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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点点头,道:“随我来。”
他这厢降下云头,直落在那高峰之上,那边早有妖王出来相迎,这座峰头正属七十二洞妖王中的白犀王掌管,他见悟空居然屈尊驾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悟空将来意道明,这白犀王怎敢不答应,于是点头哈腰请三人入洞叙谈。
王禺却微微摇头,听得白犀王答应之后,一个土遁便无影无踪,悟空苦笑一声,这王禺本事大得出奇,性格却也怪僻的很。
王禺已与他讲过,这地火炼制法宝并非涸泽而渔,仅是借用而已,因此对这方风水灵气的影响微乎其微,悟空相当于未付出丝毫代价便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其实他知道,这一切可能还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作怪。
来到西游世界至今,除了自己将学艺的时间提前了一些,遇见了无支祁和学得《齐天棍法》之外,一切仍按照原来的轨迹行走,自己现在无力、也无头绪去改变什么,只能顺着大势寻找契机,改变自己被压五行山、抑郁成佛的结果。
至少,自己还有时间。
正想着,悟空耳边传来声音,正是那王禺:“多则十载,少则七载,便可成功。”悟空一听,颇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这些许岁月对动辄长达千载的修道岁月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接下来几日,悟空聚集花果山群妖,会同牛魔王摆下酒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这一日,牛魔王对悟空道:“老弟,你这里岁月虽逍遥,却不是长久之计,老牛我得寻个地界,淬我这真身去了。”
悟空愕然,牛魔王身体强横,自己要闯世界,本可将他倚为一大助力,如今却要离去,这便如何是好?
悟空不好挽留,这里绞尽脑汁,忽地问出一句:“哥哥家中还有何人?”
牛魔王一愣:“唯有你嫂嫂一人在家,兄弟问这作甚。”
悟空道:“无甚,若不嫌弃,可将嫂嫂接到花果山来,我可再辟洞府,多植些灵芝秀草,这里热闹一些,也好有个照应。”
牛魔王一听,露出感动之色,道:“兄弟之情,我老牛感念了,只是你嫂嫂久居……不知这边住不住得惯。”
悟空笑道:“这有何难?你我兄弟一同将嫂嫂请过来看看,便见分晓了。”
牛魔王面露为难之色:“这……”
悟空心中暗笑,这牛魔王定是与那铁扇公主不十分和睦,否则怎么放下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媳妇放在家中不理,自己邀她来此,却又推三阻四。
牛魔王此时心里颇为为难,他受师父重托来与悟空结为兄弟,今后势必要常来常往。他哪里会知道悟空早知罗刹女的名号,甚至知道他将来会有个名叫玉面狐狸的小三,若真教罗刹女来此,自己岂不要经常面对这个招惹不起的婆娘?
他见悟空一片诚挚,委实不好退却,当下心一横,道:“也罢,难得兄弟厚谊,我这边去将拙荆带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快哉快哉!”
悟空大喜道:“如此甚好,我这便命人给嫂嫂收拾洞府,叫嫂嫂也见识见识我花果山的仙家景象。”
悟空这边厢安置人手不提,却说那牛魔王离了花果山,却一路直上,奔向三十三天而来。
三十三天,兜率宫中,老君于殿内捻指闭目,忽然睁开眼睛道:“让牛儿进来。”
童子出门一看,果见牛魔王自远处腾云而来。“师父传你入内。”童子冷言冷语道。
牛魔王踏步入殿,心中正在盘算说辞,怎么和师傅讨个法儿,教自己离那婆娘远些。哪知进了殿来,却见老君端坐榻上,面前跪立一女子,束发劲装、英姿飒爽,却正是自己的妻子罗刹女。
第廿九章 莫名杀
悟空做了这事,心中惬意,哪知给牛魔王带来莫大困扰。他反正无事,化作一个寻常汉子模样,便飞入凡尘中去了。
云海穿梭,劲风袭面,悟空游弋在仙境般的世界中,说不出的唏嘘感慨。
这时,忽闻地上阵阵喧闹,他便落在一座矮峰上,远远观望。
悟空目力奇佳,只见两支军队在一处平原上厮杀,狼奔豕突,卷起沙尘漫天。
再仔细看去,却不是军队,分明是两伙平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拿着的武器多是锄头、棍棒之类,已穷得不能再穷。
穷到这个份儿上,还有力气争斗?
只见这两伙人不知有何深仇大恨,虽然气力不逮又都不懂武艺,但却目露凶光,面目涨红,似是喝醉了酒一般。真是招招奔要害,不死不休。
这两伙人加起来不下于两千人,经过一阵厮杀,渐渐变成一千、八百、四百……最后,只有五六十人站在当地,如同血人一般,按道理应是其中一伙胜了。
悟空以为这场战事就此结束,哪知道这五六十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同时一声嘶吼,举起手中的物事杀向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
又一阵血腥野蛮的厮杀之后,偌大一片空地只剩下两个站立的人,这二人遍体鳞伤,鲜血顺着他们褴褛的破衣滴下,落在积满黏稠鲜血的地上。
无声。
这二人早已疲惫不堪,但不知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锄头,缓慢地刨向对方,你一下,我一下,你一下,我一下……仿佛在玩一个枯燥的游戏。
悟空虽距离几里之外,却看得汗毛根根立起,仿佛天底下没有比这再恐怖的事情了。这两人或许是同乡,或许是兄弟,或许是父子……
终于,其中一人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虽然对方的锄头软弱无力,但仍将他击倒在地。“扑”的一声,溅起血花无数。
而另一人,却丝毫不见胜利的喜悦,他慢慢转身,环顾一周,又看了看自己,如同黄泉穴中走出的恶鬼一般。他扔下锄头,仰天一阵惨笑,又嚎啕大哭起来。
他在尸体中踯躅,寻觅,终于,他扑倒在一具尸体上喊道:“爹!”然后便晕了过去,很久,也没有再站起来。
悟空蹲在矮峰上,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浑浑噩噩,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骨肉至亲自相残杀,两千多条人命,不过一个时辰功夫,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
想到这里,悟空突然想起一件事,此处距离花果山不到万里,应属东胜神洲地界。那如来曾经说过:“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好一个心爽气平!便是阿鼻地狱,怕也不过如此吧。
悟空便这么静坐着,观那遍地死尸,突然,他隐约察觉到,自这尸体上竟然飘出一缕白丝,若有若无,细若蛛丝而又坚韧不断。
任凭野风吹过,这白丝丝毫不改变方向,只一直向上,几千缕白丝汇在一起慢慢升腾,诡异至极。
悟空大为好奇,使个隐身法,附在这白丝之上,想要探个究竟。这些白丝冉冉升起,似乎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向上,一直向上,穿过云层,再向上。
悟空心中暗道,我还从未到过如此高处,不知这上面会有何物?
他正胡思乱想,只觉眼前越来越暗,瞬间便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咔嚓”一声炸雷响,一道雷光闪过,悟空借着这雷光看见,周围乌云密布,雾气翻腾,不知到了何处。而这道闪电,竟直奔自己而来,躲闪已来不及,这闪电穿过他的身躯,悟空只觉神识微痛,并无其他异样,那些白丝也丝毫不受这闪电影响。
稍后,又是一道闪电劈来,一道又一道,一道比一道凌厉,一道比一道粗壮。雷光连劈了九次,终于作罢。
然后便是眼前一亮,自己竟到了一处神仙地界。只见:白玉为阶,黄金为阙,异宝奇花,遍布是处,九色玄龙,十绝羽盖,麟舞凤唱,啸歌邕邕。灵妃散花,金童扬烟,华章仙乐,浮空而来。
面前一片金光熠熠的宫殿,富贵堂皇,雍容大方,有说不出的威严宝相。
悟空随着这几千缕白丝一路游走,路上遇见不少往来仙女仙童,均对悟空与这白丝视若不见。这白丝穿房过厦,不受任何阻拦,竟来到了那堂皇殿宇的后殿。
此后殿中有一静修之地,用不知名的帷幔拦起,悟空惊讶地发现,方圆数里一块地界内,满天漂浮的尽是同样的白丝,密密麻麻足有数十万条。而在这地界正中,四位修士围着一个黝黑色的炉子运功行气,四个人施法在炉子正上方形成一个气旋,这些白丝便被这气旋吸引而来,一丝一丝钻入到那炉子当中。
悟空眼中露出了杀机,如所料不错,这每一缕白丝,便是尘世中一个凡人的性命,他虽不知这炉子有什么用处,但这四个人草菅人命的罪过却是确凿无疑了!
这时,他附身的那条白丝开始渐渐向炉子上方移动。
透过这千万条白丝,悟空离那四人越来越近,将那四人的面目也看得清清楚楚。
东首这人,面容洁白胜雪,两只眼睛红彤彤,耳轮垂肩;南方这人,一对细眼如眉,嘴巴尖尖,虽是男子,却生就一副媚态;西首端坐这位,威风凛凛,颇有王者之风;北方这位,细腰巨首,身形修长,脖颈微微前探,似要与人争食一般。
悟空想了半天,也没记起西游记中有这四号人物。
这时,眼见自己附身这条白丝已将飘到那气旋当中,随后便将入炉。此时情景诡异,人生地不熟,悟空可不敢以身犯险,天知道那炉子里是什么东西,万一是类似阴阳二气瓶一类的宝贝,将自己炼化了岂不一了百了。
电光火石之间,悟空使个移形换影,闪到这帷幕边缘处,他已查看过,这四人修为不弱,若动起手来,自己需费一番手脚,况此处并不隐秘,若动静大了招来强敌,实为不智之举,且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悟空见这四人许久不动,便出了帷幕,在这宫殿内游走了一圈。
宫内众人皆忙忙碌碌,似是在筹办一件大事,诸类喜庆物事一应俱全。奇怪的是,悟空走了个把时辰,竟无一人说话,料是这里规矩森严,无人敢造次逾越。
他一无所获又回到那帷幔中,只见内中白丝数量未见多少变化,那四人已停了手,坐在那里闲聊。
东首这人道:“我等费了好大心机,不知帝君会有何赏赐?”
南首这人语声甚尖,阴阳怪气道:“此番功德不小,我只要万里封地便罢。”
北首男子嘿嘿笑道:“帝君御前那四名女官若能赏赐于我,才叫功德呢。”
南首这人啐了一口,道:“做你的清秋梦,那女官乃是玉帝下旨亲封,哪个敢动?”
北首男子不以为然道:“广寒宫主亦为玉帝亲封,不也被人动了?”
西首男子惊道:“竟有此事?”
北首男子一脸怪异笑容,道:“此事还能有错,我亲眼见到天蓬自广寒宫出来,二人分别时,那嫦娥依依不舍泪眼涟涟,真叫人好生心疼。”
西首男子沉吟道:“此事万万不可说了,当心祸从口出!”
北首男子一脸傲慢道:“天蓬本事稀松平常,哪里管得到我东面来。”
第卅〇章 风雷翅
南首这人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天庭水深难测,谁没有几个耳目,当心些总没坏处。”
西首男子道:“且说些正题,我等日夜赶工,也不知炼了多少造化,不知这法子有没用处。”
东首男子微怒道:“这炼造化的法子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乃是我用一粒老君仙丹自南极老儿处得来,你敢不信?”
西首男子解释道:“并非不信,只是这造化看不见摸不着,便有些犹疑了。”
东首男子道:“闲话少叙罢,且趁早练就这几十万造化,我等好献礼去了。”
四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