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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高谈阔论,讲到吞食同类就好像吃了一颗糖豆一般稀松平常,人性已经彻底泯灭了,甄男听得火起,忍不住就要出手了。正这时,姓胡的一句话,硬生生让他把运至掌心的金元收了回来。
“杨老弟大可放心,我听人说,亲友团里有个姓甄的,前天刚刚臻入金丹境,咱们就拿他来交差!”
“胡大哥,这行吗?我也听说过此人,好像叫甄仁,是那个福煞星甄男的什么叔叔呢,刘长老一直不让动他,说是只要有他在,就不怕福煞星不乖乖听话。”
“杨老弟,我说你这脑子怎么不开窍呢?咱们先杀两个丹境的,再把这个姓甄的带回去充数,刘长老杀不杀是他的事,反正咱们完成了差事。再则,如果刘长老嫌那两个丹境瓤瓜档次低不愿服用,最后还不是归咱哥俩了吗?”
“好,好!此计甚妙,胡大哥实在是高!”姓杨的猛送马屁。
狗东西,居然敢吃甄大叔!这可把甄男气得不轻,不过碰巧听到甄仁的消息,却也让他喜出望外,暂时压下火气,悄悄跟在二人身后,一路尾随而行。
一路弯弯绕绕,很快来到一座院落前,院墙相当高大,看上去戒备森严。门口有人把守,见是胡、杨二人,也不加盘问,寒喧几句就把人放了进去,甄男悄悄尾随,乘隙而入。
“韩长庚,出来出来。”一进院子,姓胡的便咋咋呼呼喊人。
院子东西走向,狭长形,南面是高大的院墙连着唯一的大门,东西两边各建有一长溜二层小楼,坐北朝南是一座三层小楼。
听到喊声,吱扭一声,北屋一层一间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二人。
“大呼小叫的,嚎丧什么?”其中一人骂骂咧咧迎上前来,待看清来人是谁,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道,“原来是胡、杨两位大哥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韩某愿效犬马之劳。”
姓杨的接话道:“韩长庚,这会儿来能有什么事,给我家大人搞点夜宵呗,挑好的赶紧送出来几个。”
“几个?”与韩长庚一齐迎出来的另一个矮胖人闻言苦笑道,“杨大哥,就不是叫我们为难吗?今天你几个,明天他几个,都来我们这里要,我们哪有那么多瓤瓜?实话说吧,我们这一组,初始还三百多呢,现在已不足二百人了。这将来上面若是向我们要人,你让我们拿什么抵数。杨大哥你体谅体谅下面的难处,就一个好不好?”
姓胡的一听不乐意了,两眼瞪起,斥道:“范副队长,你说这话老子不爱听。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没了的百十号瓤瓜,有多少是供奉给上面了,有多少是你们中饱私囊了,你心里没数?你们一个个吃得脑圆肠肥的,怎么,刘大人想喝口剩汤都不成么?你好大的狗胆啊你!”
“二位哥哥消消火,范老弟这人,一向心直口快,如果冒犯了二位,我代他赔个不是。”韩长庚赶紧出来打圆场,“不过范老弟说的也是实情,瓤瓜消耗的实在是太快了。在下这意思,并不是在说上面太贪婪,实在是这段时间基地建设任务又多又紧,这瓤瓜十成倒有五成是累死的。至于什么近水楼台啊,呵呵,不是小弟抱屈,小弟手上没有冰花,谁敢吃啊!”
“累死?呵呵,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神魂之体也能累死!行了,甭跟我废话了,你们得了多少好处老子也懒得管,麻利地送三个瓤瓜出来,我们立刻闪人,刘大人还等着呢。”
“范副队长,照胡大哥说的办吧。”韩长庚无奈吩咐道。
“是,韩队长。”狗仗人势的东西!范副队长强压怒火,转身便要去带人。
“等等!”姓杨的拉长了声调,趾高气扬道,“你们这里有个姓甄的吧,把他带过来。”
“这个”范副队长闻言停了下来,回转身道,“刘大人吩咐过,不得擅动此人的。”
“怎么?范三多,你的意思是,我们代表不了刘大人?嗯?”姓杨的不高兴了,语气中立刻带上了威胁意味。
见双方又要闹僵,韩长庚连忙道:“范副队长,照杨大哥的吩咐做就是了。”
韩、范二人修为都要高于对方,但忌惮对方身份,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胳膊扭不过大腿啊!范三多憋了一肚子肝火,冷哼一声,转身去带人,根本没意识到身后缀了一条尾巴。
范三多来到西厢房,开门落锁,进入牢房。牢房内中间一条走廊,两侧一长溜两排小隔间,每间都关着三五个人。
范三多吩咐狱卒:“去,把甄仁带出来,另外再带两个修为差不多的瓤瓜。”
“甄仁啊!”狱卒苦着脸道,“范大人,他刚臻入金丹境,小的打不过他,还是劳你老人家亲自带人吧,小的负责另外两个瓤瓜。”
“没用的东西!”范三多骂了一句,不再说什么,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范三多大概知道甄仁的关押地,径自来到其中一间牢舍前停了下来。甄男猜到甄仁就关在里面,不由心跳加速,情不自禁抻脖向里看,但牢门上的透气窗很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听不到有何动静。
范三多忽觉耳畔似乎有粗重的呼吸声,还丝丝冒着热气,疑惑地侧耳倾听,甄男赶紧屏气凝息。
“见他妈鬼了,都是被那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气的。”范三多骂骂咧咧,抬手打出一道金元,牢锁应手而开。
范三多抬脚踢开牢门,喝道:“甄仁,出来!”
甄仁踢踢沓沓出了牢舍,后面还跟着四个人。甄男定睛一看,其中三个正是盖氏三雄,另一个不认识,看相貌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乍见亲人,甄男情难自禁,呼吸再度粗重起来,不过这回并没引起范三多的警觉。
“干什么?”从前的帝魂,现在的甄仁冷冷问道。
范三多阴笑道:“呵,跟我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从此就不用再遭这份罪了。”
甄仁还未说话,盖人狼挺身而出,挡在甄仁面前,愤然道:“姓范的,有我们盖氏三雄在,体想带走甄大叔!什么他妈的好地方,狗东西骗谁呢?被你们这帮血煞带走的一个也没回来,谁不知道全被你们吃了。”
这家伙,口条什么时候捋直了,说话顺溜得不像话!甄男大跌眼镜。
范三多嘿嘿一阵冷笑,扭脸喊道:“侯太,过来!”
侯太是看守的狱卒,此刻正在开牢门挑选“瓤瓜”,闻言重新落锁,跑过来问:“范大人,唤小的有何吩咐?”
“别麻烦了,就从这几个瓤瓜中挑两个。”范三多指点盖人狼,“他算一个!”
“好咧!”侯太答应着,捋了捋袖子,上下打量盖人狼一眼,抬胳膊就要动手。
“住手!”一声断喝,出自除盖人狼之外的其余四人之口,声音整齐宏亮,在牢狱内嗡嗡回响。
侯太像踩了电门,吓得向后一跳,变颜变色道:“该死的瓤瓜,想造反么?”
盖人狼胸脯一挺,跨前一步,慨然道:“告诉你们,我大哥是声震幽灵星的克煞星甄男,今天你们哪个敢动老子一指头,我大哥定会把你们这帮血煞一个个碎尸万段。”
“对,我大哥饶不了你们!”那个半大孩子也挺身而出。
“放肆!”范三多鼓动金元,金丹四重威压沛然而出,“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们,通通绑了!”
第259章借刀杀人()
范三多金丹四重气场一出,甄仁这方,五人倒了四个,唯有他尚能支撑,见侯太嘿嘿冷笑着提绳来绑同伴,大喝一声,手腕翻动,亮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魂剑。
“甄大叔,稍安勿躁!”甄仁正要上前拦阻,脑中蓦然响起低若蚊蚋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熟悉,简直刻骨铭心。
甄仁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崩溃,挺大个人,竟然放声大哭。
甄仁是五人中唯一的金丹境,也是必拘之人,因此范三多注意力一刻不离甄仁,见甄仁亮剑反抗,手臂陡然暴涨,五指箕张向甄仁握剑的手腕抓来。
五指抓到半途,忽听甄仁大放悲声,魂剑也呈垂手之势,似乎放弃了抵抗,便冷笑一声,中途变爪变掌,劈中甄仁后颈,甄仁应声倒地。
范三多一口浓痰啐在甄仁脸上,骂道:“卑劣的瓤瓜,你也知道怕死?刚才的横劲去哪儿了?”
“姓范的,就为了这口吐沫,你死定了!”甄大叔受辱,甄男恨得牙痒,暗暗发誓。
“侯太,背上这个!”范三多指着地上的甄仁吩咐道,“我再挑两个!”
盖天龙越众而出,慨然道:“不用了,要死一起死,把我们都算上!”
“对,要死一起死!”盖地虎、盖人狼和那个半大少年也上前一步。
“有意思!见过争食的,没见过争死的!”范三多嘿嘿冷笑,“放心,老子心肠好,会成全你们!”
只见他抬手打出四条魂索,将盖氏三雄和半大少年绳捆索绑,喝一声“走!”
侯太背着甄仁前面走,盖氏三雄和那半大少年跟在后面,范三多断后,一行众人向牢房外走。但真正断后的,却是隐身了的甄男。
“甄大叔,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说你哭什么啊?唉,甄大哥,兄弟先走一步了哈,来世再做兄弟吧。啊,不对,魂都没了,哪来的来世?呜甄大哥,兄弟都要死了,好歹也让老子见你一面啊。”盖人狼被押着向外走,嘴里还嘟嘟囔囔说个没完,到最后,自己反而哭上了。
盖天龙咬牙道:“老三,出息点,莫哭!”
盖地虎地:“大哥说的对啊,想当初我们三兄弟结义,曾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死而得偿所愿,三弟,该高兴才对。”
“二哥,怎么是三兄弟呢,还有小弟我呢,我们是四兄弟,盖氏四雄!”那个半大少年接上了嘴。
“对对,二哥倒忘了,还有四弟盖老子呢!我们四兄弟但求同死吧,唉,老天不佑好人啊,四弟你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盖老子刚改名盖人狼,这才过了多久,就后继有人了?没文化真可怕,多少好名字不用,偏偏认定了这么个忤逆的名字。
甄男腹诽中,新晋的盖老子小身子一挺,慨然道:“二哥莫这样说,你们待我如兄弟,能和甄大叔和三位哥哥死在一起,四弟觉得,值了!”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来到院子中。“咕咚!”侯太一扭腰,将背在身上的甄仁掀在地上。
范三多阴恻恻道:“小瓤瓜,想死么?快了,老子立刻成全你,只可惜你修为太低,喂狗都不吃!”
韩长庚嗔怪道:“范兄弟,不是三个吗,怎么带这么多?”
范三多双手一摊:“这帮瓤货,一个个赶着送死,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也好,这个姓甄的归刘大人,剩下的我们四人正好一人一个。”
韩长庚冷笑道:“你想得倒美,没有冰花,给你再多的瓤瓜,你吃得下吗?”
范三多笑道:“这不是有胡、杨两位大哥吗?二位大哥跟着刘大人,肯定得了不少冰花,求二位大哥手指缝松一松,匀给两枚如何?”
姓胡的一瞪眼,戟指喝道:“姓韩的,你妈的什么意思?为了血大人复活,龙门主明令,血煞门长老之下,所有人的冰花通通上缴,不得私藏,否则格杀勿论,你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