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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老实实的便罢,咱们照样合作,但是你若敢对我或我身边的人不利,我就全给你抖落出去!”
她微笑起来,“你不老实,我宁愿咱们一起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如愿!”
她不怕死,她这次回来就是来复仇的,只要大仇得报,死算什么?谁还没死过不成?但是易少君,他是绝不会舍得死的。
他不但舍不得死,他还想要活得更好,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有了顾忌,有了顾忌就不敢轻举妄动。
易少君蓦地靠近,上官颜夕尚来不及退,已经被他冰凉修长的手指扼住了咽喉,他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她,“上官颜夕,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她不答,亦不曾有分毫挣扎,只有眸光清凉如寒冰深沉若古井,说话里微微带着喘息,“最起码,你现在还不敢。”
他颓然放手,她已经看透了他,他现在还不敢。
第三十九章坠马()
一大早,上官颜夕换好了骑装如约来到跑马场,玄夜已经在那里等候。
上官颜夕心情很好,这一世,怀孕的人是李梦慈,那就意味着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希望是往好的方向改变。
她笑盈盈的率先上马,执了缰绳扬起鞭来,侧首对玄夜微笑,“看我先跑一圈儿。”话音刚落,已经拍马离开,玄夜摇头微笑,纵马跟了上去。
她遥遥领先,他并无意与她争锋,只是缀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护着她,她一面纵了马往前跑,口中犹自笑道:“我们何时开始练习射箭?”
箭字刚刚出口,只觉得身下马匹反应十分不对,它不安的尥着蹄子,忽然越跑越快,她心觉不对急忙俯下身子,抚摸它的鬃毛,轻声问它,“你怎么了?”
马儿哪里能听得懂人语,忽然不顾一切的狂奔起来,上官颜夕瞬间只觉得心口巨震,耳边风声烈烈,她下意识的想要直起身子,却是一个不稳险些跌下马背,隐约听到玄夜在大声疾呼,“你不要坐起来,夹紧马腹!”
她想要照做,可是马儿奔得太快,她被颠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玄夜早已心中焦急,又暗恨自己怎地如此粗心大意,拼命纵了马去追,心中只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抬眼见她仿佛已经握不住缰绳,身子向着马背左侧歪下,斜斜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跌下马来,他大惊失色,一时忘情叫道:“上官,你小心!”
上官颜夕正危在旦夕,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是谁?是谁给马匹做了手脚?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巧合,很多事情,都是人为的成分居多。
她努力想要坐直身子,然而狂奔之下马背颠簸,哪里就能如愿,心下又惊又怕,手中一软,再也握不住那缰绳,斜斜的向左下方倒下去,右脚却仍在马镫之中,卡住了一时甩不开,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了上来,她再也忍耐不住,直直的往地上跌落
她并没有如预期的那般跌到地上,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飘来似有还无的淡淡沉水香气,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那人已经问她,“公主,你怎么样?”
是玄夜救了她。
她活动了一下右脚,“我脚可能伤着了。”
他按住她的身子,“你别乱动,我们先下马,我帮你看看。”他的声音低沉平缓,让她觉得心安。
玄夜让她伏在马背上,自己先跳下马来,回身看着上官颜夕,“我要不要抱你下来?”
她脸色一白,默了一瞬才勉强笑道:“不必,我自己可以的。”她慢慢下马,脚疼得使不上劲,腰腹处更是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又弯下了身子。
他看着她痛苦的蹙眉,更加担心起来,却又不敢造次,只得关切的看着她,心底痛惜不已。
她终于滑下马背,微微喘息着坐在地上,对玄夜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叫人来。”
玄夜微微摇头,动作轻缓却是不可抗拒,他蹲下身来,垂眼去看她的右脚,她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正自不知所措,他已经握住了她受伤的脚踝。
她吃惊不已,又觉得被冒犯了,若说刚才揽她入怀还是为了救她,那么现在她紧咬着下唇,“你放肆!”
他轻笑,抬眼看着她,目光里满是诚挚,“我必须要给你检查一下,若只是扭着了,你自可以回宫宣了太医来慢慢治疗,就怕是骨头有事”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顺手脱了她挖云掐金的红色羊皮小靴,又脱了水墨弹花白绫袜,低头查看起来。
她默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握着她脚踝的手掌温暖干燥,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神情极为专注,她慢慢的脸红起来,耳边只听他轻声问,“疼不疼?”
他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抓了她的脚掌轻轻转动,她再次蹙了眉,“不是很疼,还可以忍受。”
他点头,“骨头没事,就是有些肿了,这几天你要卧床休息,千万不要走动,早晚用热水敷一敷会好得快些。”
“好。”他听到她轻声答应着,手中的小小脚丫白嫩干净,五个脚趾甲盖粉红圆润,他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他对她是一见倾心,可她,却已嫁为人妇。
想到这里,他蓦地心中一痛,握着她脚踝的手微微发抖,他赶紧掩饰住,怕她察觉,耳边只听她说道:“既是无事,玄公子,烦请你去叫我的侍从来吧。”
他亦不敢在此地再待下去,她太美太好,他只怕会唐突了她,急忙翻身上马,坐定了方勉强一笑,“你在这里等我。”
马背上,怀抱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一缕幽香,不是不想和她共乘一骑,带了她回去,只是彼此名分所限,他不能给别人留下中伤她的把柄。
扶摇都中初见,越州城里重逢,寥寥几面浅浅数语,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她对嫁入南月甚为期待,或许她的心底,深爱着那易少君。想到这里,他又是一痛。
不免深恨苍天不公,既然不能相守,又何苦要他遇见她?转念一想,能遇见她,能这样看着她,又何尝不是一种福分?
一路思量时悲时喜,已是到了马场从人的驻扎地,上官颜夕的随行侍从呼啦啦围了过来,秋若面色一片着急忧虑,见了他就急急问道:“玄公子,我们殿下呢?”
他定定神,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语气里是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担忧,“殿下坠了马,索性没有大事,只是脚受了伤行走不得,你们快些去抬了她回来。”
秋若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殿下如何会坠马?”只说了一句,立时醒悟此时不是抱怨质问的时候,立刻吩咐了小黄门抬了软兜飞奔着去了。
玄夜眼看着一群人,飞奔了去护持他们的太子妃,不由静立不语,半晌方悲凉一笑,骑了马自去了。
她的脚踝并未伤筋动骨,东宫自有良医,她身边亦有良人,此时此刻,怕也未必想要再看见他吧。
第四十章真相()
上官颜夕早在坠马的那一刻就想到有人要害她,自是不能若无其事,待秋若带人来了,她便道:“玉梓带人陪了我回去就好,你留下,着人检查这匹马,一个细节都不可放过。”
秋若原是自幼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见惯听惯了后宫的风云诡谲构陷暗害,从前上官颜夕是公主,无人敢去动她,如今嫁入东宫,外有国主宠妃内有太子爱妾,如何能再如从前那般?
她心中一凛,沉声应道:“是!”
回了东宫,自有太医过来,检查了脚踝,说辞跟玄夜无甚差别,也是让卧床静养,上官颜夕自是没有二话。
她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不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又睡不安稳,嫁到南月的这几天,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她做起梦来,又梦见了刑场、毒酒、白绫,她华服凌乱青丝委地,易少君笑容阴冷目寒如冰,将一柄锋利匕首直直刺入她的胸膛。
一时又梦见血光漫天杀声阵阵,扶摇城头尸横遍地,父皇的呐喊,母后的悲泣,族人的头颅她大喊一声坐了起来,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那漫天红霞竟与梦里的漫天血色并无二致。
秋若听到动静仓皇从外头奔了进来,“殿下!”
她急急行至床边,看见上官颜夕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触手是冰凉的肌肤,她越发着急起来,“殿下可是脚疼?”
上官颜夕回过神来,看着忠心耿耿的侍女,“没事,不过是魇着了,你到杯凉茶来。”
秋若依言去倒茶,却是温热的水,“天儿虽渐渐热起来了,可晚上总是还有些寒气,殿下如今身子不好,用点温的罢。”
上官颜夕也不说什么,慢慢的把茶喝尽了,方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秋若目光一缩,神色郑重起来,“奴才带着马监的人细细的查了那马,竟在马鞍下发现了银针,据御马的人说起来,在马鞍下放了银针,人骑上去开始是不妨事的,只不过马儿越跑银针就刺得越深,马儿吃痛就会狂奔,所以殿下才会跌下马来。”
上官颜夕不由冷笑,“好!好!这是算准了要我的性命来了!”一时心底思量,易少君目前还不会如此,是潘妃?是易少群?还是东宫的其他人?
从船上就派人行刺,如今又在她的马匹上做手脚,还真是不弄死她不甘心啊!
一时又想到玄夜,这一次,多亏了他。
“把我坠马的事传扬出去,遣人去承庆宫,只说我坠了马太医吩咐要静养,这几日不能去给母后请安了,再传话给陈范二人,这几日不必过来请安了。”
她想了想,“若有人问起坠马的缘故,就如实说,不用瞒着。”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使人去办。”
上官颜夕点点头,又吩咐了一句,“承庆宫那里你亲自去,务必要把话给母后回明白了才好。”
“是,奴才省得。”
消息传出去,李后震怒,在承庆宫里拍了案,“好啊!堂堂东宫储妃,在自家院子里骑个马都能被人暗害,这些人的胆子都是谁给的?”
又咬牙看着国主冷笑,“这一次是太子妃,下一次是不是太子?再往后就是陛下跟臣妾了吧?”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宫人们都匆匆退下,国主面色数变,终是一声长叹,“事情还没查明白,你不要随口攀诬。”
李后越发冷笑不止,“花船行刺你就护着她,如今你还护着她,你要护她到几时?莫非真的要护到她弑君篡国谋立新君?”
如花船行刺一般,李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潘妃,彼此对立了十数年,她根本无需查证也不想查证,只恨国主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不肯处置潘妃。
心底隐隐又有些遗憾,若是上官颜夕当真死了,扶摇势必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是国主也护不住那个贱人了!
易少君的想法跟母亲一样,他惊怒于潘妃的势力竟如此强大,而他多方查证居然找不出一点端倪!
潘妃和易少群再次暴跳如雷,不知是谁对上官颜夕这么恨之入骨,三番两次谋害,偏偏每次都把屎盆子扣在他们母子的头上。
潘妃咬牙冷笑道:“若给我查了出来,别想有好下场!”一时又怒道:“我要想杀她,一杯毒酒药死,犯得着下那么大工夫吗,偏又没成功!”
玄夜早在惊马的时候已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