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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啊。”她漫不经心,满意的看着男子一愣,“所以,我不断算把这个位子让出来,也不会让任何别有心计的人来打它的主意。”
现在还不知道天界苏阡默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如果有的话,肯定已经在筹划着怎样一举歼灭魔族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她不得不选择一边,永久的站下去。
目光深远,犹如被太阳余晖照耀着的海水,碧波荡漾。
“你叫什么?”托着腮,她饶有兴趣的问道。
“南石语”他连头都没有抬起,一副傲气的样子。
“好”她笑笑,“那你的木牌上,就写忠臣南石语好了。”
“你什么意思!”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是魔君不是吗,难道连处死你的权力都没有吗?”眼间含笑,“不然,我也可以给你一条出路,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数遍赔礼道歉,我便饶了你。”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他真的不肯跪下,而选择自杀,她是一定会把他拦下的,这样一条好汉,她要敬他才是,又怎么舍得看他这样做了刀下鬼。
可是结果太出人意料。
她没有想到刚才在她面前那般趾高气扬的人,在听了这一番话后,缓缓一步,竟真的跪了下去,三个响头,声如击鼓,震响了整个魔界。
她愕然道:“我真是高估你了,南石语。”
“魔君大人”他依旧跪着,语气变得平和淡然,“没人会在生存的面前昂起头,然后目空一切,纵然是你,我想也会有犹豫的吧。”
“诡辩。”她冷笑一声,单手一挥,将他弹出几丈,“滚回去吧。”
本来拥挤的殿堂内猛地让出一条道路,南石语躺倒在地上,很久以后才恢复了神智,站起身来,躲过人群,往边上走去。
“怎么,还有谁有疑问吗,尽管开口好了,今天我抵死奉陪。”
满堂静默,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看了南石语的下场,只得默默摇头,叹息。
“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她昂起下巴,得意洋洋。
依着半水寒烟扶着她的手缓缓往下走去,路过半水秋歌的时候,猛地回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她看到半水秋歌的脸色并不喜人,也知道她的本意是要看自己的笑话,这些魔界的人不过是畏惧阮淚痕的力量罢了,若是她一无所有,恐怕早就葬身在这里了,只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浪费感情。
依旧是重新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屋子里,小是小了些,可她就是留恋这里,半水寒烟也说让自己住个大点的屋子,亦或是阮淚痕当年住的。
她摇了摇头,笑着回道:“我不想破坏了他的气息。”
他欠了一身,关上屋门。
似乎是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屋子里有些潮气,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场景,想把这画面印在心里。
好像就这样回到之前,自己还看不见的那段时光,阮淚痕的悉心照顾,以及自己感知的世界,并不比这差到哪里去。
手指摸上木质的桌子,粗糙的感觉异常清晰,却也同时在提醒着她,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正当此时,屋门猛地打开,声音刺耳。
进来的是个年不过十七岁的侍女,一袭暗红色的纱裙却让她显得颇为成熟,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面上似如桃花般的笑意。
她端着铜盆,问道:“魔君大人,奴婢给您擦把脸吧。”
她有点怕她,毕竟刚刚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刚才听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本以为没人呢,可一进门却正巧撞见了她,吓了她一跳。
低着头,侍女只能看到类宛倾移动的脚步,而看到她的脸色,或许是根本就不敢看。
“放下吧。”她声音温和,将毛巾从铜盆中拿了出来,拧了拧,在脸上擦了几下。
刚才倒真是出了点汗,这么一擦,凉快多了。
并不在意侍女无心的闯进,只是稍稍做了些点醒而已。
、第九十五章 绝情之战
“怎么了?”她看见侍女迟迟不动,小脸煞白的样子,笑了笑。
“没……没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在确定这不是梦境之后,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类宛倾无奈的叹气,她有这么可怕吗。
仔仔细细梳洗了一番,猛地抬眼,看到床上铺着的一见黑色长裙,情不自禁的拿了起来。
日光之下,金线的地方尤为晃眼,并没有什么太过奢华的装饰,却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这是……给她的吗?
毕竟是放在了这间屋子里啊,可又是谁放的吗?
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就索性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这件黑色的衣服。
倒算是合身,不过就是袖子长了些,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满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屋子里一关上门,就进不来风了,更是闷得厉害,想着自己也不是很累,就打开了屋门。
自己刚刚的能看到时候,也没怎么好好看过这里,等着想看的时候,却又被阮淚痕送去了鬼谷那里,几日离别。
这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院子和她当初在人间住的小院是一模一样的。不晓得阮淚痕是花费了多大的心思来做这些,只单单为了自己,有必要嘛。
也难怪她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食指抚上面前的桃花树,夏季了,不如春季开的好看,她记得清楚,人间小院,四月初开时的桃花,嫣红的如女子的胭脂一般。碎碎零零的飘满了整座院子,她也记得那时的苏阡默是多么的溺爱着自己,甚至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
如今,物是人非啊……
顺着往前走去,这里的每一个景色都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猛然想起自己住这里的前几天,院子那些吵闹声,估计就是在布置着这些吧。他倒也奇怪,明知道自己当时看不见,还做这些无用功。
心里不觉有一丝甜蜜闪过,但随之又消失的干净,就像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
掉落的花瓣卷散成圈,在地面上做着最后的挣扎,猛地一阵冷风吹过,打乱了最后的防护,类宛倾皱了皱眉,感觉的怒气正朝着自己冲过来。
气流猛地一散,头发瞬时散乱,簪子被劈开,掉落在地上,一把银色的剑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脑袋上,仿佛只要再轻轻一按,就可以将她至于死地。
可那人却退开了,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连躲都不躲,嫌活的太久了,是吗?”
“哪有人会嫌命长的。”她笑笑,并没有生气。
其实按她现在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命令半水寒烟把她杀死,也不会出一点意外,妹妹还是魔君,他自有度量。
“你倒真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她挑眉问道。
“就是很奇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这是称赞吗?”
“不算是。”将剑重新收回,她看着她,眯起眼睛,“没想到你倒是挺适合这件衣服的,看来注定就不是什么当上仙的料子。”
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知道自己要是再顶上两句,那人就该开始不依不饶了,她无谓的耸耸肩,想要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她转过身子,只看到她一袭黑色的长裙,映衬着如雪一般的脖颈。
“遛遛弯,顺便……想想攻打天界的战略,你当我真是说说而已吗?”她可是下定了决心的,不论怎样,天界,她是要定了。
裙衣很长,将她两只脚包的死死的,可却也不太方便,比如要是稍稍走快了的话,就会踩到裙子。
只得用小步子一个劲儿的往前搓,累倒是累坏了,可半天还是没走出几步。
气的立刻想要把这长裙撕开,却猛地眼前一亮,想到这里应该没什么人。左右看了看,再三确认后,两只手将裙子抬起,满意的扩大了步子。
记得以前就听阮淚痕说过,这魔界的地方是分等级的,所以……想起刚才无意中瞥见的小东西,估计就是标志吧。
一手拽着裙子,另一只手作扇势,在脸庞扇了扇,都怪刚才走的急,连把扇子都忘了拿了,这大热天的,非要热死她不行。
随口咒骂了两句,看见不远处的石凳,毫不犹豫的快走了两步,坐下。
感受到石桌散发出的阵阵凉气,起先还是手指的轻触,再而就变成了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上面的景象。
微微侧过脑袋,趴在桌子上,心里一团乱麻。
现在没有人了,没有人可以帮她,月沧桀死了,阮淚痕死了,就算是九鳯悦,听到她要攻打天界,恐怕也只是一声叹息。她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心碎。
被半水秋歌打乱的头发,依旧在肩上披着,她不想把它梳上,也懒得弄。
忽然听到异样的声音,她慌乱的抬起头,几缕刘海不听话的挡在眼前,却还是依稀能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谁。
“半水寒烟,你怎么在这儿?”手指忙着扒弄了两下头发,她显得很是惊讶。
不过倒是奇怪,竟然那人离得这么近了,她才发现他,证明这人肯定不简单,倒是个干将,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如何,能否用的了才是真。
“哦……”他愣了半刻,似乎是因为她的样子而有些诧异,“是想同你商量魔界的事情,本来是去你那里找你,后来半路上遇到了秋歌,她说你出来散步了,我就找了找,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嗯”她对这前因后果并不感兴趣,“现在天界那边怎么样了?”苏阡默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要发起进攻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那他们可知道现在的魔君是谁?”挑起眉,她问的小心翼翼,如果不知道,就说明……
“知道。”连丝毫妄想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下,想想也是,苏阡默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现在的魔君,怎么会不知道阮淚痕已经死了,只是明明都知道了,还要这么绝情吗?
、第九十六章 稍有燥意
“现在魔界士气不振,又该怎么办?”满目萧然,她想到刚刚还在起内讧的场面,倍感焦急。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魔界一直都是这样的,散乱、目无章法。但是只要你提到攻打天界,他们就会如同换了一个人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她不解,不过就是要攻打天界而已,会这么能振奋人心吗?
“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很,要一一解释清楚,太费时间,也没有那个必要。”他将手中一直握紧的纸递给她,“这是我写的,关于魔界所有人的特征,以及适宜的攻略。”
“哦……”她愣了愣,“好。”
没想到她这所谓的魔君,竟然是个挂牌的,什么都不用管,这倒也好,省的她犯下什么大错,再招人嫉恨。
“对了,那个南石语,你打算……”
“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总觉得值得一用。”她咂了下嘴,的确,那人眼神里的光芒,让她觉得安心。
半水寒烟点了点头,离开,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她仔细端详。
幸好他在上面都写出了每个人的特性,这才方便她好辨认。毕竟是才刚刚上任,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不过……像半水寒烟那种只懂得打仗的粗汉,会这些贴心的把这些都提早准备好吗?
字迹分外的清秀,却是刚劲有力,她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他转身的一笑。
竟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啊,那还要她做什么,不过是照着一纸书来办而已吧,真是低估她了吧。
猛然在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又凑近了些,看到阮淚痕给自己安排的是苏阡默,手一抖。
其实她也应该清楚才对,如今魔界上下能与苏阡默抵抗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只是看到这里,她竟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骤裂的疼痛……
等到几天之后,再次召开大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