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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善慈和段一指夫妇离开了地下室。
室内只剩下了徐天良和钱小晴。
两人分别在石床旁坐下。
室门关上,室内的气温变得更低。
片刻,有丝丝刺骨的冷风,从藏冰蚕的暗柜石缝里透出。
钱小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徐天良赶紧走到她身旁,把她从石凳上拉起,两人盘膝坐在地上对掌运功。
卜善慈回到自己的后院小房。
楚天琪坐在椅子中,手端着茶盅,却没有喝茶,目光凝视着茶水,寒冷如冰,威严慑人。
卜善慈走到他身旁,注视他片刻,才沉声道:“怎么样?”
楚天琪放下茶盅,抬起头,神色间有股说不出的愤恨,手指也在发抖:“你说的没错。”
卜善慈沉默片刻道:“我该怎么办?”
楚天琪肃容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卜善慈似是为难地:“这……”
楚天琪冷声道:“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做的。”
“好吧。”卜善慈轻叹气道,“不过,在未找到大行宫宫主之前,我不想打草惊蛇,同时我也想让此事到最后的证实。”
楚天琪咬了咬嘴唇,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徐大川已查出了大行宫宫主白老头的身份了。”
卜善慈忙问:“是谁?”
楚天琪道:“果不出卜老所料,他是血魔欧阳晋的孙子欧阳映雪。”
卜善慈点点头:“可找到他的隐身之外?”
楚天琪道:“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丁不一和十大门派在明处,他在暗处,他对徐大川又已起了疑心,所以……”
卜善慈沉吟着道:“这么说来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如果我们能在赛刀会前找到他,就能先发制人,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楚天琪顿了顿道:“也许还有办法。”
“哦!”卜善慈露出几分惊诧,“还有谁能找得到他?”
楚天琪道:“我爹与娘。”
卜善慈睁大了眼道:“杨玉和宋艳红也出山了?”
楚天琪点头道:“是的。我爹说,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卜善慈显得有几分激动:“有你爹娘出现,欧阳雪就决无藏身之处。”
卜善慈留楚天琪,在小客房,谈天文地理,谈诗词书画,谈药道、酒道、茶道、一直谈到东方露出曙光。
卜善慈这么做,是为了解除楚天琪心中的痛苦与烦恼。
在另一进院房里,丁不一与余双仁谈了一个通宵。
丁不一这么做,是为了消除他与女儿之间的误会与仇怨。
长夜消逝。
一夜间,任焉梦的病竟好了许多。
残冬过去,江南已出现了几分春色。
岳阳楼前赛刀会彩台已经搭好。
高五尺,三丈见方的平台,四周挂着慈善堂的彩旗,正中挂着十大门派的旗号,两侧两个对应的小平台,彩帘斜挂,十分艳目。
这赛刀会彩台在岳阳楼的烘托下,显得更是生气勃勃,光彩异常。
因大会日期未到,台四周有人看守,不准闲杂人员靠近,坪中有些冷清。
但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三月三日赛刀会日子的到来。
在段一指、徐天良、钱小晴和卜善慈的精心料理下,任焉梦在“冰窑”中身体恢复得很快,痴病也好了很多。
他不仅能认识人了,而且还有了很多正常人的思维,只是他变得有些怪怪的,对徐天良、钱小晴、余双仁、吕怀良、丁非凡和霍梦燕等人都很冷淡,唯独对卜善慈却是十分亲近。
余双仁对任焉梦的感情变化,表示出极大的不安。
这一个多月来,云圆道长、丁不一和杨谷琼,及十大门派的人都在拼命地搜寻大行宫宫主欧阳映雪,但都找不到。
白发老头像是气化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也料不到这个血魔的复仇者,在三月三日的约会上,会干出什么事来?
群豪,包括卜善慈在内都捏着一把汗。
然而,就在约会日期到来的前三天,杨玉和宋艳红找到了大行宫宫主欧阳映雪。
欧阳映雪躲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绝对想不到,做梦也不会想到。
小乔墓,又叫二乔墓。墓向南,距岳阳楼只有三百米远。
当年小乔墓一带,为三国周瑜军府,墓址为当时军府花园,墓地里环境幽静,花木繁茂。
林荫中墓坟耸立,墓顶两颗女贞迎风摆动,墓前石碑高约一米,上书:“小乔之墓”四个正楷字。
在小乔墓南侧不远,有座杂草掩盖的野坟,坟前一块断碑已辩不出墓主的姓名。
欧阳映雪就藏在这野坟里面。
这里距岳阳楼只有三百米!
这是座很小的早被遗忘了的野坟!
谁会想到欧阳映雪藏身在这里?
为了绝对保守秘密,以防走露风声,来此捉拿欧阳映雪的只有极少几个人,徐天良、钱小晴、楚天琪、丁不一、卜善慈和杨谷琼。
人虽只有六人,但再加上墓外接应的杨玉夫妇,要对付欧阳映雪该是绰绰有余,所以这次行动连红黑双魔廖天奎和关世杰、吕怀良、丁非凡等人没有告之。
杨谷琼上前,双手按住断碑一扭,野坟前杂草摇曳露出了一个洞口。
杨谷琼未加思索,立即跃身而入。
徐天良等五人,随后进入了洞中。
洞里很暗,伸手不见五指,但入洞者皆是绝世高手,黑暗并难不倒他们。
六人动作不仅快,而且脚下还悄然无声。
行不到三丈远,眼前射来一丝光亮,顺着光亮看去,是从墓室里射出来的。
想不到这野坟居然也具有如此规模。
徐天良抢在杨谷琼之前,到了墓室门边。
杨玉消息没错,墓穴里确实只有欧阳映雪一人。
这是动手的极好机会!
徐天良一掌推开的门,抢了进去。
杨谷琼不敢动,其它的人都没有动,谁都相信徐天良能胜得了欧阳映雪。
“轰!”一声巨响。
墓穴震撼,碎石飞扬,灵柩变成了碎片。
徐天良身子竟倒飞出墓室外。
卜善慈、楚天琪、丁不一同时抢入室内。
钱小晴扶住了徐天良。
杨谷琼惊得目瞪口呆。
欧阳映雪刚刚从地上跃起,即被楚天琪和丁不一双掌击中,卜善慈抢手点住欧阳映雪穴道,连哑穴也点住了。
欧阳映雪毕竟不是三人联手的对手。
欧阳映雪瞪圆着眼,满脸惊愕的表情,显然他没有想到,他会在此遭到袭击。
丁不一、楚天琪和卜善慈也同时瞪圆了眼,他们的惊是来自墓后壁上的两条小暗道,和室内放着的火药桶。
从后壁方向上看,不用说这两条暗道是通向三百米外的岳阳楼坪。
火药桶里的装满的火药,能干什么也不言而喻。
欧阳映雪想在三月三日赛刀会上,炸死群豪!
当室外的徐天良、钱小晴和扬谷琼见到此情况时,也惊傻了眼。
好毒狠的大行宫宫主!
六人,押着欧阳映雪钻出野坟。
楚天琪走在最后,步履有些沉重。
当六人走出小乔墓地时,楚天琪回头向墓地里看了一眼。
墓地丛林中,走出了杨玉与宋艳红。
杨玉望着楚天琪消失的背影,忧心地道:“不知琪儿能否挺得住?”
宋艳红眼眶有些湿润:“我想琪儿挺得住,当年……”
杨玉抬手阻住她的话,摸出竹笛,横上嘴唇。
如泣如诉的笛声,悠悠飘上天空。
一曲未尽,杨玉已垂下手中笛,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宋艳红扶着杨玉走了。
悠悠的笛声,还在小乔墓地里久久地回荡。
第十九章 雾里看花赛刀会
按照丁不一、徐天良、楚天琪和卜善慈秘密商议的决定,欧阳映雪被押到了地下室里。
此刻,如若将欧阳映雪被擒的消息宣传出去,必会引起江湖的纷乱。要找欧阳映雪的复仇者,若找到慈善堂来,定会给慈善堂带来麻烦。
因此,他们决定先瞒过这几日,待三月三日赛刀会群豪到齐之时,再将欧映雪交与群豪处置,同时,他们也可借这三天时间,审讯欧阳映雪,得知其杀害胡吉安、姚星华、沈小球、唐世鼎和杨艳艳五人的详情,届时好向群豪交待。
应该说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负责看守欧阳映雪的是杨谷琼。
卜善慈和徐天良忙着派人去收拾,小乔墓地野坟里的火药,并连夜将野坟墓室挖到赛刀会坪下的两条小暗道填满堵死。
丁不一和楚天琪急匆匆向十大门掌门暗地里送去欧阳映雪落网的消息,并将赛刀会的计划告诉他们。
一切都在紧张而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地下室前,火把的光焰照亮了杨谷琼铁青的脸。
他表面上很镇定,实际上心里却很慌乱。
如果宫主说出与他的关系,他这一段的努力,包括贾无瑕与宋孝忠的死,岂不都是白做了?
他虽然很慌乱,却没有失去理智,他已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现在就在等待机会。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有一个,那就是杀人灭口,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爹爹楚天琪和丁不一都已再三嘱咐他,不许他再出差错,而且看守人只留下他一个,如果他杀了欧阳映雪,绝对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机会会不会有?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很急促。
他咬住了嘴唇。
朱志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带着一股酒气向他走来。
他眸光一闪,机会来了。
他忙迎上去:“宋旗主。”
宋志傲哈着酒气道:“欧阳映雪是不是关在这里?”
杨谷琼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知道欧阳映雪关在这里?”
宋志傲坦率地道:“刚才我在喝酒时,卜老告诉我的。”
杨谷琼暗想:“卜善慈为什么要把这消息告诉宋志傲?”
宋志傲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正色道:“我是十大门派之一铁血的掌门,这消息我应该知道。”
杨谷琼点了点头:“不错,大行宫主就关在地下室里。”
宋志傲道:“把门打开,我要见他。”
杨谷琼摇着头:“这不行。”
朱志傲道:“我只问他一句话,谁杀了忠儿?”
杨谷琼故意道:“宋旗主,人已经死了,何必呢?”
宋志傲眼里露出痛苦的光焰:“我一定要问。”
“唉,宋少主实在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死得可真冤。”杨谷边说边打开地下室门的锁,“其实也不用问,他已说了,宋少主是他所杀,他之所以杀宋少主,是因为宋少主看见他在强暴贾姑娘……”
宋志傲被酒撩起的心火,使脸都扭曲了。
地下室的门打开。
被铁链脚镣手铐拴在墙角石桩上的欧阳映雪,“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杨谷琼走进室里。
欧阳映雪见到杨谷琼,目芒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这畜生,还我儿子来!”已有八分酒意的宋志傲,见到欧阳映雪冲着他在笑,心火顿炽,发疯似地扑了上去。
欧阳映雪因穴道被制和铁链拴锁,无法躲避,被宋志傲扑倒,一顿饱拳。
“宋旗主,别这样!”杨谷琼抢了过去。
一粒哑喉丸从杨谷琼袖内滑出,落入了欧阳映雪嘴里,哑喉丸入口即溶化,刹时欧阳映雪刚刚解开的哑穴,便被永久地封死了。
在杨谷琼的“劝打”中,“咔嚓!”两声轻微的脆响,欧阳映雪左右手的腕骨被折断了,欧阳映雪哑声惨叫着,痛得扭变了脸。
“冬!”朱志傲一拳打在欧阳映雪的脸上,血从他嘴、鼻里喷了出来。
杨谷琼“劝打”不成,返身奔出室外高喊:“来人啦!”
宋志傲被喊声惊醒,停住了手,怔怔地看着欧阳映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意外事故,欧阳映雪双手变残了,嗓子哑了,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
欧阳映雪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也无法作任何交待。
丁不一私下独自对欧阳映雪进行了特殊的审讯,也毫无结果。
徐天良和钱小晴试了试,也无收莸。
欧阳映雪始终保持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地结了案,唯待赛刀会上向群豪交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