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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荤素不忌的,潘妃险些气昏过去,一时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气哼哼的道:“妹妹既然这么想的,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望真有那么一日,妹妹且不要后悔才好。”
说着就要走,被金铭儿一把拉住,“好姐姐,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就生气了呢?姐姐也不想想,这世上的人,若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谁愿意去寻死呢?再是体面的葬礼也比不得我好好活着呀。”
潘妃给金铭儿弄得越发糊涂,不知她用意是什么。
金铭儿又笑了笑,慢慢的问潘妃,“易少君上位我固然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贵妃姐姐,你儿子上位又能给我什么呢?”
潘妃一笑,“待到群儿即位,这后宫自然是本宫说了算,到时候妹妹想要什么呢?”
金铭儿懒洋洋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复又坐下,“到时候我就是想要什么也得看贵妃姐姐愿不愿意给,若姐姐不愿意,我也只得干看着罢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潘妃听她语气松动,正要赌咒发誓,只听得金铭儿又道:“我如今也是有了身孕的人,我干嘛不好好守着陛下,等我儿子生出来,自个儿去当太后呢?”
潘妃只觉得晴天霹雳,一个炸雷从脑袋上炸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金铭儿的小腹,“你你怀孕了?”
金铭儿斜睨了潘妃一眼,半真半假的笑道:“姐姐在想什么?在想如何除了我吗?”
潘妃心底一凛,忙道:“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你为陛下开枝散叶,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那些想法呢?”
金铭儿伸了个懒腰,“姐姐这话说的,越发有个正宫娘娘的架势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谗言()
潘妃给金铭儿磨得简直没了脾气,听了金铭儿这番没上没下的话,也不过勉强一笑,“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仔细给人听了去,还以为姐姐轻狂至此呢。”
“姐姐不轻狂,姐姐呀,只不过是想着当太后罢了。”
潘妃险些就要翻脸,想了想又把满腔怒火压了下去,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对金铭儿道:“妹妹可也仔细着些,出来进去的最好小心点,免得磕了碰了伤着了孩子。”
金铭儿一笑,“哪来的孩子呀,我骗你呢。”
潘妃又是一呆,不知道该相信金铭儿哪句话,只听金铭儿又道:“其实不管我有没有孩子吧,就算我果然有了身孕又如何?且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就算运气好生出来一个男孩,,且还不知能不能养大呢,姐姐急得什么?再说了,现放着长兄年纪这般老大,就算我有心,怕是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潘妃越发不知道金铭儿的用意,一时不敢接话。
金铭儿看着潘妃的样子又笑道:“瞧把姐姐吓得,姐姐这幅胆子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在宫里头混的,你这会子来找我,不就是想跟我商量着怎么彻底干掉易少君吗?偏蝎蝎螫螫的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果然是姐姐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不成?”
潘妃气得咬牙,却因还要用着金铭儿,一时却不好翻脸,金铭儿却是没有任何顾忌,喜怒只凭着自己高兴。
“不用姐姐来游说,我自是也要将易少君彻底扳倒的,上次是我疏忽了,搞给他的罪名太浅了些,这次便不会了,我打算栽赃他个大的,比如意图谋反这个罪名姐姐觉得如何呀?”
她越说离得潘妃越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气息简直都喷到潘妃的脸上去了,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潘妃心底一跳,“你你真的是”
金铭儿毫不在意的一笑,“我真的是什么?贵妃姐姐怎么不往下说了?啊,我想起来了,贵妃姐姐并没有见过那位上腾国的倒霉七公主,若是你见了,没准会觉得我跟她生得还有些相似。”
潘妃大惊失色,她万料不到金铭儿竟然敢跟她说起这些,心下惊疑不定,也拿不准真假,只是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诉陛下吗?”
“你不会,贵妃姐姐,人一旦有了贪欲,许多事情就会缚手缚脚,你还等着跟我联手扳倒易少君呢,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毁长城呢?你便是要告,也得等到你自己儿子当上太子呀。”
潘妃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先弄死了易少君,再找证据去揭发金铭儿,管她有没有身孕呢,还是除掉比较放心些,如今被金铭儿说穿了,不免恼羞成怒,好在她在后宫也见惯风雨,养气功夫多少也还有一些,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真要是联手扳倒了那对母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做那种事。”
金铭儿并不关心潘妃这话是真是假,只是道:“我知道你在他书房里安插得有人,现在也到了该动用的时候儿了。”
潘妃也来不及问金铭儿是如何知道的,只是道:“他被废之后,一个郡王府里却是用不着什么女官的,那个典记也是形同虚设了。”
金铭儿摆摆手一,“无所谓形还是实,我只需要这么一个人取信于陛下,只要是他身边人就好了。”
潘妃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金铭儿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贵妃姐姐就回去等好消息吧,指不定一觉醒来,荣王就变成太子了呢?”
潘妃给她气得够呛,明知道这句话也未必是她的真心话,面上却还是要谢谢她,险些憋到内伤,一回了兴庆宫就大骂,“什么东西!陛下不过贪图新鲜睡了你几个晚上,还真把自己当娘娘了!”
潘妃原就是市井出身,生起气来自然什么都能说出口。
想了想又问乔木,“夜翩翩那个蹄子说她是上腾国的九公主,你说这话是真是假?”
李后把个上腾国的亡国公主金钥儿弄进宫里来,定要指认金铭儿跟她是姐妹,后来金钥儿不但不承认反而撞柱而死,这在后宫里人尽皆知。
乔木想了想,“不能吧?她要是这么个身份,别的不说,陛下先就不能放过她。”
潘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算了,先不想了,反正不管她是谁,村姑也好公主也罢,等我皇儿登基,她是不能留的了。”
乔木听了默默无言。
潘妃拿定了主意,遂也不再纠结这些事,只管盘算如何让儿子能顺利上位才好,又让乔木设法送信去京郊别院,让当初安插在易少君书房的那位典记名叫姚小英的配合金铭儿。
姚小英收了信自然照做不提。
且说国主先是收到了密报,言称前太子安顺王易少君有不臣之心,在自己书房的暗格里秘密制作收藏了龙袍等物,又常言自己乃是正宫嫡子,一旦国主驾崩,他就是妥妥的下一任国主。
南月国主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恰逢着金铭儿又来见国主,问起国主什么叫人彘,国主心里打了个突,忙问她,“你如何知道这两个字的?谁告诉你的?”
金铭儿在国主面前总是装出个粗鄙无文的样子来,像“彘”这个字,无论如何不该是她自个能认识的,金铭儿眨着一双天真无知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道:“臣妾也是偶然听见的,说起来什么戚夫人又是什么人彘的,还说臣妾将来也是这个下场呢!”
“臣妾就不明白了,夫人乃是从一品的位分,只比贵妃娘娘矮一层呢,若是陛下要升臣妾的位分,那是好事啊,如何能用得着下场这两个字呢?”
国主的脸沉了下来,“你还听到了什么?”
金铭儿见国主面色不好,嗫喏着道:“还说陛下病得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肯把位子让出来呢”
第二百八十七章栽赃()
“放肆!”国主大怒,“背地里嚼舌头的一群贱奴,崔佛海,你去查,给朕仔细查问清楚!”
崔佛海暗暗叫苦,没头没脑的这让人去哪儿查啊,可是又不敢不答应着,不由得苦着脸,又偷眼去看金铭儿,金铭儿觑着国主不留神,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往东边一指。
崔佛海会意,出去安排了一番旋即又进来,对国主道:‘启禀陛下,奴才都查问清楚了,他们几个原是东宫的人,太子被贬斥后,因关闭了东宫,一个个的都罚去做了粗使的差事,想来是心里不得意,这才口出怨言,又盼着安顺王能即位呢!’
国主冷笑道:“口出怨言?怕是有些人的怨言更多更大吧!”
崔佛海和金铭儿都知道他指的是易少君,都不敢吭声,国主顿了顿又吩咐崔佛海,“你传朕的旨意,搜查安顺王府,凡是有违制违禁的物事,统统拿到朕的面前来!”
崔佛海答应了刚要去,金铭儿忙道:“陛下不可,陛下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只怕他将东西隐匿太深一时找不出来,无凭无据的几句话就去搜捡一位郡王府,怕是大臣们要说话的,二来若是他狗急跳墙,终究也不是好事。”
“依着你的意思却又要如何?”
金铭儿一笑,“依着臣妾,倒不如先将他宣进宫来软禁起来,再行搜捡他的住处,这样反是更保险一些。”
国主想了想,“好,就按你的意思来。”接着又对崔佛海道:“昭仪娘娘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是。”崔佛海因从前一件小事得罪过易少君,是以就抱了潘妃的大腿,如今见金铭儿得宠,早就跟她沆瀣一气,听得国主吩咐,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去宣易少君也不用什么理由,一句国主召见就足够了,易少君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臣之心,无论是他还是李后,想都没想过要谋反篡位,李后想的是杀了上官颜夕,除掉儿子身边这么个祸害,易少君想的是怎么能让国主重新信任他,恢复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人很多事,也都是一步一步被逼出来的。
听到国主召见,易少君很兴奋,被贬这些时日以来,他一次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是以一听国主召唤,想都没想立刻换了件衣服就进了宫。
金铭儿十分沉得住气,一直等到易少君的车驾进了宫门,这才命令侍卫们前去安顺王府搜查。
上官颜夕原在妍华院里看书,听到外头来报说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还不知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针对她来的呢,派了秋若去问明白了,方冷笑道:“这一天果然来了。”
又吩咐左右,“传令下去,既是陛下派来的,咱们自然不能拦着,侍卫们想搜哪儿便搜哪儿,但只一条,不能惊扰了内院女眷。”想陈瑟瑟范若瑶几人这一世对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且一旦易少君遭殃,她们也要跟着倒霉,一念之善便有了这句话。
秋若传了话出去,那群人对上官颜夕倒也十分客气,领头的侍卫便道:“姑娘放心,我们只是奉命搜捡安顺王爷的书房,至于内院,如无必要是万万不会去的。”
秋若回来复了命,上官颜夕无话,只静等结果而已。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是以侍卫们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收获,后来还是易少君做东宫时候的典记女官姚小英忠君为国,出首告发了易少君那些大逆不道的物事的藏匿之地,这些龙袍皇冠等物才被找了出来。
那侍卫统领便对姚小英道,“东西都有了,还要烦请姚女官随我一同入宫,也方便回禀陛下。”
姚小英道:“这个自然,便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