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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晚了,上官颜夕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子玄大惊失色,几个起纵跃上宫墙,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重新修缮了扶摇皇宫原是为了送给上官颜夕做礼物的,待皇宫修好,民工和监工的官员都已经离开了,此时诺大的皇宫,除了他和上官颜夕,就只有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了。
此时他不由得又暗自后悔,不应该为了跟上官颜夕二人世界而没有带一个随从,此时便是想找人帮忙一时也找不到。
夜子玄站在墙头紧张的思索着,到底上官颜夕会去什么地方?那几个黑衣人断不可能飞天遁地,就这么短的功夫他们绝对走不远!
夜子玄紧张的判断着,这群人能掳走上官颜夕,说明至少不是想要她的命,是被人看破了身份想要勒索他吗?可如今天下承平,又有谁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跳下宫墙,索性也不再试图寻找上官颜夕,反正那群人只要不打算要了上官颜夕性命,必然是要跟他谈条件,只管等着就是了。
不到万不得已,夜子玄不打算去找当地官府,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他又怕直接在这里等那些人不肯现身,索性离开扶摇皇宫,回到之前下榻的客栈,想来是被那些人跟踪了一路的,既然如此,不怕他们找不到这里。
夜子玄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妍华宫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几个黑衣人从旁边的宫室里出来,其中一个仿佛身体有些不好,一直低垂着头,路也走不稳当,要靠两个人架着才能走。
另有一个黑衣人从后院里拖出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几个黑衣人把那低垂着头的人塞进去,这才驾起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夜子玄心忧如焚的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前来谈判的人,他略一思忖便知道不好,这些人若是打算勒索他,这会子也应该过来了,若是不打算勒索他,那么打算做什么呢?
此时也顾不得隐瞒身份的事了,索性直接走进官府衙门,打算借助当地官员的力量找人。
自从天下一统,昔日扶摇的都城改称南都,设南都府,当地最高行政长官便是南都知府,正四品衔,因此地政治经济地位都极为重要,是以南都知府亦是夜子玄较为信任的人,乃是马贺的哥哥——马贤。
夜子玄大踏步走进南都知府衙门,还没见着马贤,先被几个衙役拦住了,“什么人!”
为首的一个脑满肠肥,看起来带着一丝蠢相。
夜子玄急得要冒火,又不知上官颜夕怎样了,更没时间跟这群人废话,直接冷声喝道:“马贤呢?让他出来!”
那衙役首领一听对方敢直呼知府的大名,便知此人来头不小,又见夜子玄虽然衣着平常又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看不出身份来,身上那股气度却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气势先就矮了三分。
夜子玄没时间在这儿耗着,喝问了一句直接往内堂走去,那衙役首领只管呆呆的看着,楞了片刻忽然又觉得不对,忙又疾走两步拦在夜子玄面前。
“你到底是谁?要见我们大人有什么事?你倒是说明白了咱们才好帮你通报啊!”
夜子玄不再啰嗦,伸手把那衙役首领拨在一边,他手上动作脚下丝毫不停,一径进了内堂,几个衙役忙跟上去。
马贤喜欢听戏,又喜欢票戏,寻常没事的时候总爱扮上了唱一出,此时虽然还没化妆,却正站在一面硕大的铜镜之前连着身法唱腔,丝毫不知道夜子玄在他身后面沉如水。
还是那匆忙跟进来的衙役首领叫道:“大人,有人找您,小的们拦不住——”
马贤正唱戏上瘾忽然给打断,心里一万个不耐烦,尖着嗓子道:“拦不住拦不住,要你们几个干什么用!”
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来,看见夜子玄立时就呆住了,嘴巴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膝盖也软得要跪不跪的,“臣皇皇”
几个衙役都替他着急,陈什么呀黄什么呀,这人到底姓什么呀,什么身份能把自家知府大人吓成这样?公子还是老爷还是大人,看这个年纪,应该是个公子吧,年纪轻轻的就算是个官,也不能比知府大吧?
这时候马贤终于把话说利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南都知府马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皇上?合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姓陈也不姓黄竟然是皇上?统一了九州大陆的夜子玄?衙役首领带头,几个人都跟着跪下了,一时万岁声不绝。
几个人的头还没磕完,夜子玄已经道:“行了,磕什么头!”
马贤心里又是一惊,自己在这里唱戏虽然说没违反什么法制,但这也好歹是上班时间,给谁逮着不好给最高领导人逮着了,这下子可真是倒霉透顶。
第五百零二章搜索()
马贤吓得半死,急忙趴在地上给自己求情,“陛下,臣也不是故意玩忽职守,这实在是南都百姓安居乐业治安治安状况良好,臣这个知府日常也是闲着的时候居多”
一面请罪还不忘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城市稳定可不都是地方官治理得好吗?
夜子玄自然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打断马贤的话,“废话别多说了,立刻使人去大搜全城,所有的保长里长全部出动,凡是生面孔都给朕押回来,再有,所有的客栈酒楼都不可放过,凡是这几天来住店的外地人一律押到衙门里来,另,派人去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出城,违者斩立决!”
“再有,派当地守军出城去追,凡是路上遇到的任何人都给朕抓回来,一个不许放过!”夜子玄越说声音越是严厉。
他在来知府衙门的路上已经想得明白,离上官颜夕被掳走只有一个时辰,那些黑衣人又要隐藏行迹,此时不可能出城,就算出了城也走不远,如此双管齐下,希望可以把上官颜夕给抢回来。
他一边说马贤一边点头,虽心知夜子玄的吩咐过于离谱,简直无异于扰民,然夜子玄的面容过于肃杀,简直就是杀气腾腾了,马贤满腹疑窦,却是一个字的疑问都不敢问出来。
直到夜子玄吩咐完毕,马贤才对几个衙役道:“皇上的旨意都听清楚了?还不快去!”
“是!”几个衙役哪里敢怠慢,飞快的转身跑出去传旨去了。
马贤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两个膝盖跪得生疼,想站起来又不敢,想了想对夜子玄道:“皇上,想来便是有消息,最快也得一炷香的功夫,您先坐着等一下?”
夜子玄哪里有心思坐着?只管负了手在室内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又对马贤道:“你立时飞鸽传书去京里,让蒋别鹤带人彻查,看看朕不在京里的事是几时泄露的,又都有人谁知道,还有,让他使人去天牢,看看易少君可还好?!”
说到可还好三个字,已经是声色俱厉杀意凛然了。
他幼时命运多舛,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劫难,早就养成了沉稳的性子,绝不会冲动行事,此时带了上官颜夕出宫游玩,也是经过周密思考的,除了身边几个心腹,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不在宫里。
“是,臣这就去办!”马贤大声答应着,暗忖这下子可找到机会从地上站起来了,忙双手使劲爬了起来,忙忙的转身出去了。
五国统一后,车池国的都城自然就成了京都,夜子玄所谓的京里便是指的此地,马贤匆忙写下几个字,亲眼看着养信鸽的人把鸽子放走了才松了口气,又急急的回转至内堂向夜子玄复命。
此时街面上已经鸡飞狗跳,那衙役首领虽然看起来一脸蠢相,实际上却是个外蠢内精的,竟然私自揣摩上意,把夜子玄忽然现身南都的事情藏起不说,只说知府马大人得了确切消息,城里来了反贼,一切的搜城关闭城门派人出城追索等等事宜都借着捉拿反贼来吩咐。
至于为何忽然会有反贼,知府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不管旁人怎么旁敲侧击,衙役首领一概不曾吐露。
他此时却不知道,不过是一时的灵光闪现,居然就歪打正着,以致于事后夜子玄认为他的一员能吏,而马贤又觉得他是福将,最后居然也官运亨通,派到一个小县里去做知县去了。
且说此时他大马金刀凶神恶煞的,亲自领了人往街面上去,往本地住户家里头搜人这种事自然有保长里长这些熟悉街坊邻里的人去做,他便带着一队衙役直奔客栈酒楼。
千头万绪里,我们只说这南都城里有一条小小的巷子名叫春江巷,巷子不长,是个狭长的细腰形,两边住了七八户人家,俱都是些小生意人,日常不过是做活吃饭,都过着本分日子。
这春江巷的里长姓刘,因家里排行是老三,人称一声刘三叔,此时他接了上头来的信,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他浑家刘三婶却走出来问了一句,“这都到饭点了你又去哪里闲逛啊?回来饭凉了我可不给热啊!”
刘三叔也不想饭点出门,只是上头下了严令没办法不得不出去走个过场,此时就满心不耐烦的对浑家道:“你个婆娘啰嗦什么,上头要捉拿反贼,我还在家里头慢条斯理的吃饭,这里长还想不想干了?”
刘三婶这才罢了,一边关门一边还嘀咕了一句,“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反贼?我看这马贤啊是想立功想疯了呢!什么东西,当老娘不知道他底细!”
刘三叔还没走远,偏耳朵尖又听见了,也不回头,只管大着嗓门道:“你又知道了,连知府大人的名字你都敢直说出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刘三婶偏不服气,对着丈夫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我喊马贤怎么了?我还敢直呼皇帝的名字呢,不就是夜子玄吗?”
刘三叔这下子可忍不得了,返回身来捂住自己浑家的嘴,“你想死了是不是?自个儿活腻了别连累我!”
他又警告了自家婆娘两句,这才转身走了,挨家挨户去查陌生人去了,刘三婶等他去远了就把房门关好,整整衣服又用手抿了抿头发,这才扭着个水蛇腰一摇一摆的走到后院柴房里去。
她看了地上昏睡的上官颜夕一眼,冷笑一声,对旁边一位黑衣人道:“老不死的说,上头下令要挨家挨户的查反贼呢!这夜子玄居然也能歪打正着,我们可不是反贼吗?就反了他的天下要了他的命!”
“行了洪七娘,你少在这里撂狠话,当心露了马脚出来,上头怪罪下来,我可不替你担着。”那黑衣人有些不耐烦。
洪七娘是刘三婶在娘家时候的闺名,此时她就冷哼一声,“少在这里吓唬人,我跟你主子不过是合作,他管不着我。”
第五百零三章七娘()
那黑衣人也冷哼一声,“既然上了我们的船,能不能管得着你说了可就不算了,你听了上头吩咐,就得服他的管。”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道:“老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早些出城把人送过去才好。”
洪七娘走到上官颜夕身边,伸脚踢了踢,一脸嫌弃的道:“跟了这么一路,就为了抓她?我还以为你们要直接杀了夜子玄呢!”
“他可不是深宫里长大的普通皇帝,原就是刀山火海里拼杀出来的,哪那么容易说杀就杀呀。”黑衣人对着洪七娘翻了个白眼儿。
“那你们抓了这么个女人也没用啊,是能逼着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