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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娃仔,千人劝不如一人劝,小丫头在等你呢。”桂婆婆适时传音解惑。
哦看来钦謦是拿我这个大哥当亲兄长了,那当然是来自家长的关心才是她最需要的。甄男自以为搞明白了,便端起大哥的架子,沉声道:“钦丫头,差不多就得了,别哭了哦!你虽然受了点磨难,但现在有这么多大哥哥,大姐姐陪着你,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钦謦本来不哭了,甄男不劝还好,这一劝,惹得钦謦埋在杨君怀里再次放声大哭。甄男手足无措,斜了桂婆婆一眼,桂婆婆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甄男赶紧收回目光,轻轻抖了抖身子,感觉有十几颗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甄大哥,你不要我了,呜”钦謦从杨君怀中抬起头来,啜泣着道。
不要你了?此话怎讲?此话不能讲!搞得老子像始乱终弃的浪荡子一样!甄男老脸一片通红,越发显得像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样子。
众人见状,立刻浮想联翩董尔卓嘴角上翘,轻轻冷哼出声,杨超凡脸上突然一片涨红,似要破口大骂,杨君投过来一束哀怨的目光,王猴手舞足蹈兴奋异常,桂婆婆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嘎嘎”怪笑。唯有赤眉神色如常,他是只认大哥,不问对错。
老鼠洞呢?老鼠洞呢?甄男低头寻找。
“甄大哥,你服了蜜灵后,就要臻入金丹境了,就不能留在幽灵星陪着我了,呜”短暂的停顿后,钦謦终于揭开了“你不要我了”的谜底。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悄悄收回了鄙视的目光,甄男却是一身的虚汗,虚惊一场啊!
“钦丫头,你想多了,我大哥说,他要等参加完福契人大赛后,才会考虑离开的问题。在此之前,我大哥是不会臻入金丹境的。”赤眉仗义执言。
虽然解除了魂契,但赤眉脾气不改,甄男如何称呼对方,他就照葫芦画瓢,虽说钦謦相貌上要比他大出许多,他依然不肯变通。
“甄大哥,真的吗?”钦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辈份上,闻言脸上喜气荡漾。
“当然是真的!”甄男又端起了兄长的架子,一脸严肃道,“不光是你,甄大叔,盖氏三兄弟,赤眉,包括这里每一个人,只要是我甄男的朋友和亲人,我都放不下。幽灵星现在危机四伏,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们独自离开?”
“吱吱”王猴突然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怎么忘了这家伙?甄男忍不住笑道:“对!还有王美猴,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能少,如果有危险,我陪你们共同面对。”
“一个都不能少!说的好,算我一个!”董尔卓听得热血沸腾,大声道,“我老董把话撂这儿了,就是给我机会,我老董也绝不独自臻入金丹境。”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大家都激动起来,五名男性不约而同伸出手来紧紧相握。
“甄大哥!”钦馨轻风一般飘到甄男身边,掂起脚尖向甄男咬起了耳朵,小丫头现在长高了不小,甄男不需要再怎么低头迁就了,“那你是不是不敢服蜜灵了?”
甄男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痒,心跳有些加速,连忙挺直了身体远离诱惑。
甄男看到钦謦脸上有一种浓浓的遗憾表情,就好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吃的,却突然发现最想宴请的人闹肚子不能吃似的。
甄男笑着传音道:“无妨,大哥体质特殊,每一次晋升都需要海量的修炼资源,没那么容易臻入金丹境的。”
甄男的确体质特殊,但他依仗的却是得自幽魂大帝的魂器——乾坤圈。有了乾坤圈,再多的修炼资源也有地方存放,根本没必要担心。不过这个秘密太过重大,他不能说。
听甄男这样说,钦謦大喜,蝴蝶般飞开,边飞边招呼道:“大家都跟我采蜜灵去啊!”
众人去了,甄男留了下来,留下来的,还有桂婆婆。老人家带给他的神秘感太强烈了,他想要解开这个谜团,而桂婆婆似乎也很配合,无需甄男主动开口,自动留了下来。
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甄男在斟酌用词,想想该从哪里切入。
“甄娃仔,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老身知无不言。”桂婆婆洞悉了甄男的心思,主动开口道。
“好,桂婆婆痛快,那晚辈就不客气了!”甄男抱了抱拳,“桂婆婆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桂婆婆九千高龄,修炼了近万年,为何神魂修为居然连金丹境都不到?还有,桂婆婆为何要葬魂,又有何公道要讨?”
桂婆婆咧开漏风的牙齿,呵呵笑了:“甄娃仔,你问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个问题——老身是谁?等你清楚了老身的身世,这些问题自然会有答案。”
接下来的时间,桂婆婆讲述,甄男听,偶尔提问,随着时间的推移,桂婆婆的身世之谜徐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星界之中,有颗很特殊的星球,名帝星,是至高无尚的大帝们的居住之地。而大帝级别的存在,并非一人,而是多达九人。九位大帝之中,一人称王,冠以帝号,比如玉皇,而现在的帝王的帝号为真武,名真武大帝。其余八位大帝,则一律前面冠以姓名,称为某某帝君。
天地法则,循环不休,即便身为大帝,也逃不过生死轮回的自然规律,只不过寿以百万年计,犹如不死之身一样。每隔漫长的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大帝诞生,也会有旧的大帝殒落。那些殒落的大帝,就葬在帝星上一个帝苑中。
第173章驮碑仙龟()
帝苑的大门口两旁,各自安置有一只驮碑神龟,碑上记载着帝苑的历史沿革。碑是石碑,而驮碑的神龟,却是活生生的仙龟。
五千年前,桂婆婆四千岁,还有一个同样四千岁的神龟做老公。夫妻二人相依为命,在某个星球上逍遥自在过日子,不虞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某一天,天降仙人,将夫妻二人抓去,从此在帝苑门前做了一对驮碑仙龟。而当年,桂婆婆夫妇神魂修为已是丹境九重,但也就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修为停顿在了这个节点。
从此以后,桂婆婆夫妇虽然脑子清楚,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被迫默默承担起驮碑之役,而这一驮,就是五千年过去了。
掐指算来,夫妇二人现如今皆已是九千岁高龄,再过一千年,就将还法于天地,走完自己枯燥而漫长的一生。想到五千年光阴虚掷,夫妇二人既悲哀又憋屈又愤怒,却也只能用眼神默默交流,借朝露凝几点清泪,籍以表达伤感愤怒情绪。
某一日,一人在帝苑门前按下云头。桂婆婆守苑五千年,自然认得来人是位大帝,姓刘名挚天,性情温和,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每至苑门前,都要向夫妇二人挥手打个招呼:“嗨,二位早啊,辛苦辛苦!”
这次也不例外,挚天帝君满面春风,挥手和煦道:“嗨,二位早啊,辛苦辛苦!”
老娘不是早,五千年了,老娘根本没下过班!桂婆婆怒火中烧。
“咦,怎么还哭上了?”挚天帝君看到了桂婆婆挂在眼角的两颗朝露。
“老身怎么哭上了?老身不该哭吗?”桂婆婆心比黄连苦,但眼珠都不能转动,唯有用悲苦的眼神代答。
“别哭别哭,本帝君最见不得长者垂泪,妇孺悲声。”挚天帝君挥手中,桂婆婆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微风拂面,那两滴朝露瞬间被蒸发干净。
“好吧,好吧!谁让本帝君天生一副热心肠呢,既然遇上了,那就得伸手管上一管!”挚天帝君频摇其头,缓步踱了过来,俯下身子,偎在桂婆婆脸前问道,“龟婆婆,说说吧!有什么委屈,本帝君替你作主。”
“老身要能开口,骂你娘的一个狗血淋头,还用得着你来问?这不是耍人么这不是!”桂婆婆一肚子委屈化成滔天怒火,从眼中喷薄而出。
“哎哟喂,烫,烫,烫!”挚天帝君急忙后退,好像真被怒火烫着了一般,幽怨道,“龟婆婆,抓你来的又不是我,你冲本帝君发哪门子邪火啊?”
旋即又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怪你,宰相肚里还能撑船呢,本帝君绝不可以连个狗屁宰相都不如!这样吧,本帝君给你推荐一个人,有什么冤,有什么苦,你可找他去诉去说。这个人,姓甄名男,目能杀人,口能喷火,至于长相嘛,虽与本帝君相比,还差着老大一截,但也勉强可以配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
桂婆婆以为挚天帝君在戏耍自己,更加恼怒,却见挚天帝君口讼法诀,弹指打来一道神光,从眉心打入,然后眼前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夜中,当桂婆婆再度醒来,发现已然身在幽灵星。当然,是以魂魄之体。
桂婆婆本体为龟,天生擅长卜算之术,在受玄武点化之前,虽技业不精,但卜算点小事小情还是可以的。一番推绎后,便向南域寻来,直接来到离金沙河不远的那棵大榕树下。她算准了,这里将是甄男的登陆之地。
桂婆婆初到幽灵星,根本不知罡风为何物,头一晚就差点挂了,好在她善推绎凶吉,又有龟壳护体,在魂飞魄散之前,找到了藏身之所。受此一劫,桂婆婆惊魂不定,对抛下老伴,只身来幽灵星犯险有点后悔,但一想到五千年公道即将由甄男替自己讨回,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便坚守在这里,专候甄男的到来。
又是连续两晚的餐风露宿后,终于等来了甄男,躲在暗处向甄男偷窥,桂婆婆顿时大失所望。
甄男的神魂修为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也没有,桂婆婆只知道神魂修为最低就是浮云,根本想不到甄男竟然连浮云都算不上。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口能喷火?目能杀人?简直笑话!倒是这长相,的确是玉树临风,比之挚天帝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长相俊美又如何,还不是绣花枕头一个?有何本事替自己讨回五千年公道?
刘挚天,你这不是耍人玩呢吗?桂婆婆一气之下,进入林中掘墓,她要在想像中埋葬挚天帝君,以报被戏弄之辱。这才有了甄男初登幽灵星,便遇到桂婆婆掘墓葬魂的诡异一幕。
那之后,桂婆婆在盘龙镇一带盘桓。她天性孤僻,不屑与俗人接触,说一句话都嫌多余,对盛传一时的福契人大赛根本不感兴趣,屡屡拒绝了几个村向她伸出的橄榄枝。
后来她遇到了钦謦,感觉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分外投缘,自此二人结伴而行,四处游荡。再后来,受尹乐乐操控,关于甄男是福煞星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二人想不听说都难。钦謦与甄男曾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受恩于甄男,听到这个谣传,立刻替甄男抱起屈来。桂婆婆听到甄男的名字,对照钦謦描述甄男的长相,立刻猜到此甄男就是当初那个被自己掘墓葬魂举动吓跑的彼甄男。
桂婆婆极度震惊,没想到当初连一介浮云都不如的甄男,竟然在短短月余时间内臻入了丹境,而风狗借风传送的那个甄男天神下凡,斩魔除煞的梦境更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她这才意识到挚天帝君并未欺骗自己,自己和老伴五千年的公道恐怕真得要落在这个名叫甄男的人身上了。
回到凤岭村找甄男时,才知道甄男又在凤岭一带失踪。桂婆婆失望之余,掐指一算,知道甄男必定大难不死,而且必定会参加福契人大赛。只要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