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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半个宗门看了个遍,这时,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名年轻弟子缩在道殿的角落里,脸上依旧呈现出极度不甘的神情,只不过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机。他对这位同门有点印象,似乎是入阳后境的修为,有希望踏进涵虚境,可惜如今一切都戛然而止。
对方身上透出几缕微弱的红色光芒,看起来应该不是普通东西,否则随着修士的死亡,法器也会变得暗淡无光。
揭开对方的衣衫,他发现那些红芒,是从对方皮肤下面透出来的,这确实有几分特异,莫非是某种奇特的神通,冥神教好像有类似的神通?
划开对方的皮肤后,一件玉佩似的东西浮了起来,看上去纯由鲜血凝成,竟露出几分温润之感。
他感应了一番,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分辨其材质,以他在炼器上的见识,这实在是很少见的。而且此物所蕴含的禁制,其玄奥程度竟也远超他所见过的,神识落在上面,参悟了一阵之后,还生出头晕目眩之感。
之前操纵护宗大阵,对心神的消耗实在不小,刚才休息了一阵,但肯定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过来。
参详此物对心神的消耗实在不小,看来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不过,此物明显残缺不全,只有一半。
他将此物收起,仰天长笑,对收获感到非常满意。他觉得,能找到此物,即便葬送整个宗门,也是值得的。
侯怀玉现在的脸色有些苍白,气息也虚弱了很多。他本以为十年前的那件事,早就已经过去,可谁能想到,东华观居然一直没有放弃。
跟一名东华观的涵虚境长老,大战一场后,双方两败俱伤。他现在只能躲起来,接下来东华观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是不用想的事。
他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在小心翼翼地寻觅着,可以避难的栖身之处。
“侯老大!”谢老六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堆满了惊色,对方怎么找到这里的?
“怎么?不欢迎吗?”侯怀玉眯着眼睛,语气很低沉。
“嘿嘿嘿…那怎么可能!”谢老六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但还是将侯怀玉迎了进来。对方的出现,他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对方看起来受伤了,那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侯怀玉盯着对方,缓缓地问道。就算他现在受伤了,也是涵虚境的修士,对方不过入阳后境,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侯老大你遇上了什么状况吗?”谢老六目光微凝,如履薄冰般地应道。
“那就好,你小心点,东华观像疯狗一样,没完没了,我差点就栽了。”侯怀玉恨恨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伤()
侯怀玉遭遇了东华观的高手,一场大战后,负伤遁走。他找到谢老六的洞府,打算藏在这里疗伤,东华观的人再厉害,也不太可能找到这里来。
谢老六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其实心里觉得,对方出现准没好事,可又无法拒绝,便只好将对方迎了进来。
“过了这么久,东华观还不肯放手,当初真不该招惹他们!”
“哼!他们又能如何?想要在北域逮住我侯某人,他们太高估自己了!”侯怀玉的语气冰冷,显然余怒未消。
“侯老大,你可别再逞强了,万一被天门注意到,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对方可真是个喜欢惹事的主儿,谢老六有些头疼。
“我本来没打算去招惹他们,可他们现在揪着我不放,难道我要束手就擒吗?”侯怀玉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再厉害,这件事终究会过去的,今后只要改换形容,收敛气机,还不是一样能在北域驰骋。”谢老六摇摇头,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
“我又不是在南域,干嘛要忍?东华观的这些杂碎,别被我撞上,我可不管他修行未久、修为太低,全部送他们去见阎王!”侯怀玉的怒气,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了。
对方看来是不打算消停了,谢老六也无可奈何,反正他尽力了,至于将来如何,全凭造化,只好叹了一口气。
碣石山从远处望上去,并无任何雄壮之气,但却无人敢在这里放肆,因为碧霞宗的山门就坐落于此。
一阵阵清风拂过林海,仿若碧海生潮,聂京在远处眺望着山色,心情很不错,这里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你来了!”他看着从半空落下的白色身影,轻声唤道。
白贺清冷如故,淡淡地嗯了一声,见对方的神色,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便问道:“有什么喜事么?”
“没有喜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聂京眉眼含笑,语气中自有一股欢欣的意味。
“当然可以。只不过自从上次之后,人人都好像消失了一样,你难道不觉得吗?还到处瞎跑?”自他们败于易乾之手,互相之间就再没有联系,所以白贺才有此一说。
对方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责备之意,但聂京却一点也不恼,反而很受用,“没关系,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只好来找你了。”
“无家可归?你又在金灵宗做了什么?”白贺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金灵宗抹掉了。”聂京一字一顿地说道。
白贺盯着对方看了很久,最后确认对方没有骗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聂京很得意,可以说那是他的得意之作。
白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少对方的做法,不是她所喜欢的,无奈叹道:“你不用这么早,就把这件事做了,你应该再等一等的。”
现在再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呢,反正已经无法改变事实。
“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踏进道域,有什么不好呢?”聂京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
“这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再行动的。”白贺觉得对方实在太乱来,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聂京微笑着,拿出一个玉盒,然后解除了上面的禁制,那半枚血符就躺在里面。
白贺看着血符,神色渐渐由无奈转为疑惑,最后化为震惊,“这是…?”
“这就是我找到的东西,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金灵宗虽然没了,但都是值得的。”聂京献宝的样子,完全不像个涵虚境的修士。
“原来如此,你的法子虽说太夸张,不过结果确实是好的。”白贺努力平复情绪,语气有些僵硬地说道。
“我是觉得先下手为强,想得多也未必有用,所以就快刀斩乱麻。”聂京觉得,自己的办法看似疯狂,其实非常有效。
“你从哪里发现的?”白贺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一个同门身上,估计也是从外面来的。”聂京若有所思,但无法确定。
“让我瞧瞧。”白贺看似随口说道,其实有些担心对方拒绝她。
聂京毫无疑心,将玉盒递了过去。
白贺接过玉盒,一边继续打量着,一边说道:“既然你的法子行得通,也许我们应该在碧霞宗也试一试。”
“我也这么觉得。”对方这一句,正合聂京的心意。
这时,白贺忽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然后踏前一步,抱住了对方。
聂京正惊喜不已,却感到心口一凉。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仿佛身在梦魇之中。
几个呼吸之后,对方已经飘然退开,他胸口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正不断渗出殷红的鲜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约见()
聂京将宗内的修士屠戮一空后,发现了半枚血符,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找到的东西。来到碣石山,把这件事告诉了白贺,只是对方却做出了,他万万没想到的举动。
他看着心口上那道细细的伤口,什么也没做,因为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都毁灭了,而他处在毁灭的中心。
伤口虽然很细,但他的心已经完全碎了,任何灵珍都无法修复,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想明白这些以后,他抬起头,看着对方,“东西就留给你吧,不过你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白贺满怀戒备,听了对方的话,目光暗淡了几分,但还是语气勉强地说道:“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也许离开这里更好,况且这枚血符就算凑齐了,也只够一个人用。”
“也对。”聂京嘴角抽动了一下,艰难地自嘲一笑,“那就祝你一直待下去吧。”说完这一句,忽然有道烈焰腾起,将他吞噬了。
白贺看着地上的灰烬,不知道是因为手里的血符,还是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渐渐停下来。
她喘息着,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又不愿意承认,最终还是振作起来,化作一道白虹返回宗内。
几天过去,侯怀玉的气色好了一些,伤势已经稳住,并开始好转。如他所料的那样,东华观在北域的势力有限,没有来这附近搜查。
“谢老六,你帮我把这件东西,送去天光城,交给和泉居的掌柜,路上小心一点。”侯怀玉将一个精金炼制的盒子,交给谢老六,上面布着重重禁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侯老大,你放心,我一向都很谨慎,你是知道的。”谢老六接过盒子,并作出承诺。既然对方没有说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也不打算去问。
“嗯,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东华观究竟有什么打算,现在还不好说,总之,你躲着点。”侯怀玉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
“这是肯定的,我可不打算跟他们打上一架。”谢老六一点也不想,跟东华观发生正面冲突,他可没有侯怀玉那样的实力。
“那就好,早去早回。”谢老六手里的东西,似乎对侯怀玉来说非常重要。
李霄鸣思量了许久,他师父易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过往他所了解到的一切,可能都是错的。
他对师父的身份有所猜测,可惜无法证实,他目前的实力,还是安分守己更好一些,否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灵尊,你说师父留的东西是什么?”
“应该是跟道域有关的东西吧。”灵尊很随意地回道,毕竟除了这个,还能是哪个“
“喔,你能猜到那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吗?”他觉得以灵尊的见识,应该会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呃……什么样子应该并不重要,我猜你要是见到了,八成就可以认出来。”灵尊这次倒是很认真地分析起来。
“这样啊,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这种东西,我总不能把怀疑的人,都杀了,或者擒住搜个遍吧?”其实他想到一个问题,万一他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那该如何自查呢?反正他现在没从自己身上发现异样,可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
“唔……哎……呵……这个可没有那么容易,毕竟你师父那个变态…”灵尊说到这里顿了顿,四下瞟了瞟,又接着说道:“毕竟他不能按常理揣度,而且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让我再想想。”
灵尊说了一堆,但没一句有用的话,他感到有些烦闷,对方老是在关键时刻,就靠不住了,看来终归还得靠自己。
谢维的遁光又快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