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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阿玉……阿玉……”
他雾霭般的声线让我彻底迷失,河蟹的河蟹再度落入他的口中,上下一齐被他河蟹地河蟹不息。
我紧紧扣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在我的河蟹内外河蟹。仿佛如此,灵魂深处才会觉得圆满。
直到一阵剧烈的河蟹过后,我的身子已经全然被抛入了无边无际的云海,火光更盛,却无心熄灭。河蟹与河蟹河蟹,河蟹与河蟹河蟹,将我们的这场欢宴推入更久更高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无语的河蟹逆袭……请谅解_______
、三十六章
这回没喝桃花酒,醒来时脑子也清醒的很,更没有丝毫愧疚之感。天还未大亮,我睡意全无窝在弗苏怀里不安分地挠着他的胸口,他却一夜好眠到现在,睡得沉沉丝毫不理会我的顽闹。入睡前弗苏迷糊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从未觉得今夜会睡得这样美满。”
我这贴着他,也觉得很美满。
晨曦将退,依然有微星点点悬浮在海面上空,像一道道带着翅膀的火焰,稍一松手便要落入海中。我一颗颗数着星子,终于又疲倦地歇下。这会儿便是又做了梦,梦里又与弗苏重逢,他不再是避我不及,而是牵着我的手,紧紧地,与我说:“你冲撞了我的婚事,所以要赔给我一个洞房花烛。”
我混混沌沌地打着他道:“真是讨厌的人……不是已经赔给你两回了……”
天色大亮时我被弗苏的笑声吵醒,睁开眼见着我依然歪在他身侧,还被他捏着唇角的拭着口水取笑:“我怎地都会忘了,你酣睡时总爱流口水,上一回也是,都流到我身上去了……”
我抹干净口水气呼呼地背过身去不理他,身子还酸痛的要命,管他外面乱成什么模样,这会儿一点都不希望起床。
“你方才梦见我了?”他膏药一般地黏了过来,两臂有力地圈住我贴在他的胸口:“我听见你喊我了。”
其实我想与他说句实话。自从上回八姐给我画梦之后我更加确信一点,自小到大梦里遇见师兄不理我,讨厌我,其实那人根本不是师兄,应当全都是弗苏才对。只是那么久之前我就会预见我会跟弗苏相遇么?这让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由此才会令我对师兄与弗苏之间的情愫有所混淆。
我说:“也许你不相信,我很小的时候就梦见过你,只是当时以为梦见的是师兄……梦里的你对我很冷淡,甚至总是看我的笑话,跟很多我早已记不清容貌的人一起欺负我。这些过去这么久我都历历在目,可见你对我有多么恶劣。难道我前世真的认识你么?你还总是将我推开?所以这一世才来缠着我……”
“你希望认识我么?”
弗苏淡淡地说:“我对你那么不好,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不会想着再遇见我。”
我想起了什么,闷闷地道:“我自然不想去认识你,你不是已经娶过亲了么?还与你那妻子那么地痴恋,纵使被拆散了还追叙到了如今。勇敢又坚强,我怎能与她比?”
他蓦然失笑,收紧了手臂埋在我耳畔愈加开心地大笑:“没想到你一直记着这个……阿玉……你真是太过可爱……我一点都不会后悔我两世做的决定。”
我撇嘴不去
理会他,他低笑轻揉着昨夜在我脖颈上咬红了的一处红痕,“阿玉,你一点都不记得你的前世么?难道不会好奇你前世做过什么,或者不好奇你前世生得如何?”
我被他问得思忖许久,道:“其实,娘亲与我说我是她入了仙界以后才生得孩子,所以出世便就成仙,无须经历九九修真的漫漫之旅,比起其他的兄长和姐姐们就多了贪玩的理由。我即是仙胎,便不会有什么前世,所以我一直都矛盾那花与我说的话……仿佛我真的在前世也拆散过你们似的。”
弗苏的手指停滞,我回过头见他不确定的眼神,笑着戳戳他道:“怎了?你是不是觉得随着我这仙二代的师父修习十分不甘哇?”
他笑着摇摇头:“虽然知道跟着你不靠谱,但是我情愿永远都学不会,便能赖着你一辈子了。”
我心中暖暖地偷笑,忽然记起什么,问道:“那逍遥花……她果真是死了么?”
弗苏没有正面答我,只是浅浅道:“或许前世今生,我与她之间互相亏欠了太多太多,早已注定无法走到一起。有些事虽早已预料,只是她在前夜与我的坦白着实令我意外。或许经历过这些年的纠缠纷繁,她的确是做了最好的选择,便是离开我。”
“又或者……去寻找那个人也说不定。”他说完撑着脑袋与我笑着:“现在可以与你说,哪怕只有一次,我曾经幻想着哪怕只有一次,醒来时能再看见你在我怀里也好,或许你不知道,但我的的确确是等了你千年。”
我瞬时不移地望着他,这张我注定要铭记的面容:“我若有前世,与你可相识?”
他不说话,只是贴过唇来吻上我。那个泛着荷香的梦,我又一次重温。
弗苏虽不说明逍遥花的下落,但在西海看来她的确已是躺在祭台的水晶盏中长眠不醒,这婚事最终也没有成了。
望着哭得伤心地海后,我隐了形立在弗苏身侧,颇感歉疚道:“如果没有我你一定早成亲了,我到底还是毁了人一桩亲事,心也算白白割了,这下要受的劫可真是不值。”
他笑道:“你怎知没了你我早成亲了?所以你冲撞了我的婚事,要赔给我一个洞房花烛。”
我一下子愣了。
这句话,分明是在梦里他与我说过的。那个萦绕千年的梦,真的会是我的前世么?
虽割舍掉与师兄的情恨,回到东溪,我依然会去祭扫师兄的坟茔,除除草,捉捉虫,与他说说新发生的故事,将他真切的视作一个可以倾诉的兄长。
扫过墓,我亲自扛起锄头在山顶上种下一棵桃树苗,算作对逍遥花的缅怀。或许等待这株桃树漫枝生花之时,逍遥花也会觅到真正属于她的良人。
这一日约好中午弗苏会来一起吃饭,姑姑与小仙娥们忙了一早晨,准备了许多我们东海特有的佳肴招待。我起床时望着已经摆满一桌子的半成品旁叹道:“他以前又不是不曾来吃过,况且我们吃什么他一定十分乐意跟着吃,哪里还需要这么铺张?”
姑姑乐此不疲地削着新采的嫩竹笋与我道:“那可不尽然,如今你们已经才心意相通,这可是姑爷来吃的第一顿饭,自然要好生招待。”
我羞怯地摆手道:“哪里是什么姑爷!姑姑休要与我取笑,万一又被我克死一个可怎么办?你怎地与他有仇,还是不要让他成了姑爷才好。”
“又在胡扯了!”姑姑作势来拧我耳朵:“还不快去梳洗梳洗!一点为人师尊的模样都没有也就罢了,怎地一点女儿家的仪表也不顾了?”
我躲闪着进去梳洗打扮,刚要起身去抓搁在高处的松香,倏然心口一阵绞痛,令我措手不及地稳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这阵子痛如一只铁索利爪,一下子掏穿了我的心腔,愣是要凿出个血洞般的啄疼。我拼命安宁着心脉,汗珠一颗颗地顺着额角向下滚落。忍了约莫有半盏茶时光,这痛才稍稍减了。
我扶着床沿慢慢试着站起来,那痛终于猛龙过江般走了。小指微微轻颤,我嗅出一丝未名的恐慌,这恐慌正深深藏于我的心口,一经触及,便可燎原。
姑姑听得我房中声响不对,跑进来见着我道:“阿玉!你脸色怎这样惨白?捂着心口作何?可莫要吓我!”
我摇头,与她笑道:“似乎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似的,不过现在没事了,兴许是这几日太累。”
姑姑只能信我,但却难掩担忧,不住地拉着我的手为我探脉。
到了中午,弗苏尚未等来,却等来了风风火火的九哥。
九哥进门摸起桌上的一个饼子咬了两口道:“阿玉,九哥前日求你帮得忙你可答应了?”
我忽然忆起他上回要我收留麝岚在身边,便道:“若是阎王同意放人,我自然愿意接她来东溪陪我。我这里虽不比山水桃源,但也是悠闲怡人,定然会比她在地府里头吃苦好得多。”
“那太好!劳烦你去鬼界跑一趟,问夙离要簿子,勾出她的名儿来!”
“鬼界?”我讶异:“怎会去那鬼界?不是在地府做差?”
九哥左右一望,轻声道:“你还不知,昨日才有的变动,地府里的新鬼已经全都派去了鬼界做差,归属到夙离手下。你与夙离熟得很,让他放个鬼岂不是太简单了?”
“夙离师兄……”不支缘何,一想起夙离来,我这脑子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哪里不自在。
“我是怕麝岚她新去了鬼界被老鬼们欺负……好阿玉,你也不能看着她吃苦而不管罢!我与她看来是没有那种缘分,就将她当个妹子看待,你就答应九哥罢!”
我叹着九哥的痴情,点点头道:“吃过饭我便去。”
九哥继续拉着我央求道:“不过是勾去个名字,夙离一定会答应你,你带她一起回来吃饭岂不是更好?我见今日这菜色颇为不错啊,大家一起吃更有胃口!”
“绝对不可!”
弗苏不知何时拎着壶酒身着一袭我从未见过的暮色仙袍英朗地立在门边,道:“吃罢饭我会与阿玉一道去。”
、元宵节番外
依旧是比故事的结尾还要再过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某日正逢上元佳节,辛劳为民的东海上神整日批阅各路海郡奏禀的文书直到傍晚,夫君体恤心疼不已,自告奋勇汤圆由他来包,让上神下界去元宵灯会购购物,参加参加娱乐爬梯神马的放松下心情。
于是上神灰常满意,送了夫君一枚特大号香吻后便大摇大摆下界狂欢去也。
一向自诩对算账一事颇有精明头脑的上神提着裙摆,手里捏着夫君给的满满一兜子零花钱来到了她最为惊奇与喜爱的市肆。
上一回来还要追溯道给她九哥买夜壶的时候,这样算来,上神心中暗忖,一定要好生杀杀价,买回去一袋物美价廉的东东,让持家有方的夫君也夸赞她几句。还有最为关键的便是这回不仅要买自己喜爱的,还要为夫君好生选个礼物带回去。
上神首先安抚了一下饿的发慌的五脏,三文钱换来三个包子,嘴里咬着个,一手再各拿一个。味美多汁,果真童叟无欺,这般才是神仙过得日子嘛,这蟹黄的肉包过了这样久还是依然令人口水横流。
行了几步,不远处的一张招牌将上神深深吸引住了——“剃须金刀”有木有!吆喝的货郎伙计手里挥舞着一柄金质小刀,三下五除二,便将手底下按住的花母鸡的翎毛全部剔除地干干净净。
上神颇为惊讶,想起夫君夜里偶尔生出胡渣时亲她咬她会令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那有了此物后岂不是刮刮便可以胡渣去无踪,亲亲更出众?
上神虚心求教货郎小哥使用方法,还获赠了一部专业的“金刚剃须刀说明大全”,便心满意足地付过银两得到一把金光灿灿的剃须小刀,也无暇再逛其他,兴冲冲地塞进衣袖里返回献宝了。
经过南海舅舅家,上神顺路前去叩门道:“过年好哦过年好!舅舅舅母红包拿来!”
只是半晌之后还未见着有人来应门,上神心生疑虑,径自推门而入,见着满地面粉豆沙狼藉,还散落一堆形状各异的小面团,擀面杖与糯米齐飞,舅舅的脸颊共灶台一色。这副模样莫说红包,白包也没一个啊!
“这是……”
上神艰难磨开唇瓣,见着地上的一团白面晃了晃,走近一瞧,险些未吓得魂飞魄散,竟是舅母大人一身面粉蹲在地上,唯有一双眼珠子还露出点黑色在外面,就像那黑芝麻浆落了两滴。
“阿玉……你家中还有饭么?”舅舅与她慈爱一笑,整张脸也只剩牙口算白,其余全部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