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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那日起,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他现在真的很想他。
很快,夜姝就来到了苏玫儿的寝宫当中。可此刻,他却没有看到苏玫儿的身影:“玫儿去哪了?”
“夜、夜姝殿下!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为什么要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望着他,好像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回来。他活着回来,有必要这么惊讶而不是惊喜吗?夜姝有些不耐烦,“快说,她去哪里了。”
“她……”小宫女有些支支吾吾。
“快说。”夜姝本就不是什么脾气温和之人,此时心烦意『乱』,声音也就冷了几分。
“回殿下,苏侧妃去找夜狼殿下了。”小宫女诚惶诚恐地跪下,说出了苏玫儿的去向。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玫儿怎么去找二弟了?听到小宫女的话,夜姝不禁皱了皱眉。也许,是他多心了吧。玫儿和二弟自幼相识,她去找二弟,也许是因为宫中无聊,想找个熟悉的人叙叙旧吧……算了,他晚上再过来找她吧。
现在的话,他还是去见流光吧。不管怎么说,流光都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见见她。更何况,他还答应过少乌要照顾好流光。
也不知这段时间,流光过的怎么样……她现在,应该过的很不如意吧,念及此,夜姝的眼眸不禁暗了暗。流光本就不是处事圆滑的人,眼下她举目无亲,南火和西金的关系又变成了这样,她夹在中间一定过得很不好。
夜姝心中思绪万千,当夜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流光的寝宫前。
“殿下,您回来了?恭喜殿下平安回宫。”小宫女喜出望外,连忙行礼,“殿下一路奔波,想必现在该饿了,不妨留下来吃顿晚饭吧。”小宫女脸上的喜悦并非作假,而是发自内心的。夜姝殿下回来了,也就意味着没人敢再欺负流光姐了。
在小宫女看来,流光虽是一朝公主,可她没有半分公主的架子,待她们这些宫女就像姐妹一样,平易近人;有这样的主子,是他们这些下人的福气。流光不像那个苏侧妃,身份没多高尾巴却要翘到天上了,在夜姝殿下面前温婉善良,可私底下对宫女太监们却是又打又骂,其行为让人不齿。
“嗯,去准备吧。”回宫这么久,就这还是句人话。这名小宫女有心了,看来流光对下人的教育不错,这点……玫儿就不行了,“流光在里面吗?”
“在的。”小宫女说道,“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夜姝刚踏进宫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此时流光正坐在桌案前,枕着手臂睡觉。她的侧脸没有平时张牙舞爪的模样,反而柔和若水,在窗前淡淡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好。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有美人如此兮,当真是岁月安好。看着流光安静的样子,夜姝感到他原本浮躁的内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夜姝站在流光身旁,刚伸出手,想要将流光耳前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却看到流光动了下。夜姝连忙收回了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醒了?”
“夜姝?你回来了。”流光『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要不要掐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看着流光刚睡醒的呆萌样子,夜姝不禁哑然失笑。怎么有床不睡反而要睡在这里,也不怕着了凉。
“我爱睡在哪就在哪。”流光说道,“倒是你……你这段时间,没事吧?”见夜姝的面容有些憔悴,流光有些担心,于是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询问道。嘉兰姐的话应该是没有对他怎样,可少乌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就难说了。
“我没事,倒是你……”夜姝顿了顿,“南火和我朝的半月之约我听说了,我朝拿你来威胁南火的事我也知道了。那个……对不起。”对不起,是他没有能力护住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人道歉,身为太子,他以前从未向人道过歉,他这次还是第一次。
从夜姝口中听到那三个字,流光先是愣了一下:“这事不怨你,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倒是你……你应该已经知道你不是太子了吧?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难受又怎么样,反正又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在乎我。”夜姝自嘲一笑。
“谁说没有,我就在乎你啊。”话音刚落,接收到夜姝注视的流光连忙补充了一句,“别误会啊,我只是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才会在乎你,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成寡『妇』了。”
“随你怎么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不一会儿,宫女太监们就端着今天的晚膳来了。虽说流光南火王朝公主的身份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夜西皇并没有在吃穿用度上苛责她,因此,流光这里的伙食虽说不上是山珍海味,但比起外面已经很不错了。
用完晚膳之后,夜姝便再一次去到了苏玫儿的寝宫之中。
“玫儿,我回来了。”夜姝牵起苏玫儿的手,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段时间,你想我了吗?”
“妾身日思夜想,主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与夫君再见面。”夜姝的长相是那种很容易让女子心动的类型,而他此刻的温柔更是让大部分女子拒绝不能。在夜姝热切目光的注意之下,苏玫儿红了脸,“如今,总算是把夫君盼回来了。”
夜姝身子微微向前倾,正打算一亲芳泽,却看到苏玫儿的脖子上一一个红『色』的痕迹:“玫儿,你脖子上的痕迹上怎么回事?”夜姝耐着『性』子问道。
夜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这个痕迹在他看来很像是……那种事之后的痕迹。一时之间,夜姝只觉得心中发堵。是他想多了吗?也许这个痕迹只是像而已,是别的原因造成的也不一定。他是玫儿的夫君怎么能怀疑她呢,还是先听她的解释吧。
“这个啊,最近蚊虫出没,这是我自己挠的。”苏玫儿拿起身旁的一面镜子,在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之后如此回答道。
“真的如此吗?”夜姝没有错过苏玫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突然之间,夜姝又想到了苏玫儿白天去找夜狼的事——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吗?
“夫君,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不信臣妾吗?”苏玫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夜姝,好像只要对方说声不信,她就会马上哭出来。
“我当然信你。”玫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他现在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见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就先走了,你一个人早点休息。”
第72章 针锋相对()
最后,夜姝还是选择了再一次相信苏玫儿。凭他们这么多年的深厚感情,他是应该相信对方的人品的。只是他现在有些不想看见对方,于是便找了个离开的理由。
很多事都是细思极恐的,而他既然选择了要相信对方,那他就不能深究。今天,他就当做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要是深究下去,挖掘的真相正是他不愿意相信的猜测,那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面对苏玫儿呢?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会做出怎样的事。
“玫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夜姝喃喃自语。但愿今天的事,是他想多了。苏玫儿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不到如山的铁证摆在他的面前,他始终不愿意去怀疑对方。
西金王朝西金宫,最是良辰与美景。西金王朝的御花园是建立在水上的,这座漂浮在水上的御花园当中百花争艳,不落俗套,颇有一番空灵美感,人身处其中仿佛处于仙境。
夜姝在离开了苏玫儿的寝宫之后,就走到了御花园当中。水面上有着一座座亭台楼宇,而亭台则是由一座座石桥相沟通,夜姝现在所在的亭子,是上一次嘉兰护送流光和亲时与他促夜长谈的地方。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爱一个人到这里。
石桌,石凳,酒壶,酒盏。这些,便是他此刻所能看到的全部。他本是来次散心的,可当他独处的时候,他只觉得分外凄凉,孤独与寂寞反而随着夜『色』的加深而越来越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样在月下独酌,夜姝竟是一夜未眠。第二天的清晨,夜姝回他的寝宫洗漱了一番,换上朝服之后便直接去上朝了。
“如今我朝外有南火与雕题入侵,内又又水患为祸。各位大臣,对于这水患你们有什么应对的计策?”夜西皇端坐在龙椅上,低声问道。
“父皇,对于我朝西北地方闹水灾一事,儿臣近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在想了许久之后,儿臣总算是想出了救灾之策。”这时夜狼站了出来,并开口了,“依儿臣看,治水应当采用疏通的方式,而不宜一味的选择‘堵’,只有对洪水进行疏导才能解决灾情。”
“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夜西皇点了点头,眼中有赞许之『色』,“那依你看,该怎么做?”
“儿臣觉得,应该加紧开凿东南运河,引流调水。”夜狼不紧不慢地说道,“将我朝的螃水,由运河运输到蓝城、青城和白城一带,即可消除螃水两岸的灾情,让人民得以休养生息。”
“老臣看,太子的这个主意不错。”
“太子当真是我朝的栋梁,微臣佩服。这个法子一旦实施下去,想必很快就能见到成效。”
当下,群臣纷纷附议。
当真是一群看风使舵之人,夜姝在心中暗自腹诽。话说这些人改口的可真快,这一口一个太子的叫的还真是顺嘴。夜姝冷笑一声,也不愿多搭理这些趋炎附势之人:“父皇,儿臣认为此计有不妥之处,不可行。”夜姝向前走出一步,对着夜西皇说道。
“皇兄,这计策大臣们都说没有问题,怎么就你一人看出『毛』病来了?”夜狼挑了下眉,凤眼微眯,“皇兄,我知道你平素里对我不满,但这是能够造福天下的良计,你可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夜狼的语气是温和的,看似很宽容大量。但他的言语之间,却是在往夜姝身上泼脏水,数落对方的不是。
“如果真的能造福百姓的话我绝不会多言,在我看来,真的实施此计只怕会适得其反。此计,说是鼠目寸光也不为过。”以为他会像他一样无耻吗?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也只有他夜狼才做得出来。夜姝冷笑一声,也不与对方争论。
“夜姝殿下,您可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等夜狼开口,一名大臣就抢先夜狼一步开口了,“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
“是啊,殿下你怎么要说这种话……”
要不是这个法子存在问题,夜姝当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他在开口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他会陷入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可为了西金王朝的无辜百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发声。
“虽然此举可以缓解蓝城、青城和白城的干旱,让其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但时间一长恐怕对三城不利,害远大于利。”夜姝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