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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老道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是。”
“那好！”说着，罗河猛地伸手去抓武照的面纱。
“不要！”武照急忙欲撇过头，但是她的速度哪有罗河快！
第二十一章 牺牲（上）
就在罗河伸手抓到武照面纱的瞬间，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剧烈痛楚瞬间带遍罗河全身！罗河只感觉仿佛体内突然长出了一个刺球，那球刺瞬间变长，直接穿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四肢八脉！
“咳！”罗河直接咯出一口血，但是他的手却仍然抓住面纱不放。
“不要，快松手！”武照急忙抓住罗河的手，想将他的手扯开。
“嘿嘿，你注定是我的妻子，跑不掉的，不就是一点点疼么，小意——思！呃啊！！！”罗河在被绞肉机搅拌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声音，却没想到在抓住武照的面纱之后居然发出了如此凄厉的嚎叫，那种感觉让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老道士，那是什么！为何我弟弟会如此样子？”罗信急忙飞到青衫老道面前，手中的画天笔紧了紧。
“哼，以你的资历还不够资格知道，尔等只要知晓此物乃是天界圣物，罗河一介凡人怎能抵挡！再过片刻他若是不放手，直接就会灰飞魄散！”
“可恶！”罗信欲去帮助罗河，却是被罗成一把抓住，罗成脸上虽然也是一脸痛惜，但是他的双眼却是十分坚定，他对着罗信摇了摇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要他自己去解决。”
“可是，父亲……”
“我罗家男儿方应如此。”
“唉！”
尽管罗河疼得三魂七魄都在颤抖，但是他的双手就是不放，而且罗河隐隐觉得，武照的面纱出现了微微的松动。
“二公子，快放手吧，你会死的。”
“嘿嘿，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如果，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放手。”
“我……”
“叫了……就！要！答应……做！我，罗河的……妻子！”罗河的嘴唇已经打颤了，就连说话都不利索。
“相公！相公！相公！”武照哪里还能坚持，她已经心疼得都快碎了。
“嘿嘿，嘿嘿。”罗河突然怒吼一声，“开、休、生、伤，四门全开！给我落！”
只此瞬间，罗河身上突然泛其了金色、蓝色、绿色、红色四种光芒，伴随着四种光芒的闪现，罗河猛地掀落了武照脸上的面纱，一张精致到让罗河梦里都要思念几千遍的面容出现在罗河面前。
无需用过多的词藻来修饰，因为眼前的武照已经令绝大多数男性都失了神。其实，武照的美已经到了某种极致，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不是武照，但至少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为惊叹、为止神魂颠倒。
“轰隆！”
此时，天际突然闪过一道金色雷电，那雷电直接朝罗河闪劈而下。由于事发突然，当罗成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眼看罗河就要丧生与金色雷电之下，关键时候，武照抓起手中的面纱，将面纱扔到了罗河的头顶上空。
那金色雷电直接劈到了面纱上，奇怪的是，二者相撞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眨眼间，那面纱便化为了粉芥。与此同时，天空之中彻响着一个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当年为师将面纱赠你之时就曾明言，此乃他日你羽化登仙之物，若是抛离此物，今生将永难步入天庭。既然如此，你我师徒缘份以尽，日后再无瓜葛。”
“寂灭金雷，好！好得很！”罗成突然爆出这么一句，随后罗成的身体化成一束银光直接射向天际。
“来人最起码是大罗金仙等级的，老爹这也太威猛了吧。”罗信看到罗成直接射向天际，不由吞了吞口水。罗信对罗成的实际实力并不了解，只是他曾与罗成切磋过，以他大乘境的修为，手握画天笔都动不得罗成分毫。当时，罗信猜想罗成应该已经臻入金仙行列，而今看罗成连大罗金仙都敢挑，可想而知，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只能仰望的高度。
“轰！”
天际的云层之间，是不是闪烁出金银交替的光芒，那声响如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师父！徒儿不孝，日后还请师父多多保重身体！”武照到底是武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更改。既然她决定今生跟随罗河，就绝不会离弃，当下对着依旧被困在无形牢笼中的青衫老道磕头，三个响头过了，罗河心疼地发现武照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还渗出血丝来。罗河急忙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武照的额头上，绿光闪烁之后，武照的额头再度恢复原来的光洁。
“今后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许再伤害自己了，知道不？”罗河直接将武照搂入怀中，那神情温柔无比，直让不远处的高阳公主恨得直咬牙。
“唉！”青衫老道幽幽叹息一声，随后他的身体慢慢淡化，最后化成一束长长的白毛掉落。
“哦，没想到居然是个分身，那真身不就是天上那位？”罗信欲腾空飞往天际，而这个时候一束银光直射而来。当罗成现身时，罗信发现罗成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当下不由紧张道，“爹，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不过，他也没占着好处，哼！”
“来人是谁？”
“既然事情已经撇清，日后与那人也不会再相遇，你知与不知都是一样。而且，这三年来你的修为寸步未进，莫非是希望我督促你么？”
“不，不，不劳您老费心，孩儿此后一定多花时间在修行上。”罗信这时候朝长孙仲康的尸体看了一眼，拿起手中的画天笔对着尸体画了一个圆圈，一个半透明的圆球慢慢浮现在半空之中，旁人也许不清楚罗信此举为何，但是在场有几个人却是看见长孙仲康的尸体上慢慢地飘出了一个昏迷的灵魂体，那灵魂体直接被罗信收入圆球之中，随后罗信撤去长孙无忌的无形牢笼，将圆球扔给长孙无忌，道：“带着他的魂魄去剑阁找他师父吧，兴许还能救活。”
长孙无忌听了之后原本颓废的脸色突然振奋一新，大喜道：“多谢！”话毕长孙无忌，祭出一把飞剑，御剑冲天而去。
罗河见了，当下不由叹道：“真是有些羡慕这些人能飞的人啊……”罗河这“啊”字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相公！”
伤门一开，毁敌一万，自损八千，罗河还两度打开伤门，可想而知罗河所受的伤有多眼中。他体内才刚刚凝聚不久的经脉近乎全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空空如也的身体。罗成本前后一共前了十来名世俗界和修仙界的名医来替罗河诊治，结果这些人都统一说了一句话，无一例外——实在无能为力，另请高明。
一连半个多月，罗河的身体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而这段时间，武照则是一直坐在罗河床前的椅子上，盘腿而坐，仿佛是在修炼，没日没夜，三餐不进。
此刻罗河正躺在床上，非但内伤，他就连外伤也仍不见愈合。若是放在平时，罗河表面的伤痕老早就痊愈了，可是自从罗河陷入了沉睡之中，罗河的身体就好像停止了自行愈合一般，他的肉身也仿佛瘦减了一大圈，原本健硕雄壮的身体，如同枯瘦的老头一般，就连头发也发白了一些。
紫伊和小月已经在一旁泣不成声，相继趴在罗河的床沿上。孟氏的眼里也是挂着泪水，她轻轻地依靠在罗成怀里，脸上忧心忡忡。
罗信刚从外面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盒子装着十几颗散发着淡淡灵气的丹药。武照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十五天来她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弟妹，这是你要我寻找的十五种丹药，都已经找齐了，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就去找。”
“谢谢大哥，这已经够了。”让罗信等人感到一丝奇怪的是，武照将近半个多月不吃不喝，可是她的脸上非但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虚弱，反而给人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武照拿着盒子站在罗河面前，她先将一颗体型最大的碧绿色丹药放入罗河的口中，之后将她那性感的嘴唇也贴了上去。武照的动作十分干净，在这么多人面前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羞怯，虽然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云。
如此反复，当武照将十五颗丹药都渡入罗河的腹中之后，武照的双手突然快速的交叠结印，嘴上也念出一连串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我们出去。”罗成将旁观的人都带了出去，随后将房门关严。罗成对武照这个未来儿媳还是比较满意的，做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有将帅风范；最为主要的是，武照对罗河的心意，自从武照喊出那三句“相公”之后，罗成知道，武照的心已然全数放在罗河的身上的。
罗成刚刚走出门外，就听到屋内武照突然娇喝一声：“生门，启！”
第二十二章 牺牲（下）
“咦，没想到弟妹居然也懂得老二的师门绝学？”
罗成听了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也同样透露着一丝疑惑，约莫十来分钟左右，罗河的房门打开了，武照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小姨！”当众人看到武照模样的时候，纷纷都傻了，小月更是吓得急忙上前抱住武照。此时的武照仿佛在短短的一刻钟之中就衰老了二十来岁，此刻的她两鬓斑白，那原本光洁柔嫩的肌肤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松弛，皱纹略显，苍老之意瞬间显现。
“照儿，你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孟氏也是急忙上前扶住看似摇摇欲坠的武照，脸上写满疼惜之意。
“不碍事的，我只是消耗了一些生命力而已。相公已经恢复了生机，过几日应能起来。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家答应我一个要求……”
当罗河睁开朦胧的双眼时，他微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发现此刻艳阳高照，窗户半开着，些许阳光洒了进来。
“二少爷，你醒啦！”小月刚刚从门外步入，看到罗河转醒，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不知为何，小月的笑意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心里存放着某些沉甸甸的事物一般。
“小月，我昏睡多久了？”罗河刚刚苏醒，身体仍显得很虚弱，他的脸上也十分苍白，不过与之前相比，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罗河的身体虽然瘦了许多，但是他的外伤都已经恢复了，甚至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二少爷，你已经睡了二十来天。”
“这么久啊。”罗河轻轻拍了拍发疼的头部，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奇怪，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好像少了些东西，对了，我是怎么昏迷的，奇怪了，我明明记得自己在郊外修炼来着。”
原来，武照在治疗罗河的时候，用她所修炼“遁甲天书”中的仙法改变了罗河的些许记忆，同时也把她自己从罗河的记忆中永远删除了。武照所开的“生门”跟罗河是完全不同的。罗河的“生门”是汲取大自然中的天地灵气，用来给养自己，改造身体；而武照的“生门”若是放在平时也多少能够吸取一些灵气，但是速度和数量却远远不如罗河的快速，而且还有一些局限性，为了拯救罗河，武照牺牲了自己二十年的青春，她将自己这一生最为宝贵的年华都给了罗河。武照所流失的生命力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她将永远都无法恢复到二十岁的年纪。为此，武照决定永远离开罗河，至少她不会再进入罗河的视线。
最后，杨氏带着武照和武顺离开了罗府，罗成在距离罗府不过十来米的隔街买了一个小院子，让其母女三人居住。这些日子，孟氏和紫伊还是经常去院子里看望武照，虽然武照决意要与罗河断绝一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