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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开口了,“我们还是重新制定一个战术吧。”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呢?”夜姝没有拒绝或是同意对方的提议,只是反问了一句,似乎想先听听对方的想法。
“我们可以强攻,反正我们这边的战力远高于对方。等我们破了城之后,我们可以向他们许诺,只要他们投降归顺,我们就不会伤害他们。”
听到夜姝的话,少乌淡淡的瞥了夜姝一眼,他的眼里有着与嘉兰同出一辙的漠然。身为西金王朝的太子,夜姝这次代表西金一方亲临战场。对于这个有着『妇』人之仁的太子,少乌的心里其实是有些许反感。这个人虽然上了战场不过也许是第一次吧,还是太过天真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残酷,他出来的话简直是可笑至极,让他想要发笑。
看来西金这些年把这个继承人保护得太好了啊,少乌不禁这么想:“你真的很天真。”
他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先不说会有多少人选择投降、那些选择投降的人有有多少是真的归顺,单就约束己方军队这一点,就不容易做到。战争往往都伴随着烧杀抢掠,这是人的劣根『性』,是改变不了的;而获胜的一方掠夺失败的一方,已是战争的惯例,即使高层已经尽力约束了也不可能避免。所以说,战争才是丑恶的啊——它使人发疯,又践踏人『性』。
“你这个人,心肠怎么这么硬!”夜姝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现在对少乌很是不满。
“你是第一次上战场吧?”盘庚问夜姝。
“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话,也只有初次到战场上的新人才说得出口。”盘庚明白,夜姝只是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牺牲。夜姝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盘庚笑了笑,让夜姝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你没有见过战争的残酷,所以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只想到了仁慈,可你有想到对方会承你的情吗?”
“怎么说?”夜姝蹙了下眉。
“在中土王朝的百姓看来,我们是侵略者,是毁灭他们的刽子手。我们攻打他们的家园,中土的军人以及一些人民势必会起来战斗。战斗,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我们的人牺牲了,他们的人也牺牲了,在这个过程中也就产生了仇恨。”盘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刚毅下脸上满是几近严肃的认真,“你觉得,城中的那些老幼『妇』孺,会原谅伤害他们亲人的人吗?而那些奋力作战的热血男儿,会轻易投降吗?而我们的士兵,面对唾手可得的利益会选择退让吗?”
“我……”听到盘庚最后的三个问题,夜姝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
“永远不要低估仇恨的力量,它比你想象中的可怕的多。”少乌说道。
听到少乌的话,盘庚不由得看了少乌一眼。对于少乌的这句话,盘庚挺赞同的——仇恨,向来是同爱一般强烈的感情。而许多的恨,其存在的时间要比爱长得多、也刻骨铭心得多。
“所以说,你这个方法不行啊。我们还是另外想一个吧。”盘庚说道,“当然了,少乌屠城的建议也不行。”
“两个都不行吗?那就折中一下吧。”少乌说道。
“嗯,就这样吧。”不太过极端也不也不过度柔和,折中也许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盘庚点了点头。
“我出去走走。”出了营帐,少乌抬起头,看向无垠的天空。
这样湛蓝而又宽阔的天空,他已经有三年没有看到了。被关在牢里的那三年,当他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头顶上方漆黑的屋顶,以及四周惨白的墙面——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总算是结束了。说起来,那样的经历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怨不得旁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离开那座阴冷的牢房,已经六个月了。可少乌觉得,他身上的那股阴寒似乎还是没有褪去,阴冷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他的心依旧浸在牢房的冷气当中,所以他才会说出“屠城”之这样的话来。三年的幽闭生活没有『荡』涤去他内心的寒,反而让他变得更扭曲了吗?少乌冷冷一笑。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局势已经变了,一切都变了,现在的他,也该开始新生活了。
感受到阳光落在身上的温度,暖暖的,这让少乌感到些许的心安。
第54章 满城风雨()
虽然有万鬼王朝的帮助,但在南火、西金和蛮荒王朝的联手之下,中土王朝还是节节败退,被打得溃不成军。
当南火王朝的铁蹄在敖岸城外踏响的时候,已是四月。
从无涯历九九九零年的八月八日,也就是流光与夜姝成亲、南火与西金结成同盟的那天,到现在的九九九一年的四月,已经打了八个月的仗。更重要的是,战争还在继续,远没有结束,而且有着越来越激烈的趋势。
眼下的这个局面,可以说是胜利在望了。
比起南火、西金以及蛮荒这边的兴高采烈,中土王朝这边是一片阴云。
“阿六尘那个混蛋,竟然欺骗本宫!他之前,明明说过万鬼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敖岸宫的烟柳殿内,泊夕柳紧紧攥着收到的最新密函,“他当真是好算计啊,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看着手中的密函,泊夕柳怒极反笑,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阴寒。
泊夕柳冷哼一声,然后将密函扔在地上。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泊君捡起密函,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突然大变,“什么!怎么会这样……”
昨日,万鬼王朝的军队突然将刀锋转向中土王朝,并与南火一同攻下了敖岸城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围住了敖岸城。这是密函上的内容。
当泊君看到这封密函的时候,泊君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中土王朝,要完了。
如今的中土只剩下帝都没有被攻克,当敖岸城沦陷之际,也就意味着无涯大陆上将减少一个王朝的存在,从此只剩五朝:“中土王朝的末日,要到了吗?”泊夕柳抬起双手,以手覆面,喃喃自语道。
对于她的兄长泊君继承帝位这件事,泊夕柳一直很不满。在泊夕柳看来,泊君抛开嫡长子这点后哪里也比不上她。这个帝位,也许让她来坐会更好——这样的想法一萌发,就开始像野草一样疯长,难以抑制。于是,她开始策划谋反,想要有朝一日成为中土的主人。
可如今,中土就要易主了,她长久以来的打算落空了。如果她少一点贪欲,当初选择了全心全意辅佐泊君,没有让中土王朝陷入内『乱』当中,那么中土的今天会不会不一样?泊夕柳不禁这么想。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不会重来,不会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泊夕柳双手后的眼睛,缓缓阖上……
敖岸城,『乱』了。
盗窃、放火、抢劫、杀人,此时城内是一片混『乱』。法律,似乎已经失去了约束力;快乐,在这里被肆意的践踏。外面的军队还没有打进来,敖岸城就已经陷入了混『乱』当中。此刻,城内人心惶惶: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结局?而最终取代中土的,会是哪一个王朝?
九九九一年,四月二日,天气晴转阴。今天的天变脸很快,早上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是阴雨连绵。
“七重八重开,山吹花满丛,终结无一果,千愁万绪哀。”望着手里的花枝,嘉兰朱唇轻启,将记忆中的诗文缓缓道出。嘉兰记得,这首诗是山吹巷名字的来源——而山吹巷,是她当初为寻找流光来到敖岸城的时候,所住的第一个地方。她在当时还在山吹巷买了座宅子,并取名为“未名居”。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过了一年了啊。
这里是敖岸城外,也和城里一样开着山吹花。山吹花的颜『色』是记忆中的金黄:这种金不是招摇的亮金『色』,而是有点沉厚的暗金。
嘉兰轻旋花枝,一片花瓣飘落,缓缓的,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它的花瓣泛着金属的光泽,光华流转,脉络纹理之间,似沉积着中土王朝帝都千百年的雍容贵气。
“今年的山吹花,开得真好。”这句话,她昨年也曾经说过。和那个时候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中土王朝还很安宁,“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间过得太快了,物是人非,让我都有点不适应。”难得的,嘉兰将她内心的感叹说了出口。
嘉兰将手中的花枝,随手扔到一旁。慢条斯理的抬起右手后,嘉兰手心向上,食指微微抬起。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束小小的火火苗凭空出现在嘉兰面前的。嘉兰的食指动了动,火苗变大成了火焰,火焰扭曲,形成了一个波动着的“锦”字:“这花还和以前一样美,而这繁华似锦的城,却要裂帛了。”
话音刚落,由火焰幻化成的“锦”字,便失去了那一半“帛”——“帛”向前飞去,投入到了窗外的雨幕当中,转眼间就被磅礴大雨浇灭。此时,嘉兰的面前只剩下火红的“金”。
这“金”,是金戈铁马的“金”。
“黑蝶,帮我带个信给唐灼。”嘉兰将视线从火焰上移开,看向屋内的阴暗角落,“告诉他,该行动了。”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明天或许也是一个雨天。嘉兰这样想着,紧了紧衣领。
“嘉兰,明天就要攻进敖岸城了。”少乌拿着一串佛珠在手中把玩,朝着嘉兰一步步走近,“你准备好了吗?”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嘉兰并没有慌『乱』。
“你怎么不和夜姝和少乌在一起?”对于少乌直呼她的名字这一点,嘉兰早已习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在城西那边,而不是在这里。这里,可是城南的方向——不要告诉我,你是『迷』路了才会走到这里。”
“见到我,你不开心吗?”少乌对着嘉兰笑了笑,“我刚才见到黑蝶出去了,你是要她去做什么吗?”
“这与你无关。”嘉兰淡淡说道。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许——她的离开,一定和明天的攻城有关。”少乌说道,“根据约定,南火和西金一同进攻敖岸城,蛮荒王朝则是负责支援双方。南火和西金约定,先占领中土敖岸宫的一方,能获得中土王朝四成的土地,而失败的一方和蛮荒王朝各分三成土地。”
“所以呢?”
“所以我猜想,你一定是让黑蝶潜入城中去联系某个人,而被联系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中土王朝的一位权贵。你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是想来一个里应外合,在西金王朝之前占领敖岸宫,从而获得中土王朝四成的土地。”少乌眯了眯眼睛,明亮的眼里似乎折『射』出了锐利的光,“我说的可对?”
“真是精彩的推论。”说的当真是分毫不差,不愧是贪狼星所对应的那个人啊。嘉兰的嘴角微微上扬,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嘉兰侧了侧头,目光落在了少乌手中的佛珠上:“什么时候,你也喜欢上了这类东西?”佛珠这种东西,和少乌挺不配的,嘉兰暗自想。
“不过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也就随手收下了。”
“你那个朋友,我认识吗?”
“很遗憾,你们不认识呢。”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