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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开口,却被依縢抢了话去,“你那小师妹怎么样啊?”
“怎么样,你可别提了。对了,你知道关于她的事情吗?”
“她啊,想当初在仙界可是很有名呢,母亲是海底的蚌精,修炼成仙,长得也漂亮,只可惜生她的时候死了,后来老龙王觉得很对不起她,就加倍宠爱。诺……你也看到了吧,那脾气,谁能忍受的了。不过也确实,法力很高强,一百岁那年,龙王就带着她上来过,打败了好几个神仙呢!”
“原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只是被惯坏了而已。”她忽然觉得,对她感到很抱歉,师父罚的那么重,恐怕得养好一阵子吧。
“而已,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她毫不留情打断她的怜悯,“她在海底可是什么坏事都做惯了,演过小城,打死过鱼精,还拿淹死的人喂鱼,心肠歹毒,也正是这样,她父王实在管不了了才送上来的,不然你以为她父亲会舍得把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送上天来,受这样的侮辱?”
“开什么玩笑啊。”实在不能相信,本以为就是脾气差点,还凑合能相处,如今听依縢这么一说,她以后还睡得了吗,万一哪天招上她,再被她扔进海里,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爱信不信喽,反正我可是告诉你,说不定哪天早上当你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啊,腿啊不见了……”
意识到那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立刻做起鬼脸来,“是啊,说不定哪天我的脸就变成这样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吵闹。
没来的及瞧见黎非歌一瘸一拐的从偏房里出来,一脸愤恨的看着,“类宛倾,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更不知一旁的人,如黄雀一般藏在最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黎非歌虽然心肠歹毒,不懂尊卑之道,可终究还是能调好的,想她这一身的本领若是荒废,可就有些可惜了,类宛倾虽是人界出身,可是聪明伶俐,也懂得怎样说话。这二人,无论哪个都是极好的,关键还是看苏阡默怎么想的,不过照现在看来,那位大家小姐可是很占下风啊。”
“谢天后大人点醒,老夫也定当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那人说话虽然如此,可是眼神里的诡计却暴露的一览无遗。
她看在眼里,却并不说些什么,这与她无关。逃得过就是类宛倾的运,逃不过,就是她命该如此。不过,要是哪天类宛倾真的遇害了,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供出,这样的父女两人,怎能担当天界的责任。
、第三十四章 争斗
类宛倾着实没想过,灾难会来的这么快,本以为黎非歌应该休息两天再来的,没想到竟然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
“喂,我住哪里?”她一下了铁索就大喊大嚷的,虽说这里没什么人,也不至于这样啊。
类宛倾不屑的笑了笑,反问道:“你不觉得应该先尊称我一声师姐吗?”
“师姐大人,好了吧。”她满满的鄙夷之情。
“你自己选好了,除了东边梅花树那里最小的,和你正对着最大的这一间,随便挑。”
“那我就要那间最小的。”
除非她傻了才会相信她是真真正正的喜欢那间屋子,不就是想要为难自己吗,虽说是个狠毒的心肠,依旧是有些幼稚的。
“我想我已经说过了,那屋子是我住的,你可以挑其他的。”
“我也已经说过了,我就要那间,你这当师姐的,不应该照顾照顾我这做师妹的吗?”
哼,好啊,跟她讲理,想当初在下界,她可是跟月沧桀讲惯了。
“那你这做师妹的应该好好孝敬我才是,不然你试试让师父也照顾照顾你……”
“你……”她气的指着她的鼻子,“不如我们打一场,谁赢了谁就住那间。”
原来是想跟她打架啊,才不上这钩呢,到时候师父怪罪下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她不理,转身就要往回走去。
“你怕了不行?”
她依旧不理。
“你这个胆小鬼,做师父的徒弟简直差得远了。”
“若是你这么吼两句就能动摇我的地位,也还不错。不然就别浪费心思在这上面,到时候嗓子哑了,连说话都说不了,还不憋死你。”她淡淡嘲讽,没有停下脚步。
在这雪地里,她走步的声音极轻,缓缓而来,如同一阵微风,身后人走步声音匆忙,急急而奔,像是倾注而下的雨水。
仍是没有放弃,虽然已经无话可说了,却还是依旧跟在她身后。
就这么想打架吗,她有些苦恼。没听说过这仙界有打架争徒的习俗啊。
就在刚要踏进屋内的一霎,身后人突然开口了,声音很大,甚至可以传到铁索之外。
“类宛倾,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区区一介凡人,凭什么压倒在我上面,你算什么东西?”
愣住,撤回迈出的脚,转身怒视。即使知道她是激自己,也拦不住那颗愤怒的心,“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既然要打,就要拿出全身的力气去打,如果今天不给她些教训,恐怕以后就要受她欺负了。
从腰间抽出绕指柔,凌空跳下。
她向来不爱使那剑,但显然今天不得不使。
而黎非歌看到那剑也是愣了一下,从背后撤出双剑,咧嘴一笑。
不清楚是谁先出的剑,又或者是两人一同出的。刀光剑影间,已打的难舍难分。黎非歌同不少人打过,自然经验稍多一些,可尤其好胜,剑法急促,反而有些吃亏。倒是类宛倾,虽然没什么打架的经验,但有条不紊的,并不占据丝毫下风。
本着不伤了她的意思,类宛倾只是躲开她的剑,再用剑柄重重敲打一下。没想到这反而更激起了她的羞辱之心,求胜的渴望更渐加深,挥剑狠而猛。
终是不愿再纠缠,想要停手,却被一次次的阻拦。
出剑轻柔,没了攻击的气力,被那人插了空子,一剑刺入,划过手背,痕迹清晰。血流不止,疼痛窜入脑子,一瞬间没了退败的意思……
血液染红她的长裙,分不清是谁的,只记得自己因为疼痛的加深,出手越来越狠。
“住手”
白色光线闪过,两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师父”倒下的黎非歌一看见是苏阡默来了,立刻凑上前去,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我本着说想和师姐比试比试,却没想到她当真了,伤我伤的这么狠。”
“才没有,师父……”类宛倾站起来,刚刚开口就被他拦下。
“你,给我去面壁思过,没有允许,不得出来。”
“师父……”她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真相。
“够了。”
转头离去,回眼看见黎非歌阴谋得逞的笑意。她确实不该如此的激动,要是再忍忍,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了。不敢回头去看苏阡默的脸,不是怕他的责怪,而是怕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他。
“师父,你看看我的胳膊……”黎非歌依旧撒着娇,心中对这个决策略有不满。凭什么她类宛倾就是闭门思过,而自己就是挨板子啊,那断魂板,打上仙体也是疼啊。
似乎还对那日的惩处有些畏惧,她心疼的揉了揉屁股,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好好坐着,都怪类宛倾,她要是早就让她当师姐,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害的她自己也要受罚。不过,自己竟然占了下风,那人实在不简单。一定要在好好练练,等没人的时候,再同她打上一场。
“你……”苏阡默稍作停顿,眼神定住,“还是给我去挨上一百板子,完了再到这里跪着。”
“师父……”她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应该好好养着才对吗,还要去挨板子,她非死在这里不成了,偏心眼儿的师父,还有那类宛倾,气死了,真是气死她了。
“还不快去。”他的语气里容不下半分商量。
也知道苏阡默是个狠角色,黎非歌不敢多留,连忙拜别了师父,匆匆离开。
苏阡默站在那里,面容冷峻,雪蓝的眸子黯淡无光。
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一切,谁先挑起的头,声音都吵到外面去了。无非也是想看看,究竟谁能稍胜一筹,倒真是没让他失望,可要不是他拦着,类宛倾恐怕早就被龙王告上天庭了。这下倒好,也算是给了黎非歌一个教训。
不过,那黎非歌当真是心狠手辣,要留她在仙界继续呆下去,实属不易。又的确是个好苗子。不知道都这么大了,还能不能改过自新。
哎,既愁又喜,他这冰阁恐怕再无安宁之日了。
、第三十五章 囚困
屋内的类宛倾安静的看着窗边的梅树,雪花覆盖,却仍是遮不住那耀眼的红色。出了神,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许久之后,站的腿有些发麻了,才想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咦……”她端着桌上不知名的瓷瓶细细打量,“莫非是师父给的?”
是啊,想必能放在她桌子上的也就只有苏阡默了。
那瓶子散着股清香的味道,像是花叶又像是药草,泛着淡淡绿色,晶莹剔透,摸上去凉凉的。
她看了看手上的伤痕,无奈的叹了口气。应该成仙了后,就不会落下疤痕了吧,不然可是有够难看的。又想到了黎非歌,无奈更甚,虽说祸因她而起,可毕竟受伤严重的也是她,当时自己疼痛难忍,杀红了眼,哪里还记得什么忍让啊,照顾啊,乱砍一气,想必真是伤她挺深的。
只可惜自己身不由己,被关在这里,要不早去看她了,把这膏药也带去给她用用,这种大小姐,要是落了疤,估计把她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
也没准师父早就给她送去了,哪还用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人家是可是东海公主啊,自己是什么,自己不就是个人界的野孩子吗,一想起黎非歌的话,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涌上心头。虽然只是为了激她而说的,可每字每句都是事实。
果然,还是下界好点,虽然月沧桀也是一样的嘴欠,但总比这样令她伤心强。
渐入了夜,若不是看见天黑了,还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冰阁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安静,不分昼夜,不分季节,要是哪一天热闹起来才奇怪了。
稍有困意,打了个哈欠,昭示着身体的疲倦,没有强撑下去的意思,仰躺在竹床之上,反而没有了睡意。
等他日无事了,去下界看看吧。师父总会同意的,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燥意挥之不去,想着应该师父也睡下了,反正门也没锁着,不如……
偷偷将门打开,看到并无人影,才放心大胆的走了出来。
“咦,石头吗?”眼前的黑影让她分辨不出,“冰阁有石头吗?”
凑近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黎非歌,原来她也受罚了啊,心里一下子平衡很多,看来还不比自己的轻。
跪着就睡着了,也真是难为她了。小心翼翼的绕过她,打算继续往前走,脚下却忽然踩到软绵绵的东西。
“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吓个半死。
正房内的烛灯霎时亮起,窗框描绘出苏阡默的影子。
“回屋去跪着,三天之内不许出来。”他冷淡依旧。
类宛倾悻悻走回,屏息凝神,不敢多说一句。而黎非歌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双眼迷离,过了一会儿又睡倒在雪中。
天地重回黑暗,灯烛熄灭,连带着那俊秀的身影隐没。
类宛倾甚至忘了最后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不过,这才刚刚一晚上,她就坐不住了。
闲来无事,倒也有些发现。随意将柜子里找到的书籍字画扔到桌上,翻了两页。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东西,练剑的一点都没有。说不定是个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懒惰。
“诶,或许说不定,这里还有古琴呢。”她忽的想到,饶有意味的一笑。
以前只见过苏阡默弹,自己练碰上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要是自己也能谈就好了。脑中浮现那骨感微显的手指,白如凝脂,轻轻从琴上划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