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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道光芒乍现,跟着无数的光芒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闪现。
太阳缓缓以一种看的见的速度慢慢离开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不悔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红色的眸子与光芒遥相呼应。
哪怕视线逐渐开始模糊,她也舍不得移开一点!
随着光线的强烈起来,瞿晨不由用袖子帮她挡住,以防止刺伤她的眼睛。
他的袖袍白而透明,飘在眼前的时候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们虽然根本不用吃饭,可是每天瞿晨仍会不厌其烦的在厨房里忙活。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古怪的进行着,没有一点越轨。
有的时候瞿晨也会吹箫给她听,给她讲一些他这些年来在凡间遇到的事情。
只是不管他怎么说,不悔始终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也没有一点表情。
哪怕瞿晨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仍不能激起她心中的一点情绪,她就像被关进了一个任何人也进不去的世界,她在那个世界的四面都筑了墙,坚固无比,隔绝了别人,也封闭了自己。
也只有在每个下雨的夜晚,瞿晨才能感觉她还有微微的生气。
就像在害怕着什么,每当听见雷声,她的动作就会表现的异常恐惧!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瞿晨脸上的笑也逐渐消退。
那一晚没有下雨,可是瞿晨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去看看不悔睡着没有,刚这样想,就听见门口传来微微的脚步声。
起初他还有些警觉,直到听出是她,他才松了口气。
常听人说,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人,甚至就连对方的脚步声都能听出,看来的确如此。
虽然诧异,更多的是疑惑,以往她连话都不曾跟自己说过一句,现在却大半夜的跑他这来。
瞿晨本就没有睡,可是鬼使神差的却也没有立刻起身。
难得她主动来找他,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心中的欣喜,只是有些期待莫非她是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可是她却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推门进来,然后关上。
她的动作平静而自然,步伐轻而缓慢。
他能听出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竟然也跟着微微的紧张起来。
就在他疑惑之际,就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的掀开一角,跟着她竟然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瞿晨身子一震!脑中像有什么东西炸开!
他的屋里没有放置夜明珠,也没有点灯,所以显得寂静异常。
很快瞿晨便发现了不对,因为在她躺下之后,不但没有就此停住,反而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那一刻,他甚至能听见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瞿晨很想推开她,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引诱着自己。
往常因为时不时会去看她,所以哪怕睡觉的时候,也是身着外衣。
就在他开始烦躁不安时,旁边的人的手已经毫无顾忌的放到他的胸口,然后一路往下,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腰带被人解开的声音!
可是那双小手还在继续,外衣,中衣,里衣……
直到她的手触及到他温润的肌肤,不悔似乎抖了一下,然后她一抬身,已经整个压在他身上。
瞿晨的理智已经被她反常的举动惊的忘记了思考,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青涩冰凉的唇贴上他的脸颊,瞿晨陡然睁开眼睛!
屋里虽然没有任何光线,可是对于两人来说,黑夜视物并不是什么难事。
瞿晨一手按住她那只不规矩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始作俑者。
不悔也看着他,只是不同的时,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她此刻做的事,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不悔躺在他身上,那只放在他腰间的手此刻正被他抓住,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瞿晨差点有种崩溃的冲动!
虽然一只手被制住,可是她却并不在意,又伸出另一只手,那只手拂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然后再次沿着脖颈而下,在他温润的胸口荡出一阵祁连!
瞿晨再也忍不下去了,将她两只手固定在头顶,然后翻身将她压住。
不悔终于有所反应了,似乎早有预料,没有挣扎,没有话语,她只是在笑!
那笑中竟然还带着些许的玩味。
瞿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她轻启着唇,“怎么?装不下去了?”
瞿晨忽然明白过来,她指的显然是他刚刚装睡的事。
“为什么?”他一字一顿艰难的开口。说话的同时,分明带着隐忍。
不悔还在笑,“为什么?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这个?”
瞿晨猛然间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在燃烧。
他狠狠盯着她,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不悔也不避讳,就那么与他对视着,“能做到那个份上,想必你真的很喜欢这具身体,竟然你喜欢,我给你便是。”
瞿晨从来没有此刻这样觉得不悔陌生过,望着她的眼,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不解,疑惑,痛苦,挣扎,还有受伤……
一时心中五味成杂。
“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样的人?”
不悔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要做的话动作快点,指不准一会儿我就反悔了。”说完,她已经缓缓的闭上眼睛。
瞿晨就那么看着她良久,像是不认识她。
不悔一动不动,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瞿晨只觉得火气被人一下点燃,狠狠的带着惩罚性的吻住她,没有一点温柔,甚至有些粗暴的绝望!
那一刻,身下的人似乎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便没有任何动作,分明是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
他啃咬着她的唇,像是要将她整个生吞下肚!
同时,他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腰间,他这才发现,她根本只着了一件里衣。
不到片刻,两人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急促。
他的唇也顺势移到她的脖颈,想也没想就狠狠咬了上去!
不悔身子又是一颤!
她能感觉到他急切的动作,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暧昧,她的本能就越发不受控制,她只能咬紧下唇,拼命的说服自己!
可是当那一声声低低的抽泣声响起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才发现眼角已经被水气沁的有些睁不开眼。
瞿晨的理智也在那刻彻底苏醒!
他终于不再有任何动作,转而看着她。
不等不悔再有任何反应,他已经隔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将她用被子整个裹住。
瞿晨叹了口气,同时也松了口气,缓缓道:“还好,还知道害怕。”
不悔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乖,不哭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瞿晨无奈道,我跟你闹着玩的,谁让你要说那些话来气我的。“”
他隔着被子抱着她,用下巴轻轻蹭着她柔顺的长发。
不悔还在哭,就算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仍能感觉到她不停的颤抖。
他有些慌了,不停替她擦去脸上的水珠,可是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怜儿,别哭了,你如果生我气,你打我好了!”说着,他就要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揍去!
不悔本能的反抗起来,她哭的更加厉害了,丝毫没有掩饰的大声抽泣起来。
瞿晨拍着她的后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
有月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朦朦胧胧的。
瞿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感觉似乎睡了很久。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身旁的人,却发现早已经空空如也!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干骆山。
不悔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山上走着。周围的弟子皆是满身戒备的看着她,只是谁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眼看着她就要上到虚化殿,如果再不阻止,便没有机会。
可是那些弟子也比谁都清楚,以他们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是来人的对手!只得一边将对方包围,一边去告知左老师。
好在没过多久,左形阔等人已经听见消息,纷纷赶了过来。
看见她的那刻,束莲娇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竟然还有脸到这里来?!白怜,你当真以为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说完,她又像想到什么,“对了,你到底把晨……三师叔怎么样了?如果你敢伤害他分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悔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左形阔,“虞行呢?叫虞行出来。”
“这……”左形阔有些为难,“白怜,念在你曾是天君弟子的份上,如果你今日速速离去,我们就当没有见过你。”
“不能放了她!”束莲娇忙道,“肯定是她抓走了三师叔,绝不能这么轻易放她回去!”
“我竟然敢来,自然就没打算要好好的回去。”不悔终于看了束莲娇一眼。
束莲娇一惊,却是本能的倒退一步!
不知怎的,以前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白怜这么让人害怕过,如今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让她心中顿时恐惧不已!
“你……”
“虞行呢?”不悔打断她,冷冷道,“今天我是来和虞行做个了断的,你们不想死的就滚开!”
左形阔一愣,就连一向天塌不惊的赫术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到底在哪里?在上面对吗?”不悔说完,已经自顾自往虚化殿走去。
刚踏出一步,左形阔也准备阻止,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别找了,我在这里。”
不悔猛然回头,虞行就出现在不远处。
他的神情仍是万年不变的清冷,看了她一眼,道:“跟我来吧。”
不悔没有犹豫,果然已经跟了上去。
“师傅!”
“师尊!”
众人齐齐出口。
“你们不要跟来。”虞行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他飞的很快,不悔也是紧追不舍,也不知飞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停下。
这里,赫然是曾经她失忆后第一次与他相见的地方,也是她解开封印恢复记忆的地方。
冰天雪地,万年寒冰,终年不化。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就那么站着,良久都没有谁说话。
直到过了大约一注香的时间,虞行终于道:“小白,你可知错?”
不悔奇怪的看着他,好笑道:“错?这怕是又要让您失望了,师傅。”她最后两个字说的极重,像是故意的。
“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虞行轻道。
“师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何必在装模作样?”
虞行一愣。
“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你不认识我?或者也同我一样,得了失忆症?”话语中浓浓的嘲讽。
虞行看着她。
不悔也看着他,她的心却逐渐跌入谷底,。因为事实似乎确实如她所料,虞行的眼神不管看什么都是那么陌生,仿佛就如五百年前一模一样,或者说比那时更冷!
她不由对自己嘲讽起来,是啊,他当初收她为徒,也不过就是为了控制住她罢了,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凭什么还要他承认两人的关系。
他是司法上神,天地的执法者,怎么会收一个魔女做徒弟!
她到这,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你虽是老白的徒弟,可是天归难为,你私盗神器,使得天之痕裂开,人族死伤无数。这些你可知罪?”
“知罪?”不悔也不反驳,“不过,虞行,你扪心自问,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你们天界口口声声是为了六界着想,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