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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冰雪聪明一如既往,坦白说那时候要不是因为老朽的身体不争气关键时刻病倒了,我南月也没那么容易覆亡!”李国丈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心。
上官颜夕了然的一笑,“听您的语气,您是要打算复国了?只是九州一统如今已经是定局,您这么做,不怕逆天而行吗?”
李国丈冷笑道:“九州一统固然是大势所趋,那也得看坐天下的人是谁!君儿这个孩子样样都好,就只一点,对他母亲过于孝顺,从来不曾拂逆过他母亲的意思,这才导致了今日的惨祸,要不然,哪里轮得到夜子玄那个黄口小儿!”
上官颜夕听他的语气,心里浮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来,就算李国丈还有本事救出易少君来,可难道他不知道易少君已经疯了吗?一个疯子如何能统领大军跟夜子玄去抢天下?
李国丈是人老成精的人,看出上官颜夕心底的疑惑,指着李梦蝶笑道:“这就得靠小蝶了,小蝶这孩子还真是争气,居然能被陆神医收入门下,学了一身的本事,君儿如今只是脑筋不大清楚了,只要有小蝶的灵丹妙药在,还怕没得救吗?”
李梦蝶笑得十分谦虚,“李伯伯您过奖了,姐夫到现在不过是略有好转,完全恢复正常还要花些时日。”
第五百零九章折辱()
李国丈笑道:“那还是有得救,只要有得救,老朽就服你!”
李梦蝶趁机谈条件,“那咱们可说好了,一旦大事成了,这上官颜夕可得交给我处置,你们不得干涉。”
李国丈眼神一闪,旋即笑道:“这些都好说,真要大事成了,这些人都不足为惧,到时候都依你。”
李梦蝶笑得更加欢畅,“那李伯伯我不打扰您了,方才姐夫把药弄洒了,我还得重新去配呢,我先出去了。”
上官颜夕听了心底就是一沉,这些人果然救出了易少君,看来是蓄谋已久,一面派人马营救易少君,一面把她掳了来,必然是要设法对付夜子玄的。
她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一旦他们要拿她威胁夜子玄,她即刻就自尽,绝不能让夜子玄为了自己,丢掉江山性命!
李国丈已经对她说道:“我们对上官姑娘没有丝毫恶意,只请你在此地休息几天,到时候自会设法让上官姑娘回去。”
上官颜夕只觉得李国丈这话说得奇怪无比,偏偏一时又想不通哪里不合适,只得沉默以对,而李国丈也不再多言,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翠兰从外面闪身进来,看着上官颜夕一脸狼狈相就撇撇嘴,“连个粥碗都捧不住,活该搞得这么一身腌臜。咱们姐妹可再也没有衣服给你换了,你就穿着吧。”
上官颜夕对翠兰笑了笑,“衣服不要紧,可不可以劳驾你端一盆水来,我想洗洗脸。”
翠兰神情越发奇怪,混杂着嫉妒和不屑,撇着嘴道:“臭毛病倒是不少,还洗脸呢,水呢就没有,尿倒是有一泡,要不要帮你冲冲脸啊?”
上官颜夕不妨这个翠兰竟如此粗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不免呆了呆,翠兰得意的一笑,“知道你是贵族小姐,我们是穷措大,可是呢,你这个贵族小姐偏偏落到我们手里了,想活命啊就趁早招子放亮,少惹姑奶奶不高兴!”
一面又走过来捏着上官颜夕另半边干净的脸,嘴里啧啧连声,“瞧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听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呢,我且问你,伺候男人的滋味儿如何呀?”
翠兰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不高兴,她自己长成这幅样子,那个李公子虽然是个男的,却比她见过的所有女的加起来都漂亮。
今天带回来这个小娘子更是不得了,比李公子还漂亮,翠兰自然妒火中烧,虽然不敢要了上官颜夕的命,却是逮着机会就想折磨她。
上官颜夕连番受辱,若是心志不够坚韧,只怕此时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只她前世今生遭遇了无数变故,虽然羞愤欲死,一时也还撑得住,又因见了李国丈,知道他们必然是有阴谋的,又想留下来多摸清楚一些他们的情况,也好设法通知夜子玄。
她双手紧握成拳,不住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忍!
翠兰言语侮辱了上官颜夕一番,见她没什么动静,也觉得没趣味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放开了上官颜夕,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腾腾腾的出去了。
上官颜夕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外张了一张,见是一个小小院落,不过一明两暗三间房舍,整个院子里别说树了,连草都没有几棵,看起来甚是幽静,仿佛并没有什么人在看守她。
不过既然是李国丈的据点,想必是防守严密的,这个院子之所以没人守着,可能也是笃定了她跑不出去。
上官颜夕又回到室内坐下,心里暗自计较。
新朝京都。
夜子玄早已掘地三尺,连番发了无数命令下去,一面追查易少君的下落,一面继续寻找上官颜夕,又使人将李嫣并李娇娇宣进宫来。
之所以只宣这二人,是因为夜子玄知道李嫣是易少君的皇后,而李娇娇跟李太后血缘关系最近,若是果然有什么机密,也必是这两人知道。
李嫣自投降后一向安分守己,前段时间府邸忽然被围困,她已经知道事情不好,听说易少君在狱中被劫走,她就战战兢兢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了,只怕夜子玄要找她的麻烦,此番被宣进宫,更是害怕得无以复加。
相比之下李娇娇的神情就轻松了许多,还对李嫣道:“如今陛下脱困二出,必然有忠贞义士相救,指不定复国就在眼前,你且不必害怕,陛下定会使人来接咱们的。”
李娇娇身上向来有一种迷之自信,李嫣也已经习惯了,并不理会她,只在心里盘算待会见了夜子玄该如何回话。
两人进了宫,李嫣既然受封为归命夫人,好歹也算是有品级的命妇,进宫自然是按品大妆,李娇娇因是妾室,新朝就没有封她,她只穿了一件较为隆重的桃红色刻丝褙子,下面露出一截蜜合色彩绣凤凰牡丹的裙琚,看着甚是华丽。
两人只行到丹陛前就跪下了,等在外值守的太监通报给夜子玄后才觐见,进了殿少不得又跪下请安,磕了头之后方站起来,垂手低头并不敢四处乱看。
李嫣心下忐忑,只听得夜子玄问道:“易少君前几天从牢里失踪,你可知道此事?”
李嫣战战兢兢的道:“回禀皇上,臣妇已经听说了,是之前围困了归命侯府的将军告诉臣妇的。”她很想表一表清白,但是夜子玄既然没有问,她也不好多说。
李娇娇却在旁边道:“皇上,我家陛下给人救走,我们姐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想来我家陛下必是忘了我们姐妹了,不然也不会自己一走了之。”
她胆子素来大得很,此时就抬起头来看向夜子玄,唇角一挑露出些许笑意,右眼微眨就送了媚眼儿过去,夜子玄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一手抵唇轻咳了一声,继续问李嫣,“归命夫人,易少君被劫一事非同小可,你仔细想想,是什么人劫走了他?又或者昔日南月国内,有什么人会有这个实力?”
第五百一十章互咬()
在夜子玄看来,易少君关押严密,不是轻易就能给人救走的,救走易少君的人必然是武功高手,这才能在不惊动狱卒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把易少君带出去。
且不是对易少君忠心耿耿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他的目光一开始就投向了南月的贵族世家。
而在一众世家之中,李太后的娘家李家是实力最雄厚也是最有可能做出这件事的人,唯一让夜子玄感到不解的是,李家李国丈重病卧床,而李晟是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份儿心力的。
然,其他的人选,夜子玄又实在想不出来。
果然听见李嫣小心翼翼的答道:“皇上,如今这世间哪里还有南月国呢?普天之下俱是新朝的土地,自然,昔日余孽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能在防备森严的牢狱内救出易少君,除了有心作乱还必须有相应的实力,臣妇想来想去,只有李家了。”
李娇娇在旁边听了惊怒不已,她爷爷跟李国丈是亲兄弟,不然她也不会进宫,如今李嫣这样控诉李家,岂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没准等不到易少君来接她走,夜子玄就先把她杀了泄愤。
李娇娇想到这一层心里又有些害怕,急忙道:“皇上,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李家哪里还有这个能力?自从我大爷爷生了病,李家早就不是昔日的李家了。”
她恨恨的看着李嫣,又道:“这个贱妇分明是嫉妒我,嫉妒我们李家,这才说出来这样的话,趁机污蔑我们!”
不等李嫣反驳,伴云先呵斥道:“大胆!圣驾面前,注意你的言辞,莫要污言秽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李娇娇一惊,知道方才不该说那句贱妇,私底下骂骂也就罢了,怎么带出来了?
李嫣已经对夜子玄说道:“皇上,臣妇亦是李家女,虽说血缘上不如李娇娇,却也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来,若不是完全没有凭据,臣妾又如何会凭空污蔑自己家呢?”
“哦?”夜子玄目中精光闪现,神情也变得严肃关注起来,“你有何凭据?”
昔日在南月后宫时,李娇娇仗着自己是李太后的侄孙女儿,处处给李嫣找不自在,偏李嫣又奈何不了她,如今南月倒了,大家一起在新朝的京都苟且偷生,李娇娇居然还是对她不服气。
李嫣早就有心除掉李娇娇,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她不免想借刀杀人,咽了口唾液道:“皇上,方才在来的路上,李娇娇还对臣妇说,易少君脱困而出,是因为有忠贞义士相救,不但救走了易少君还要谋求复国呢,她还说,易少君必然会派人来接她的!”
李娇娇大骇,她不过是听说了易少君逃了出去,心中觉得有了希望,这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做亡国奴呢?
如今被李嫣这么一说,倒仿佛她跟救走易少君的人是一伙的了。
“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李娇娇不敢再说什么贱妇不贱妇的,便用她来代替,“臣妇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嫣胜利的看着李娇娇,“那你说,你有没有说过那些话?”
“我说过,可是我”李娇娇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李嫣已经转头对夜子玄道:“陛下,您听见了没有?”
她端端正正的对着夜子玄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子道:“皇上,臣妇自从受了新朝的册封,一直安分守己,不敢辜负皇上对臣妇的恩典,不止臣妇,就是归命侯府中其他女眷,臣妇也是可以打包票的,只有她——”
李嫣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对李娇娇指着,“她日夜念着已经覆亡的南月,心心念念都是如何复国,对新朝心怀不轨,陛下若不严惩这种人,只怕对我等不公。”
李娇娇大怒,“李嫣,你分明就是污蔑,你早就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在南月的时候就跟我明争暗斗的,现在你想借刀杀人,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你借!”
李嫣立刻看着夜子玄道:“陛下你听听,她还是口口声声南月!”她又看向李娇娇,“李娇娇我只问你,这世上哪里还有南月?”
李娇娇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