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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身边有高人在帮她,能透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孺人又何以笃定,那范氏造了东西就一定是拿来害我的?”
陈孺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颜夕,“这不是明摆的吗?她在调弄有毒的香料,偏偏殿下就中了香料的毒,不是她又是谁?”
上官颜夕一笑,“你的推论甚是牵强,且本宫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更何况,她害了本宫,与她有何好处?”
这话陈孺人倒是答不上来,张口结舌楞在了那里。
后宫争斗虽然激烈,身份尊卑却更是要紧,若那范孺人出身与上官颜夕相似或相去不远,或许还可以一争,然彼此身份差距太大,若说那范孺人想斗倒了上官颜夕自己上位,未免也太荒唐可笑。
这一点陈孺人也是深知,是以她想攀诬也攀诬不上,不免微微张了口,不知如何答话。
上官颜夕冷冷的盯着她,“你只告诉本宫,这冬珊瑚三个字,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陈孺人张口结舌起来。
上官颜夕微微叹气,这陈孺人上辈子就不聪明,能封嫔也不过是沾了潜邸旧人的光,就这样,还敢胡乱争宠攀诬旁人呢!
上官颜夕冷笑,“陈孺人,不怕告诉你,本宫中的的的确确是冬珊瑚的毒,只不过是叶子而非果实,然此事从未外传,陈孺人你又是如何得知?”她慢慢的看着陈孺人,“莫非孺人是在贼喊捉贼?”
这句指控可是不轻,陈孺人瞬间就跪下了,“殿下,臣妾不敢!”
上官颜夕又是一声冷笑,“你自是不敢,你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只问你,谁告诉了你冬珊瑚三个字?”
上官颜夕目光森冷,陈孺人只觉得全身仿若浸在寒冰里一样,心里暗恨自己鬼迷心窍,因着嫉妒范孺人,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上官颜夕再是不得易少君宠爱,她也是东宫太子妃,且她是扶摇来的公主,易少君断不会为了她而得罪上官颜夕,上官颜夕若要处置她,根本无人来救!
一时又悔又恨,只惶惶然抬起头来,不及多想就和盘托出,“臣妾是无意间听李姑娘说的。”
上官颜夕嘲讽一笑,如今那李梦蝶尚未伺候了易少君,她无名无分,看在李梦慈的份上,东宫上下都称她一声李姑娘。
只是不知她怎么突发奇想要除掉范孺人。
上官颜夕冲着陈孺人摆摆手,“你回去吧。”
陈孺人不敢多说,行了礼之后退了下去。
上官颜夕坐了慢慢吃茶,半晌方道:“你去传了范孺人过来,只说我有事要问她。”
“是。”秋若躬身答应着去了。
范孺人来得很快,进门先行了礼,上官颜夕指了椅子,“坐。”候她坐下,上官颜夕给秋若使了个颜色,秋若会意,将陈孺人拿来的那枚果实递给范孺人。
“孺人看看,可认识这是什么?”
那范孺人闻言颇有些不解,接了过来看了半晌,“回殿下,臣妾不识此物,请殿下明示。”
上官颜夕一笑,“你再仔细看看,据说这东西有毒。”
范孺人立刻面色大变,顾不得上官颜夕在场,立时把那果实丢得远远的,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上官颜夕面色就是一变。
唯有孕妇,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去保护胎儿!范孺人,竟是有了身孕不成?
她笑了笑,“孺人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这东西搁在本宫殿中这样久了,本宫不还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那范孺人并不傻,闻言抬起头来,“殿下的意思是,之前殿下就中了这果实的毒?”
上官颜夕不答,却是道:“方才有人拿了这果实过来,跟我说这是你范孺人的东西,是给我下毒用的。”
范孺人闻言急忙跪下了,“殿下,臣妾绝无此意!”她顿了顿又是一脸恨意,“定是陈青姬那个贱人陷害于我,我前几天还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招了一名太医,拿了个什么东西询问于他。”
陈青姬便是那陈孺人了。
上官颜夕面上嘲讽之意更重。李梦蝶这一世果然长进起来,竟是要一举除掉陈范二人。上一世,她到不曾有这样大的野心。只恨那陈青姬如上一世一般没脑子,着了别人的道儿也不知道。
只得挥了挥手,命范孺人退了下去。
她决心见一见李梦慈姐妹。这一世,她只见过李梦慈一面,那李梦蝶,还没照面呢。
拿定了主意,她便使人去宣召。
等了许久,才看见李梦慈挺着足足八个月的肚子,在一个侍女和李梦蝶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了进来。
李梦慈此时已经不再穿着女官的服饰,而是穿了一件浅湖蓝的杭稠褙子,头发低低绾了个髻,只戴了一枚一点油金簪。李梦蝶与上一世一般,酷爱穿件粉色衣裳,衬了豆绿色的腰带,显得雅致里带了一丝娇艳。
第四十七章梦蝶()
上官颜夕一笑:“李典记”
刚刚说了这么一句,却是被李梦蝶打断,她睁着一双清澈大眼,看起来十分纯真活泼,“太子妃殿下,我姐姐如今已经不是典记了,她既服侍了太子,按照规矩,也不能再充当女官了。”
上官颜夕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梦蝶一眼,“这位是李姑娘吧,既然知道规矩,当知本宫说话的时候是不容人打断的。”
李梦蝶又是一笑,“原是不会打断太子妃的,只是太子妃说错了话,若是让太子殿下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她时时刻刻扮演了一个天真小女孩的形象,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
秋若已经勃然大怒,“大胆!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庶民女子,竟然敢指摘太子妃?”
李梦蝶噘着嘴,看起来更加无辜,“我说的是事实啊,太子殿下亲口说了的,让我姐姐不再担任女官。”她挑衅一般的看着上官颜夕,“太子殿下还说,待我姐姐产下孩儿,就要册封她了。”
说着,她也不管上官颜夕有没有让她坐,自顾自的扶了李梦慈,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秋若简直气怔了,“殿下,如此无礼之人,应当重重教训才是。”
上官颜夕却是淡笑,“李姑娘不过是年幼不懂事,秋若你不要乱说。”
李梦蝶以为上官颜夕忌惮她,得意洋洋的一笑,“不知道太子妃传唤我们姐妹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姐姐如今身子沉重,是不能久坐的。”
上官颜夕面色微微一沉,方要说话,外头已经有宫人来报,“太子殿下过来了。”
话未说完,易少君已经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上官颜夕一眼,接着对李梦蝶道:“你姐姐身子沉重,做什么让她走来走去的?赶紧扶了她回去!”
那李梦蝶眨着眼睛微笑道:“太子姐夫,是太子妃传召了我姐姐过来,我姐姐不敢抗旨。”
易少君负了手看向上官颜夕,“之前我答应过小慈,待她产下孩儿就册封于她,如今想来却也不必拖那么久,不如就先封了良娣吧。”
太子良娣乃是太子妃下第一人,地位尊崇,依着易少君的想法,便是太子妃,她也是当得的,只恨当年阴差阳错,让李梦慈成了罪臣之女的身份,委屈了她。
上官颜夕微微有些动气,易少君却不容她拒绝,“东宫无子便是太子妃不贤,如今小慈为我诞下子嗣,怎么太子妃心生妒忌了?”
上官颜夕轻轻一笑,“东宫有喜便是天下有喜,恭喜殿下,如此,就按殿下的意思办好了。”
易少君见她毫不在意,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免又有些气闷,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说道:“既是如此,就举行册封礼吧。”
上官颜夕正要答应,李梦蝶却在旁笑道:“姐姐月份大了,册封礼规矩众多礼仪繁琐,姐姐怕是受不住,不如先给了良娣的位分,等姐姐生产过后,再正式册封啊。”
易少君笑道:“小蝶说的很是,却是我考虑不周了。”
两个人一递一接的,竟是把此事敲定了,上官颜夕听他们说的热闹,也不过付之一笑。
李梦蝶眼珠一转,却又道:“如今姐姐早已不适合管着东宫的宫务,不若还是交给太子妃来管,这样姐姐也好安心生养孩子。”
“打理东宫内苑各项事宜原就是太子妃的职责,你姐妹二人代管许久辛苦得很,正好趁此机会交给太子妃。”
易少君这意思,却是指责上官颜夕偷懒了。且两人这么一说,倒像是这宫务是李梦慈不耐烦管了让给上官颜夕似的,大大扫了太子妃的颜面。
李梦蝶自是可以想到其中关窍,就得意的冲上官颜夕笑了笑。上官颜夕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只是低了头喝茶。
慢慢的把一杯茶吃尽了,上官颜夕才吩咐,“去唤了秋水过来。”
一时秋水来了,上官颜夕指了她笑道:“她原是我身边的宫女,如今已经伺候了太子殿下,宫务的事情不若找她代劳,烦请李良娣与她交接一下。”
这下子轮到李梦蝶气得瞪眼。
她原想以此折辱上官颜夕,不想竟被她三言两语化解,抬出来一个侍过寝却没名分的宫女来管宫务,摆明了讽刺她们姐妹。
上官颜夕看着李梦蝶的颜色,轻轻一笑,问李梦慈,“不知李良娣对此有什么异议?”
李梦慈无主见,事事都是李梦蝶做主,这一点,前世今生都没有改变,上官颜夕就偏要问一问李梦慈。
果然李梦慈呐呐无言,过了一时才道:“如此也好。”
李梦蝶语带埋怨了叫了一声“姐姐”,又对易少君道:“殿下,这可不合规矩,这秋水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人,也妄想染指宫务?”
上官颜夕冷笑一声,“说到下人二字,这东宫上下除了太子殿下和本宫,难道谁还是主子不成?”
这话并没有说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纵然共侍一夫,却永不可能平起平坐,李梦蝶在这宫里逍遥惯了,难免有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经上官颜夕这么一说,立时涨得满面通红。
上官颜夕继续道:“说起来李姑娘云英未嫁,在太子面前原该避讳些的好,你说是不是?”却是看向了李梦蝶。
李梦蝶原以为上官颜夕懦弱的很,之前分明当着陈范二人的面说过要掌管宫务,最后却没了下文,她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姐妹,却不成想她不是怕,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李梦蝶笑了笑,握紧了拳头,没关系,你现在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是很快,你就不得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东宫的宫务归属,经历了近半年的颠簸,终于尘埃落定,谁也没想到秋水竟成为最后的赢家,在一片风光中接了象征宫务管理的对牌。
不提李梦蝶咬牙切齿和秋水的得意一时,只说秋若却是看不懂,“殿下何必便宜了她?”
上官颜夕一笑“不过恰逢其时罢了。”
她对宫务没有任何兴趣,却是必须打压一下李梦蝶的气焰。
第四十八章死亡()
一时将事情说定了,李梦慈就起身告辞,李梦蝶搀着她慢慢走了出去。
栖梧殿原建得高深辽阔,台阶上铺着织金缀玉的大红锦毯,从台阶上一直延伸出去。李梦蝶扶了姐姐走着,犹听到她关切的对李梦慈道:“姐姐当心脚下。”
话音刚落,只见李梦慈脚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