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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城主根本不肯见白家的人,又没有其他的人证明白家是无辜的,所以白家只能哑巴吃黄连,白父别提多憋屈了。
听着丈夫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白母的脸上刚开始还挂着淡淡的讥讽的笑,到了最后,这笑容也淡了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没去找我父亲吗?”
白父“嘎”地一声停下来话头,画面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见丈夫呆滞地看着自己,白母烦躁地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头发:“我们从白府出去之后,就赶往我父亲家,可我那狠心的负心,连大门都不肯为我开,任凭我在门外敲门,府中都无一人应答,最后还是一位老管家悄悄从侧门出来,告诉我说我父亲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让我自己再想办法,这是要看着我自生自灭啊。”
白夫人原本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毕竟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在嫁给白父之前,白夫人在家里过的也是千娇万宠的生活,而婚后同白父“琴瑟和鸣”,也没有受到一点委屈。可在老管家说完那一番话后,白夫人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直到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将她视为一家人,甚至连一个庇护所都不肯提供。
白父怔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再次气疯,在房间里乱砸一通,白母将自己的小儿子拉到一边,避免他被误伤。
“要我说,一切都怪白非月,那就是个丧门星,都是他给家里到来这么多灾祸!”白夜又疼又委屈,这会儿面对着自己的亲人,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了。
少年未变声时期的嗓音本就较为尖细,这会拔高声音更是刺耳。这话却像是一通冷水,泼到了白父的头上,强迫他冷静了下来。这一刻,他终于想起,这个差点就被他遗忘的大“儿子”,若是他还在白家,城主肯定不敢就这么算计白家……
这一刻,白父完全忘记了以前他是多么嫉妒憎恨自己这个大“儿子”,又是怎样亲手给他下了蛊,最后还废掉了他!
“有大儿子在白家就能安安稳稳”这个念头如同魔种入了土,深深根植于白父的大脑之中,他想的几乎有点走火入魔,耳边却传来小儿子喋喋不休的怒骂声,白父终于忍不住,转身朝着小儿子大吼一声:“你这个孽畜,给我闭嘴!”
白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父亲如此对待,还是为了那个怪物,祸星白非月,心中一时间无法接受,白夜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你骂我,你居然为了那个祸星骂我!”
白父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他:“动不动就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白夜又惊又怒地扑进自家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
要说白府中的这些成年人中最溺爱孩子的,白母排第二,根本就没人排第一。这会儿白母也不乐意了,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质问丈夫:“你又在发什么疯?儿子的话哪里不对了?你少把气都发在儿子头上!”
白父这会儿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这般宠溺无度,他怎么会长成现在这个德行!不说其他人,他要是有他兄长的一半,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听到那两个字,白母脸色瞬间大变,白非月一直是他的耻辱,纵然那不男不女的身子是他们夫妻二人造成的,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她就恶心的想吐!更叫她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丈夫居然拿自己的儿子跟那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做对比,这不是诛她的心吗?!
“你还还意思提到那个畜生,我儿子哪里说得不对了?若不是那个畜生将白家发展成这样,城主至于这么着急对白家出手吗?!”
【读者群:567991787新书:掌阅《他的心中有鬼》】
1329 做个交易()
白父都不敢相信这种话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妻子说出来的:“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他是你亲生的!”
白母冷笑:“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生出他的时候将他掐死,让他能活着长大祸害白家,还占据了本属于我儿子的位置!”
白母对于白非月这个“大儿子”根本没有一分属于母亲的恋爱,也正是她的这种态度影响了白夜,导致他十分仇视自己那位“大哥”,觉得是他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实际上,他们俩根本就没有相处过。
“你这个糊涂的女人!若是非月还在,城主根本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对我白家出手!”想到这里,白父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要去嫉妒自己的亲生孩子呢?起码白家交到他手上,根本不会走向灭亡的境地。管他的性别到底是男是女,也不一样比白家的孩子优秀百倍吗?
做了几十年的枕边人,白母哪能看不出白父的犹豫和后悔,浓重的耻辱感纠缠着这个女人脆弱的神经,使她忘记了平日的温柔小意,直接对着自己的丈夫开了嘲讽:“老爷你可别忘了,那个孽子可是被你亲手打成重伤的,你还给他下了蛊。那么重的伤势逃到外面,根本就不可能活的下来。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成为了一具被野兽啃咬的腐烂尸体了。”
白母直白的描述令白父更加后悔,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狠狠抽自己几巴掌——他为什么就要那么做呢!恐怕这会儿白非月真的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根本无法拯救白家与危急存亡之中。而且就算他还活着,怕也把白家视为仇人了吧!
白母犹嫌戳自己丈夫肺管子戳的不够用力,继续道:“老爷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那样天真。就连我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都能看的出,城主想要对付白家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这会儿正好被他找到了由头。对他来说,放过白家这块大肥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现在白家应该如何自救吧!”
白父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直在自我安慰,不愿意揭露真相罢了。这会儿被自己的老婆说出来,白父颓然地叹了一口气,面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的确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因着白家失势的缘故,城中的形式一下变得很紧张。城中的大大小小的家族几乎都紧闭家门,不敢外出,生怕招惹到什么是非,成了城主的下一个开刀对象。
因为这个缘故,街上的人少了很多。整个城镇之内显得冷冷清清的。
苏幕遮这会儿正坐在桌子边练字,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了。只是在这里,他练的字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字体。
堪堪写满了三大页纸,苏幕遮停下笔,准备休息一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心中突然一动。苏幕遮放下
茶杯,从口袋中取出那张感应符,果然看到他在自己手中化成了一抔灰。
是那个跟着白非月一起的小姑娘白樱正在呼唤他。
苏幕遮想了想,召唤出鼠爷,他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打开窗户,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从窗子中跃下,带着鼠爷一起飞快地消失在了昏暗的光线之中。
这次因为背上没有背着个小姑娘,苏幕遮也不必隐藏自己视力的,奔跑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几分钟之后,苏幕遮便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那处洞穴前,从外观来看,他上次设的法阵还没有被破坏。作为法阵的“制作者”,苏幕遮很快就找到了山洞的入口,抬脚走了进去。
昏暗的洞穴较之于苏幕遮上次所见,已经干净整齐了很多,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子药香味。苏幕遮绕过一块大石头,很快就看到了正在给白非月喂药的小姑娘白樱。
对了,这里要提一句,白非月已经清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倚着墙壁一边喝药一边跟白樱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这二人一齐回过头来,正好跟苏幕遮的视线对上。
“苏先生!”看到苏幕遮的一刻,白樱大喜过望地喊叫了出来,好悬还记得自己手中端着药,没有直接蹦起来。
“我来了。”苏幕遮对着她点点头,随即走了过去,站在一个比较近又不显得失礼的距离上,看着白非月:“白先生现今感觉如何?”
白非月的脸色还是有些白,但是眼睛透亮,显得很有精神:“我昨日就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多谢苏先生的药,也多谢苏先生能够救我们于危难。”
——白樱年纪小,看不出那些药丸的珍贵性。作为亲身尝试者,白非月哪能不知道这些小小的药丸有多珍贵?这个国家医药行业并不发达,因为有木系元素师的存在,可以用木元素为人治病,白非月担任白家家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位木系元素师的治疗能力能比得过这几颗小小的药丸的。(当然,这里面也有苏幕遮给白非月用的都是好药的缘故。)
苏幕遮摆了摆手:“既然我遇到了你们的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你的力量,我实在是没办法帮忙恢复。”
灵气和元素之力并不同源,苏幕遮对元素之力的运行方式的确是知之甚少。
“能捡回这条命,于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白非月垂下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白樱看到自家哥哥这么难受的样子,连忙安慰:“哥哥你别难过,以后我陪着你生活。”
白非月这才微微展颜,伸手捏了捏白樱的小脸蛋:“都说我是你父亲了,你天天叫我哥哥可是差辈分了。”
白樱鼓起小脸,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样子”。
白非月摸了摸白樱的头,又将视线转向了苏幕遮:“我总觉得,苏先生有几分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因着洞中光线昏暗,白非月只能看清苏先生大致的轮廓,不过饶是这样,她仍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在驿站中我们曾遇到过,白先生教训那几个恶人的英姿我到现在仍旧记的。”苏幕遮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
他这么一说,白非月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心中赞过苏幕遮的容貌来着。“那还真是有缘。”
那个时候他还是白家家主,而如今……白非月想到今日下午自己听到的那段话,心中冷笑不已,也就是他那愚蠢的父亲,才会相信那位城主的建议。
其实白非月早就知道为了白家那个家主之位,自己的父母弟弟肯定会对自己下手。他虽然有所提防,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而正是因为这次的轻视,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至亲之人,究竟有多无耻和狠毒,为了对付自己,甘愿冒着风险找了一样又一样的禁药。
上苍怜悯,让他遇到这位苏先生,捡回了一条性命。既然好或者,那该报的仇,他都会报,纵是他现在丹田被毁,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还不知道苏先生怎么称呼?”
“苏幕遮。”
白非月赞道:“真是好名字。”
一直安静趴在苏幕遮脑袋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引起旁人注意的鼠爷,终于受不了这两个成年人的磨磨唧唧了,当即攥着苏幕遮的头毛站了起来,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