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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罗河淡淡地说了一句。
“啪!”掌嘴这种粗活自然是抡到黑齿常之来干了,这家伙可是最喜欢虐待人了,他一遍扇崔让的巴掌,嘴上一遍“啧啧”有声:“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嘿嘿,看来今天晚上哥几个有福了。”
黑齿常之的话让崔让听得直打哆嗦,以往军中因为没有女子,总是会出现一些喜好男色的士兵。再加上黑齿常之那猥琐至极的笑容,不由得让崔让菊花一紧,脸色更加惨白。
“罗将军,可不要再打了。”裴元福急忙站出来说话,这崔让可是闽州崔氏一族的宝贝啊。崔让的妻子乃是荣阳公主,虽说不是正妃所生,但毕竟是公主,这使得崔让在崔家原本就稳固的地方更是水涨船高。罗河没来以前,闽州护府乃是崔让,但是圣旨一下,崔让就变成副的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自然不会服气,所以才特意让手下放浪形骸,以此来抗议罗河的到来。
只是,他事先并没有做足功课,对罗河的性情和能力一点都不了解。对于罗河的事迹,他都是道听途说的,虽然传闻罗河如何如何厉害,但是到了他的耳中,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旁人吹嘘的,他才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够匹敌上万兵马呢。
“停。”当罗河叫停的时候,崔让那张英俊的小白脸都已经被打肿,此时崔让看着罗河的眼神更加狠毒了。
“副护府崔让治下不严,降为校尉。”罗河话一出,旁边立即有死神小队的队员记录下来。
“我不服!罗成,你凭什么敢降我的职!?”
“就凭我原本可以砍下你的脑袋呈给圣上。”罗河冷冷地扫了崔让一眼,之后策马进入军营。
“嘿嘿,你就知足吧,如果是以前,你小子的脑袋早就被老子当球踢了。”黑齿常之嬉笑一声,之后骑上马,屁颠屁颠地跟在罗河身后。
“崔公子,你没事吧?”裴元福急忙上前,从他的称呼当中不难听出,裴元福在意的并不是崔让的官职,而是他的身份。
“没事,我好得很!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崔让恶狠狠地盯着罗河,那眼神仿佛要将罗河吞噬一般。
“唉,你们这是何苦呢?”裴元福显得十分为难。
“哼,他以为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罗家二公子吗,他不过只是一个替代的弃子而已!”
裴元福眼中一闪,当即问道:“这从何说来?”
崔让看了裴元福一眼,随后冷哼道:“以你的品阶还不够资格得到这个消息。”说完,崔让便转身离开军营,他知道既然罗河如此横行,那这闽州军营他是绝对待不下去了。
就在崔让离开之后,罗河突然对身旁的史凯道:“你派两人给我盯着崔让,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
崔让刚才那句话就连史凯都听到了,罗河自然不可能不知晓。只是,对于崔让话中的含义,罗河有些不解,同时心中竟然隐隐产生了一丝慌乱之意。
难道说,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吗?
第十七章 月下倩影(上)
罗河进入军营之后,就对军中一切事物进行了整改,同时也让史凯和黑齿常之着手清理崔让的势力。史凯与黑齿常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将整个军营都安顿了下来。其实,军营的混乱都只是崔让所制造出来的表象而已,崔让是因为不满罗河才命令部下违反军纪,欲以此给罗河一个下马威,结果不过一个照面崔让就被罗河给端了,而且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其实,这并不是说崔让不想反抗,而是他不能,也不敢,一开始他还以为罗河的事迹只是以讹传讹而已。其实,昨日裴元福等人在给罗河接风的时候,崔让就在不远处观看,在看到罗河的时候,崔让甚至萌生了一种强烈的鄙夷之感,因为罗河从外表看上去跟普通纨绔公子一般,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孔武有力。于是,他便更加是无忌惮了,在听了下属一些“贱议”之后,他凭借着崔家在大唐的超然地位,想出了如此一个所谓的下马威。
然而,现实是极为残酷的,当直接面对罗河的时候,崔让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相当之离谱。昨日由于隔得老远,他无从感受到罗河身上那股逼人的威压,而直接在直接面对罗河的时候,崔让甚至产生了一种自杀谢罪的心态。特别是罗河那双看似平淡的双眼,太可怕了,崔让竟然在罗河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个人间地狱的景象。
这一点是罗河自己都不知晓的,随着罗河杀戮的增加,罗河身上自然会产生一种所谓的“煞气”,而这种“煞气”是可以通过静修而驱除的。只是,没有人告诉罗河,似乎连菩提老祖都没有提及此事,似乎这种所谓的“煞气”对罗河而言益处远远大于害处。这种煞气在未经过真正杀戮的人面前,绝对是致命的,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已口入白沫,昏迷不醒。
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如果罗河没有将气势展开出来,他依旧只是那个纨绔子的外表。
对于世俗的权势,罗河的欲望并不高。他在意的是自己的亲人,在意的是这一生的日子过得是否精彩,是否美满。
所以,在安顿好军营之后,罗河让史凯带着死神小队坐镇,自己则是带着黑齿常之和十二名亲卫离开了。自然,这十二名亲卫也是从死神小队之中选拔出来的,同时,为了弥补这十二人的缺失,罗河授予史凯为副护府,虽然说这个副护府只是临时的,但是史凯在军营之中却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一切都只是为了控制住眼前的局面而已。
对于史凯,罗河是绝对相信的,在众多的属下当中,史凯为人正直,少言寡语,行事雷厉风行;与之相比,黑齿常之则是圆滑事故,胸有城府。这两人都是罗河的左右臂膀,对罗河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权势的利弊,罗河自然是知晓的。以他现在的权势自然能够成为闽州真正的一把手,但是他却无所谓,因为他很清楚,你所谓的权势,也不过只是几十年的浮华而已。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而且罗河总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吧。
罗河的目标十分明确,那便是——长生不老!
要想长生不老,罗河唯一要做的就是突破“惊门”的境界,从而进入“景门”。目前,罗河一直被卡在休门这里,一直无所臻进,让罗河一筹莫展。
回到家中,已时至黄昏,罗河进了后院就听到紫伊那如同清泉般的琴声。紫伊和甄楠分别住进了一个小庭院,彼此都靠着罗河的庭院。虽然说三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但是由于还未曾布下名分,所以表面上他们依旧分院而居住,一来不是想落人口实,二来也是想给彼此一个空间。
甄楠和紫伊不同,甄楠原为千年树妖,她所需求的仅仅只是罗河身上那为数不多的无道魔气而已,白天都基本上在房中,很少出门,由于本性使然,甄楠并没有配备侍女,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而紫伊则喜欢琴画,闲来没事,就喜欢在庭院当中弹琴,翠儿在一旁服侍。至于小月,她自然住在罗河的小院当中,鞍前马后服侍罗河的起居,还有大家的饮食。
罗河站在紫伊的身后,这时候翠儿已经察觉到罗河的存在,不过罗河只是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翠儿抿嘴一笑,也不道明。
“翠儿。”紫伊突然停下弹拨,则是侧头看向旁边的翠儿。
“嗯,小姐,你怎么不弹了?”
“我心中有些烦闷。”
“小姐为何烦闷,现在的境况不正是你一直所追求的吗?”
紫伊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是在替相公烦闷。虽然相公平时看上去神色泰然,但是他内心还是凄楚的。自从照儿姐姐离开之后,相公就从未真正地开怀过。”
“小姐……”翠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紫伊,因为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翠儿,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小姐何出此言?”
“相公待我这么好,可我居然无法使相公真正开怀。也许,在相公的心里,我连照儿姐姐的一层都不好吧。”
紫伊的话刚说完,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将揽入怀中,罗河那赋有磁性的嗓音便在紫伊的耳旁环绕:“傻丫头,你是你,照儿是照儿,你们都是我的唯一。在我的心里,你们都是不同的存在,没有可比性的。”
“相公,你回来啦。”紫伊没想到罗河已经回来了,她有些埋怨地看着翠儿,责怪她刚才没有提醒自己。
“不要怪翠儿,这是我自己没有做好,让你觉得委屈了。”
“妾身不委屈,妾身是想替相公分忧,却又无从下手。”
“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你们都是我的一切,你们真的开心,我也就真的幸福。”罗河轻轻地吻住了紫伊的唇,柔柔的,暖暖的,有些甘甜。紫伊似是感受到了罗河的情怀,二人彼此忘情地吻着,翠儿轻笑一声,随后轻轻地离开了。
一想到今天崔让所说的话,罗河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心里。他在想,万一有一天他的身份被人识破,那样现在怀中的人儿还会如此爱惜自己么?
罗河不知道,他不知道紫伊心中所爱的人是谁,他也曾想要坦白,但是他却是不想失去这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对于紫伊,罗河切实爱得深沉。而甄楠则不同,罗河知道,甄楠与他就好像是建立在一种半交易的关系上,他们彼此各取所需。罗河也相信,等某一天罗河已经达不到甄楠的需求,她肯定会潇洒离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也许,真正爱待自己的,只有远在天宫的武照吧。
罗河,如此也算是在闽州真正地安定了下来。只是,他的心中真的能够如表面上那般平静么?
答案自然是相反的。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中秋。
这天,罗河与甄楠、紫伊、小月、翠儿四女坐在自家的庭院当中,磕着瓜子、喝着小酒,聊着笑话,一同赏着头顶的金月。
正当五人谈笑时,罗河心中突然产生一种感应,那种感应与当日遇到不动擎龙棍的感触一模一样,罗河心中一喜,随即身体随着感应的方向腾空而起。
“夫君!”
“相公!”
“二少爷!”
罗河直接落在自家的高墙之上,对着四女笑道:“你们继续赏月,我去去就来。”
第十八章 月下倩影(下)
凭借着那种玄妙的感应,罗河一人在月下轻快奔越,他的速度并不快,看他那享受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庭院之中散步一样。出了闽州城,罗河继续向东方向前进,很快的,罗河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海边。
夜晚的海滩是别样的宁静,唯有潮起潮落,月浪起伏。
站在柔软的沙滩上,罗河让自己的心灵放空,去感应那股玄妙的存在。通过感应,罗河发现那玄妙的气息竟然来自海底。不过,罗河并没有急于行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海滩上,负着双手,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沐浴在月光之下。
潮水缓缓地冲刷着罗河的双脚,冰冰凉凉的,很是舒爽。此时此刻,罗河好像触摸到了内心的某个心弦,一直一来,处于瓶颈的他仿佛触摸到了瓶颈外的某些事物。罗河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心灵去感应那股存在,随着它的引导,渐渐地嗅闻着瓶颈外的新鲜空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河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罗河只感觉有一道光门朝自己敞开了。
“景门,开!”几乎是下意识地,在罗河睁开双眼的瞬间,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