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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向逸王爷行礼,只管嚷道:“王叔!如今您老也看到了!从昨儿个事发到方才,我一直被怀贤和怀修贴身看守着,可怀熙不还是一样被人害了么?!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早就说过那凶手跳窗逃了,我只是倒霉催的赶上了就被误认成杀了怀明的凶手——您老可得给侄儿我做主啊!”
还未待逸王爷应声,却听得一个声音在怀谨身后不紧不慢地响起,道:“你又跑到这儿来闹腾什么?!没看见楚大人正在查案么?你若想早日洗脱嫌疑便该好生协助他才是。”循声望去却见是九王爷走过来,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楚凤箫,楚凤箫一对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
一众人连忙向着九王爷行礼,九王爷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免礼,目光在楚龙吟的脸上一瞟,和颜悦色地道:“楚大人可查出什么线索了么?”
楚龙吟欠了欠身,从容答道:“九千岁来得正是时候,下官恰有一事请谕:下官需要前天出谷隧洞被山石崩塌堵住前所有人的不在场明,以及昨天早上寅时正至卯时正、今天早上寅时正至卯时正的所有人不在场证明,下官微末,此等要求因是查案必经程序,还请九千岁做主落实。”
九王爷亲切笑起:“楚大人何须如此谦恭,本王既已下谕由你全权负责此案,你便直管放手去查就是了,谁要是不肯听你安排你便来找本王,本王自会替你做主!”
楚龙吟不卑不亢地应了,九王爷似是甚为满意地又将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直让在旁偷眼观察的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老变态在打什么主意?
眼看已到了午饭时间,由于这已呈封闭的谷内接连发生命案,众世子郡主个个人心惶惶,九王爷早便命众人可以在自己房中用饭,且不必去给他和逸王爷请安,所以这个时间走廊里几乎也没什么人来回走动。九王爷提议我们这伙人一起去楼下大厅里用饭,大家自是没什么异议,便连同怀谨世子在内一齐下了楼。
六个人围桌而坐,九王爷同逸王爷自然坐在上首,怀谨世子坐在九王爷下首,我坐在逸王爷下首,且不得不同楚凤箫挨着,楚龙吟便坐在楚凤箫与怀谨世子之间。九王爷的目光在楚龙吟和楚凤箫的脸上来来回回一阵打量,忽儿笑了起来,道:“瞧瞧这对儿双生!真真是丰神俊朗、绝世双骄啊!若非此时穿的衣服不同,只怕谁也分不出他们两个来呢!毓秀,若这两人打扮得一模一样,你可能分辨出哪一个才是你的夫君么?”
我欠身作答:“回王叔公的话,能的。”
“哦?”九王爷闻言大感兴趣,“怎么分辨?”
“其实以前毓秀也很难分得清,以至因此而犯过错误……”我想起了过去种种快乐的与不堪的回忆,淡然一笑,“然而双生子就算长得再像,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总会有所不同。毓秀的夫君是个很温暖的人,站在他的身旁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愉快和安逸,什么伤心、忧虑甚至怨恨都会被他的温暖慢慢化解……这种气息是谁都模仿不来的,正如有些人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任谁都无法超越、无法取代的。”
九王爷听后不由哈哈笑了起来,伸指点向楚凤箫:“小凤儿啊,你听听!你听听!你家娘子把你夸成了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宝贝了呢!你可是有福了啊!”
楚凤箫强撑笑脸应付着,我的余光却分明能瞥见他放在桌下自个儿腿上的手正用力地攥成拳,还在微微地发着抖。
他当然明白我说的不是他,而我也很遗憾他并没有把我的话中之意听进心里去,他还是不肯醒悟,我无能为力也不想去管,言尽于此也就罢了。
一时饭菜上桌,待两位王爷动了筷我们这几个小辈才敢动,楚凤箫便先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轻声地道:“先吃些清口的,屋里生着火太过干燥,你又向来一干燥就鼻塞、嗓子疼,这菜正好清火利咽,尝尝看。”
当着众人面不好拒绝,我只得默默接受,低了头目不旁视。耳里听见九王爷在那里笑:“瞧这小两口!还真是好得蜜里调油呢,当着我们的面儿就在这里你侬我侬的,真真是叫本王这个岁数的都开始羡慕了!”
楚凤箫完全没有避讳,只管不停地给我夹菜舀汤,甚至还掏了帕子亲手替我揩唇角,这情形逸王爷也不好开口阻止,楚龙吟更不可能插手,好在那厢怀谨世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干咳了一声向九王爷道:“您老好歹给琚儿一个准话嘛,您看这不明摆着凶手另有其人么!琚儿从昨天到刚才可一直都是被人看守着的,不信您把怀贤怀修叫来问问!”
“琚儿”是怀谨的名字,九王爷闻言先不理他,只向楚龙吟道:“依楚大人今日上午检查的结果,这两起案子之间可有关联?”
楚龙吟答道:“从作案手法和方式来看,两件案子当属同一凶手所为,在未得到诸位世子与郡主的不在场证明之前尚无法锁定凶嫌范围。”
九王爷点头道:“既如此,怀谨的嫌疑便可洗去,凶手应是另有其人了。”
罪恶根源
怀谨世子闻言长出一口气,“哈”地一声笑开了:“我就说嘛,凶手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若当真想杀他们两个,狩猎的时候便杀了,何必要等他们在房中时才动手呢,又不方便又易被人发现!”说着端起面前酒杯一口喝干,满手的戒指闪着耀耀的光。
这个人还真是口无遮拦,再怎么说怀明和怀熙也是他的堂兄弟,在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悲痛之色,简直比路人甲还不如。话说回来,非但是他,就连九王爷也一样像是在谈论陌生人,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打趣我和楚凤箫——想来这也是皇族的另类特色吧,毕竟里面牵涉的各种利害关系实在是太深太杂了。
午饭吃毕,怀谨世子高高兴兴地先告退了,九王爷提出要替楚龙吟坐阵,旁观他对诸位世子和郡主进行调查,于是我们几个便都跟着留下,由下人去挨个将世子郡主们请来接受楚龙吟的问询,九王爷便让楚凤箫在旁执笔听录各人口供。
花去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饭时才将所有主子们的口供询问完毕,别苑中的下人们还没有来得及问,只得先吃晚饭。由于比中午时少了怀谨世子,九王爷便让楚龙吟挨着他坐,边用饭边问他关于案件的推测,神色间异常亲密。这情形让我有点担心,毕竟这九王爷心理可是个极端扭曲的变态来着,他不会是因为楚龙吟和楚凤箫长得一模一样就想对他也怎么怎么着吧?
逸王爷倒没觉什么,楚凤箫的脸色却也很不好看,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偶尔冷冷瞪上楚龙吟一眼。楚龙吟却似全未察觉,任凭九王爷一根胳膊搭在他肩上同他“亲热”,甚至这家伙说着说着那不着调的劲儿就上来了,竟也伸了胳膊去搭九王爷,言辞间也没了尊称,同九王爷“你你我我”地称呼了起来。这下子连逸王爷都觉得不妥了,直给楚龙吟使眼色,楚龙吟仍旧恍然未觉,倒是九王爷反而愈加高兴,完全不再多看就坐在他对面的楚凤箫一眼。
好容易结束了这顿情形有些诡异的晚饭,楚龙吟准备把所有的下人们叫来再进行问询,九王爷还要坐陪,也就由得他去了。这一场问询直进行到了半夜,待问罢最后一名下人,大家收拾了东西准备回房去,却听得九王爷笑向楚龙吟道:“龙吟,打铁要趁热,不如去本王那里将你心中现有的推断讲与本王听听,本王也好配合你追查凶手,如何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中一惊——这个变态果然对楚龙吟有所企图!虽然他是个……受,但,但这种事也太……楚龙吟可是个直男呢……嗯,是吧……
就在我正急切地想着帮楚龙吟脱身的办法时,却听楚龙吟淡淡地道:“今儿太晚了,明天罢,我想回房休息了。”
他这话一出口已经不止我一个人吃惊了,连逸王爷都吓了一跳,连忙低喝道:“龙吟!说话怎可如此失礼?!”而后又忙向九王爷那厢替他解围:“王叔莫要见怪,想是龙吟劳累了一天精神上有所不济,因而方才说话便失了分寸……”
九王爷却偏偏毫不生气,反而笑逐颜开地连连摇手:“不妨事不妨事!龙吟的辛苦本王都看在眼里呢!也好,那就都早些回去休息罢,明天再说!”
逸王爷这才松了口气般,悄悄瞪了楚龙吟一眼,楚龙吟也不回应,只管似笑非笑地瞟着九王爷,九王爷也看了看他,竟也唇角带笑地回房去了。
我才要跟着逸王爷往房间走,却被楚凤箫一把拉住胳膊,恳求地道了声:“情儿……我有话想同你说……”
不等我回答,逸王爷已经冷声道:“天太晚了,有话明儿再说罢。情儿,同为父回房。”
我没有再看楚凤箫一眼,只轻轻挣脱他的手,跟在逸王爷的身后离开了,楼道里便只剩下楚家兄弟二人,不知会有怎样的谈话。
回到房中后因逸王爷要沐浴,而侧室又在里间,所以我就暂时先在外间坐等,想来想去都放心不下,怕楚龙吟中了九王爷那个老变态的什么圈套,何况楚凤箫还能够凭着那种变态关系来左右九王爷,楚龙吟不知情的话难免会吃亏。
犹豫了一阵最终一咬牙,我悄悄开了房门出来,决定去告诉楚龙吟一声——只同他说几句话就回来,况且此刻夜深,楼道里根本没有人,楚龙吟的房间就在逸王爷房间的隔壁,只要我动作快些的话应当不会被谁看见。
几步迈至楚龙吟房外,见门关着,下意识地推了推,不成想房门居然未从里面上闩——这家伙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就像有些人记性好得什么都不会忘,偏偏每次要出门的时候就总是想不起来钥匙随手放在了哪里一样,楚龙吟这个家伙纵然有着一副灵活聪明的头脑,可总是忘记插门这一点却是一直都没改过来。
因怕被别的房间的人听到,我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外间没有亮着灯,屋内一片漆黑,里间的门关着,倒是灯影幢幢。我轻轻将门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后走至里间门前才要敲,却听见房内传出楚龙吟的说话声:“……你还不死心么?还想让我做得更绝?”
他在同谁说话?
“你——你无耻!——卑鄙!”另一个声音竟是楚凤箫的,又气又恨地低吼着。
楚龙吟冷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不求你能顿悟,但图你肯及时收手,否则……我的回击不会只有区区如此而已了。”
“你——你当真想要与我争个鱼死网破?!”楚凤箫厉声问道。
“凤儿,你要让我说多少遍呢?情儿不爱你,你就算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这样做非但无法给她幸福,你自己又何尝会快乐?你何苦纠缠不休呢?”楚龙吟叹着道。
“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她!你又怎知她有一天不会被我感动?!在你这次出现之前,她明明已经对我有所松动了!是你!是你破坏了我所有的努力!”楚凤箫嘶声道。
“凤儿啊凤儿!你真真已是走火入魔了!当真是因为你爱情儿爱到这种地步了么?你其实……其实是因为恨我罢?!因为我自小到大处处压你一头?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我能做到的你也总会尝试着去做并且努力做到更好,所以我能得到的你也拼了命的想要得到以证明你的能力不比我差——长时间以来你的确证明了你非但不比我差,甚至比我优秀得多,直到情儿的出现。
“情儿最初出现时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并且对我颇有敌意,这令你沾沾自喜,认为在这一程上你又占到了我的上风,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