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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左一右立着。
而那根望不到头,有些不和谐的柱子,近了才发现是那般的粗壮,上面还刻着某些不知名的花纹,花纹交错复杂,一直随着柱子蔓延而上。
白怜身子猛的一抖,腿竟然有些发抖。
凤十四解释起来,“看见没有,这里就是诛仙台。还有那根柱子,那个就是诛仙柱!听说只要犯了天归,哪怕是神仙,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诛仙台……”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劲又上来,白怜觉得脑子又开始有些晕了。
“嘻嘻,我告诉你个秘密!”十四突然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上一个被送上诛仙台的是谁吗?”
白怜疑惑的看着她。
凤十四已经自顾自的说起来,“是天帝天后的亲儿子!……也是我的表叔叔。天后祖母虽然和天帝祖父感情颇深,可这么万万年来却只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逸皇,人称逸皇太子。”
说到这,凤十四顿了一下,去看白怜,见她坐在地上,知道她是酒劲又上来了,也坐到她旁边,继续道:“天帝天后因为有了这个儿子,所以从小疼爱有加,众仙都不难猜测未来的天帝之位,必是要传给这个太子的……咦?小怜,你怎么了?”
白怜努力摇摇头,甩开那种不适的感觉,只道:“你继续说。”
凤十四点点头,又开口,“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时却发生了意外。没想到逸皇叔叔竟然突然与魔界公主相恋。
……自古正邪不两立,莫说众仙了,就是天帝祖父和天后祖母也是大力发对。可是别看逸皇叔叔从小很听祖父祖母的话,这回却是铁了心般,哪怕所有人都反对,毅然带着魔界公主私奔了……
可天下之大,祖父祖母怎么会找不到,后来逸皇叔叔已死相逼,祖母从小极喜爱这个儿子,别说让他去死,就是受点伤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将逸皇叔叔赶出天界,永世不得踏入天界一步!
不过,虽然是这样,也总算堵住了众仙的悠悠之口,毕竟逸皇被取消神级,便不再是天界之人,众仙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两百年后,不知道又因为什么,逸皇叔叔和那个魔界公主又被抓回了天界,还被绑在了诛仙台上,呐,就是那根柱子……”
凤十四转头去看白怜,发现她已经是脸色煞白,顿时朦胧的酒意也被吓醒了,“小怜,你怎么了?”
白怜半蹲着身子,头痛欲裂的呻吟出声,“我头痛……”头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痛的她连思考都觉得困难。
而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正在不停对着她说什么,明明是那般清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凤十四以为她是被诛仙台的戾气所伤,想她毕竟还是个凡人,慌乱扶着她往外走,“我还是带你回去吧。”
两人慢慢走出诛仙台,白怜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凤十四见她果然好了一些,终于松了口气,“也难怪你会这样,其实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是难受的不得了,这里虽是天界,因为曾诛杀过许多的仙神,后来变成了戾气最重的地方。”
“不过你别怕。’说着十四又指了指那两尊金雕像,”看见没有,他们就是镇压这里的神兽,据说可厉害了!“
直到疼痛渐渐消退,酒意也醒了大半,白怜看了看凤十四所指的诛仙台,十四说的这个故事,似乎和师傅曾经说的天界秘闻有些关系。
不过,她却不是很喜欢这个故事,明明知道结局是悲剧,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凤十四叹了口气,结局不言而喻。
从诛仙台回来,白怜和凤十四又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升闲见她回来,躺在软榻上的姿势换了换,”醒了?“
”啊?“白怜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忽的脑中画面一闪,顿时窘迫不已。一些奇怪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出来。
”没想到你喝醉是这个样子。“白升闲似在思索,”乖徒儿,虽然为师是不介意的,不过,你说起胡话来还真是可爱!为师……“
白怜忙跑去捂他的嘴,真是流年不利。也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喝的哪里是什么果汁,明明是酒,怪不得会觉得那么奇怪,可是虽然醉了,醉后做过的事却是清清楚楚。心里一阵惊呼,天啦,她不要活了!
视线对过去,刚好对面是虞行几人,她又是脑袋一懵,慌忙收回手。
桃花树下,虞行手握一盏银质酒杯,面色平静,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坐着,竟随意披散在地上,丝滑的像一匹匹绸缎!
这样的他,与这样的天宴显得那么不搭调,其他众仙不停的走来走去,大家有说有笑,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向虞行敬酒,一眼望去,是那么的清冷与孤独。
孤独?
白怜想到这个词自己也有些奇怪,虞行本就清冷,每天除了闭关还是闭关,同人说话就更少了。就连他的弟子,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必须向他禀报,怕是连见他一面都难。
天界的神仙似乎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习惯孤独,每个人或多或少府中都会有弟子仆人。虞行的干骆之所以会那么多人,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等到几个弟子都学有所成后,才安心的退居于后。
收回目光时视线不小心对上瞿晨,看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白怜脸色更囧了。
对于师叔,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或许他只顾着沉默,根本没有看见刚刚自己的举动,可是瞿晨,当接触到他关切的目光时,她想装傻也难了!
完了,自己的一世英明。
有些气馁的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仙果已经被消灭了大半,然后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才猛然想到,这里是天宴,众仙神就算不吃饭也没问题,可自己凡胎肉体的,难道三天都要吃这些果子?喝这些果酒?
她觉得自己更加无语了,一头栽在石桌上,动也不想动。
视线瞟到高台那方,十四正像一个小媳妇般被凤太子说着什么,凤太子妃在一旁像是劝解,十四眼珠子东转西转,显然两人的谈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又猛然想到什么,她藤的一下抬起脑袋,手在头上一抓,一个簪子模样的饰物出现在掌心,像是银质的,上面刻着某种鸟的花纹,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白怜顿时头顶一排冷汗,一个没忍住,又是一头栽了下去!
天宴一共要举行三天,因为众仙神本就与凡人不同,就算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觉也是不会有什么的,所以这三天里,几乎是白天黑夜,竟没有一个仙离开。
当然,除了白怜,正因为她不是仙,就算不时的离开,也鲜少有人会注意。
于是大多时候,除了偶尔出现一次,皆是和十四跑的没影。
也不知道十四跟天后说了什么,天后本来想吩咐仙婢特意为白怜做些菜肴的,可白怜才不敢那么特殊,只是像天后借了厨房,同十四一道又遁了。
白怜曾听十四说起过,天界的人虽然不用像凡人那般吃五谷杂粮,大概是因为活的日子过于漫长,又太无聊,加上有一阵子天后迷上了做菜,于是才特意命人建了这个厨房。
说是厨房,白怜还是第一次见过几乎有两间屋子那么大的厨房!
十四听说白怜要自己做,顿时两眼冒金星!白怜的厨艺她可是知道的,差点没口水满地。
说来,因为师傅和师叔的关系,白怜一直都以为神仙是不杀生的,皆是吃素的,十四才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神仙都是吃素的,只是因为修了仙身,仙家又倡导众生平等,所以大多的仙神都不愿杀生,本着普渡众生。
可明显十四不是那种喜欢普度众生的主,她本生来就是神族,不用清心寡欲的修行,要她不吃肉,简直要了她的命!于是跟那些投做畜生的众生相比,自然是自己的命来的重要!
而且,那些投做畜生的众生,本就是犯了极大的过错,生来就是给人吃的,十四一吃,反倒帮了他们!
凤十四说的理所应当。这让白怜一阵恶寒!如果说天下的畜生前世皆是凡人投胎,那么不管他们的形态如何,这骨子里不都还是人吗?吃任何动物,不都等同于是在吃人?
想到这里,胃里一阵翻腾!
十四听她一说,也是一阵颤抖,感情她们虽吃的是畜生,实质上还是在吃人?
于是当接触了这个令人恶寒的事实后,原本很喜欢吃肉的两人,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看见肉就觉得罪恶!
吃了饭,接下来就是睡,好在天界的人虽不用睡觉,卧房还是有的。
白怜被凤十四熟门熟路的到处带,她惊讶这么大的地竟然没有迷路。
十四得意的告诉白怜,她小时候因为性子比较活跃,总是会闯出或多或少的祸,她爹又是一个很严肃呆板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拿鞭子抽她,于是从此后,只要闯了祸她就往天界跑,因为有天后祖母撑腰,她爹自然再生气也不会在天界公然罚她,然后她再等她爹气消了再回去。
白怜竖起大拇指,颇有些赞扬,凤十四以为她是在夸自己聪明,却听她道:”你把这里记得那么熟,可想而知你究竟犯了多少错。“
凤十四差点没一头栽倒!
晚上,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白怜想到十四白天讲的那个故事,忍不住问道:”诶,十四,你不是说你天后祖母已经同意了你叔叔和那个魔界公主在一起了吗?怎么后来又不同意了?“
十四本有些睡意朦胧,听见白怜难得主动问她,一时也来了兴趣,往她身边蹭了蹭,神秘兮兮道:”这个问题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不过,我也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听说是因为司命卜出,天界将迎来一场大祸,而刚好是跟逸皇叔叔他们有关,因为司命本就是天界卜算劫数的仙,他的卜算从来没有一次失算过。
于是从他说出这些后,自然……“
”可是,就算真卜算出了什么?那也是还未发生的事,因为未发生的事而怪罪他们,不觉得有些不合理吗?“
十四摇摇头,”你不懂,所谓天命,就是无论如何也会发生的事,天界为了难得的和平,自然想防范于未然。“
”可是……“白怜觉得十四的话有些矛盾,”天界竟然这么相信天命,那如果是不管如何都会发生的事,那他们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开始阻止,不会是多此一举吗?“
凤十四觉得她说的话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只是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后来呢?你叔叔和那个魔界公主,真的是死在诛仙台的吗?“
”差不多。“凤十四想了想,”虽然叔叔和那个魔界公主被押到了诛仙台,却不是被诛杀的,只是听说其中发生了一些事,后来叔叔就和那个魔界公主跳下了诛仙台。“
凤十四顿时顿,继续道:”虽然不是被诛杀的,不过毕竟也是死了。哪怕是神仙,从那里跳下去,也是会被下面的地狱火烧的魂飞魄散的!哎,你都不知道,我祖母因为叔叔的死,整整哭了一年,差点把眼睛都哭瞎了,后来幸亏有太上老君的仙丹。咦,小怜你怎么了?怎么浑身这么冰?“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白怜打了个寒颤。
”哦,那你再靠过来些。“凤十四替她掖了掖被子,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众多的神仙都很怕师尊吗?“
这个白怜听师傅说过,于是点点头。
凤十四迷迷糊糊道:”听说,把逸皇叔叔和那个魔界公主送上诛仙台的,就是师尊。“
那晚,白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全是血,还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停得往下掉,像是落入了一个无底洞,怎么也没尽头,而这个洞的周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