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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颜夕点点头,“本宫原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她既认了错,也未必就一定要赶尽杀绝,你们先把她抬回她自己屋子里去,传了太医来给她看伤,待好了再送出宫去。”
一院子的人都齐声道:“太子妃殿下慈悲,是奴才之幸。”
上官颜夕这才回身进殿,到内室去更衣。待易少君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罗汉床上吃茶了。
此时天色渐暗,室内已掌了灯,青金石香炉里燃着香料,殿里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气,上官颜夕家常穿了半旧的蟹壳青素面褙子,下面衬着裸粉色百褶绫裙,长发松松绾了个髻,却并不插戴任何首饰,只鬓边戴了一朵绢纱堆成的粉色玫瑰,越发显得风姿楚楚,婉约动人。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来,一张小脸上脂粉不施,越发显得肌肤白皙目清如水。
易少君不由得就呆了一呆。
他早就知道上官颜夕生得美,此时她已经快要十六岁了,比之十四岁初见时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他只看得心慌气短呼吸加重,只恨不得立时将她搂在怀里才好。
然顾忌着她知道的那些秘密,一时却也不敢造次,只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柔声道:“听说你打了小蝶?”
上官颜夕唇角微翘,略笑了一笑,灯光之下更是清丽难言,易少君只觉得心头一荡,只听她说道:“我不但打了她,我还要把她送走,太子殿下对此有何看法?”
此时秋水奉了茶上来,易少君端起来喝了一口,定定神方说道:“小慈她们在宫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亲人呢?父母不在总有亲族啊。”上一世她就知道李梦慈姐妹是罪臣之女,除了她二人在东宫,其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确实没有在京的了,原籍的又都是些出了五服的远亲。
但却始终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当年又是犯了什么事。只知道易少君对她二人颇为回护,这一世,她却想找出个答案来。
易少君却想到了李梦慈,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她才是他认定的太子妃未来皇后,他为了保住储君的位置不得已娶了上官颜夕,却不料娶进来一个毒妇,还葬送了小慈的性命!
想到此处对上官颜夕的恨意又涌了上来,“毒妇!你害了小慈,如今又要逼死她妹妹么?”
第五十四章朝歌()
易少君目眦欲裂,紧握了双拳又道:“若不是你在地毯上到了油害她摔倒,她又怎会难产而亡?”
上官颜夕嘲讽的一笑,前次朝歌来索要地毯,她就知道必然是有人要陷害她了,此时听到这句话心中雪亮,只她并不在意,随便易少君要污蔑她也好恨她也好,她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低了头闲闲一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无意分辨,若没有旁的事,你请便罢。”
易少君见她满不在意更是恼怒异常,他死死的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上官颜夕,你”
“我怎样?你是不是想着,早晚有一天,你得要了我的命?”
上官颜夕此语不过是基于上一世的遭遇而言,易少君却听得心头一跳,他早就在纳闷她是如何得知这许多密事的,一直怀疑身边有人在出卖他,此时听了上官颜夕这句话,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这原是他前两天对朝歌说过的话,朝歌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想起当日扶摇国借兵,就是朝歌告诉他可以去诱惑上官颜夕,于是他就被上官颜夕给耍了。
他咬着牙,细细思量朝歌日常的不妥之处,越想越觉得这个心腹行止可疑,上官颜夕上辈子跟了易少君一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在怀疑什么,当下一面冷笑一面思量对策。
计较定了,她微微一笑,“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猜疑的好,免得伤了属下们的心。”
易少君却是冷笑,“本宫做事,来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他再没工夫理会上官颜夕,他长身忽起,站了起来就离开了栖梧殿,一面走还一面问跟着身边服侍的太监,“朝歌呢?叫他立刻来见我!”
上官颜夕在他身后嘲讽一笑,她就知道,以易少君多疑冷酷的性子而言,他定是怀疑了身边的心腹,如今要去兴师问罪了。
上一世,朝歌始终跟在易少君身边,攻打扶摇他必也是出了不少力,这一世,她既打定了主意让易少君众叛亲离,便从这个朝歌开始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闲闲加了一句,“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又何苦疑心旁人呢?”
易少君闻言怒容更盛,不及多想她话里的破绽,只是一叠连声的叫朝歌来。待他走到东跨院的书房,朝歌已是在那里等着了,易少君满面寒霜张口就问,“朝歌,我记得你原本是扶摇国的人?”
朝歌听他语气不好,急忙跪下了,分辨道:“殿下,奴才不是扶摇国的人,奴才的家乡本在和安县,那里与扶摇接壤,可是奴才却实实在在是南月国的人啊!”
“接壤?”易少君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接着冷笑,“先帝在时,南月曾与扶摇一战,当时重新议定了边界,和安的一半归入了扶摇,更名为暨宁县。”
易少君目光越发森冷,“朝歌,你的家乡究竟是在和安还是在暨宁?”
朝歌听着易少君的语气竟似是在怀疑他什么,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料想也知道不是好事,只得连连磕头,“殿下,奴才实实在在是南月国的人,奴才十二岁起就跟了殿下,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明鉴呐!”
他想了想,恨道:“定是有小人见殿下信任奴才,这才中伤了奴才,殿下,你千万要相信奴才啊!”
易少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十二岁就跟了本宫,倒是知道本宫的不少事!”
他刷的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几步走到朝歌面前,剑尖斜斜指向了他,冷笑道:“本宫信任你,你又是如何报答本宫的?”
他把剑往前送了几寸,几乎要插进朝歌的胸膛,“说!你是如何与上官颜夕联络的?又是怎么把消息送给她的?”
“太子妃?”朝歌茫然抬起头来,“奴才从不曾见过太子妃啊!”
易少君冷笑,“她,你自是见不到,但是太子妃身边的从人,你却是见得到的。”
上官颜夕知道私兵,知道贺光远暗中在进行的事,还知道他跟国主的御林军统领偷偷有来往桩桩件件,若没有人给她报信,她又从何得知?
易少君绝不相信上官颜夕有那么大的能量。
想到此,他又把剑尖往前送了几寸,朝歌只吓得求饶,“殿下,殿下,奴才真的没有!或许或许是旁的人。”
易少君咬牙道:“旁人?本宫前几日当着你的面,说总有一日,必要取了那上官颜夕的性命,可是方才,她居然当着本宫的面,把那句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来,不是你告诉了她,她又从何得知?”
朝歌目瞪口呆,易少君却以为他做贼心虚,一时想到私兵暴露,一时想到上官颜夕狠毒,一时又想到李梦慈惨死,他怒意抵达顶点,长剑狠狠刺入了朝歌的胸膛。
朝歌惨叫一声,立刻委顿在地,口里犹自叫着“殿下,奴才冤枉”,不一时气绝而死。
弦意匆匆从外面奔进来,看见地上的朝歌尸体就是一呆,“殿下”
易少君摆摆手,“拖出去吧。”
想一想依旧恨意难平,“不许埋葬,给我拖到乱葬岗!”
弦意又是一呆,看易少君面色不好,不敢再多说,却是俯下身子,把朝歌的尸身抱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他到易少君身边比朝歌晚一年,朝歌却事事教导他,他们二人一同随了易少君,多少次出生入死,如今朝歌却落到这般下场,弦意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且居然还明令不许埋葬,人死了还不算,还要折辱他的尸身,弦意头一次,对易少君产生了一些忤逆的心理。
他大着胆子,并没有听从易少君的话,而是买了一副棺材,亲手把朝歌收敛了进去,默默的订上了棺材盖。
“朝歌,我知道你死得冤,如今你好生去投胎吧,希望你来世莫要碰到这样一个主子。”
上官颜夕听说朝歌死了,微微一笑,易少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第五十五章红衣()
驿馆里,玄夜看着东宫细作送来的密报,唇角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易少君居然自断臂膀,真是让人想不到。
他仔细看那密报,言道易少君从栖梧殿里出来就杀了朝歌,他的瞳孔微微一缩,难道是上官颜夕说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唤来了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下属领命去了。
他站在窗前,负手看向窗外,心里却思量着东宫的种种异状。据说东宫夫妇不谐,太子妃早已失宠,大婚之夜易少君都是宿在一个女官房里的。
然他与上官颜夕相处以来,却发现她对此根本毫不在意,这就令人费解,他深知,她是自愿嫁入南月的。扶摇朝堂上她当着百官的面,公然请求国主允婚许嫁,这件事,早已传遍了各国。
既是自愿,又如何会对易少君漠然视之?
再有今夜,易少君斩了心腹,必是她从中推波助澜,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东宫不稳,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这般思量着,忽然很想看看她。他其实并不奢望自己会跟她有些什么,易少君再是厌恶上官颜夕,她也已经是南月太子妃,这一世,断难再嫁给旁人了。
想到此处,心头又涌起淡淡的悲哀。
背后,却有一个长相妖艳的红衣女子轻轻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侧头盯了他媚笑道:“二公子又在想什么?”
玄夜的身子僵了僵,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静了片刻却是回转身来,搂住了那红衣女子的腰肢,眼里满含了笑意,慢慢的道:“我在想,你何时会过来抱住我?”
那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拍打着玄夜的肩膀,“我不依,你取笑人家。”
易少君将那红衣女子搂在怀里,让她的头贴近他的胸膛,在红衣女子看不见的地方,他那满含笑意的眼睛却慢慢的变得冰冷,大哥,你总是如此不信任我,还爱耍这些小把戏,找了人来监视我。
那红衣女子趴在他怀里,手却不安分起来,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刚刚滑至腹部,已经被玄夜握住,他低了头看着那红衣女子,面上似笑非笑,“红衣,你这么迫不及待,倒又不怕绿衣吃醋?”
原来这红衣女子就叫红衣。
红衣却笑道:“公子爷讨厌,又煞风景。”
话虽这么说,却没了兴致,依依不舍的从玄夜怀里站起来,走到了桌边。
她与绿衣都是大公子送给公子爷的,可那绿衣长得比她美,性子比她泼辣,还比她更得大公子的信任,她一向有些怕绿衣,因绿衣尚未侍寝,她也不敢争先,听了这话心底暗恨,却不敢造次。
想了想却又不甘心,又走上前去靠在玄夜身边,“绿衣姐姐这次又没有来,就算奴婢比她早服侍了公子爷,她也未必会生气呀。”
玄夜用手捧起她的脸,眼睛里射出情欲的光芒,“红衣,你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他轻轻抚摸着红衣的身体,只把那红衣激动得娇躯乱颤,闭上了眼睛。
玄夜面上在微笑,眼睛里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