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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颜夕看着面前这位玄夜,心中却在想,他跟救了自己的那位黑袍人好生相似,有机会还要问一问才是。转念又想,自己的送嫁花船那样有名,若真的是他,如何会不来相认呢?
第三十七章骑马()
且说上官颜夕见了玄夜竟对面不识,玄夜心里难过,然他毕竟是城府极深的人,只是默了一默又恢复了正常。
“未知公主意欲从哪些方面开始学起?”
上官颜夕沉吟片刻,“我是没有任何功底的,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玄夜一笑,眸光闪动,“公主习武是为着什么呢?”
不知怎地,上官颜夕对于眼前这位黑色劲装男子十分的信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微微一笑,“我想要自保。”
“自保?”玄夜咀嚼着这两个字,她是扶摇公主,又是南月太子妃,未来更是皇后,地位尊贵已极,何以会想到这样一个词?是了,她是那样聪慧的一个女子,必是早已看出这天下行将大乱。
上官颜夕不知玄夜心中所想,解释道:“我幼时读史,史书中言,天下大势,在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中原五国并立久矣”她说到这里蓦地想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你!”
她惊喜不已,走到玄夜身边,“我记得你了,你是我在扶摇都城遇到的那位公子!”
玄夜朗声一笑,目光明亮若晨星,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我以为你再也想不起来。”
上官颜夕惊觉跟他的距离有些近了,略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带着些尴尬,“发生了许多事,所以”
她施了一礼,“还请公子见谅。”
她道过歉,又诧异道:“公子出身必是不凡,何以竟会屈尊到我身边来做一名骑射教习呢?”
玄夜一笑,他看向上官颜夕的目光柔和,总是充满让人看不懂的情谊,他轻声说道:“你需要一个教习,恰好我十分精通此道。”
这个缘由不可谓不牵强了,上官颜夕静默片刻,忽然道:“你有什么目的?”
玄夜早知她有此一问,他不想骗她,一时却也无法把真实原因告知于她,只是微笑道:“总之我不会害你便是。”
上官颜夕轻笑,她虽不知玄夜的真实身份,然观其言行举止,当知他出身来历必定不凡,或许是哪个国家的皇亲贵族也说不定,这样的一个人,频繁出现于扶摇南月,自然是有目的的。
上官颜夕历经两世,早就不是天真少女,怎么会相信如玄夜这种身份的人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前次在扶摇”
玄夜眼眸中闪过一轮精光,他看向上官颜夕,神情专注而认真,“丰和楼中,我与公主是偶然相逢,越州城内,亦是如此,此番来到南月,也绝不会对公主有任何不利之处。”
心中瞬间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是看在她的份上,即便将来有那么一天,他也绝不会对扶摇不利,定要尽力保住她的国家。
上官颜夕却想到一个可能,既然来到南月,并设法来到东宫,而又不是为了她的话,为了谁就不言而喻了。想那易少君野心勃勃,其余四国不可能没有任何感知,想必是哪个国家派过来的吧。
她眯起眼睛微微笑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玄夜,欢迎你也来对付易少君。
她的笑容越发璀璨,不再纠结这些问题,而是道:“那我们开始吧,我想要先学骑马。”
她原就穿了一身金线沿边的大红骑装,宽腰带紧紧扎在腰间,越发显得蜂腰长腿,因为骑马的缘故,并没有梳髻戴冠,只把满头青丝拢在头顶,簪了一枚通体莹白雕莲花首的玉簪,越发显得英姿飒爽。
玄夜一笑,“好,我们就去骑马。”
易少君尚武嗜杀,东宫自有骑马场地,在西侧门和泰门外圈了一大片场地,专为跑马之用,上官颜夕自从打定了主意要习武,早就吩咐了下来,此时就有一位小黄门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过来。
上官颜夕看向玄夜,“这马儿可还成吗?”
玄夜含笑点头,“十分适合你。”
上官颜夕一笑,忽然纵身上马,她身姿轻盈,认蹬、抬腿、翻身,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滞涩,此时只见她端坐马背,神情里混杂着骄傲与得意,偏头看向玄夜,“如何?”
此刻朝阳初升清风徐徐,年轻的公主风姿卓然貌可倾城,玄夜一时竟看得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公主会骑马。”
有意无意的,他忽略了她太子妃的身份,只叫她公主。
上官颜夕一笑,“我也就只会这么一下,小时候父皇也曾经找了师傅来教我骑马,只是我那时十分懒惰,学了几天就不爱学了,如今也只记得一个上马的姿势罢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想起儿时与父皇母后在一起,如今远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亦不知扶摇未来前程如何,一时竟有些怔忡起来。
玄夜不知她为何忽然会发呆,却又不好相问,只得静静立在那里,阳光下,两人一红衣一黑袍,一在马上一在马下,四周静谧无声,只听见鸟鸣虫叫。
上官颜夕率先回过神来,不免尴尬一笑,“我想到一些事情想出了神,劳公子久候了。”
“无妨。”
上官颜夕抚摸着马儿身上的鬃毛,问道:“接下来要怎么样?”
此时小黄门已经又牵了一头高大黑马过来,玄夜翻身上马,与上官颜夕并肩,微笑道:“现在我们要让马跑起来,你不要怕,只要抓紧了缰绳就好。”
上官颜夕闻言不免有些担忧,微微低了头打量那马,马原是训过的,自然老实,只抖了抖枣红鬃毛,便静立不动。
她轻轻的拉一拉缰绳,马儿得令,迈动四蹄慢慢走将起来,很是安稳,她放下心来,侧头看了玄夜笑道:“这样对不对?”
玄夜再度微笑,驱使着自己的马往前走,与她并肩前行,一时只觉得时间便要静止在此刻才好。
美好的时光过得总是分外快些,一上午很快过去,上官颜夕也有些累了,她跳下马来,顺手把缰绳递给身后的小黄门,对玄夜道:“明天上午我们还来继续。”
“只要公主的身子吃得消,在下无不应命。”
第三十八章改变()
回了东宫,上官颜夕用过午膳,略歇了歇,就有宫人来报,“李典记前来给殿下请安。”
李梦慈?上官颜夕眉头微蹵,想了想方道:“她乃女官,地位不同妃妾,无需来向本宫请安,叫她回去罢。”她根本无意与李梦慈见面,上辈子,李梦慈莫名其妙的死在她面前,李梦蝶一口咬定是她干的,易少君大怒,还连累了李嬷嬷。
这一世,李嬷嬷提前死了,可她如非必要,也不愿再跟李梦慈姐妹照面。
秋水却活泼泼的道:“殿下不如见她一见,殿下不是说要接管咱们东宫的宫务吗,指不定她是主动送过来了呢!”又讥笑一声,“算她识相!”
上官颜夕摆摆手,“我是不愿见她的,让她回去。”
宫人去了片刻转回来道:“李典记说如果殿下不见她,定是恼了她了,她要长跪殿外向殿下请罪才好。”
上官颜夕微微有些动怒,这还讹上了不成?
原来这李梦慈幼逢家变,性子十分懦弱无主见,后来与妹妹重逢,凡事皆听妹妹摆布,李梦蝶告诉她,既然已经怀了易少君的孩子,早晚都要有个名分,不如现在就去给太子妃请个安,也好图将来。
她就信了。
上官颜夕起身向内室走去,“我是不会见她的,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好了。”又吩咐左右,“你们都离她远远的,咱们殿里的人,一个都不许上前!”
说到最后,已经是疾言厉色。想那李梦慈无病无灾,跪这么一会子也跪不死她,只要自己和身边的下人们离得她远远的,她就是不小心死了也赖不到自己头上。
她上了临窗的罗汉床,斜倚着鹅黄色绣浅黄迎春花的大引枕,命碧痕拿兵书来看,既然要对付易少君,要保住扶摇,一切都要早早的准备起来。
哪知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小宫女匆匆走进来,“殿下,李典记晕过去了,她身下流出血迹来,伺候她的人说她有了身孕!”
“什么?”上官颜夕手一抖,兵书掉在地上,她大为震惊,上一世,因着下跪而小产的分明是范孺人,那李梦慈,何时有过身孕?怎么这一世事情发生了改变?
她静了静,“你们不要碰她,让李梦蝶带人来,抬了她回自个屋里去,宣太医!”
易少君很快得到消息,回到东宫立刻去看李梦慈,李梦慈正抱着妹妹哀哀恸哭,李梦蝶怒骂道:“我就说她是个毒妇!姐姐好心去给她请安,她居然敢罚了姐姐跪着,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她抵命!”
易少君面色铁青,一时之间把个上官颜夕恨之入骨,只面对着李梦慈不好发作,怕吓着了她,只是道:“小慈,你感觉怎么样?”
李梦慈满面泪痕,哀哀道:“太医来看过了,幸好没出大事,只是要安心静养才好。”
李梦慈插口道:“这次亏了姐姐运气好,也是小皇子吉人自有天佑,区区几个恶人,害不了他!”
易少君拿拇指按压着太阳穴,头疼的闭上眼睛,上官颜夕固然可恶,但现在还有用处,还不能让她死了,他睁开眼看着李梦慈,满面心痛之色,“你以后不要去见她,她也当不起你请安!”
李梦蝶愤愤不平,“姐姐是想着,既然怀了姐夫你的孩子,以后总要跟她姐妹相称共侍一夫,是以才想着与她交好,却不想她心思恁般恶毒,竟要害了姐姐!”
易少君满面愧疚,坐在李梦慈身边,执了她的手,“此事我自会为你做主,若不是为着我,你也不会落到这般委屈的地步。”一时又阴沉沉笑道:“你也不必想着跟她姐妹相称,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跪在你的脚下!”
李梦慈却是虚弱一笑,“我心甘情愿的。”
易少君越发难过起来,对李梦蝶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姐姐”,就站起来要去找上官颜夕算账。
他挟着一阵劲风冲进了栖梧殿,厉声怒喝:“上官颜夕,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颜夕正吃着一碗香糯饮,拿着银质小勺子慢慢的吃尽了,秋水递过帕子来擦了嘴,才微微一笑,“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样大的火气?”
易少君更加恼怒,“小慈有了身孕,你竟敢折磨于她,你不要以为你是扶摇的公主我就不敢动你!”
上官颜夕毫不在意,抬手扶了扶鬓边簪的一支烧蓝点翠镶珠蔷薇花金簪,又拿帕子按了按嘴角,方轻声笑道:“你当然不会不敢,你不但有私兵,你还暗地里拉拢御林军统领”她微微眯起眼睛,威胁的看向易少君,“你有什么不敢的?”
易少君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的盯着上官颜夕,后者却是一脸笃定,他瞳孔微缩,声音里带着阴毒,“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上一世,你就是这么干的呀,弑君篡位!她冷笑一声,“我就是知道。”
她站起身来,拂掉大红撒花金线绣牡丹洋绉裙上并不存在的尘埃,离着易少君五步远的距离,声音不大不小,“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你老老实实的便罢,咱们照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