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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多问,急忙把衣服穿好就带着衙役去了何七斤在县城里的落脚处。
何七斤也才刚起来,他这里是典型的小生意人家,前店后住,如今时间尚早还没开始营业,衙役找来的时候,何七斤正披着外裳坐在堂屋里跟两个伙计一起喝豆腐脑,旁边还放着两大盘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大舅子刚起床,衙役更是一夜连惊带怕的,闻着肉味不由得都有些饿了。
何七斤看着他二人忽然过来,心底虽然诧异,不过生意人的圆滑让他并不先多问,只热情招呼二人吃早饭,又对伙计道:“豆腐脑不够吃,再去摊子上端两碗过来,多加点辣子,包子也再买几斤回来。”
衙役心道反正人已经在这儿了,还怕他忽然消失不成?
他素日里也是吃惯拿惯的,此时毫不客气的坐下来,抓起一个包子就开始啃,三两口就是一个,一口气吃了五个,又端起桌上的茶水热热的喝了一碗,这才觉得略舒服了些。
此时伙计端了豆腐脑回来,衙役小口喝着,这才把来意说明,“衙门里唤你去呢,你赶紧吃,吃完了跟我走。”
何七斤忙问,“是不是那玉指环的事?县太爷过问了?”
衙役忙给自己表功,说起慌来一丝都不带脸红的,“可不是,叫你去就是为这事呢,你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功夫,本来嘛,大人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理会你?还不是靠我好说歹说的,我可告诉你,你这要是说谎欺骗大人,那可没人能帮的了你。”
何七斤忙道:“放心放心,老哥你千万放心,那玉指环你也见了,绝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果然立了功,您老就是头功啊!”
衙役自得的一笑,“那可是,没有我你光抱着个玉指环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得靠我,你才能见着大人?”
何七斤急忙说了几句奉承话,反正衙役多高的帽子都戴的上,等他听高兴了,自觉把在马义那里丢的场子都找了回来,也喝饱了豆腐脑,这才站起来,“走吧。”
大舅子吃饭慢,衙役吃完五个包子的时候,他才刚开始吃第三个,衙役跟何七斤说话的时候他也停住了,竟忘记吃饭。
且在大舅子想来,免费的早饭不吃白不吃,总要多吃几个也好把今儿个的午饭省出来,此时见他们要走,瞬间手里举着个包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何七斤察言观色,忙对大舅子道:“你先在这儿吃着,吃饱了再走。”又吩咐伙计,“我去去就来,你们看着时间到了就开了店门做生意,不用等我回来。”
那个去端豆腐脑的活计就道:“老板放心,我们省得。”
何七斤方跟了衙役去了,一路上又套话,“老哥,县太爷到底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得先寻着那女子?”
因不是去见知县,而是去见马义,衙役此时也不得不说实话,“老实告诉你吧,不是县太爷要见你,是京里来的马大人,马大人知道吗?钦差!专来办这事的!要是能巴结上他,这前程,还有得跑吗?”
第五百六十八章迷离()
何七斤听说京里来人,且还是专办这事的,知道那丑姑娘所言不虚,忙喜道:“这敢情好,我就说嘛,那姑娘虽然丑了点,可那气度那举止做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唠叨,有什么话等见了马大人再说!”衙役不是不想听,只不过赶路要紧,说话什么的难免耽误工夫。
马义也早起来了,师爷又派人来去请吃早饭,马义惦记着何七斤的事,索性拒绝了,只让师爷自便,师爷无奈,只好让小厮送了粥并几样小菜点心的过来让马义在屋里自吃。
自从马义来了,裴明保又派了金银金贝兄弟过来,知县不好厚此薄彼,指令人好生接待,是以这段时间向来是师爷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如今马义忽然不来,金银难免觉得奇怪。
他就问那送饭的小厮,“马大人做什么呢?干嘛不来一起吃饭?”
小厮摇摇头,“不知道呢,马大人只让我过一刻钟去取食盒,说今儿个还有事呢。”
金银一听有事二字立时就两眼放光,他们做这行的都神经敏感,总觉得对方掌握了什么自己没掌握的线索,此时听了饭也顾不得吃了,又低声吩咐金贝绊住师爷,他自个儿就忙忙的回房去换了一身短打,打算去马义房外埋伏着好跟踪。
接触了这么几日,金银也知道马义不是好惹的,无论是目力还是耳力都十分厉害,是以行动很小心,努力使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就有点麻烦了,颇耗费了一些时间,金银才找了个合适的地儿藏好身形,躲了没多久,就见方才送饭的那小厮过来,进了房不一会儿又拎了个食盒出来,金银就来了精神,知道马义不久就要出门,忙瞪大了眼睛看着。
眼都看花了也没见马义出来,他正自纳闷,忽见一个衙役领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进来,他又忙伸了脖子去看,看着两人进了马义的屋子。
金银不容多想,赶紧屏息静气侧耳细听屋内在说什么,先听到那衙役道:“马大人,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何七斤。”
金银听到何七斤三个字,皱了眉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都没找到关于此人的丝毫信息,知道是没听过这个人的,等到再凝神细听的时候,之前几句话就没听到。
此时只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应该就是那个何七斤了,“我们刚走到村子外头,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衣着很是华丽,带着几个下人,哦还有一辆马车,那公子就指着那姑娘说是他家的侍女,要带回去,那姑娘也没反抗,就跟着那公子走了。”
虽然前头几句没听见,不过也不妨碍金银了解剧情,听何七斤说话就知道是在说那所谓的裴家女子了,他立时兴奋起来,看来这份差事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只听得马义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样儿?”
何七斤道:“长得不怎么样,大圆脸庞小眼睛,不瞒大人说,看上去有点儿丑,要是单看脸,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相信她是世家大族的闺女。”
这话金银信,世家嘛,那都是富裕了几十上百年的家族,就算第一代长得丑,可是家里有钱了不会娶漂亮姑娘回来生孩子吗?一代一代的改良下来,再差的原始基因也改好了。
想到这里他就失去了兴趣,自从告示贴出去以来,已经有无数异想天开的人来县衙说是认识裴姑娘,也有自觉长得不错的女子来自称自己就是裴姑娘,这些话金银都听烦了。
只不过能够被马义这么郑重其事的接见,想来也得有两把刷子才成,因着马贺的赫赫威名,金银确信,马义要不是掌握了极重要的线索是不会这么做的。
反正他已经隐藏好了,此时也不便离去,索性再听听就是了。
因走了这么一会子神,房内又说了什么他又没听见,正自扼腕,又听到马义问道:“既然何家村在大苍山脚下,那么大苍山里住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何七斤回道:“这个小人常年在外头做生意,家都是极少回的,至于大苍山,如今新朝治下,大家伙儿日子好过得很,打猎的也少了,偶尔听老家人说起来,已经很少有人去大苍山了。”
马义点点头,“好,我都知道了,辛苦你过来一趟。”
“哪里哪里,能见到大人是小人的荣幸。”何七斤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会说场面话。
马义却并不想跟何七斤多寒暄,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按照何七斤的说法,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自称是皇后族妹的丑姑娘,却又不知道当今皇后出自裴家,又有带着面具的年轻公子说是她的主人,她竟然丝毫不否认不反抗,却又在走之前留下线索,桩桩件件都说明这个丑姑娘希望被人发现。
还有大苍山,看上去是军队在驻扎,然把守却又并不森严,门户稀松又不像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也或许,是好久没有严格训练过了。
马义只觉得头疼。
金银也觉得头疼,大苍山又是哪里?听马义问话的语气,里头住着人?可是里头住的什么人,才能引起马义的重视?
他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想到这里,金银忙又轻手轻脚的离开马义的屋子,自去打听大苍山不提。
这里马义召了一个手下过来,将玉指环并一封信交给他,郑重说道:“你快马加鞭返回京里去,把这些交给大人,所有一切我在信里俱已经说明白了,该怎么做让大人拿个主意,我在这里等着。”
他们都是马贺手下,提及的大人自然就是马贺了,那属下并不多问,抱拳应诺,自下去准备去了。
马义传了信回去,倒也不急了,因已经夜探过大苍山一次,知道这么没头没脑的撞也撞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如先在外围打听打听,那么大一个据点,里头的人总要穿衣吃饭,买菜买东西的总要人送进去,要是能混进去就好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病体()
夜子玄很郁闷,非常郁闷,自出生以来从没这么郁闷过。
那日红衣忽然不舒服,他送了红衣回去,因不欲裴家人隆重其实的迎接,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带着红衣翻了墙头,从后花园落下,再遮遮掩掩的回了红衣住的晴荷院。
不想就遇到了裴明珠。
裴明珠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接着又迎了上来,一反素日里对红衣的爱搭不理,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姐姐,紧接着又给夜子玄行了一个福礼,“皇上姐夫!”
夜子玄险些跌倒,暗道她倒是个自来熟。
红衣看了夜子玄一眼,就对裴明珠笑道:“你倒是不认生,也不知几时见过的?是爹爹带着你觐见的吗?”
裴明珠虽是丞相之女,到底也是个未嫁的女孩儿,身上又是没有诰命的,哪里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见过夜子玄?必然是趁着夜子玄来看红衣时偷偷避在一旁瞧过的,单凭这一点,就十分的不合规矩。
红衣这么说,无非是想引起夜子玄的反感罢了。
到底不是真正的上官颜夕,没有真正跟夜子玄经历过那些事,她心里时时没有安全感,对夜子玄的感情也不是全然信任,且,她觉得夜子玄现在既然是皇帝了,那么大婚之后必然是要选秀的。
选秀首选自然是名门淑女,到时候裴明珠自然也在应选之列。非但如此,当日夜子玄的生母与夜子墨的生母不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吗?
足以证明这事在车池,起码在夜氏皇家,是有传统的。
关于大小王氏的往事,红衣是一个字都不知道,又因为是夜子墨的家奴出身,夜子墨和王废后自然对这段往事讳莫如深,就算外面传了些什么,红衣也没听说过。
等夜子墨登基后,她早已被逐了出去,又辗转嫁到了金州府,京都里发生的事情,就更是不知道了。待到此时以上官颜夕的身份重新归来,更是无人跟她提这个了。
是以红衣自从察觉了裴明珠的心意之后,忌惮倒是大于担心。
裴明珠听了红衣的话笑了笑,“二姐,你也快要大婚了,我可是皇上姐夫的小姨子呢,提前见一见亲近亲近有什么不好的?”
她这样笑意盈盈光明正大的说着歪理,别说是红衣了,就是夜子玄都不好再说她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