼瞪小眼的,简直头秃。
江婺也觉得有点尴尬,不过看到他更纠结的样子,反倒放松了一点,先开口道:“你好,我叫江婺。”
古安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躬身答道:“您好,我叫古安。”
江婺有点奇怪:“……”为什么用敬语?以前广常也是这样。
她微微一笑,“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他们执意要把我安置在你这边,太打扰了。”
古安吓得连忙摇头,“不不不,您别说这话这话,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江婺:“呃……”为什么这么夸张啊。
如此尬聊,她聊不下去了。
古安也意识到她有点无所适从,挠了挠头,只好努力地找了话说,“西跨院已经派人打扫了,您只管按照皇……咳前两位的吩咐,以我娘远方侄女的身份安心住下就好了。有什么要的,也只管说,但求您住得舒心。”
“您太客气了,打扰了。”江婺点点头,也用上了敬语,可把古安吓得脸色一白。
“不不不,您叫我古安就好了!”他差点把头摇掉,腰弯得更低了。
江婺有点无奈,“那你也叫我名字就好了,你这么客气,我总觉得我也该客气一下。”
古安那个汗啊,您可是皇上的人,说不定将来母仪天下,我能不客气吗??
他心里又暗暗嘀咕,这姑娘说话好直,完全不扭捏,咋跟他平时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呢!
他怕多说多错,赶紧地告退了,“您先坐坐,我娘马上派人来找您的。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告退了。”
江婺原本还想跟他说不要用“吩咐”这个词,太重了,可是听完这话,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似的,终于想起一件被她忘了许久的事情——她把石桃忘了!
石桃现在不会满大街地找她吧……那是个实诚孩子啊!
想想石桃总是认真而严肃地皱着的眉头,江婺顿时觉得十分羞愧,赶紧对古安说:“那个,确实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石桃确实快急死了!
天知道眼睁睁看着江婺从酒楼摔下去的时候,她险些吓破了胆!好在有人相救,有惊无险,只是那人救了江婺就把人带跑了!
石桃急得目眦欲裂,要冲下来追人,还没冲出去呢,就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连带着里边看热闹打架的一起,全部关到了牢里……
等古安把她领回古家宅院,一看到江婺,一向刚强粗硬的边关女子,抱着江婺的腿差点委屈得要哭了!
“您,您怎么也不等等我!”
第70章 宴会
江婺现在有点佛系,住在古家就古家吧。既然是无殃交待过的, 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住了两天发现人家一家都对她特别特别好, 虽然有点好得过头的感觉,但她也确实住得很舒服, 就不矫情推脱了。于是第三天就带着石桃回去把那个小院处理了。
回去的时候,江婺看到林娘子一家, 还特意去道了别,只不过她觉得她们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因为江婺打听信息总是打听到一半,林娘子就戛然而止,又或者被林姑姑阻止,江婺其实后来隐隐觉得,不仅这位林姑姑不简单, 这位林娘子,也很不简单的。
只是说到底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也不纠结了。跟她们道了别,送了些东西,也不管她们探究里带着一丝忌惮——不知道她有没有看错——的目光,就回去了。
江婺觉得她之前没有看错,古安真的是富家公子, 古家应该有千金之财,否则也不能往她一个客人屋里摆那么多摆件,一看就名贵非凡的东西……
古安要是知道她这个想法, 估计要喊冤, 他们只是一般人家, 这些可都是宫里悄悄送来的。虽然他很是闹不明白,为何要偷偷送过来……
因为皇上走之前下了禁令,不准向江婺透露他的身份,古安也不敢跟江婺多说,问什么也就打个马虎眼过去了。另一边他看皇上这样讳莫如深,他也不敢跟他娘说太多关于江婺的事情——当然他其实也不知道。
而古安他娘这位古夫人,又是个好心肠的,偏偏喜欢女儿又没有,得来这么个知书达礼、温柔大方的侄女,虽然是假侄女,还真疼上了,一股脑把好的东西都送到西跨院。
古安没法说明这姑娘身份的特殊性,但是明确表示了不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且强调凡会牵扯人家闺誉的话都不可说,半句儿也不可说!
就因为这样,古夫人糊里糊涂的拎不清,接到五月赏花宴帖子的时候,就开开心心地把这个侄女儿带上了。
江婺闲着没事,就陪古夫人坐马车出门了。
她是抱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参加传说中的花宴开开眼界”的心态来的,到了之后还觉得挺有趣的。看院中姹紫嫣红开遍,风中花香阵阵袭人,简直大饱眼福、大开眼界,看着看着就跟古夫人分开了。
走着看了一段路,太阳大,她出了汗,也觉得累了,就在花园一座亭子里歇歇,一边吃瓜果。
亭子里还有几位姑娘,正围在一圈唧唧歪歪在说什么,看到她这个生面孔进来也没太在意,倒是多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石桃,都有些惊讶嫌弃似的,并不理会。
石桃对这些目光并不在意,注意力都放在江婺身上。只是江婺看在眼里,微微感到不悦。
古家老夫人本来也看石桃太过粗俗,说完派两个更整齐、更妥帖的丫鬟来伺候她,不过都被江婺婉拒了。她又不是这个时代成长起来的人,对于奴仆环绕的生活不习惯的。她也没把石桃当伺候自己的,平时吃饭端茶的事情都自己做,只是觉得石桃陪在自己身边她很安心,可能源于最初她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那段伤病交加、四处奔波的时光吧。也正因为如此,她对那些看向石桃的、不太友好的目光是不太开心的。
不过,怎么说石桃的样貌还是与众不同了些,尤其在这样的场合,总是让她遇到异样的眼光,早知道就不带石桃来了,就不会让她承受这些人的目光……
江婺微微皱着眉,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听着八卦。
听着她们兴致勃勃地说了谁谁与谁定亲了算她走了狗屎运,哪位原本骄傲尊贵的小姐婚后不得夫君爱重实在可怜,哪位原本嫁了人的小姐妹被婆婆苛刻……又说到哪家的公子好看,这个倒是讨论地挺热闹的,小姑娘们说起这个都脸红娇羞不已。
有一位姑娘激动地说:“我看庄将军英伟刚毅,沉稳庄重,才是铮铮铁骨好儿郎!”
却有人反驳道:“庄将军虽也好看,却终日里穿着冷冰冰的铠甲,脸上也没有表情的,显得太沉闷了些。”
又有位小姐语气羞涩地说:“我看古大人更好看些,他眉眼极是俊逸,又纤腰长腿,性子也好相处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当真若春晓之花、月下湖水……叫人都不好意思呢。”
先前那声音又道:“古大人确实是位美男子,只不过嬉皮笑脸的,没半分稳重的样子,总让人觉着不太正经。”
有人不太高兴了:“稳重么你又说沉闷,不稳重么你又说不正经,当朝两位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都被你瞧不起似的。”
有人附和道:“就是嘛,这二位都还未婚,想嫁给他们的女子不知多少……可别说你没想过!”
“呸,我自然没想过,他们又不是顶顶好的,我何至于想嫁给他们!——我可不是瞧不起,我说实话罢了!”
那女子气急地辩驳道,声音听起来让江婺觉着有些耳熟。只是那女子是背对这边的,所以江婺看不到她的五官表情。
场面因这女子的话静了一会儿,然后又有女子开口,继续说着这话题。看来在女人堆里,帅哥真的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我看八王爷不错呀,气度尊贵,又宅心仁厚,谦和有礼。”一个姑娘幽幽叹道,“郦姐姐看不上庄将军、古大人,看来眼光是落在皇亲了——八王爷就很不错呀。”
这话说得那女子十分气恼,“八王爷不是都成亲了吗,这你都惦记?”
“哎呀!什么惦记不惦记的,人家不是在为郦姐姐考虑么,毕竟你如今也是年纪大了……”
“所以你觉着我就该去给人做妾?”那女子怒不可遏,“你敢说这话,无非是欺负我郦家无人罢了!”
有人哼笑了一声,“这可怎么敢?你们郦府不是出了一个贤太妃么,贤太妃又受当今皇上那么敬重,虽说太妃仙逝,可是皇上对你们郦家也是极看中的。”……自然了,没有人在高位,再如何看中不过都是虚的罢了。
江婺眼看她们要吵起来了,不由得有点惊愕,看来这群小姐们也是平日里太闲了,所以一有点不同意见都能吵一顿。
啧啧啧,她要赶紧溜了。
此时又有人笑道:“要说起皇亲,为何不说说当今这位皇上呢,他也未曾大婚呀,又听说咱们皇上是少年天子,长身玉立,俊朗无比……郦姐姐,你是见过的,你说是不是?”
郦棠玉确实见过的。贤太妃还在的时候,九皇子登基为帝,却后宫空虚,郦府就想借着贤太妃的关系,将郦棠玉嫁入宫,一举稳固郦府地位。
然而即便她借着为太妃侍疾的缘由入了宫,见到了皇上,可是皇上也对她不屑一顾,甚至从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否则她又怎么会至今仍未定下婚事?因为皇上虽然不对她另眼相看,却也没对别人另眼相看,皇上一日不大婚,郦棠玉就觉着自己一直有机会的,又哪里看得上其他人?
然而有此想法的大有人在,抱着竞争对手的敌对,此时提出来,是带着讽刺意味的。
郦棠玉不甘示弱,“自然是的。我看庄将军、古大人、八王爷都比不上皇上,年少华美,清俊贵气……”
江婺听到这里心道这些人好看,难道还能好看过她家弟弟?她也歇够了,把西瓜皮一放,带着石桃站起来,就要出去了。
江婺虽然没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