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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虞行只是望着不悔消失的地方出神,像是在思考问题。
因为有了昆仑镜,行动起来自然方便不少,其实这也是他们商量的计策,不悔因为进过天界,自然知道那里的位置,其实在她出现在诛仙台时,已经用昆仑镜将魔易等一干人送入了天界。
这次的事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非但省去了引开虞行的麻烦,还集中了人力。
一切都太过顺利,甚至让不悔有些不敢自信!
而也正因为有了不悔的出现,使得原本将被剔除仙籍的瞿晨被从轻发落,可是即便有再大的理由盗取神器毕竟是大罪!
甚至,这也成了失去所有神器的契机!
于是后来,即便没有被剔除仙籍,瞿晨也将被终生囚禁,永受天火的焚烧与煎熬!
不悔听魔易说到这里,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取得神器已有几日,可她却迟迟没有动作,与其说是没有充分的准备,不如说是她在害怕!
这期间,虽然魔邴曾无数次唆使她,说他们如今已有神器在手,天界都是唾手可得。
不悔始终无动于衷,因为神器一直由她保管,加上魔易的袒护,魔邴几乎每次来都是气冲冲的去!
好在除了魔邴,魔尊等其他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司命仙还是动不动就说什么天命,什么注定,只是倒没像其他众仙一样大惊小怪。
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不悔烦躁的同时,又有些急切。
终于,那一刻还是来临。
硕大的寒冰床上,魔柯依和逸皇仍是睡着般静静躺着。
不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只要一想到他们下一刻就会醒过来,她的心中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能醒过来,就算怪自己也无所谓!只要能醒过来,哪怕是让她灰飞烟灭!
魔易等一干人守在外面,并在周围布了结界,以防止天界的人发现。
如今十大神器皆已在手,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也难怪天界会忌惮。
不悔蹲下身来握住爹娘的手,喃喃道:“快了,你们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她便缓缓的站了起来,取出神器将他们放在寒冰床上。
神器间就像有着某种联系,开始发出微微的光芒。
而与此同时,搜魂珠也有了变化。
壶中仙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所有的动静。
司命仙闭着眼睛不说话,像是已经入定!
而伴随着搜魂珠光芒的闪动,十大神器开始逐渐漂浮在空中,同时发出细微的好听的铜铃声,像是在演奏某种乐曲,驱散人心中所有的阴霾。
不悔紧紧的盯着它们,双手已经在胸口握得紧紧的,眼睛酸楚的快要掉下泪来。
眼看着十大神器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能感觉到强大的神力。
而在洞口外面,感知到这股力量的魔易忍不住皱眉,如果不是他们事先布好了结界,怕是早就被天界发现不妥。
正在思索间,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巨响!
魔易心中一惊,已经顾不得其他冲进冰洞里面!
他一进来,便看见不悔已经极尽发狂的瘫坐在地上,她的周围,散落着各种神器。
“为什么!为什么没用!为什么!”不悔嘶喊出声,颤抖的缩在寒冰床一角,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两人,魔易已经猜到几分什么,他过去想将她搂在怀里,她却像一只受伤的刺猬,浑身弥漫着骇人的魔气!
魔易心中一惊,忙的喝道:“快醒醒!不要这样!”他拼命摇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把她摇醒。
许久,不悔才像看清楚他是谁,她开始低声的抽泣起来,望着魔易的目光是那样的无助。
魔易心头一软,把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不悔的声音沙哑,带着渴求,她问道:“……是不是……爹娘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魔易深吸一口气,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会的,我们不是已经拿到神器了吗,会有办法的。”
不悔突然脸色一变,猛的推开他,“你骗我!什么神器?根本没有用!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已经死了……”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魔易盯着她逐渐深沉的眸子,“会有办法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了,连十大神器都没有办法,你如果有办法,当初就不会迟迟不去救他们!”说到这里,不悔有些怨恨的看着他,“你说话根本不算数!明明说好帮我去救爹娘的,你却出尔反尔!
你也在再骗对不对?五百年前你就知道虞行的身份,却故意瞒着我!”
魔易搭在她胳膊上的手顿时一僵。
这时,发现不对的魔尊等人也跑了进来。
不悔心里的怨恨开始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她看着魔尊等人,脸上逐渐出现一抹嘲讽,“还有你们,说什么为了替我娘报仇,不过就是仗着这个理由和天界开战!妄想统一六界!
其实你们心里根本不喜欢爹爹,巴不得他死掉!”
“不悔!”魔文哲听着她越来越不像样的话,不由低声呵斥。
不悔却置若未闻。她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司命仙身上。
忽然,她的眸色一变,只觉得恨透了所有人!尤其是想到光凭司命的一句话,就断定了她所有的一切。
恨声道:“你不是说我会给六界带来巨大的变革吗?那我现在就先杀了你,然后再去毁灭六界!”
司命虽然一向平静,可是在看见她满是杀意的样子时也不由得一惊!
下一刻,她已经不由分说朝着司命狠狠一掌劈去!
司命叹了口气,没有过多的辩解,反而安静的闭上眼睛。
随着一道强大的力量挥出,不悔心中那无尽的怨恨也随之挥出!
伴随着巨大力量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司命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魔易有些酿怆的站在那里,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鲜血,而不悔的那一掌,竟硬生生打在他的胸口!
所有人都是一惊!
就连离的最近的壶中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魔易,他非但没有惊讶,反而脸上还挂着笑,只见他强硬的握住不悔的手,歉疚道:“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隐瞒你,也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
不悔惊恐的看着他,她比谁都明白刚刚那一击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魔易一边道歉一边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心疼道:“你恨我是应该的,就算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小五还在这里,要是被她看见你这个样子,她该有多难过。
这次我不会骗你,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他们,如果再食言,就让我形神俱灭!”
不悔惊恐的摇头,她想后退,魔易却不让她逃开。
“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他重复道。
魔尊等一干人早已惊的说不出任何话!
不悔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就像是所有的力气被抽空,她开始哭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在表达自己悲伤的情绪。
“小舅舅……”
魔易总算松了口气,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轻轻呢喃道:“没事了,乖。”
不悔越哭越大声,泪水沁湿了魔易的肩头,她却仍是没有停住的意思。
魔尊摇摇头,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不悔又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的红衣,有着一头微卷的红发,甚至就连眸子都是红色的!
只是她似乎带着某种怨恨,所有的画面里,几乎都是她含恨的目光!
可是每当最后,总能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哭喊!那种令人肝肠寸断的绝望,那种一次次重复经历的恐惧!
记不得是第几次从哭喊声中醒来,哪怕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梦,那些痛苦的回忆却始终缠绕着她,久久挥之不去!
魔易总是在她的身旁,不管什么时候。
她曾经无数次的问魔易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救爹娘,而每次魔易总是耐心的回答,没有丝毫厌烦。
清晨的光刚透进来,不悔就幽幽的转醒,忽听到一阵吵闹,她一看魔易已经不在。
最近习惯了一醒来就看见他,突然不见,不悔觉得有些烦躁!
不知从什么开始,她很不习惯这样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那种孤独那种恐惧!
她忙叫来壶中仙,问有没有看到魔易,壶中仙挠挠头,只说好像仙界的人来犯什么的。
不悔隐隐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她忙往外跑。
到了才明白原来真的是仙界派兵进攻魔界,而魔尊等一干人身后也是大批魔兵,两方人马就那样僵持着。
而在看见她来,仙界的那方人马似乎一下有些忌惮。
不悔认出那其中一个人是二郎真君,其他似乎就没什么见过。
魔易朝她示意,让她过去。
她忙问道:“你没事吧?”
魔易淡淡一笑,摇摇头。
不悔松了口气,看样子还没有打起来。
而显然她来的不适时宜,打断了两方人马的交谈。
也不知仙界那方说了什么,魔易只道:“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不悔从他的话中已经猜到了几分,看样子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她看向二郎真君,只听他道:“白怜,你私盗神器,犯下大罪,还不速速跟我回天庭受罚!”
魔易想说什么,却被不悔制止。
不悔好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难道你想看着六界生灵涂碳吗?”
不悔抬眼看他,眼睛一眨不眨,“你这是想把所有的罪都压到我身上吗?”
二郎真君也看着她,像是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你们这样对我步步紧逼,到底是为了所谓的大义,还是为了借此攻打魔界?”
二郎真君一愣,他旁边一个看起来有些五大三粗的人忽然道:“你少胡说八道!妖孽,你枉顾法纪,屡次对天界不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不悔冷哼一声,不理他,只是看着二郎真君,像在称述一个事实,“竟然你都说我犯了大罪,那我为何还要跟你走?况且,你扪心自问,如果我真乖乖束手就擒,你们会放过我?会放过魔界?”
“这……”二郎真君有些犹豫。
不悔又道:“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
二郎真君一时无言以对,道:“只要你能亲自跟我回去,我保证会向天界请求……”
“你保证?”不悔反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保证?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天界早在五百年前就想除掉我,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为何会被逼到如此境地!”
二郎真君无言。
他旁边的人大概是觉得被人赤裸裸的忽视脸上有些挂不住,怒道:“你这妖孽!司命断言你将给六界带来重大的变革看来的确不错。本将今天就来会会你,看你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拥有神魔之力!”
说完,他已经不顾二郎真君的劝阻挥枪就朝着白怜的方向直飞过去!
不悔不避不闪,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像看一个白痴一样。
那人一愣,正在这时,却见她的旁边立刻有一人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那人已经被逼了回去。
“你他爷爷的,磨磨唧唧磨磨唧唧麻烦死了!你大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话的人赫然是魔承。
不悔不知道是该笑,还是骂天界的愚蠢,仙魔一直以来也算是势均力敌,如今他们竟然派了这样的人来,这算不算是小看?
那人见没占着上方,反倒被人给硬生生逼了回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