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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
虞行漆黑如墨的眸子终于动了动,垂眼看着她,“你既是干骆的弟子,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之前被关的三天,就算是小惩大诫。”
白怜不敢自信的瞪大眼睛。
“你可还有不服?”虞行问她。
忽然猛的心头一暖,白怜有些说不出话来,师叔的意思,三日算是惩罚,那意思就是不会赶自己走了?
发现虞行看着自己,她无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脸,竟然已经满脸是泪。
心中明明是喜悦的,竟然哭了出来,她自己都诧异起来。
虞行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走到那高台的另一方坐下,云淡风轻的道:“把衣服脱了。”
“啊?”白怜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衣服脱了。”虞行又说了一遍,脸上竟是波澜不惊。
白怜张大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张脸猛然间通红!
虞行解释道:“我现在要替你解咒。”
白怜总算明白过来,动作有些忸怩,他的神情那么淡然,声音那么清冷,似乎只是说了很自然的事。
可是越是看着他的平静,白怜就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师叔只不过想帮自己解咒而已,她胡思乱想些什么!
况且,师叔是神仙,六根清净,在他看来,怕是每个人的身子都没有区别,况且,自己才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根本都没有发育,现在又是事出无奈。
好在虞行只是淡淡看着她,并没有催促,她干脆一咬牙,三下五除二把整个身子暴露在外,刚脱到腰间,忽听虞行道:
“这样便可以了。”
她放在腰间的手忽然一软。
白怜一张脸囧的通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低低垂着头,不去看虞行的目光,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别紧张,会没事的。”虞行大概是以为她担心自己的咒印。
白怜只是咬着下唇,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见虞行半天没动,她忍不住偷偷瞟了瞟,这一瞟脸却更红了,发现虞行竟然盯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动静,她差点就本能的伸手去挡,忽然瞟见胸口处一个指甲般大小的红印,她疑惑起来,她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红色的东西了?明明记得没有的。
虞行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白怜忽然猜到该不会自己的发狂跟这个红色印记有关,也不敢再多想,也跟着严肃起来。
虞行双手上下平行放在胸前,双掌中忽然渐渐形成一道白色的气流,白怜来不及多想,虞行的手已经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万籁俱静,除了急促的呼吸,白怜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像是遗失的东西重新被拾回,整颗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只能感受着从虞行掌心中流入的真气,整个身子是那般的炎热,与他紧紧相贴的肌肤是那样的滚烫,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没有意识,甚至忘记思考,只能感觉整个身体不停的在旋转,不停的旋转,像是要把人卷入漩涡中,连骨头都吞噬殆尽!
清晨,干骆的钟声一遍一遍的敲响。
雪白的身影铺满整个干骆,新的一天又开始。
白怜无奈的使劲推搡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凤十四,甚至连被子都给她拿掉了,只是如今的天气已是初夏,根本就不冷。
于是无论她怎样折磨,十四始终睡的跟死猪一般!
她无奈了,眼珠子一转,凑近十四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凤十四忽然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腾的一下就翻起身。
白怜哈哈大笑!
凤十四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怒的瞪了白怜一眼,倒下身子准备继续睡。
白怜拽起她,“十四,你别睡了,赫术老师不是说今天要教我们新的术法,我们要是再不去,赫术老师会生气的。”
凤十四用枕头捂住脑袋,声音怪腔怪调起来,“也只有你会一大早就那么积极,师傅才不会那么早呢,他比谁都懒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怜无语。
因为耽搁了太多时日,她已经很久没有学习新的术法了,自从那日虞行替她解了咒印,已经过去半个月,她也真的没有再发狂,似乎那什么奇怪的咒印真的已经彻底消失,就连那块红色印记也不见了。
事后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坦诚相见,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中一阵躁动,脸也羞的通红。
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师傅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了,本来还担心以后该怎么面对师叔,她虽然只有十二三的模样,可是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再长过,算下来,最少也有十四五岁,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该懂的她自然懂了,不该懂的,也懂的差不多了。
只是半个月过去了,她竟然没再见过师叔,师傅告诉她师叔又闭关去了,她有些担心,师叔虽然常常闭关,可这次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因为替自己解咒的缘故。
她想去谢谢师叔,可是一想到那天的事,她就囧的满脸通红!
心里暗骂自己,师叔是为了救自己才那样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上神,那样的遥不可及,那样的神圣,自己怎么可以有那般龌蹉的想法!
于是在暗骂自己的同时,不由狠狠揍了自己两拳!
叫你胡思乱想!叫你胡思乱想!
凤十四终于受不了的坐了起来,看着白怜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脸,刚刚被捉弄的囧态顿无,贼兮兮道:“嘿嘿,没想到你也会脸红!”
“哪有,你看错了!”白怜猛然回神,两手捂着脸颊,“你肯定是睡糊涂了,眼睛花了,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
说完就想找了借口开溜,十四哪里肯放过她,迅速挡在她面前,眼里满是深沉,笑的跟只狐狸似的,“老实交代,师尊到底是怎么帮你解咒的?”
白怜头顶都几乎冒起了青烟,脑袋一嗡,“你乱说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有说什么吗?”凤十四抬眼望着屋顶。
白怜暗道不妙,自己这样不是不打自招吗!
“好啊你,信不信我告诉左老师去,说你欺负我!”白怜急中生智。
凤十四顿时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一把捂住白怜的嘴,“踩别人的痛脚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凤十四喜欢左形阔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两人相处这么久,白怜自然或多或少猜到一些。
“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只是乱猜的,你至于嘛你。”凤十四扁扁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白怜吐吐舌头,“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凤十四更焉了,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忽然苦笑起来,“不说或许我还可以常常见到他,我怕说了,到时会更遭人讨厌。”
“怎么会?左老师不是那样的人。”白怜抓抓头,那方面的事她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十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凤十四文绉绉道。
“可是,他不是你师伯吗?”白怜担心起来。
“虚名算什么?一个人若有心,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凤十四撇撇嘴。
白怜似懂非懂。
“况且,师伯又怎样?不过就是世人有色的看法而已,就像当初的逸皇叔叔和魔族公主。若是两情相悦,异族又如何?若没有心,在外人看来相处和谐不过就是一场假象。”
难得十四能说出这么一大堆有深意的话来,白怜竖起一根大拇指。
门外,忽然传来谈话声。
两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熟悉的紫色身影,高傲的姿态,每到一处总是大动静的人,怕是整个干骆只有一人。
“喂,束莲娇,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我们的宿舍,你来做什么?”凤十四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做好随时干架的准备。
束莲娇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白怜,眼中满是愤怒,“没想到差点犯了杀人罪的人,竟然只是被关了三天那么简单!”
这也是从那晚以后,白怜第一次见到束莲娇,听说那次她被自己吓的不轻,整日在瞿晨前辈那里哭哭啼啼。
束莲娇哼了一声,“看来有后台就是不一样,怕是就算杀了人,某些人也能安然无恙!”
“你说什么!”凤十四就要冲上前去,“束莲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白怜拉住她,摇了摇头。
束莲娇脸色铁青,平时的极力隐忍早在见到白怜那刻消失殆尽,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她的剑下,可是那个人只是被关了三天,不但没有人怪罪她,还都替她说好话!
她凭什么?不就是仗着是师尊好友的弟子,就为所欲为!
“白怜,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中了咒,别人相信我可不信!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从魔界逃出,原来早已同魔族勾结!你这个叛徒,干骆的耻辱!”
凤十四已经听不下去了,转身在屋内找着什么,一边喃喃道:“这干骆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疯狗,不行,我得找跟棍子将她赶走,免得她见人就咬!”
束莲娇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饿意思,脸顿时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霎是好看。
凤十四片刻已经从屋内拿出一跟棍子,束莲娇气的忙后退几步。
“打狗棍法第……”凤十四刚挥舞起手中的棍子,束莲娇已经退到了院门口。
那些跟在束莲娇身后的女弟子面面相觑,那晚的事她们可是亲眼所见,所以一看到白怜就本能的有些害怕,也不敢上前。
凤十四得意的拿着棍子在院子里乱挥,像个江湖卖艺的。
束莲娇咒骂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凤十四笑的肚子都疼了,哼!对付这样的人,就要用这样的办法!
转头看着白怜,见她在发呆,安慰道:“不要听她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乱咬人惯了,当做没听见就好。”
白怜无意的嗯了一声。
钟声清澈,到处可见天空中御剑而飞的弟子,白怜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使着赫术新教的术法,可是无论她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认真,结果总是强差人意。
明明看着十四做起来那么简单,那么自然,偏偏到了她这里,总是被使的怪模怪样,赫术在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并伴随着长长的叹息后,终于飞上一棵树,躲进树里乘凉。
白怜无奈。
自尊心被打击,这本该是件很受伤的事,幸亏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任赫术如何的说她,她都决不反驳,反而一脸笑嘻嘻。
谁让她的确够笨呢!
眼看赫术飞上树,她暗道不妙,撒娇似的御剑飞到赫术上空,笑的一脸谄媚!
“老师,赫术老师……”
赫术被她吵的头都大了,师傅教弟子这本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可是如果碰上一个资质一般的弟子倒也算了,只要勤加练习,也会小有所成。
只是如果碰上一个资质极差的,甚至已经到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反正她也不是他的关门弟子,随便教教也就算了。
他这样的人,本来天生就怕麻烦,教凤十四一个徒弟已经觉得是在浪费睡觉时间了,结果二师兄又给他加了一个。
如今弄的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无论躲在哪里,总是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将自己找到,然后小猫咪般扯自己袖子让自己教她术法。
赫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息,勤奋是件好事,碰上勤奋的弟子是师傅的福气,可是他却不这样认为。
后来被她吵的头大了,咳嗽两声道:“对了小可怜,你去帮老师在三师兄那里取一味丹药来,上次老师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康复。”
白怜一听,心中甚是担忧,看了赫术许久,终于拍着胸脯保证肯定将丹药取过来。心中又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