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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勿论,你却向我们二人讨要冰花。王八蛋,你他妈心也太恶毒了吧?”
姓胡的口无遮拦,骂别人恶毒,但自己说出的话更恶毒。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修为比他还高的范三多,哪难按捺得住,火腾的就被点起来了,跳脚骂道:“胡瓜哎,小子!骂谁王八蛋呢,你他妈全家都是王八蛋!狗东西,给爷这儿装什么清高呢,你妈的要没冰花,要瓤瓜做什么?要不是看在刘大人面子上,老子我现在”
眼见双方快打起来了,韩长庚赶紧上前,把范三多向后一拉:“范老弟,少说几句,都自己人,发这么大火干吗?”
范三多被人一劝,也知道话说的有些过头,闭嘴不吭声了,但按下葫芦起了瓢,他不闹了,胡瓜却咽不下这口气。先不提话中那些骂人的字眼,就说胡瓜这个小名,就把他给惹急眼了。瓜字本是中性词,但自从有了血煞王,有了倭瓜、瓤瓜这些蔑称,这个字就变了性质,因此谁叫自己胡瓜这个小名,胡瓜就跟谁拼命。
“你他妈满嘴喷粪,老子弄死你!”胡瓜十指成钩,钩端带刺,箕张双臂扑了上来。
妈呀,这还真要动手了!韩长庚赶紧过来拦胡瓜。
“胡老弟,都自己人,有话好说,别动手。”
“韩哥,你让开,他妈的姓范的满嘴喷粪,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老弟大人大量,范兄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老哥哥担了,补偿给老弟就是。”
被拦得几拦,胡瓜最初的冲动劲也过了,又听韩长瘐说还有补偿,胡瓜就想见好就收,但表面文章还是得做的,否则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因此愈发表现得激烈夸张,隔着韩长庚的身子,双臂拼命前探,十爪挥舞,去抓挠挡在韩长瘐身后的范三多。
“打呀,杀啊!狗咬狗一嘴毛啊!”盖人狼唯恐天下不乱。
“嗷嗷嗷”盖老子全身被绑,仍玩着僵尸跳欢呼助兴。
被这二位一闹,胡瓜反而没了兴致,正想着说句什么场面话下台时,忽然感觉左手腕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那五指抓钩就刺进了劝架的韩长庚后脑。
韩长庚神府受创,那指爪正好刺入人丹,当时就不行了,人向后倒,犹抬手而指:“你”
就这一个字,人已仰面栽倒,双目圆睁视天,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韩长庚修为高过胡瓜,却被胡瓜指爪轻易刺死,并不奇怪,概因为他是劝架的,并没动用金元,因此实力上与普通人无异。
但有一个人动用了,那就是隐身暗处的甄男,胡瓜左手腕那一撞,就是甄男同学所为。胡瓜就是一把刀,修为低且毫不知情,轻而易举就被甄男拿来借刀杀人。
“韩大哥!”范三多嘶喊一声,扑过去查看状况,只见韩长庚怒目圆睁,瞳孔放大,已然气绝身亡。
“这这”胡瓜看一眼自己行凶的手,又看一眼地上的韩长庚,福缘树冠筛下的月光让一切变了颜色,白的惨白,红的暗黑,让他如同身在梦中,发出一阵呓语。
“胡大哥,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吧!”同来的姓杨的一把拉住胡瓜,企图抽身走人。
范三多闻听,腾地站起身来,抬指喝道:“杀了人,还想逃?姓胡的,留下命来!”
胡瓜悻悻道:“姓范的,咋呼什么?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你而起?”
姓杨的一旁帮腔:“是啊范兄,胡大哥都说不是故意的了,误会误会,纯属误会。你不是要冰花吗?兄弟这儿还有两枚,给你就是。”
刚才矢口否认有冰花,这会儿死了人了,又企图用冰花来化解?最后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出来无疑于火上浇油。
范三多顿时怒火万丈,胸膛都快炸了,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这把大火烧没了,扑过去一把薅住姓杨的领口:“你他妈刚才说什么,冰花是吧?两枚冰花就想换一条人命?你奶奶的,想得倒美,滚一边去!”
范三多这回可用上了金丹气场,用力一推,姓杨的就像断线的风筝横飞出去,撞到墙上又反弹下来,“哎哟哎哟”半天也爬不起来。
范三多一步步逼向胡瓜,气场并没收回。胡瓜“噗嗵”跌坐在地,勉强挪着屁股向后退,颤声道:“范大哥,你冷静冷静,我可是刘大人的人,也什么罪也该刘大人处置。你杀了我,刘大人是不会饶过你的。”
胡瓜这段话的确让范三多冷静了许多,原本杀人的心变成了教训他一顿的打算,伸手一提,薅着衣领将胡瓜拽了起来,偎在胡瓜脸前,眼瞪眼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说着话,左手魂刃出,抵在了胡瓜后脑上,边比划边道:“韩大哥就是被你小子从这里刺死的,一报还一报,老子也要在这里戳个透明窟窿。”
胡瓜魂飞魄散,体似筛糠,话不成句:“范大哥,范爷爷,饶命啊,小弟啊!”
第260章忽悠瘸了()
胡瓜话没说完,后脑一阵刺痛,神府中翻江倒海,瞬间成了浆糊,然后就软沓沓向下坠。范三多手一松,胡瓜面条一般瘫到地上,已然气绝身亡。
范三多傻了,翻看手掌,心道我没用力啊,怎么就扎进去了?扎进去不说,还搅了几搅?
范三多体似筛糠,他这时也知道怕了,私杀刘大人的人,自己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杨大哥,你可得给兄弟我做个见证,我真”范三多一个激灵,想起了被自己扔到墙角的姓杨的,可是寻遍了整个院子,却不见姓杨的影子,话说半截,也就说不下去了。
姓杨的见同伴横死,唯恐范三多一不做二不休对自己下毒手,乘范三多发愣的工夫,跑了,不过没跑利索,后面还缀了一条看不见的尾巴。
不能让姓杨的回去,他一回去,刘天机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人还没救出去呢,绝不能惊动基地的强者。但姓杨的又杀不得,他是甄男导演的这场内讧的见证者,有他的证言在,刘天机就不会怀疑背后有人捣鬼,否则提前惊动血煞门,对接下来的夺种大战绝非好事。
所以,当姓杨的回府报告的时候,甄男悄悄跟了上去,待来到一个僻静之地,伸脚一绊,姓杨的扑地跌倒,头磕在石头上,昏了过去,甄男又在他后脑上补了一下,以确保他不会很快醒来,这才返身回来。
这时候范三多还在院子里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圈呢,嘴里还一边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
见甄仁等五人好端端站在那里,甄男长出一口气。他原本担心盖人狼在旁边说风凉话,刺激到范三多。这人现在已经快疯了,受不得一丁点刺激。
“怎么办,怎么办?”
范三多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院墙前,脑中突然响起说话声:“佛法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范三多大惊,抬头间,忽见院墙上映出一张俊美的脸庞,正含笑看着自己,脸庞轮廓还罩着淡淡金晕。
范三多以为受刺激太大导致出现了幻觉,晃了晃脑袋,笑脸依旧在。
确定不是看花了眼,心头一片骇然,惊问道:“你是谁?”
“救你的人!”甄男笑语轻声。
“四弟,这人莫非疯了。”盖人狼道。
甄男的脸被范三多所挡,旁人看不到,而范三多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让人看到,的确像疯了。
“三弟闭嘴,他已经疯了,别再刺激他。”盖地虎小声提醒。
范三多金丹四重,感官敏锐,兄弟几个的低声对话一字不落全听到了耳中,但这时他已经顾不得这几个人了,墙壁上的这张脸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得牢牢抓住,此刻完全是心无旁骛。
“救我的人?请问大神,要如何救?”管他是虚幻还是现实,范三多是真把甄男当成救命稻草了,连大神的称呼都用上了。
“吾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要救己,先救人。”这人迷信劲上来了,甄男乘机忽悠。
“救人?救谁?”
“范三多,世有因果报应,你杀孽太重,早就该遭报应下地狱了,不过我佛慈悲,只要你放下屠刀,改过向善,也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你要把拘押在这里的人全放了,以这场功德抵消你的罪业,吾佛保证,刘大人必不会杀你。”
刘大人不杀你,是因为你会自杀,他没有机会!甄男话有玄机,但范三多此刻六神无主,正值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哪里听得出来,连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全凭上神作主,小人现在就把人全放了。”
“去吧!佛祖会保佑你的。”话声中,甄男渐渐淡出了范三多的视线。
范三多终于被忽悠瘸了,立刻打起精神,嘬哨在口,拼命吹了三下。不消片刻,楼下楼下,院里院外,各个牢房的狱卒全出来了,在范三多面前列队集合。
院中两具尸体横陈,其中还有一具是队长韩长庚,众人惊疑不定,但见范三多一脸杀气腾腾,也不敢多问,规规矩矩站好等候范三多训话。
“刘大人有令,将拘押的瓤瓜立刻全部释放!”范三多手指地上的二人,“这二人竟敢违抗刘大人号令,已被我当场正法。现在,我命令你们,将瓤瓜全部给老子放了。立刻!马上!快去!执行命令!”
范三多大概觉得,多拖延一会儿,自己的小命就多一刻不保,所以一催促手下执行命令。
“可是”狱卒中到底有那胆子大的,感觉事情很不寻常,欲要问个明白,话刚出口,就被范三多劈手薅着衣领提了起来。
范三多破口大骂:“他妈的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再多问一句,老子立刻送你见阎王!”
范三多两眼血红,不由人不怕,那人赶紧告饶:“我去,我去,范大人息怒,小的立刻去办!”
“哼!”范三多冷哼一声,将那人远远扔了出去。
工夫不大,所有被关押的人都集中到了院子中。这时范三多又接到了“佛祖”的指示:“叫你的手下把身上的紫叶全部献出来,分给这些人,确保每人一枚,不够的话佛祖会怪罪于你。”
“够,够!”范三多冲着想像中的佛祖点头哈腰,直起身来,先凝变出一个魂筐,然后发布命令,“所有人,将身上的紫叶全部拿出来,放在筐中,敢有阳奉阴违者,格杀勿论!”
范三多犹如刚吃了人似的,凶神恶煞的,没人敢不听命令,乖乖将紫叶从虚提中取出,放进魂筐。
“你的呢?”“佛祖”耳提面命。
“对,对,小的忘了。”范三多在虚提上一抹,“哗”的一声,一大堆紫叶落入了魂筐中。
“现在,都给老子滚回牢房中,自锁牢门,没有命令不得出来。”范三多继续忠实履行“佛祖”传声筒的使命,又发出了一道命令。
这是闹哪出?狱卒们心里那个迷惘啊,简直累千盈万,估计一辈子遇到的疑问都没有今晚的多,但谁也不敢多问什么,乖乖进入牢房,关门落锁,还把钥匙仍了出来,自个儿把自个彻底关了起来。
范三多再度替“佛祖”发布命令,这次的对象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亲友团:“你们都是血煞们盘中的肉,早晚难逃一死。现在,本人受佛祖委托,决定放了你们,每人取一枚紫叶,赶紧逃命去吧。”
众人乱哄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