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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颜夕笑道:“自然,只不过暂时还要留着她。”
“却又为何?”
上官颜夕笑容里充满了嘲讽,“既是要害我,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这个人死了还有别的人,还不如留着她,让人以为我没有防范,让她得意我没有察觉,才好迷惑那幕后之人。”
玄夜点头,“公主心中既然有了计较,我也就放心了。”
上官颜夕笑道:“公子预计何时返回?待我脚伤痊愈,还要劳烦公子继续教习呢。”
频频遇险,使得上官颜夕习武之心更加笃定,唯有自身更加强大,才能在来日大变来临时有更多的筹码。
玄夜朗声一笑,“短则十余日,慢则月余,玄夜定会折返。”
“如此,端元便在此地静候公子。”
玄夜走后,上官颜夕凝神静思,问题既是出在从扶摇宫中带来的香料之中,罗锦儿的嫌疑就摆脱了,她再是手长,也伸不了那么远,更何况,她今生自嫁入东宫以来,既没有接手宫务,自然也没有召见过罗锦儿。
罗锦儿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她的内室。
剩下的唯一一个人选,就是秋水了。
她有动机,上一世她就背叛了自己,她有条件,作为贴身大宫女,即便失了宠,也有大把机会接近她贴身的东西。只不过,她让自己病重虚弱又图的什么呢?
想不通的事情暂时不要费脑筋了,经验告诉上官颜夕,有些真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自己冒出来。
因着罗锦儿,又转而思量起东宫宫务的问题。
之前她说过要掌管宫务,因着坠马,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再加上中了毒,越发没精神思量这些,现在她既然渐渐的好起来了,宫务的事也该再提起来了。
思量定了,她唤来宫人,“去请太子殿下,就说今儿个晚膳在我这里用锅子。”
所谓锅子,亦称火锅,吃时桌上置一铜锅,其下中空,内中燃碳,待水沸后将各色肉菜放进去煮,宫中人曰涮,是冬季南月皇宫上下人人皆爱的美食。
锅子的种类亦是各种各样,有各色杂鱼锅、野山鸡锅、红白肉锅等等,到了新年那一天,桌上更要有一道一品锅,名字好听得紧,其实就是大杂烩。
上官颜夕最爱的,却是羊肉锅子。
锅子刚刚摆好,外头便通传太子殿下过来了,话音未落,易少君已是掀了帘子进来,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你特特的请了我来,又有何事?”
上官颜夕却改了主意,“没什么大事,只是多日不见殿下,咱们夫妻总也要坐在一起说说话儿才好。”
宫务的事,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接手,那李梦慈即将生产,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接管了宫务,万一她出了点什么事,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虽然不怕得罪了易少君,且自己握了他的把柄,料想他也不敢怎样,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少君眼底却闪过一丝嘲讽,“太子妃居然还能想起与本宫乃是夫妻,实乃本宫之幸,亦是我东宫之福啊。”
上官颜夕一笑,今儿个她特地唤了秋水在旁边伺候,此时就吩咐道:“秋水,你帮殿下斟酒,我与殿下喝一杯。”
秋水早已喜心翻倒。
易少君不来,连上官颜夕尚且失宠,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没了机会,如今易少君既然来了,总要设法留下才好。她这些时日以来冷眼旁观,上官颜夕似是并不将易少君放在眼里,虽不明其意,却也生出些痴心妄想来。
两国既是联婚,就指望着世代交好下去,未来的继承人如果不是上官颜夕生的,却又如何是好?然上官颜夕既无此意,便要找人代劳,总不能真的让李梦慈的孩子坐上龙椅。
而一旦上官颜夕打了这个主意,她秋水就有了机会。
第四十五章侍寝()
或许上官颜夕也是这么想的,饭毕,她竟然将易少君留了下来。彼时易少君正准备告辞,来吃这顿饭其实本来就是勉强,若是拒绝,她又知道他太多事,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她。
又想她或许有话要说,自己来听听也无妨,却不想她云遮雾罩只管说些闲话,竟是一丝正事也无。心底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滋味,勉强应付了几句,好不容易等她吃完,立时就要离开。
上官颜夕却是轻轻一笑,神态里竟似带了无限妩媚似的,“这么晚了,殿下还打算去哪儿啊?”
易少君心里就是一跳,直直的盯着上官颜夕,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还没有仔细思量她的用意,她已是吩咐下去,“殿下也累了,秋水你扶了殿下去休息,好生伺候殿下。”
秋水心中剧跳起来,一时竟不敢相信真有梦想成真的这一刻,踌躇间竟呆住了,易少君已经怒道:“上官颜夕,你这又是何意?”
他们原是坐在一张黑檀木高脚八仙桌旁,上官颜夕此时就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走了几步,离了易少君几步远的距离,方笑道:“没什么用意,只是殿下累了,我找个侍女服侍殿下。”
易少君冷冷的看着上官颜夕,如今成亲已快半年,她竟越发嚣张起来,明明她是他的妃子,她竟妄图拿一个侍女来打发他!
“我想你是忘了自己的本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接着又咬牙笑起来,“要不要本宫教教你?”
上官颜夕怡然不惧,目光森然,朱唇轻启,“你教我之前先想想你东宫里头那一摊子烂事,你的司直贺光远”
“够了!”易少君厉声打断上官颜夕的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这个女人,难不成是妖怪投胎?如何竟会知道他这许多事!知道也还罢了,竟还敢时不时拿出来威胁于他,如此有恃无恐,真是可恶至极!
他只恨不能立时杀了她,又想把她搂在怀里任意揉搓,却终于死死的忍了下去,只是目光中那一抹凌厉狠意,仿佛要把上官颜夕射穿。
秋水早已吓得呆了,待要退下又有些不舍,若要硬着头皮留在这里,易少君的样子却让她有些害怕。
她原以为易少君要拂袖而去,然易少君却瞬间改了主意,只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当了上官颜夕的面上下其手起来,口中兀自冷笑,“既是太子妃美意,本宫却之不恭了。”
上官颜夕一笑,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太子请慢用”,方走出了房间,一干从人霎时退得干干净净。
回了寝殿,秋若一面帮着上官颜夕拆头发卸钗环,一面就问:“殿下这又是何意?秋水那蹄子,奴才素日冷眼瞧着,她竟似对太子殿下有意,殿下如何偏要成全于她?”
上官颜夕透过铜镜看向秋若,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既有意,本宫自然成全。”
上一世,因着易少君对她甚是宠爱,几乎夜夜宿在她这里,而她总有些不方便的时候,终于让秋水逮住了机会,爬上易少君的床。
这一世,她不打算让易少君如愿,而又因着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易少君不敢过分逼迫,渐渐的也就不来,秋水满腔的心思却是找不到机会,既是如此,她创造个机会便是。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她到要看看,秋水究竟是如何出卖于她的。
一时拆了头发,秋若又伺候她换了寝衣,“殿下既是大好了,何不趁机跟太子殿下提了,把宫务接管过来,也省得东宫上下,看轻了殿下。”
上官颜夕却只是一笑,“无妨,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别管谁管着宫务,还敢克扣了我不成?那李梦慈生产在即,易少君对她姐妹二人甚是信任,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若低了头,很是有几分难过,“殿下也太苦了些”一语未毕,已是红了眼圈。
上官颜夕知这丫头是真心为她着想,思量了一瞬略透漏了两分,“我原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彼此这般正好。”
秋若闻言抬起头来,颇有几分不解,又有几分了悟,犹豫了半晌方慢慢说道:“殿下既是不愿,又何苦要嫁过来?”
上官颜夕慢慢一笑,“世间事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就是我父皇,就是其他国主,亦有过无可奈何之时。”她握了秋若的手,“与易少君有瓜葛非我所愿,然嫁入南月东宫却是我不得不为之事,日后你就明白了。”
秋若眨眨眼睛,半晌方低了头,“是,殿下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奴才便是。”
易少君并没有留足一整夜,不过一个时辰就掀了帘子走了,上官颜夕听人来报,也不在意,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反是秋水因着殿下没有留下过夜,很是伤心了一番。
上官颜夕让秋若把中毒的事传扬出去,不比上次坠马,她一口咬定是东宫内部人所为,缘故都是现成的,若是外人,原也进不了她的居所,即便来了,也不能轻易找到她的香料。
隔了两天,陈范二人照例过来请安,略说了两句闲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范孺人便要告辞,口称“不打扰殿下休息,臣妾先告退了”。那陈孺人却不似往日,竟没随了范孺人离去,神色里大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上官颜夕审慎的看着她,直到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了才慢慢一笑,“不知孺人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的?”
那陈孺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施了一个礼,“还望殿下屏退左右,臣妾有下情禀报。”
上官颜夕点点头,宫人们立刻退了出去,只余了秋若,方道:“你但说无妨。”
陈孺人知道这秋若是上官颜夕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宫女,遂也不再隐瞒,只是躬身道:“听说有人偷换了殿下的香料,致使殿下中毒,却不知下毒之人是谁,臣妾偶然间,却是发现了真凶。”
“哦?”上官颜夕真正有了兴趣,她已知下毒人便是秋水,却不知陈孺人又是如何得知。
哪知那陈孺人不慌不忙讲出一个人来,竟是范孺人。
第四十六章陷害()
只听陈孺人道:“她前段时间镇日不出,总是在房里摆弄些香料,臣妾还以为她是忽然有了这个爱好,不想她心存不轨,竟是意欲对殿下不利!”
上官颜夕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孺人,上一世,陈范二人便是有些矛盾的,范孺人更得宠些,陈孺人便有些愤愤不平。二人在东宫是平级,不想易少君登基之后,范孺人封了妃,陈孺人却只得了个嫔的位分,更是恨范孺人入骨。
不想这一世,陈孺人竟抓了这么个机会陷害起范孺人来。
她想了想,慢慢问道:“孺人此言,不知可有何证据?”
陈孺人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来,双手举了呈到上官颜夕面前,一面道:“臣妾见她鬼鬼祟祟的,调香时总是关了门,就设法盯着她,却发现了此物,臣妾找人问过了,这是冬珊瑚的果实,是有毒的,根本不能拿来做香料的配料。”
上官颜夕瞳仁微微一缩,示意秋若接了过来,只见那东西略有些干枯,她拿过来轻嗅了一下,是有些梨花香。
可是玄夜明明说,香料里搀的是冬珊瑚的叶子。若说陈孺人是在说谎,她却能明明白白说出冬珊瑚三个字,若她没有说谎,她怎么会把叶子说成是果实?
除非,她身边有高人在帮她,能透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孺人又何以笃定,那范氏造了东西就一定是拿来害我的?”
陈孺人有些不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