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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保又对师爷笑道:“这件事若果然成了,就是你的头功。”
“只要大人立了功劳能够高升,学生就什么都有了。”师爷得了裴明保的话,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裴明保怀着私心,怕马家兄弟俩跟他抢功劳,又怕万一不是真的,再大张旗鼓的说出去又增一项罪名,并没把这事告诉他们,只不过马贺是干什么的?原是在夜子玄手下负责搜集传递情报的,不然也不会昔日在南月冒充了太医跟金铭儿联络。
裴明保自以为谈话机密,根本瞒不过他,得了消息马贺就陷入了沉思。
一个边陲小镇,竟有人自称是皇后娘娘的族妹,这人会是谁呢?又有什么阴谋呢?
冒充皇亲那是杀头的罪名,等闲没人敢这么做,这人难道是昔日扶摇国的宗室?马贺摇摇头觉得不可能,扶摇国的宗室当日灭国的时候都给易少君杀得差不多了,就算侥幸活了几个,也未必知道上官颜夕此时的身份。
再者说了,皇族中人行事自有章法,就是要来寻上官颜夕认亲,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大可以先来到新朝京都,设法见到上官颜夕。
那么就是裴氏族人了?
可若是裴家人,也没必要拿皇后出来说事,毕竟连明旨都没有呢,她与其抱皇后大腿还不如自称是裴寂的侄女儿更让人信服些。
他就跟自家哥哥商议,自从被夜子玄训斥了,马贤多日不敢听戏,更不敢唱戏,心里痒得很,听了马贺的话便道:“这事要按戏里头说呢,保不齐就是一件离奇诡异的大事,你听我的,赶紧派人去查,看看裴家到底有什么秘闻。”
马贤也只能想到是裴家的龌龊事,再给他十八个脑子他也想不出真相来。
马贺哭笑不得,“裴家就算有私隐,又与你何干?咱们还是赶紧查清了河中无名尸的案子上报的好。”
“是你要来跟我商议裴家这件事的。”马贤不满意的嘀咕。
“我是要跟你商议,我觉得这里头未必是裴家的事,或许另有内幕。”
“有什么内幕?”马贤又来了精神。
“不知道,得去查,我派人去查。”马贺面无表情,马贤撇撇嘴,“你都打定主意了要派人去查,你还来问我,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不是我哥吗?既然现在大家都在金州府,我就顺口问你一句呗。”
马贤却又想起一件事,“要不要跟皇上说一声?”
马贺想了想,反对道:“跟皇上说什么呢?说外面有人自称是姑娘的族妹?那还不如跟姑娘说一声呢。”说完了又道:“先算了,先把事情打听清楚了再说吧。”
马贤听了自然无话。
马贺派人去了大苍山那边,裴明保的信也送进了裴府。
裴寂当时不在府内,因是家信,下人就送到了裴夫人面前,恰好红衣也正在裴夫人面前说话解闷儿呢。
裴夫人就当着红衣的面拆了信看了一遍,她自然不会将此等小事瞒着自己的干女儿,她所以为的上官颜夕,看过了笑一笑又把信递给红衣看。
嘴里还说道:“明保这孩子听风就是雨,咱们家哪有走失的女孩儿啊?”
红衣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第五百四十九章送信(下)()
大苍山那边传来的消息?难不成是上官颜夕逃出来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自称是我的族妹呢?红衣已经非常不要脸的自认自己就是皇后了。
她想到此处就对裴夫人笑了笑,“干娘,冒认官亲也是有的,没准儿就有那鬼迷心窍不怕死的想要这么做呢,依着我看,不如派人去调查一下,弄明白了也可以给予严惩,也省得有人以为咱们裴家好欺负呢!是人不是人的都想来占点便宜。”
咱们裴家四个字一出口,裴夫人又是眉开眼笑,她这些日子拼命笼络上官颜夕,不就是图的这四个字吗?让这未来的皇后对裴家产生认同感!
她就拍着红衣的手笑道:“你说的极是,是要抓了来严惩才好,等老爷回来我就对他说。”
红衣又是一笑,“干娘,您可千万别说是我的意思,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且又哪里能干涉家里的大事呢?”
“没什么又不又的,你就是咱们裴家人,不过呢,你不想出头也好,免得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不慈呢,我出面来说,你就放心。”裴夫人笑得慈祥。
裴明珠自然也在一边陪坐,闻言就冷哼了一声,“姐姐最是心慈面软的了,这还没当皇后呢就学会了这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要当了皇后,怕是咱们裴家也捞不着什么好吧?”
裴夫人瞬间拉下脸来,怒道:“我跟你姐姐说话儿,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插言了?你给我出去!”
裴明珠也恼了,她素来受宠,父亲裴寂早在车池国时期就是夜谨的亲信重臣,后来又在夜子玄登基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帮着建立了新朝,如今又是丞相。
做为裴家还没出嫁的嫡出小姐,她是受惯了奉承的,原以为夜子玄选后少不了自己也要成为候选人,凭着父亲的功劳地位必然是她,不想夜子玄竟然还是打定了主意要立上官颜夕为后!
遇上群臣反对,索性把她塞进自家做了干女儿,自己父母还上赶着奉承!
“出去就出去,显见得有了干的就不要亲的了,何苦来着?人家也未必就把你放在心上!”裴明珠走就走了,还撂下这么句话,裴夫人简直要气疯了,还要给红衣道歉,“这个女儿,原是我们的老来女,平日里给我和她父亲惯坏了,到让你看笑话儿了。”
红衣忙劝道:“都是一家人您干吗这么说?您且千万别生气,妹子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慢慢教就是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没教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家里人并不敢做这些想法,姑娘,我们都是善意的。”裴夫人看红衣丝毫生气的表示都没有,心里有些害怕,因为常理来说,红衣是应该生气的。
红衣有些不耐烦了,她真的很讨厌扮演上官颜夕,总是要装得这么辛苦,偏偏经常还会有意无意的露出马脚来,要不是除了扮演上官颜夕没有别的办法,她才不想换脸呢!
想到换脸,她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自己原先那张脸已经被李梦蝶毁了,万一她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红衣急忙甩甩头,没有万一,她以后都是上官颜夕,永远都是!
想到这里她又对裴夫人道:“干娘,您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生明珠的气,她还是个小姑娘呢。倒是明保信里说的这个人颇有些蹊跷,干娘还是赶紧使人给干爹说一声,去查一下的好。”
红衣说这些话的时候灵光一闪,不是正愁着手上没人用吗?这个裴明保不就是现成的?
他是知府,职位是够了的,手上有权,也有足够的手下可供使用,只要略加些儿暗示,不怕他不派人去杀了上官颜夕!
红衣暗暗拿定了主意,又敷衍了裴夫人几句就匆匆回房,皱着眉头想该如何跟裴明保取得联系才好。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因裴明保也有心巴结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干妹子,随着信还送了一大车的各色礼物过来,其中就有厚厚的一份是给上官颜夕的。
绿枝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把礼物一份份的抬进来,随着进来的还有裴明保派来的一个婆子。笑眯眯的对红衣道:“我家老爷说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就留着赏人。”
红衣微微一笑,摆足了未来皇后的架子,“多谢你家老爷费心想着。”又对绿枝道:“拿上等的红封儿赏她。”
那婆子更是满脸堆笑,“多谢姑娘。”
红衣又开始拉家常,不外乎的问候裴明保,话题绕来绕去的又说道:“我听干爹提起过族兄,说是十分能干,老这么待在金州可惜了,应该有更大的作为才是。”
这婆子原是裴明保的亲信,来之前被裴明保仔细吩咐过的,就是要好好巴结要当皇后的族妹,是以听了这话更是满脸堆笑,嘴里谦虚着,却又把红衣谢了又谢。
红衣一笑,“都是自家人,没什么提拔不提拔的话,谁遇到了好事不先想着亲戚朋友的?”
“是,姑娘说的极是。”婆子急忙答应着。
红衣话锋一转,“只是有件事,我还想求你家去做。”
婆子忙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哪里用得上一个求字?这可真是折煞我们老爷了。”
红衣一笑,对婆子道:“”“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你家老爷,只让他按我信上说的去办,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红衣笑着又加了一句,“便是我谢不了,还有皇上呢!”
婆子立刻听懂了,点头哈腰的候着红衣写好了信,仔细贴身收好,这才告辞离去。
这婆子达成了目的,且又领了红衣的任务,也无意在裴家多逗留,辞别了裴夫人就动身赶回金州府去,把信给裴明保看了。
裴明保立刻又找来了师爷,先把信给他看过,接着道:“师爷您看,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竟让我设法去杀了那个自称是她族妹的女子?”
第五百五十章告示(上)()
师爷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说?即便冒认官亲要杀头,也得等把人抓来了,审理过后结了案才能斩,哪里能私下派人去杀?
裴家这位姑娘深宅大院的住着,金尊玉贵娇滴滴的一个官家小姐,怎么动辄就要杀人?
果然如此心狠手辣,真做了皇后那还得了?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州府师爷能够置喙的,他也只得对裴明保道:‘这个嘛,学生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还得听您的,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裴明保摸着下巴,:“这可是姑娘头一回找我办事,要是办不好,以后未免在她心里没了地位,再有什么好事就轮不到我了,不就是杀个人吗?也没什么难的。”
“大人,若真的是裴家女子”
师爷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正常人听了这事总要问个清楚再走下一步,哪里能什么都不问就让杀了的?除非京里的这位裴姑娘知道那自称是她族妹的女子是什么人!
师爷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开,那是谁,那是未来皇后!她怎么会知道那样一个边陲小镇里的女子?
裴明保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姑娘要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你这就派人去那边找你那个同乡,找到那乡下女人的地址。”
师爷心中一凛,然而上官的吩咐却又不好不遵,只得答应了。
此时马贺和马贤派出去的人已经到了大苍山所在的县城,也在寻找所谓皇后的族妹。
他们持有马贺写的信件,盖了马贺的钦差大印,自然得到了当地知县最高规格的接待。这伙人领头的名叫马义,原是马贺在乱世里救起来的一个孤儿,因感激马贺的救命之恩,对马贺言听计从事事以他马首是瞻。
马义也不客气,吃饱喝足对知县道:“咱们来这里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女子自称是皇后娘娘的族妹,马大人着我们几个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知县十分激动,“娘娘真的走失了族妹?”
马义不肯透露一个字,“真的假的你先不要多问,你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