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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娘笑了笑,反问刘三叔,“万一有呢?”
刘三叔摆摆手,又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不可能不可能,这都挨家挨户的查了,眼生的人是有,可是个个都有来历,不是来走亲戚的就是来做生意的,哪个都不是反贼,这天下承平的,什么人要去当反贼啊?”
“反贼嘛当然是有的,只不过没被查出来,老三,俗话说得好,灯下黑灯下黑,你去把别人家翻得底朝天的,可是没翻过自己家吧?”洪七娘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刘三叔一呆,接着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洪七娘,“你你这是”
洪七娘毫不在意,抬手将刘三叔指着她的手指压了下去,“怕什么呀,咱们这不是都出来了吗?如今都走到这江中心了,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当天搜反贼的时候,他们就藏在咱们家柴房里呢!你呀,查这个查那个的,到底对自己家深信不疑呀!”
刘三叔吓坏了,看洪七娘神情也知道她所言不虚,不免又怕又怒又惊讶,哆嗦着嘴唇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来历?”
“现在才醒悟,可真是太晚了,我跟了你这么几年,你就一直都没怀疑过我的身份?亏我还觉得自己跟一般的民女不一样呢,却原来还是一样的。”
“不是,不是,你跟一般的民女不同。”刘三叔急忙道:“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事,我觉得你可能就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吧,既然你不肯说,我当然也不问。”
洪七娘听到大户人家的侍女几个字,眼神微微一冷,嘴里冷笑道:“死鬼眼睛倒是毒,只可惜却是个命短的。”
刘三叔魂飞魄散,慌乱里拿起手上的筷子做武器,“你你要干什么?”
洪七娘并不动手,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只是对着舱外叫道:“进来吧,赶紧把人处置了咱们也好快点进山。”
话音未落,船老大和一个船工就走了进来,船老大一反刚租船时候的憨厚和蔼,看着一脸凶相,船工却是冷漠了许多,只眼神里闪动着狠厉的光芒。
刘三叔更加害怕起来,权衡了一下开始哀求洪七娘,“七娘,你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儿上就放过我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的事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你放我走,我听你的,再也不会春江巷”
洪七娘嘿然一笑打断了刘三叔的话,“好歹也在一张炕上滚过几年,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根本就不叫什么洪七娘。”
第五百一十三章内情()
“不不叫洪七娘?”刘三叔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本能的知道自己此番是逃不过去了,大凡一个人想要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的时候,听到秘密的人不是自己人就是死人。
刘三叔很明显的是后者。
一片战栗中他只听到洪七娘继续道:“我是昔日睿王府上的侍妾,我叫红衣。”
睿王府?刘三叔一呆,旋即想到新朝皇帝夜子玄好像昔日就是封的睿亲王。
他再也想不到自家这个婆娘竟有这么样大的来头,想到夜子玄如今是皇帝,他的侍妾自然就是娘娘,自己却糊里糊涂的跟娘娘做了几年夫妻,少不得就魂飞魄散起来。
洪七娘,也就是红衣也不说话,也不吩咐船老大动手,只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三叔心里镇定了一些,又有些疑惑起来,不怕死的问道:“你既然是当今皇上的侍妾,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怎么会帮着反贼?他们摆明了是要反皇上啊——!!”
红衣一笑,“总算没有傻透气,我帮着反贼,自然是因为我跟反贼是一伙的,至于为什么离开夜子玄嘛,他看上了别的女人,便找借口把我们姐妹都发落了出来,帝王人家,你以为很有情吗?”
刘三叔这才略有些明白过来,红衣提到夜子玄时总是直呼其名,对于南都城里的官员也没有丝毫敬意,他从前只以为她粗鄙,此时才知道人家是有来头的。
“行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也做了个明白鬼,等到了阎王殿上,随便你告状,我是无所谓的。”说着冲船老大挥挥手,那船工就走上来,捉住刘三叔,船老大早就准备好一个大口袋,就准备把他装进去。
刘三叔知道这时候是不会幸免的,不过求生欲还是促使他拼命挣扎,一面叫道:“七娘,不,红衣姑娘,你开恩放过我吧,我愿意跟你一起当反贼!”
红衣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刘三叔一眼,只管转头看着窗外,远远的看见有其他船只经过,红衣啪的一声关了窗子,沉声道:“动作麻利点,先找东西塞了他的嘴,等晚上就丢出去!”
船老大仿佛是红衣的手下,听了话就从怀内摸出一块破布塞进刘三叔嘴里,刘三叔再也不能说话,喉头荷荷连声,面上神情说不出是悔恨还是认命。
船老大和船工合力把刘三叔塞进麻袋,又用麻绳紧紧的捆了,这才把他放在船舱的一角,又朝红衣行了个礼方退了出去,红衣也不再开窗,而是走到床边合衣躺了下来,只管盘算以后的事。
大苍山。
上官颜夕自来到这里,除了跟李梦蝶并李国丈说过几句话外,并不曾搭理过任何人,便是翠兰跟香兰的言语侮辱她也不曾理会,好在二人或许是有什么忌讳,并不曾动手动脚。
晚间十分,香兰拎着一个食盒过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粗声粗气的道:‘吃饭了!’
上官颜夕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动手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两碟菜并一碗米饭端了出来,因没有汤,索性就拿茶水当汤了。
她大口吃饭,并不想浪费一粒米,更不会矫情的去绝食,反正事已至此,与其做无谓的抵抗还不如好好储存体力,以寻找可能的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她会骑马也会射箭,只要看守松懈些,只要抢一匹马就定能找到机会逃走的。
正吃着,眼角余光忽然看见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看清楚这女子的长相不由得更加吃惊,想了半日方道:“你红衣?你是昔日睿王府的红衣?”
红衣一如既往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发间插着那枚蜂赶蝶金钗,她一动,蜜蜂触须上的两粒小小金刚钻就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如上官颜夕记忆里一样媚态撩人,“就算昔日在睿王府里,咱们也只见过一面罢了,难为你还记得我,竟还能认出我来,真是叫我佩服呢,上官颜夕!”
红衣慢慢的说。
“不想你竟跟李家有了联络。”上官颜夕也慢慢的说道。
红衣一笑,神情里颇有些自得,“你错了,不是我跟李家有联络,是李家联络的我,他们的计划,且还要求着我呢!”
上官颜夕一怔,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由得问道:“他们让你做什么?”
红衣又是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又夹杂着一些惆怅和挣扎,这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红衣道:“这个么你倒是不用急着问,反正这计划里头也少不了你,等李公子准备好了,我们就都要上场了。”
听红衣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不知道李梦蝶的真实身份,连她是个女子都不知道。
上官颜夕把这一点记在心底,暗自盘算是不是可以在将来某一日拿出来利用。
她一面想着一面慢慢的说道:“多年不见了,你看起来竟是一点都没有变。”
红衣叹口气,“比不得你,被夜子玄百般呵护,只不知如今你离了他,他又会去呵护谁呢?”
上官颜夕啼笑皆非,“你们好像都对挑拨我跟夜子玄的关系很有兴趣,只不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图个乐子罢了。”红衣懒懒的道,接着有换出一副狠厉的神情,“我这些年在外面颠沛流离的吃尽了苦头,还为了生存被迫嫁给底层人士,简直是屈辱,就算杀了他,我都不能释怀!”
上官颜夕又吃了一惊,“你杀了谁?”
“还能有谁啊,我这几年的夫君呗!你都不知道,我亲手推他下船的时候,他在麻袋里那个挣扎呀,真是有趣极了。”红衣像在说什么笑话一样掩着唇微笑。
上官颜夕内心骇然,记忆里的红衣,虽然是夜子墨派到夜子玄身边的密探,却也只是动些小心机罢了,就是有些手段,不过是后宅里头女人常用的小手段,便是狠毒些也有限,不想如今竟能亲自动手杀人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吃药()
红衣看见上官颜夕面上的神情又是得意一笑,“怎么,害怕了?觉得我很恐怖是不是?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
“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把你嫁给那样一个下流男人,你会有什么反应?你会不会每晚都恶心得想要杀了他!”红衣说着又是一脸的咬牙切齿。
“你的不幸我很同情你,但是如果你当初不是给夜子墨做内线做奸细,他又怎么会这样对待你?”上官颜夕反问红衣。
红衣呆了呆,接着又恢复了一脸的恨意,“我有什么办法?我的父母家人都在太子殿下手上,他让我去我能反抗吗?换成是你你能反抗吗?”
“我不能反抗,但是我会把实情告诉夜子玄,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如果你告诉了他,他一定有办法帮你!”上官颜夕斩钉截铁的道。
红衣面色一变,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挣扎,接着她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再也不可能挽回了,不论你我,都要接受接下来的命运。”
红衣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上官颜夕一个人,内心里满腹疑惑,总觉得红衣这话说得大有深意,却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在来到大苍山的第三天,李梦蝶再次出现在上官颜夕面前,她依旧是一袭男装,戴着银质的面具看不清神情。红衣站在她身后,面上神情很是奇怪,是一种期待和恐惧夹杂的神色。
李梦蝶轻轻一笑,“神医谷陆之画,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她半个字也不提上官颜夕跟陆之画的关系,只是继续道:“我是他的徒弟,他那一身的本事,我自认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了,他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接触了一些。”
不得不说李梦蝶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分,不过跟了陆之画学习短短几年的时光,居然就有所成就了。
当日上官颜夕遇到陆之画时,是在失忆的状态,而等她吃下解药醒过来之后,夜子玄因为陆之画回护李梦蝶,心里对这位神医十分不满,故并没有对上官颜夕提及,是以上官颜夕并不知道陆之画跟自己之间的关系。
“你想做什么?”上官颜夕不祥的预感更加剧烈,李梦蝶忽然提到一个什么神医,让她觉得十分不对劲。
李梦蝶轻笑,“夜子玄此人心智坚韧又诡计多端,一般的手段对付不了他,偏偏他对你情根深种,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你休想拿我去威胁他!”上官颜夕怒道,心里越发打定主意,若他们敢用她来威胁夜子玄,自己即刻就自尽,决不能成为夜子玄的拖累。
“说这么严重干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你去威胁夜子玄啦?咱们好歹也是旧相识,我还不知道你?你到时候必然是宁愿自己小命不要,也是要保住他的。”李梦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