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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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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阳王妃眼睛亮了亮,“是了,囡囡你见事明白,不愧是我扶摇的大公主,我立刻派人告诉你叔叔知道。”

    且不说扶摇国主接到书信之后心下震怒,就是易少君,接到了属下报来的消息亦是拍案而起,定是有人见阻挠婚事不成,就想来个釜底抽薪,只要没了上官颜夕,那还联什么婚啊!

    易少群!他心里立时想起这个名字。

    好啊,好啊!他咬牙微笑,果然长进了,知道誊养刺客了!若是上官颜夕果然死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正咬着牙思量,弦意又进来回报,“殿下,刚收到消息,扶摇国的二公主前几日忽然生病死了。”

    若是平日,别国死一个公主这等小事,是无需报到易少君面前的,只是自从扶摇借兵失败之后,易少君特别吩咐扶摇宫里大小事只要知道的都要报上来,是以他才来回话。

    “这二公主又是哪一位?”

    “是扶摇国主后宫一位嫔御所出,今年十三岁,还没有议婚。”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扶摇国主子嗣不丰,活到成年的公主目前仅有这两位。”

    好啊,他咬牙微笑,易少群,莫非你真以为我娶那上官颜夕是为了要跟扶摇联婚?是以你一面派人去行刺上官颜夕,一面又使人害死她的庶妹,好让我落空?

    他嘿然冷笑,那上官公主此刻对我意义重大,岂能容你现在就害死了她?

    “你传令下去,让咱们的人秘密上船,定要护住公主的性命,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提头来见!”

    弦意心中一凛,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千里之外,玄夜也在吩咐下属,“你们设法派人上船,保护扶摇国公主的性命,勿要让她为奸人所害。”

    两名下属对视一眼,内心都颇有些疑惑,何以主子竟对那扶摇国的公主关注了起来?

    那日在更衣阁跟踪过上官颜夕的下属想了想,大着胆子道:“主子,扶摇跟南月联婚对我们未必有什么好处,那上官公主若是死了我们或许还可以从中渔利,主子与其贸然插手,不如静观其变。”

    玄夜挥挥手,“让你们去就去,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

    他挥手让下属们退了下去,想起丰和楼中那一抹清丽容颜,心中惊痛难言,他再料不到,她竟然就是那端元公主!

    想到那日在丰和楼里与她侃侃而谈,她扮了男装以为别人看不出来,熟料自己只看她一眼,就已知她是个韶龄少女。

    彼时她笑意盈然神采飞扬,一颦一笑令他心折,却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就是端元公主。

    按他收到的消息,扶摇国主原是打定了主意要拒婚的,只是上官颜夕闯了勤政殿,当着百官的面亲口对国主说,她愿出降南月。

    他当时冷笑连连,心里鄙夷这位公主的愚蠢,那易少君除了一副皮囊还说得过去,又有哪里值得人终生相许了?定是为易少君花言巧语所惑,糊里糊涂的就嫁了过去。

    于是他来到扶摇,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机会,谁知就在那丰和楼里听到了这一番知己言论,她也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她还问他,究竟何人能行这分久必合之事?

    他原以为寻到了知己,却发现她住在更衣阁里,他以为她定是扶摇国的宗亲贵女,心里还想着待他查明了她的身份就去求娶,却谁知造化弄人,直到在船上救了她的那一瞬,他才发现,她竟然就是端元公主!

    上官颜夕病了,高烧几日不退,嘴里喃喃的说着胡话,据随船太医说,是惊吓过度所致。

    此时送嫁队伍仍在扶摇境内,因船上起居不便不利于公主休养,送亲使紧急请示了国主,得了旨意,命就近靠岸,着地方官妥为照看。

    此时蒋临辉已经奉诏回京,向国主详细禀报行刺事宜,济阳王思量一番后,决定停靠在越州码头,就近在越州修养。

    同时亦将此事修书一封,呈给南月国主。

    南月宫中上下得了消息,各个反应不一。

    国主与皇后震惊,竟会有人意欲行刺储妃。易少君虽未与上官颜夕正式成婚,然婚书已具名分已定,她已然是南月的未来皇后,此时行刺于她,无异于是对南月的挑衅。

    皇后李氏的心思,跟儿子并无二致,同样认定了是潘妃和易少群在捣鬼,只是苦无证据,无法明言而已。

    她对左右言道:“这宫里头就是有人见不得少君好,想那扶摇公主出身皇室身份尊贵,莫不是有人觉得,她挡了谁的路?”

    明明白白指向潘妃。

    李后复又冷笑,“痴心妄想!她是什么身份?她的贱种也敢与我儿争锋?”

第二十三章宗女() 
李后对于儿子求娶扶摇公主一事甚为满意,妻族越是来头大,易少君的地位也就越有保障。

    潘妃听说此事先是称愿不已,后听说上官颜夕竟然未死,又是惊怒,连称老天不长眼刺客不给力居然没有一刀砍死了她!惊怒过后又疑惑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这次是真冤枉,这事还真跟她没关系,只因素日里心思外露,人人就都以为是她做的。

    至于南月国主,心思却更加复杂一些。他接到消息后就独自待在承乾宫的内书房里,久久没有露面。

    其后,他摒弃了所有伺候的人,单独传召了潘妃,就连崔佛海都被他遣了出去。

    他跟潘妃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崔佛海站在外头伸长了耳朵极力去听,也只隐隐听到国主的责骂声和潘妃的哭声。

    事后潘妃鬓发散乱肿着眼睛独自回了兴庆宫,让李后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处置。

    易少群却是憋屈不已,在自己的居所大骂易少君狡猾,“分明是他自己派人扮了刺客去行刺,却贼喊捉贼,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也不想想,我要是出手,焉能容那个贱人活着!”

    “你怎么不干脆真的杀了她?又想行苦肉计又舍不得未婚妻,想不到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他在室内踱来踱去,越想越是心烦,若真是他命人去行刺也还罢了,偏偏这事情还不是他干的,偏偏人人都以为是他,怕是父皇,也认定了他了!

    这世上最怕的不是做坏事,是明明没做却枉担了虚名儿。

    易少君和易少群同时跳脚,都以为是对方做了这件事。

    且说送嫁队伍这边,此番公主暂时驻跸越州,地方官儿极力巴结,务求公主吃住随心,以此作为升官发财的青云路。想来想去,总觉得驿站太过简陋而州府官邸又太过狭小,就把主意打到了盐商的身上。

    越州产盐,当地颇有几个大盐商富得流油。他们富是富了,却总嫌身份不高,无他,盖因扶摇国策重农抑商所致。士农工商,商人再是有钱,社会地位却低,还比不得种田的农夫。

    于是商人们总想找个机会报效一番,不为别的,若能得点赏赐也可夸耀。因此听说公主行将驻跸于此,就找上门来,不要越州官府出一钱银子,只要给他们一个报效的机会便好。

    越州知州大喜,既有盐商主动出头,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当下点了一个张姓盐商,用了他家的别苑作为公主驻跸起居之地,那张姓盐商不免大喜。

    又商定了其余盐商皆有供应,或衣或食或首饰玩器,总要让人人都不要落空了才好。

    如此忙了几日,一切收拾停当了,越州知州方请示济阳王,恭请公主离舟登岸。

    上官颜夕无可无不可,她本就是在装病,刺客来时,她身边三个人,李嬷嬷死了,秋若挨了一刀,单只秋水毫发无伤,就凭了这一点,此人已不可信。

    上官颜夕不知道上一世秋水究竟是何时开始背叛她的,如今想来,大约是在与易少君定下婚约以后,她就存了异志。

    是故从重生醒来的那一刻,她就不再信任秋水。

    因着遇到刺客刺激太过,她对着济阳王夫妇,当着船上那许多人,将心底的隐秘喊了出来,心底原就在后悔,济阳王妃既然给她搭了梯子,说她受了惊吓,她自然要顺着往上爬,把这惊吓坐实了才好。

    演戏自是要演全套,既然父皇要她就地休养,那就休养好了。

    自她上了船,全副公主仪仗就返回了扶摇皇宫,此番她驻跸越州,却没了鸾驾,越州知州不免又头疼了半日,问计于左右,一位年过半百的钱谷师爷捋着胡须思量半晌,提出一番建议。

    “听闻那景家的二奶奶乃是宗室女,不若借用她的仪仗。”

    刑名师爷却有不同看法,“那位大奶奶的祖上,还是太宗第五子,如今与皇室的血缘关系已经远得很了,她不过是空有一个宗女的身份,哪里来的仪仗。”

    知州想了想,“无论如何也是姓上官的,总是天家骨肉,就算公主不满,也不至于苛责太过。”

    此事便定了下来,景家自是无有不从。

    上官颜夕听说了,微微一笑,“倒是要感谢这位族姐,改日里请了她来说话。”

    她坐在仪轿里一路进了上房,原是三间正屋,院子里头两个花圃,满满的种了福禄花,门上雕了松鹤延年的图样,垂下密密的绣帘,帘上的纹样是五福捧寿。

    秋若笑道:“这原是那盐商家老太太住的上房,是以俱是这些贺寿的纹样,倒是和殿下有些不合适了。”

    上官颜夕笑道:“我们不过暂住,人家肯借了园子出来已是不易,你又何苦挑剔这些。”

    说话间已经进了正堂,墙上嵌着瓷画屏,一架狮子狗滚绣球的围屏摆在当中做了隔断。

    里间是黑漆贴贝的拔步床,又有黑漆贴贝梅花小几,七彩螺钿贴贝的座屏,上官颜夕点点头,“到也难为他了。”

    当下安置不提。

    翌日,上官颜夕起来,略用了点燕窝粥,吩咐秋水,“我今儿个觉得好些了,你去下个帖子,请了景家二奶奶过来说话儿,到底用了人家的轿子,到是要谢一句。”

    待秋水去了,她又问秋若道:“那景家二奶奶究竟是何来历?你倒是给我讲讲,免得等下人来了,都还不认得。”

    秋若便将打听的消息细细说来。

    原来这景家大奶奶也是姓上官的,原是扶摇国第二任国主的第五世孙,论起来与当今皇室的关系已是有些远了。

    她原是家中庶女,嫁了越州本地大族景家次子为妻,如今也已经十年了,却只生了一女,今年方九岁。

    上官颜夕点点头,吩咐秋若去预备见面礼不提。

    她临了几篇字,就有侍女来报,说是景家的太太和大奶奶过来请安,她怔了怔方道:“宣。”

    这景家婆媳进门就请罪,称是二奶奶病的起不了床,特此前来请罪。

第二十四章莹中() 
上官颜夕听了默然半晌,方笑道:“竟是不巧了,族姐病了几日了?怎地并没听人说起过?”

    景大奶奶忙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吹不得风出不得门,大夫只说要静养才好。”

    上官颜夕点点头,吩咐道:“秋若,你让太医去给族姐诊脉,让玉梓也跟了去。”

    玉梓是上官颜夕新提拔上来的一个贴身宫女。

    上官颜夕与景氏婆媳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闲谈两句就端了茶。下午玉梓回来,低低禀报,“太医细细的看了,景二奶奶原没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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