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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承了生母周贤妃的长相,原就十分妩媚妖娆,此时这样一幅泫然欲泣的神态,教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然而玄夜却不是普通人。
且,金铭儿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只把她当个可有可无的合作对象来看,压根不会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他握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你若愿意我便去安排,你若不愿意,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点度量,玄夜还是有的。
金铭儿却是凄然一笑,“天下虽大,可却没有我金铭儿的容身之处,我已经想好了,一切随公子安排,只要能进南月后宫便好。”
说道最后一句,已是一脸凛然。
二人达成了协议,玄夜便送了金铭儿去了一处所在,训练她种种歌舞曲艺,又因她虽是周贤妃所出,却自幼跟皇后十分亲近,耳濡目染看着便是个端庄正派的气势,又花了些心思给她改过来,让她尽量模仿生母的仪态举止。
待一切训练成功了,玄夜方给她捏了个身份,又设法让她与南月国主偶遇,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玄夜此番出行,明面上只有伴云随雨两个小厮,实际上暗地里却有几个老蒋训练出来的暗卫一路相护,只不过不闻召唤绝不现身而已。
此时玄夜便比了个手势,召了一个暗卫出来,交代他送金铭儿去一个地址,金铭儿此时一切惟玄夜马首是瞻,并不多说多问,十分顺从的跟了那暗卫去了。
待金铭儿走了,伴云就问,“二爷要送那金公主入南月后宫,可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不然咱们怎么会那么巧,在一个破庙里都能遇见她?”
玄夜在伴云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你家二爷哪有那么大的神通?这件事说起来就是这么巧,我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下一招闲棋罢了。”
“闲棋?”伴云十分不解。
玄夜冷笑道:“不然呢?莫非你觉得就凭她还能成事?便是她侥幸得宠,也不过敲敲边鼓给那潘贵妃添个助力罢了。”
“不能成事二爷干嘛费心费力的,又要训练她,又要设法送她进宫。”伴云心里十分明白,玄夜再是神通广大,送一个女子入异国后宫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既然有这个志向,我便成全于她,万一她事成,也省了我好些事,就算她事败,我也损失不了什么。”
伴云仍旧不解,嘟嘟囔囔的道:“您好好的干嘛又要去招惹易太子,他是生是死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玄夜不答,却抬眼看向窗外幽远天际,心中又浮现出那个纤细身影,他想要杀了易少君,不过是为她不值罢了。
上官颜夕此时却是忧心如焚又心慌不已,她再也料不到,这一世易少君竟然又灭了上腾,她嫁过来半年多,竟然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她在栖梧殿里踱来踱去,指甲掐到手心里也没觉得疼痛,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下一个就是扶摇了,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二章凯旋()
秋若匆匆从殿外走进来,“殿下,太子即将凯旋,礼部正在商议郊迎典礼的事情,呈了个节略如今在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让您也过去看看呢。”
上官颜夕听了,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竟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上一世也是如此,礼部定了郊迎典礼,李后让她去帮着参详,往事如昨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又走到这一步了吗?
那一口鲜血落在地上,在精光闪耀的金砖上无比耀眼,秋若吓得呆了,立刻扑过来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上官颜夕摆摆手,“无妨,皇后派来的人在哪里?”
“在在殿外候着。”
“宣。”上官颜夕只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秋若不敢多说,匆忙转身疾走几步,宣了那个太监进来。上官颜夕举眼看时,是一个眼生的太监,她稳稳心神,觉得自己的表情声音俱都正常了,方道:“伴伴好。”
那太监满脸堆笑,如今太子爷地位稳固,太子妃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他微微弯了腰谄笑道:“恭喜太子妃殿下,贺喜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此番得胜还朝,陛下是必有封赏的!”
上官颜夕一个忍不住,冷笑道:“他已经是太子,又要封赏些什么?”
那太监却会错了意,身子不免躬得更低,急忙笑道:“是,是奴才想左了,太子殿下此番出征,自然是为国争光为君分忧的,又要什么封赏,再说了”他抬起头来看着上官颜夕,凑得近了些,“咱们殿下已经正位东宫,登基即位指日可待,到时候只有您二位殿下封赏别人的份儿了。”
上官颜夕听他越说越不像,想来后宫许多人都是做此想法,心里又生一计,如今易少君可谓是功高盖主,国主近些日子一直在生病,难免多疑些,不若把这些想法发酵夸大,让国主以为易少君想要趁机篡位才好。
天底下当皇帝的都是一般心思,皇位将来固然是儿子的,可也必须是他主动给的才行,动手来抢的话,没一个现任的君王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上官颜夕拿定了主意,眼珠儿一转笑道:“辛苦伴伴了,还请伴伴稍候,我略换件衣服就去见皇后娘娘。”又吩咐秋若,“去拿几个上等封儿来给伴伴喝茶。”
历来赏人都是一个红封儿,如今上官颜夕却说赏几个初来,那太监便知道方才那几句话说到上官颜夕心眼里去了,笑得越发谄媚起来。
心道这个太子妃看着云淡风轻的,其实还不是盼着当皇后。
上官颜夕也懒得猜他的想法,转入内室去换衣服,想了想吩咐秋若,“你立刻设法去见潘贵妃,只说太子殿下如今打了胜仗膨胀得很,自以为立刻就要登基做国主了。”
说完又唤玉梓,“取件常服过来给我穿。”
太子妃常服,原是节庆日子才穿出来的,玉梓知道易少君打了胜仗,自家主子此番要去见皇后,不敢怠慢,急忙取了一件出来,仔细帮上官颜夕换了,又拿了一顶四凤双龙冠出来,给上官颜夕端端正正戴在头上。
上官颜夕打量了自己一番十分满意,做出个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的样子,搭了玉梓的手款款出了东宫,就坐上翟车去承庆宫见皇后。照例是丝萝在承庆门门槛后候着,上官颜夕此时一反常态,笑得十分嚣张得意,一面对丝萝道:“这下子可好了,咱们殿下大胜归来,这以后啊”
她有意没有说下去,这里虽是承庆宫的范围,到底还没到承庆宫内,李后也不能完全控制,她声音又大,自然会被有心人听了去,至于会传成什么样,何时会传入国主耳中,她就不去费心了,总是种子已经布下了,等它慢慢长就是了。
然而李后到底不是一般人,丝萝想来也是得了吩咐的,见上官颜夕这般按捺不住的怒样暗自撇嘴,只是再借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多说,只得急忙道:“殿下赶紧进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上官颜夕又笑了两声,这才进去了。
李后手里拿了一个折子满面笑意,,上官颜夕心里暗自诅咒,面上还是笑盈盈的,插烛一般在李后座前拜倒,口称:“恭贺母后。”
李后笑道:“我的儿,你快些起来,君儿此番得胜,我喜你也喜,这以后啊,看那些人还怎么蹦跶。”这里是承庆宫,里里外外都是李后的人,是以她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上官颜夕此时也没什么好说的,要她违心奉承她又委实不愿,唯有点头而已,李后却以为她欢喜得傻了,,忙告诫她道:“虽然是喜事,可你也要端着些才好,如今陛下身子不好疑心重,可别在外头带出什么来,君儿如今这番地位是拿命换来的,我们万不可拖他的后腿。”
上官颜夕刚刚站起,听了这话只得又躬身行礼,“是。”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懊悔,早知如此,当初又何苦嫁进来,憋屈了这么久却还是一事无成!如今还要对着上辈子的仇人磕头行礼,真是她险些又要呕血,忙死死的忍住了。
恰好小宫女奉了茶来,急忙端起喝了一口,把那些血腥甜意咽了回去。
李后便道:“你来看看这个折子,是礼部呈上来的郊迎礼节略,我的意思,倒是不可太铺张靡费了,毕竟你父皇还病着呢。”
李后到底是世家出身,尽管心内大喜,在自己宫里也不加掩饰,但是外头大面的事情还是十分稳得住的,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低调才好。
上官颜夕想了想,道:“母后所言极是,只是征服上腾乃是不世出的大奇功,几百年来五国并立,如今却被咱们灭掉一个,这样的大功劳大事件,便是母后想要低调,只怕咱们南月的臣民也不答应啊。”
李后哈哈大笑,一时志得意满,笑道:“我的儿,这才是刚开始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见()
易少君自然也得了消息,此次郊迎典礼既然由李后参与,自然是错不了的,他也就安下心来,带了大军和俘虏一路慢慢前行。
可谁知李后这边却出了岔子。
原本也没什么,历来打了胜仗班师的,郊迎典礼都是从祖制因循下来的,无非是郊迎礼迎接将军回朝,献俘礼把那些倒霉蛋拎出来给皇帝和百官百姓们看看,后期或杀或放都凭皇帝心意,再有就是太庙告祭给列祖列宗们报个喜,最后帝后赐宴。
皇帝宴请三军统帅,皇后在后宫宴请他们的夫人。如此热闹几天,这场事件就算完了。
谁知南月国主和皇后在主持郊迎典礼的人选上意见出了分歧。
按李后的主意,这件事该由国主的堂叔清河王主持,他是南月皇室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辈,素日里也甚有威望,上一次迎接上官颜夕也是他做的迎亲使。
且,他一贯支持易少君。
国主一开始对此毫无异议,谁知过了不久竟又改了主意,竟有意让荣亲王易少群主持,李后询问左右,知道他是从兴庆宫里出来才改的主意,顿时又气了个倒仰。
“潘小怜这个贱人,明明已经被国主厌弃了,怎么转眼又卷土重来了?她还真是打不死啊!”
她是不知道,千年以后,人们都称这种人为小强。
李后咬牙切齿,顾不得还有承乾宫的太监在侧,恶狠狠的把潘妃和易少群骂了个狗血淋头,承庆宫里一干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
李后固然不如潘妃那般暴虐,一言不合就杀人玩,然她到底是皇后,是后宫里头地位最高的主子,一个不高兴打罚一场是免不了的。
李后骂完了潘小怜,这才开始问来传话的那位太监,“郊迎典礼时,是由哪几个卫所的兵士负责礼仪供奉?”
原来南月国的规矩,京都的亲卫军空有两种职能,其一自然是保护皇帝及其他皇室成员的人身安全,即所谓禁中守备。另一个职能便是负责祭祀时的种种事宜,例如清理道路、排列仪仗、奉引百官等,是以李后会这么问。
那太监听见问,急忙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钦点的六个卫所负责。”
李后听得是六个卫所,心中先是一喜。她是要低调,主要是怕被国主猜忌,然若国主自己要给易少君这个面子,她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喜过了瞬间又想起一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