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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一笑,挥手命那外地知府跪安了。
这话传出去,满京都的人又疯了,唐大端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作画,可是这还有一个能以假乱真的还活着呢,只要找了出来,唐大端那样的画要多少有多少。
知府跪在那里的时候可把国主和金铭儿说的话听去了不少,听金铭儿的意思,便是这高仿的作品,她也是喜欢的。
大家各出奇谋四处寻访不提,那外地知府更是紧急给当日买画那个管家送信,让他无比把此人找出来,好去娘娘那里抢那个头功。
玄夜得了消息微微一笑,随即又铺开一张宣纸
且说叶晟既找到了还活着的上腾皇室人员,也不及回家请示,先自行做主雇了一个小丫头一个老妈子并一个门房过来伺候,接着又去赁好了一所小小的宅院,一切收拾停当了已是两天之后,这才把七公主接了过去。
七公主活到如今,什么大阵仗都见过了,并不怕李晟有什么坏心,且抱着受用一日是一日的念头搬了进去。
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四合院,收拾得甚是整洁干净,李晟犹道:“地方简陋,怠慢姑娘了。”
七公主自嘲的一笑,“说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若是一年前,能有人这样对我,我什么都肯为他做的。”李晟呆了呆,“当初在下并不知道姑娘”
七公主打断他,“你便是知道又如何呢?”她顿了顿,又笑道:“你也别姑娘长姑娘短的了,我在家的时候,闺名叫做钥儿,我叫金钥儿。”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淡淡的骄傲。
李晟忙又做了一个揖,“钥儿姑娘。”
金钥儿掩袖而笑。
她到底年轻底子好,将养了这么两日,身子便恢复了些,气色也比李晟初见时好了许多,昔日的金尊玉贵又回来了两三分,微微一笑煞是动人,李晟见了又是一呆。
易少君此时却陷入两难之间。
李后命他杀了上官颜夕,他却想将之收服,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再一次在妍华院里被她以言语嘲笑羞辱威胁了一通,他也恼羞成怒起来,便决意服从李后的命令。
按李后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搞什么暗杀,最好是做出个病重而死的样子来,让上官颜夕自己生病是不可能的了,除非给她下毒,然而她一向防的进,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易少君坐在书房里面色阴晴不定的思量了半晌,想了无数个法子都不管用,事情便拖了下来。
李后在宫里等了两天还没听见动静,心里不由得着急,且金铭儿又嚣张得意的来示过几次威,让李后更是恨得咬牙,同时传话给娘家和儿子,让他们加紧行动。
金铭儿对此一无所知,她的生日快要到了,合庆宫里布置得极是喜庆,国主又三天两头的赏东西下来,后宫人人都知道夜昭仪这里是最有油水的地方。
其实她的生日并不是下月初二,她已经引起易少君的怀疑了,真实的生日又怎能轻易暴露呢?想到玄夜不知有没有给她想出法子来,心下又是焦虑不已。
潘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千挑万选的给易少群选定了王妃,出身名门家世教养俱是上乘,奈何易少群就是不喜欢,她每每宣了那云思意进来想让他二人培养一下感情,易少群都很冷淡,急得潘妃跳脚。
第二百五十六章艺人()
易少群是给贾娉婷迷住了。
初时不过是抱着玩玩的目的去的,不想去过两次竟食髓知味起来,只觉得生平所见的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此女,刚开始并不过夜,完事了就走,后来就整夜留宿起来,只把个外宅当做了王府。
这一日,他在兴庆宫里应付完潘妃和未来王妃云思意,一出了宫门立时就直奔贾娉婷这里,刚走到上房就听见后院里头丝竹和弦夹杂着贾娉婷一阵阵娇笑声,十分热闹。
他立时绕到后院去看,只见贾娉婷坐在回廊上,院子中央站了一个五十余岁的杂耍艺人,正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表演着。
贾娉婷正看得高兴间,视线一转看见易少群,急忙抬手止住丝竹声音,笑着站起来,“王爷今儿个来得倒早。”此时那杂耍艺人也停了下来,躬身垂首的站着。
易少群进来的时候早就环视了一圈,见除了那老年杂耍艺人外,其余无论弹琴的还是吹箫的俱都是女子,便也不着意,只笑问贾娉婷,“你这是在看什么呢?从哪儿找来的?”
贾娉婷急忙笑道:“是奴家的哥哥荐来的,他见奴家总是一个人闷着,给奴家解闷用的。”
易少群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来寻亲的孤女,十有八九便是这京都人,只是她既然自己不说,他也乐得装傻,总是她想进王府也难,不如就这么混着。
因此并不细问,只捏了她下巴笑道:“听你这意思,是嫌本王来得少了?”
贾娉婷羞涩一笑,顺势依偎在易少群怀里,“王爷——”声音又娇又腻,听得易少群心里痒痒,也不管现在是白天,只一把将贾娉婷打横抱起,就进了厢房
贾大爷找来的伺候的人甚是机灵,见状急忙给那杂耍艺人招招手,笑道:“咱们爷来了,姑娘后半晌是顾不上你啦,这里是赏钱你先拿着,改天姑娘闲了再唤你来。”
那杂耍艺人笑起来很是宽厚,接过赏钱千恩万谢的去了。
厢房里易少君搂着贾娉婷一番云雨过后,那贾娉婷就撒娇撒痴的缠着他说话,一时好奇又问起后宫的娘娘们来,“奴家听说如今昭仪娘娘最是得宠,不知她长得好看不好看?”
易少群笑道:“父皇的妃子,做儿子的又怎敢细看?你道我那哥哥是怎么倒的霉?还不是为着调戏了那位昭仪娘娘吗?”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的,实际上并没少看,既然大家都说这夜翩翩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比潘妃年轻时还要美上几分,他自然是想方设法都要看上一眼的。
这里贾娉婷又问道:“大家都说夜昭仪出身不高,不过是个进宫献艺的舞女,是不是啊?”
易少群一面搂着贾娉婷上下其手,一面说道:“她的来历如今也是人尽皆知了,不过是我南月边陲小镇月朗镇人士,家里糟了灾,这才出来卖艺的。”
贾娉婷听了月朗镇三个字,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王爷,今天那个杂耍艺人,据他自己说起来,也是月朗镇人呢,想这月朗镇能有多大?保不齐他还认识昭仪娘娘呢!”
易少群听了,心中却是一动。
他做梦都想当太子,谁知国主死活不肯松口,便是他鼓动了一群大臣上书,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国主还是不为所动,反而训斥了两个上书上的最欢的人。
易少群心忧如焚却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听了贾娉婷的话,他又异想天开起来,想着那金铭儿如今十分受宠,国主对她就差言听计从了,她又没有孩子,便是有一时半会的也排不上用场,若是自己能讨了她的欢心,让她在国主耳边吹几句风,没准立太子那事就成了呢!
想她年幼离家随了戏班子四处漂泊卖艺,定然是想念家乡想念家里人的,他看过舆图,那月朗镇不过巴掌大一块地方,祖祖辈辈的人想来都是认识的,便不是她的族人亲人,便是个老乡,能够见一见也是好的。
且他前几天还隐约听合庆宫里的人提过,说是昭仪娘娘十分想念家乡。
“明儿个你再唤了那杂耍艺人来,我有事要问他。”易少群想定了主意,吩咐贾娉婷。
一切事情都在紧锣密鼓的发生着,京都里四处充斥着唐大端的仿作,只是都没有玄夜仿得像,自然也只有他的卖得最好。倒也不是完全买去送礼的,京都人向来爱跟风,宫里娘娘画了个新眉形第二天都会有人效仿,别说如今是国主公然表示欣赏了。
一时人人家里都以悬挂了唐大端的高仿作品为荣,玄夜赚了个盆满钵满。
伴云再次感慨,“可惜世上只有一个糖大端,再有个盐大端油大端的咱们岂不是净等着发财了?”
玄夜此时却跟上官颜夕在一起,上官颜夕正跟他说起此人,“真真是位大才子,只如今只见其画未见其人,想来并不是个热衷功名的。”
玄夜含笑点头,“想来是这样的。”
又关切的问她,“你近来过得如何?”
“还能如何?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如今住在这儿我倒觉得轻松呢,比在东宫里强些,虽然地方小,却是难得清静。”
这话却是不假,昔日住在景仁宫,纵然她并不受宠,到底身份摆在那里,也颇有一些官宦夫人前来巴结,上官颜夕应付得颇为辛苦,却不能完全不见。
如今易少君被废黜了,又搬到京郊来住,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来,倒是安静了好些。
想了想又叹道:“你也不是外人,总是我的教习,我有事也不怕对你说,李后怕是想杀我呢,原本我跟易少君相安无事,自她来过一次,事情就有些不对。”
“哦?”玄夜神色郑重起来。
上官颜夕见了就是一笑,“你也不用紧张,我不过白跟你说一句罢了,他所有的手段不过是下药下毒,我这里防得紧,他不会得逞的。”
“话是这么说,你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询问()
既然李后母子一心要除掉上官颜夕,玄夜料定他们下毒不成定会使出其他招数,与上官颜夕分别后立即召见蒋别鹤,严令他不分昼夜守好上官颜夕,决不能给李后母子以可乘之机。
这边李晟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东绕西绕的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金铭儿身上,他问金钥儿,“钥儿姑娘,在下听说昔日南月大军攻破上腾皇宫之时,共俘虏公主十四人,却独独缺了一位九公主?”
金钥儿听了立刻咬牙冷笑,“你说的是金铭儿?贱妇养的贱种,便是骨子里流淌着父皇一半的血脉,也不是好东西,她娘就投降了易少君,她倒是运气好,不知怎么的竟然给她逃脱了。”
想到自己沦落到靠皮肉生意养活自己,那金铭儿却又不知在何处逍遥,心底又是一阵悔恨!
李晟紧跟着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逃脱了而不是在城破当日死了?”
金钥儿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想到那年仅五岁的异母妹妹被易少君扔过来的一柄长剑穿胸而过挣扎死去,又怔怔的流下眼泪来,亡国的惨痛和凄凉,到现在都无力摆脱。
她凄然一笑,“那天晚上我看见她了,她躲下墙根底下的阴影里,看着妹妹被易少君杀死,看着我被人带走,她什么都看见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我真后悔呀!我为什么不告诉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她的藏身之处?大家都是一样的姐妹,凭什么我就要承受这样的屈辱?”金钥儿先是痛悔,再后来已经大叫起来,声音里是无限的痛楚。
“是啊,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李晟梦游一般的问。
金钥儿脸上浮起一丝朦胧笑意,她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呢?她甚至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金铭儿立时就会被搜捡出来。
可是当时,她死死的忍住了,她一眼都没有看过去。
她到底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上腾的后宫,是五国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