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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的手在宽袍大袖里攥了攥,曼声道:“说起来睦儿性子十分顽劣,都是给我二哥二嫂宠坏了,其实与玄儿并不相配,不能为了臣妾的一己私心耽搁了他,若是成了一对怨偶,岂不是臣妾的罪过了?”
国主奇道:“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想让他们两个成亲吗?怎么现在又改了主意?”
王皇后道:“陛下,那些都是臣妾的糊涂想头,老想着玄儿这孩子可怜,娘亲死得早,总以为让他娶了母亲家族的表妹才会有好日子过,其实现在想想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做出一副一切为夜子玄着想的样子,“陛下,臣妾现在也想通了,对玄儿最好的方式不是给他安排一个妻子,而是让他娶一个他想娶的女子,这样他才会高兴。”
国主叹道:“难为你了,给玄儿**这许多心。”
王皇后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忙笑道:“难为什么呢,玄儿不也是臣妾的儿子吗?”
夫妻二人又喁喁闲话几句,方携手上榻安歇。
镇国大将军府里,孟淑贤正在跟自己父亲置气,“除了睿王爷,我谁都不嫁!”
孟哲简直头大如斗,这孟淑贤原是他的老来女,自幼就十分宠爱,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且因家里上上下下都让着她,行事十分冲动鲁莽,更是个认死理的。
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夜子玄,拒绝了无数的求亲者,一心一意要嫁过去做那无权无势的睿王妃,搞得孟哲十分无奈。
偏孟夫人对女儿疼爱更甚,只管一叠连声的对孟哲道:“淑贤要嫁,你就去求陛下赐婚嘛,紧自惹得女儿伤心作甚?难不成你还想拿淑贤的亲事去高攀谁?”
这话说得十分不像话,孟淑贤不过是个将军的女儿,嫁给皇子本来就是高攀了,偏偏在孟夫人口中,倒像是女儿下嫁了似的,偏孟哲也是这样想的。
“夫人呀,我如今都混到这份上了,不能说权倾天下,到底也算手握重兵,我还有什么可高攀的?但是那位睿王,他真的不是良配!”
“什么叫不是良配?不就是家里边有几个姬妾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等我嫁过去,我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娘娘,自然想法子把那些下贱货色都给打发了,这有什么好愁的?”孟淑贤在一边叫道。
孟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孟夫人道:“你看看你女儿说的这叫什么话?都是你惯的!”
孟夫人也不乐意了,质问孟哲道:“你没惯?淑贤变成这样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老两口瞬间吵成一团,孟淑贤瞪圆了眼睛在一旁看着,一时连撒泼也忘了。
王睦也在家里头闹事,王皇后素来是个行动派,一旦决定了不让王睦嫁给夜子玄,立时就通知了家里,王二太太又告诉了女儿,还喜滋滋的道:“你不是一直不想嫁吗?这下子可好了,你姑姑终于打消这个念头了!”
她还在那里畅想未来呢,“睿王爷虽说是个王爷,总归没什么实权,咱们等来年殿试的时候,拜托了你大姐姐好好的给你挑个进士,将来为官作宰的给你挣个诰命,那才风光呢!”
一席话把个王睦听楞了。
“母亲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叫我姑姑打消了念头,我又为何要嫁给什么进士?”
第三百二十六章悔意()
陆之画目光阴沉,他径直又走回到船上,对李梦蝶道:“走了,我们回神医谷。”说着不再理会李梦蝶,直接让船家开船,其反常简直让李梦蝶想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边是不是有水。
去往神医谷的路上,陆之画越发沉默无言,李梦蝶不免开始思索他跟扶摇皇室的关系。
他显然是在听说了扶摇被南月攻打之后才打算去扶摇都城的,却又在听到扶摇国主和国后殉国之后离开,居然都不去亲眼验证一下,居然仅凭着一个陌生人的言辞就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那么他到底与扶摇是敌是友?他是希望扶摇皇室生,还是希望扶摇皇室死?
李梦蝶找不到答案。
金铭儿同样烦躁,因为想要在短时间内废掉夜子墨的太子地位,比她预想中的更难。
首先王皇后不是李氏,她与车池国主感情甚好,对后宫的掌控也更深,至少在车池后宫,没有潘妃那样的人物。
其次她本人在车池国主面前远不如当初在南月国主那里受宠,承宠数月也仅仅才是个贵人,地位上跟在南月时不可同日而语,在车池国主面前说话也没有多少分量。
她心里隐隐又有些后悔,不应该让王皇后对王睦起疑心的,若是王睦顺利嫁给了夜子玄,就她那没脑子的样儿,没准还真能反过来为夜子玄所用呢。再者说,还能打击上官颜夕。
金铭儿想到如今上官颜夕安安稳稳待在夜子玄身边,心里就充满恨意。
每次侍寝,她抚摸着车池国主身上松弛的肌肤心里就觉得想吐,只觉得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永远看不到尽头,无数次的她都想告诉车池国主,夜子玄府里还有一个来自南月的女人呢!
却又无数次的忍了下去。
对夜子玄的那一丝念想支撑着她。
可她总想着要让上官颜夕难过难过才好,除了夜子玄娶亲,还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呢?入宫这些日子以来,通过宫人明里暗里讲的一些八卦,她已经知道,镇国大将军孟哲的女儿孟淑贤暗恋夜子玄,已经暗恋到人尽皆知了。
颜儿有一次就对金铭儿道:“后宫里好多姐妹都想跟睿王爷说话呢,若是能让睿王爷看对眼了收进王府,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呢。”
金铭儿唇角微翘,试探的问道:“为什么?不是都说睿王爷空有个王爷名头,其实并没有半点实权吗?”
颜儿一笑,“您可真是做主子的,哪里能理解下人的心呢,咱们做下人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哪里关心什么实权不实权的?有实惠就好,睿王爷长得好,人又体贴,跟了他一辈子的富贵日子是跑不了的。”
金铭儿故意笑道:“哪什么体贴啊,我才随着王爷回府的时候,因为内院那些姬妾们出来迎接王爷,王爷还大发雷霆,都给打发了呢。”
颜儿撇撇嘴,“那是她们自己个儿没规矩,既是内院侍妾,干嘛要出二门?给卖了也是活该。”
金铭儿笑了笑,止住了话题,“行了,议论王爷就是大大的没规矩,当心给人听见了禀报皇后娘娘。我也有些饿了,你去看看厨房里该送膳食过来了。”
“是。”颜儿答应着去了。
金铭儿每次使唤颜儿夕儿心里都有一些变态的快感,仿佛真的是上官颜夕在她面前给她做使唤丫头。
其实上官颜夕并不像金铭儿想的那样在夜子玄府里过得如鱼得水,相反她时时都感到尴尬和无奈。虽然在船上时她对夜子玄说她要利用他,然而真的做起来却又是千难万难。
利用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硬下心肠去利用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上官颜夕不想见到夜子玄,她怕见到夜子玄,她宁愿他只是那个在南月东宫时的骑射教习玄夜。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奇妙,如今夜子玄光明正大的恢复了身份站在她面前,她却要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世了。众人若有若无的试探,丝丝隐隐的怀疑,这些都让上官颜夕感到难堪。
尤其是夜子玄身边的两个极忠心的心腹——老蒋和张嬷嬷,更是对上官颜夕十分不感冒。
老蒋当面不说什么,背地里就斥责蒋别鹤,“让你去跟着二爷,你倒好,只顾着自己娶亲,二爷如何会把扶摇的公主南月的前太子妃带回来?你竟一点都不拦着?”
张嬷嬷更是在上官颜夕面前替夜子玄不值,“我们二爷这辈子苦啊,先皇后去得早,现如今这位皇后娘娘那是面甜心苦,面上是一盆火脚底下就使绊子,二爷不懂事的时候受了她多少磋磨。”
“玄夜他过得很苦吗?”夜子玄只告诉上官颜夕自己是车池国的二皇子,其他的却并没有多说。
张嬷嬷叹了口气,“岂止是苦啊,母子俩简直是苦透了。”
其实撇开身份不说,单是上官颜夕的心性为人,张嬷嬷还是很喜欢的,看着柔弱随和,骨子里却是个有韧性的,张嬷嬷背地里常叹息,若是大王氏有上官颜夕这么个性子,当年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境地。
只是这人对了,身份却又不对,张嬷嬷不免觉得自家二爷也太命苦。
夜子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上官颜夕了,虽然两人住的不远,然上官颜夕却如在船上时一般深居简出,若是他硬要求见,上官颜夕便以男女授受不亲不便随意相见为由加以拒绝。
不是她不想见他,实在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太子妃与骑射教习,更不可能是朋友,那还能是什么呢?夜子玄对她的心思她都懂,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若是不公开身份,夜子玄怎么可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妻?若是公开身份,与南月的那一场联姻轰轰烈烈她的身份天下皆知,转瞬间就可以让他沦为笑柄。
上官颜夕觉得自己还不如金铭儿呢,好歹金铭儿看着清清白白,对外也只是一个亡国公主而已。
第三百二十七章劝说(上)()
上官颜夕坐立不安一天天的瘦下去,最着急的还是秋若,如今主仆二人可以说是真正的相依为命了。
扶摇亡了,当年从扶摇带去南月的那些陪嫁也都死的死散的散,如今也仅有秋若一人陪在上官颜夕身边了,上官颜夕每每想到,就十分伤感,“不想到头来我的身边只剩了一个你,碧痕,玉梓,都是我害了她们。”
“殿下,您何苦把这些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说起来这些都是易少君的错!”秋若想起易少君心里就充满恨意,对他也是直呼其名。
“我总想要改变些什么,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上官颜夕说着自嘲的一笑,“也是变了的,起码这一次,我跟你都活了下来。”
秋若想让气氛轻松一下,打趣道:“什么这一次啊,难道还有上一次不成?”
室内只她主仆二人,上官颜夕略略有些放松,怅然道:“可不是还有上一次呢!”
窗外的夜子玄听了,心下难免若有所思。
以他对上官颜夕的了解,她绝不是那种受到打击就胡言乱语的人,可是不论是在船上,还是刚才,她言语中总是流露出一些信息,仿佛这一切她都曾经经历过一般。
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谬,这世上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人。
从上官颜夕的遭遇,他深知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以加快了夺权的脚步,上官颜夕不肯见他,他也不强求,他心想只要有朝一日自己攻克了南月为她报了仇,她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也只有在相思难解的时候,他才会潜进绛云轩里来,就算见不到她的人,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听过了也就算了,他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忙。
早些年为了保命,他刻意营造出一个风流好色的形象,时时走马章台上满楼红袖招,搞得车池上下人人都知道二皇子荒唐无忌,便是王皇后宫里的宫女,他都敢调戏。
如今他想要夺取王位,自然要先给自己正名。
夜子玄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