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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巫万没想到,刚刚还在庆阳寨对面为闯寨的战友齐呼的剑修,竟然有人提前潜伏来了这里,看似莽撞的剑修,竟然一个圈套连一个圈套。
在瞬间尽千道剑气的打击下,十一只擎天鹤背上的剑巫全部被射成了筛子,有六只擎天鹤哀号着一头栽落当场毙命,剩下的五只擎天鹤全身也是血羽飘飞,摇晃着飞进了庆阳寨。
利用山丘之间起落的地势,潜伏袭击从山侧飞过的擎天鹤,本来就是剑修们击杀擎天鹤最有效的手段,剑巫们为了被一个照面就被击杀的两只擎天鹤报仇,气急之下上了霓裳的大当…。
几乎就在转眼间,庆阳寨最为依赖的守护大阵被云辰击破,从此再也无法防御来之空中的突袭,要知道那些骑着龙鹤的神宗弟子,一定很乐意飞来袭扰一下这里;一个照面间,庆阳寨内最为依赖的打击力量——十三只擎天鹤被击杀八只,还有重伤的五只还能不能载人飞起来,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可以说,庆阳寨,现在就是放在这群剑修面前的一块等着被剁的肉,被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就是云辰送给麾下剑修的头彩,顷刻间坚如堡垒的庆阳寨,被他这么一折腾,就变成了一块豆腐。
云辰轻轻弹了一下剑鞘,在美妙的剑鸣声中,剑修们齐呼他的名号,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美好的未来。长孙垣无涯带领两队人马隐入西北,宁默陆建率领两队剑修隐入东南,莫阳寨前方转瞬间只剩下了罗贯带领的四百多五行极宗的剑修,向着庆阳寨外围的法阵飞奔而来,剑气一展,射向了地面的法阵。
“该死的,你们慢点,不要这么猛。”被云辰临时认命为监工的宏兴,意气风发的对着往日看一眼就望而生畏的极宗弟子破口大骂,“攻打寨子不是目的,目的是打援,我们要利用这个寨子把庆阳五寨和水阳寨的剑巫逐步吸引来,一波*剿灭,这才是重点,都给我慢点。”
被云辰气势所染,一个个憋足劲誓要一鼓作气拿下庆阳寨的五行极宗剑修,在罗贯的约束下,不得不一个个像绣花一样,站在法阵的外围,远远的轰击地面的法阵,既要保证攻击的气势不弱,让庆阳寨中的剑巫相信她们是在全力攻打,还要尽量让自己的剑气射歪射偏,尽量让地面的阵法被射的久一点。
这是一种折磨。要知道这种情况下,破阵远比不破阵还要难。
庆阳寨中的剑巫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高大威武看起来像个剑修的寨主,站在城门上方的阁楼上,冲着寨子内部的剑巫吼道:“求援求援,向庆阳寨周围四寨和水阳大寨求援,二千…不,三千剑修来袭,已经击杀了全部擎天鹤,攻破了立体守护大阵,再有半天…不,一个时辰要是没人来支援,我庆阳寨就毁了。”
一只只鹰鸽从庆阳寨内扑腾飞起,带着求救的信筏飞向周围四寨和后方的水阳寨,一朵朵绚丽的告急焰火在庆阳寨上空炸裂,穿透云雾把庆阳寨人的惶恐传递四方。
云辰又坐回了远处山丘上,抱着聚元塔沉修,剩下的事,每一个剑修都知道该怎么按部就班或者随机应变的去做无需他操心。
宏兴又拿着木鱼开始所谓的超度,那被花红等人击杀在山侧的剑巫可是一记法术都没施展出来,身上带的符纸应该很厚吧。很多剑修看着宏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坐在尸体边念念有词,联想到往日他的所作所为,她们有理由相信,这和尚念的是不是骂人的超度**。
云辰后方的一颗树下,垂落的树枝掩饰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云雪淡漠的双眸之间已经锁紧了一片愁思,看着霓裳与云辰双剑出击时的飒爽英姿,看着心思玲珑的云秀在云辰身边出谋划策,再想想云静与云辰心有灵犀的默契,云雪第一次发现自己跟在云辰身边一无是处,就连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必要了,以云辰现在的感知力,加上身边的六道宏兴,还需要她来防备来之身后的暗袭么?
至于那句“有你不寂寞”,现在万众敬仰的云辰,还会寂寞吗?
云雪感到了深深的失落,这并非嫉妒,而是一种有心无力暗自惭愧的自醒,她知道云辰不要她的任何帮助,但是,她不想连站在云辰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云雪突然变得很彷徨,她觉得,最该回云城山上的,应该是一无是处的自己,一向修为最高的自己,貌似不知不觉间轮转成为了包袱的角色…。
失落的还有洪二一行,作为二次下菏泽最早追随云辰的一行剑修,在浏阳河岸边为了助后方的剑修突围,他们奋不顾身的杀开豁口牺牲了四个同伴,云辰上位成为统帅后,本该得势的他们却成为了带领记名弟子运送的补给的角色,这让洪二一行万分不服气,看着在山丘上沉修的云辰,洪二喉结滚动,刚要上去问个明白,却被一只还帮着绷带的有力大手摁在原地。
六道向着洪二摇了摇头,“他说过,不要问为什么,作为最早信任他并跟随他的人,请相信我,不论你来荷泽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云辰会尽量保住你们的小命,第二,你们的收获将大于你们的预期。”
洪二看了看已经长出一脸如新生婴儿般粉嫩肌肤的六道,又看了看六道身边向着他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的皇浦津,只好按下心思,去老老实实的运送补给。六道说的对,来荷泽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获取贡献值活着回去,云辰也许不会给他精彩的过程,给他一个精彩的结果不是一样吗?
雨到下午的时候渐渐大了起来,庆阳寨东南和西北的山丘密林中传来了法术的轰鸣声和剑鸣声,这里的剑修每一个人都清楚跟剑巫如何在山野间打野战,事实上没有了阵法和寨子的掩护,没有了擎天鹤拉来的让大部分剑修无法企及的距离,只要境界相差不大,人数相差不悬殊,剑巫不论在哪里碰上剑修,也是出于下风。
很简单的道理,低阶的法术杀伤力有限,高阶的法术念咒施展时间又长,而且法术攻击的速度也远远慢于剑气飞射的速度,加上剑修们瞬发的剑气,孰强孰弱已经一目了然。剑巫的优势无非就是法术打击距离远于剑修的剑气,同时还有成面状的法术杀伤范围。但是这一优势在山丘密林的地势和剑修的灵活身法面前,已经荡然无存,可以说剑巫对上剑修的全面劣势,就是导致百年前,剑修剑巫大战中,剑巫败退富饶的中原大地,退居蛮荒苟且偷生的主要缘由。
一群擎天鹤从东南、西北和西方三路穿云破雾,向着庆阳寨飞来,庆阳寨外围还在“奋力”破阵的五行极宗的剑修,在罗贯的一声吆喝下,四百多人瞬间四散而逃,三方合起来大约二十余只擎天鹤不顾下方庆阳寨住的呼喊提醒,立刻分散跟着地面这些溃散而逃的剑修撵杀,
只有一只擎天鹤落在了庆阳寨内,庆阳寨主一见水阳寨二寨主莫炯亲自光临,立马从正门的塔楼上飞奔下来倒头就拜,“莫二寨主,快发号让那些擎天鹤回来,要不然就迟了,来犯的这群剑修特别的…”
“哦;”莫炯出言打断了庆阳寨主的话,“怎么个特别法?看你吓的这个样子,难不成开阳关内的神宗门人倾穴而出了么?”
“不是,哦,是,也不对。”庆阳寨住急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起身指着身后那被炸出一个大坑的守护大阵说道,“有一个剑修,一剑毁去了我立体守护大阵,而且她们行事不按常理,奸诈阴险,我寨子中的擎天鹤…。”
“你确定是一剑破了你的守护大阵?”莫炯看来是个急性子,再次打断的庆阳寨住的话。
“是,我庆阳寨所有的法修可以拿脑袋担保。”
“难道是某个神宗剑尊?”莫炯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荷泽的剑巫与开阳关的神宗剑修,虽然份属敌我,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相互利用心照不宣,神宗利用剿巫来荼毒中原各宗精锐弟子,以保证自己超然的地位,所以神宗门下是不会率先攻打荷泽任意一座寨子的,充其量是在轮值剑修与剑巫们拼的两败俱伤之际,冲下来掠夺一番捡捡便宜…。
就在莫炯还在七想八想的时候,寨子外的局势陡然一变,刚刚还在高空轰炸撵杀地面逃窜的剑修们的擎天鹤,被剑修们引到山侧火峡谷等低洼地方后,被一个个隐身在山丘顶上或者树梢上的剑修突然袭击,一时间杀的擎天鹤哀号连连,更有甚者,学起了云辰借助白猫向上蹿升的办法,一人向着擎天鹤纵起,另一人随后跟上,在前者上升之力力歇时,再单掌托他一把…。
一时间,有擎天鹤的地方,就有这种搭人梯借力杀鹤的剑修,有的甚至在躲过一波法术后,在剑巫二次施展法术落下来之前,成群的剑修借力纵了上来。
云辰也在逃,他跟宏兴是故意现身,截下了一只从西方水阳寨方向支援而来的擎天鹤,宏兴惩魔剑技一展,击的擎天鹤一身白羽飘飞,就引得这只擎天鹤上的剑巫,驾鹤撵着他们两个追杀。
一直引到后方远离庆阳寨十里远的一片山丘中,云辰宏兴速度一缓,驾着擎天鹤在高空追撵的剑巫跟着降速向下拉进距离就欲雷火轰杀,花红在左侧下方的山丘上突然纵起,明明射中比射偏还难的三十二道赤红色剑气,偏偏擦着这只擎天鹤的身前身后飞逝而过,却也吓得这个剑巫一跳,下意识的驾着擎天鹤向着右边飞去。
“哄” 只听见一声历吼声中,一道白影从右边山丘上纵起,呆剑巫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只周身萦绕着炽白焰火的六尾大白猫,凌空向斜上方越过二十米的距离,一口精准的咬住了擎天鹤的脖子,并拖着挣扎的擎天鹤急速的向下坠落,鹤背上的剑巫当即被掀了下来。
花红飞纵而起,凌空直接一脚踢晕了剑巫,宏兴赶在剑巫落地签旋身而起,拦腰抱住了这名剑巫落了下来。这时,六道皇浦津才从山丘下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只是蒙面的他们两个看起来跟做贼一样。由此可见,这是一场预谋。
“你们两个把他先绑起来藏在这里,千万别让他自杀,其他人跟我回去。”云辰说完刚准备走,又变回了一次长的白猫突然望着被它咬死的擎天鹤,“呜呼”一声咬住了云辰的剑袍。
云辰只好对宏兴说道:“你把这只擎天鹤剥了,看看死猫想吃什么?”
想着擎天鹤那一身如铁羽般的羽毛,宏兴刚要推脱给皇浦津,小猫突然变身大白猫,向着宏兴一赤牙咧齿,宏兴立刻乖乖就范,嘴里又不服气的骂骂咧咧,“我一个大和尚竟然被一只猫给威胁了,谁也不许说出去”
“你费尽心机活捉一个剑巫打算干什么?”往回赶的路上,花红向着云辰问道。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找个剑巫做生意。”云辰没有隐瞒,他觉得自己现在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没有必要向跟他一起杀神宗弟子的花红隐瞒。
花红不再问,不论云辰打的什么主意要做什么生意,既然拉着她参与进来了,就少不了她的一份。
当莫炯在庆阳寨中终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问了个大概后,等他暮然回首看向寨子外面时,淅沥的大雨下的群山中到处升起了袅袅黑烟,从周围五个寨子支援而来的二十余只擎天鹤,只余七八只在雨中的高空,摇摇欲坠的飞向归路,一路洒下一片血水,那上面已经没有了剑巫的身影。
“莫二寨主,这群剑修特别的能对付擎天鹤。”一开始庆阳寨主就想提醒的话,等到战斗貌似快结束了,才有机会说出来。
“开始你为什么不说?”莫炯暴跳如雷的叱问道。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小头目的庆阳寨主只能低头沉默,那句“你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