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就生二十八个!他老季是文曲星下凡,咱家二十八个儿子就凑它二十八星宿!最后再生个小女儿,回头他家孙子要是敢欺负咱家女儿,我就带上二十八个儿子打上他家门去!怎么样?”
“二……十……八……个,”我翻身坐起,一把将他摁躺在床上,抬腿跨坐到他身上去,“我五十岁了你也不肯放过我么?!索性今儿一口气把你榨干了以绝后患!”
“娘、娘子……你不是来葵水了么?”楚龙吟一边粗喘着一边睁大了眼睛问。
“本娘子会骗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恶狠狠地一把薅住他的小某某。
“啊……娘子……”楚龙吟仰起下巴眯着眼呻吟,“别留情……别心软……榨干我罢!”
一霎云起雨骤,几经沉浮几回颠倒,云散雨收时不过月值中天。
“娘子你又骗人家……”楚龙吟意犹未尽地将四肢紧紧缠在我的身上,语气十分不满,“说好了要榨干人家呢,才三次就收手了。”
“三次……还少么?”我喘息尚未平复,无力地推了推他,老娘又不是一夜七次娘,三次已经是高水平发挥了。
“娘子,为了早日凑齐二十八星宿,一夜三回可是远远不够的。”楚龙吟坏笑着咬我的耳朵,“你不想早点抱上长得像我的大胖小子么?我可是想抱长得像你的小小情儿了呢……”
“儿子多像娘,女儿多像爹,遗传懂不懂?!”我累得一动不能动地任他作为。
“也不尽然,你看我和凤……你看我长得像谁?两分像爹两分像娘,剩下的六分却像我祖母,”楚龙吟说着忽然有些唏嘘,“祖母她老人家最疼我,只可惜……未得善终。”
情癫意狂
“怎么?”我睁眼望住他轻声问。
楚龙吟将我往他怀里搂了搂,低声叹了叹:“情儿,我们家的规矩怎样你也见过的,我爹是个守旧派,我祖父则更是,再往上的曾祖、高祖……总之一代代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什么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在老人家们来说那是头等重要的事,所以从高祖那一辈儿起家里就是三妻四妾,一直到祖父那一辈,偏偏娶了祖母是个烈性子的,又对祖父用情至深,原本两人你侬我侬情深意长得很,可谁知……唉,没过几年,祖父又纳了房小妾进门……
“祖母她老人家大受刺激,闹了一场却反被曾祖父训斥,这一下子祖母便病倒了,卧床了三四年,后来虽然能如常人般随意活动了,可头脑却不大清楚了,有时明白有时疯癫,那时族里人都劝祖父休了祖母另娶正妻,却不料祖母已有了身孕,稀奇的是自从祖母怀上了孩子,头脑便也跟着清醒了,日常行止皆如常人,只是变得罕言寡语。
“再后来祖母生下了我爹,我爹成年娶妻后生下了我们兄弟,祖母便天天把我们兄弟两个带在身边疼着护着,祖孙三代本是其乐融融,却谁料我那祖父……都有了年纪的人了,也不知和他那些老友聚会的时候听谁灌了一通耳边风,回家后居然又闹着要纳妾,我和凤……凤箫那时也长到了七八岁,渐知人事,知悉此事后我怕祖母伤心,跑去祖父面前阻挠,结果被爹痛打一顿关进了祠堂不准出来。
“而当我从祠堂里被放出来之后,再次见到的却是祖母她老人家的遗体……后来我陆陆续续听很多人私下里说的只言片语才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祖母知道了祖父要纳妾的事后再次发病,却是不哭也不闹,只拿了把刀子进了祖父与那小妾的喜房,言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活着,我只有你,我死了,也不能抛下你’,而后便一刀捅过去,幸好祖父躲得不慢,只被割伤了胳膊,祖母被随后赶来的下人制住,也不反抗,只说要见我和凤箫,祖父本不同意,我那时也还被关着,却不料凤箫在房里听见外面动静就悄悄跑过去看,被祖母一眼瞅见,便笑着对他道:‘好孙儿,你要记住:将来你喜欢哪个女子,一定要对她从一而终,要用尽全力地对她好,要赔上性命地守住她,要不惜代价地留下她,要永生永世地缠住她!’
“说罢这话,祖母她老人家……便七窍迸血,就此过世。本是被请来救命回天的郎中为她看过遗体又问过众人她病发时的症状后,说祖母生来体弱,经受过重大刺激后便得了‘癫狂症’,只这癫狂症本不算严重,若好生休养保持身心愉悦的话也无甚妨碍,但若再受到重大刺激,这病还会重犯。那郎中说,祖母这一次心神受损极为严重,其遗体内部竟已是肺腑俱裂,所以才会七窍迸血……
“凤箫亲眼目睹了祖母的身亡,又听到了郎中的话,又惊又吓又忧又痛地大病了一场,烧了十来天,险些就跟了祖母而去,病好后人就变得寡言少语,我很花了两三年的功夫才慢慢将他哄带得开朗了些……
“咳,娘子,我们方才说到哪儿了?第四次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见楚龙吟神色有些落寞,我便也不去接方才的话尾,当然,最后这句的话尾更不会接,只捉住他正准备在被下偷袭的手拎出来轻轻咬了一口,道:“不管我们生了儿子还是女儿,都要给他们一个最完整的家,一个爹,一个娘,一份儿独一无二的疼爱。”
“说得好,娘子,那我们赶紧当上爹娘罢!”楚龙吟翻身将我压住。
早上起来,浑身酸疼的厉害,没好气地把折腾了我一晚上的那名混蛋一脚踹下床去,看他光着屁股大摇大摆地晃进侧室去嘘嘘,又遛着鸟儿大摇大摆地重新钻回被窝来,伸臂将我搂住,闭着眼道:“几个老家伙昨儿都喝多了,今日未必起得早,咱们再亲热会儿,中午再去请安。”
我扒开他的胳膊,拥被坐起身,打了个呵欠:“不成,我同大哥说好了,今儿要跟他探讨一些关于类似陈轲这类罪犯心理状态方面的问题,你自个儿睡罢,我起了。”
“喂喂,你忍心丢下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枕么?”楚龙吟拦腰一搂把我重新揽倒在枕上。
“别闹,以大哥那性子这会儿只怕早就在房里等着我了,赶紧让我起来!”我推他。
“你要去他房里探讨?”楚龙吟翻身压住我,一对还带了两分睡意的眸子瞪过来。
“否则去哪儿?总不能占用辽王爷的书房罢?”我瞪回去,“你又瞎想什么呢?”
“为夫不同意,让他到这儿来,到咱们房里来,我也要听!”楚龙吟边说边上下其手。
“你别闹……本来就晚了……喂!大哥还在等我,你这一来又……又得小半个时辰……”
“呸,这一次爷是冲着两个时辰去的,你且看着!”
“不许!走开……啊……混蛋……唔……”
两个时辰后。
“服不服?”楚龙吟得意洋洋地问。
“放我下去……”我欲泫欲恼,“我以后再也不要在桌子上、秀墩上、椅子上、书案上、条几上、脚踏上、床柱旁、书架边、侧室里尤其是妆台的镜子前面做!你听到没有楚龙吟!?”
“当然当然,”楚龙吟拍着满是汗水的胸脯保证,“下次我们换新地方!”
“……你……你你……”我哆嗦着从妆台桌上滑下来,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被他一把抱了笑嘻嘻地放回床上去,“你故意的!你看——你看满屋子弄的!还怎么把大哥叫来!?”
“就这么叫来呗,”楚龙吟故意不以为然地用小指掏掏耳朵,“让他也长长见识,免得将来成了亲不知道怎么伺候老婆。”
“闭嘴!你当大哥跟你似的!?”我边穿衣服边瞪他。
“他当然没法儿跟我比,他能撑两柱香就不错了。”楚龙吟蹲身坏笑着帮我套裤腿儿。
懒得听他说这些不着调的荤话,待我俩穿衣梳洗完毕之后已经将近午时了,匆匆赶去庄秋水的房间,见他还等在那里,一问之下果然是一大早就等着我了,气得我在心里把楚龙吟那混蛋爆菊一万遍。
因马上就是午饭时候,也没法儿讲那书上的内容了,只好先一起去前厅给王爷们请安,正看见宁子佩在那里向辽王爷作辞,却未见宁夫人的身影,而看辽王爷的神色也不像是知道了昨晚发生之事的样子,同他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让人送客。
宁子佩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我便提声道了句:“宁大人请留步。”
宁子佩停住脚,表情阴沉地回身望住我:“毓秀郡主还有何吩咐?”
我这才想起这个人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却一直只用“楚夫人”来称呼我,无形中给我降了一级,目的当然是不愿甘居我之下。
我也犯不着为这事儿跟他计较,只提声笑道:“宁大人此一去想必我们鲜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却不知大人打算几时履行你我之间的赌约?”
宁子佩皱了皱眉,知道我是指他和我在陈轲一案中打的那个赌来,说好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任意一个条件,于是沉声应道:“郡主既然赢了,下官自是愿赌服输,请郡主吩咐。”
“丫头,你还真要跟朝廷命官较真儿啊?真是孩子脾气。”辽王爷毕竟是宁子佩的顶头上司,自是不好让自己的下属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于是出言笑着解围。
“王叔,既是朝廷命官就更应该说话算话不是么?”我回过头去望着辽王爷轻笑,自从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雷婵,我便对这位亲叔叔更添了几分亲切感。
辽王爷略感为难地摸了摸下巴,却听旁边的迅道:“情儿所言不错,是男人就要敢说敢当,否则还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官?”
辽王爷瞪了迅一眼,脸上分明写着“知道你疼闺女,也不能疼她个无法无天”等语,还待再说,忽又听得一个声音淡淡地道:“宁大人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莫说是答应郡主一个条件,就是郡主要他的命他必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不是么?”
循声望去,却见是立在不起眼处的楚凤箫,这话表面听来像是在帮宁子佩说话,实则却是在逼他认赌服输听凭我摆布,宁子佩转头看了看他,眼底带了几分无奈和好笑,便接了他的话道:“正如凤箫所言,下官恭听郡主吩咐。”
我走上前几步至宁子佩面前,压下嗓子,用仅他和我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若叫你不许帮楚凤箫掺和我们三人之间的事,你能答应么?”
宁子佩几乎毫不犹豫地答道:“不能。”
我笑:“我猜也是,所以这个要求我也不必提了,咱们换一个。”说罢我退后了几步,提声道,“请宁大人弯下些身来。”宁子佩狐疑地看着我,略略向下弯了弯身,我冲他招招手,“再低些,低到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在同一水平上。”
宁子佩愈发疑心,然而还是依言做了,厅里三个王爷、楚家兄弟和庄秋水都望在我二人的身上,我也没去理会,只笑向宁子佩道:“请宁大人闭上眼睛,在心里细细地想着你最在乎的那个人的脸。”
宁子佩最在乎的人当然不用猜是谁,见他将眼闭上若有所思,我笑着抬起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他的鼻梁狠狠地砸出一拳去,这一拳当真是使足了力,加之他根本毫无防备,闭上眼睛后更是难掌平衡,居然被我这一拳打得向后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既惊且怒地仰头瞪视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居然殴打朝廷命官——”
我冲着他笑得灿烂,只用口型道:“这一拳是替宁夫人打的,可惜没能打你个脑出血!”
厅内原本一片安静,众人都在消化这一拳,忽听得楚凤箫在那里一声笑,道:“打你又怎样?这一拳算轻的,我也捱过她打,脑袋都打破了,流了满后背的血呢。”
宁子佩惊讶地偏头看了看楚凤箫,又回过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