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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季管家与李承业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这两只稻草人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亲手制作,再用傀儡术辅以控制的,所以他们才能在田间行走自如。但如果没有季管家的命令,他们就与普通的稻草人无异,根本不可能擅自行动
季管家的目光又落到了苏幕遮的身上,他厉声质问道:“小子,是不是你又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苏幕遮简直都要笑了,他闲闲地道:“李先生,季管家,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能够瞒一辈子么?李先生,你的两个兄长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李承业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他看着那两个稻草人,颤抖着声音道:“……大哥,二哥?”
“原来三弟还记得我们啊。”一只稻草人开口了,声音诡异,“我以为三弟早已经忘记杀了我们的事呢”
另一只稻草人也道:“杀了我们之后还能伪造出我们是自相残杀,骗过了警察的眼睛;因为怕我们的报复还在别墅外设了防护。三弟你和你的管家还真是好手段啊”
饶是李承业的心已经黑透了,但对于这两个惨死的兄长他到底还是心怀愧疚的,他不敢去看那两个稻草人,而是对着季管家求救道:“管家,快救我”
季管家握着刀冲向了两个稻草人,三人顿时缠斗在了一起。
苏幕遮看着转身跑进了裂缝中的李承业,勾了勾嘴角,低头道:“鼠爷,出来吧。”
“来了”鼠爷立即从他的口袋中跳了出来,牙爪并用,很快就解开了苏幕遮身上的绳子,然后又跳到了另一边去为其他两个人松绑去了。
苏幕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越过正在打斗的三人,对风玄镜丢下一句“保护好李诺”,就往裂缝中追了过去。进入了裂缝之后他才发现,裂缝很长,道路也比较崎岖,真不知道腿脚不方便的李承业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
终于穿过裂缝,苏幕遮来到了一间房间之中,而这房间正是李承业的房。李承业并不在房间中,苏幕遮便化出獠牙长剑,对着房间内喊到:“出来”
倏然,一团黑气猛地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以铺天盖地之势向苏幕遮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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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女()
那团黑气突然从天花板上落了下去,以铺天盖地之势向苏幕遮扑去。这黑气形状全无,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嘴中布满了尖利的獠牙,牙缝中还嵌着鲜红的肉丝,隔的老远,就能问到令人几欲作呕的腥臭气息——这正是那晚想要偷袭苏幕遮的那只精魅。
苏幕遮自然不会惧怕他,他不但不躲避,反而执起剑直直朝黑气迎去。眼看着就要撞进黑气的嘴中了,他及时抽出剑,向那张大嘴中刺去。
黑气咬住了剑,瞬间就制住了苏幕遮的攻击,正当它洋洋得意之时。苏幕遮却反手一别,那獠牙长剑就乍然冒出金光,立即就将它嘴中的牙齿别掉了大半
黑气痛呼一声,立即飞身回去,隐没在了墙壁之中。
苏幕遮倒也不急着去追,而是站在房间里喊到:“李先生,我知道你就在这个房间之中,不用躲了,快出来吧。”
他一开始就在这房间里感受到了李承业的气息,但他知道李承业必还留有其他后手,就没有贸贸然去找他,而是就在原地等待那“后手”的攻击。
“来了,”果然如他所料,李承业见黑气不敌苏幕遮,便从墙壁上的那扇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并不担心苏幕遮会对他不利,悠哉悠哉来到了桌后面坐下,道:“苏幕遮,你倒是聪明啊,我和季管家精心准备这么多机关,却在几天之内就被你破坏殆尽了。或许我当初,就不该同意李诺带你们带到我的庄园之中,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唉。”
苏幕遮对此不置可否,他也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往上边一坐,同李承业面对面:“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若李先生你当初在想要找李宏斌夫妻仇复仇时,没有那样歹毒地杀死你的两个兄长,也没有夺去那两个无辜游客的性命,或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境遇了。所以说,这一切,可都是因果报应。”
李承业笑着道:“说得好,说得好,但我可从来不相信因果报应这一说即使你在这一局中暂时占了上风,我也未必没有其他对付你的手段。总之这次的交战,谁胜谁负可还不一定。”
说罢,他拍了拍手,地上顿时裂开数十个小洞,而后每个洞中都爬出了一具干尸。这些干尸有些像木乃伊,它们的皮肉干瘪发黑,紧紧地贴在骨头上;指甲锋利,泛着红光的眼中充满了杀戮欲;它们都蓄势待发着,时刻准备扑过来将对面的人撕成碎片。
苏幕遮看得分明,那为首的两具干尸竟然长得与李承业的两个兄长——李承宗和李承祖一模一样
猜出这些干尸的来历后,他立即愤怒地站起了身,身下的椅子随着他的动作瞬间化成了细碎的粉末。饶是苏幕遮平日脾气很好,此刻也难免怒不可遏,他对着李承业吼道:“李承业,你怎么能这样丧心病狂?在你兄长生前,你为了遗产害死他们还不够;他们死了,你竟然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放过,竟然将他们炼成了干尸,让他们的灵魄不得安生。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亲人的么?”
那些干尸见他这样明显充满了威胁性的动作,俱是低吼了一声,纷纷朝着苏幕遮冲了过去
“比起我妻儿的性命,这些外人的贱命又都算得了什么?苏幕遮,我告诉你,这些干尸就是这几年在我庄园中死去的人。那些知道真相的佣人,在离开庄园之前都被我杀掉了。你放心,这一战以后,李宏斌一家人还有你那个小伙伴,都会变成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哈哈哈哈”想到这种画面,李承业笑得万分张狂。
苏幕遮提剑劈向了李承宗的“身体”,这干尸不知是被用何种方法炼制的,竟然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在獠牙长剑与它身体接触的一刹那,只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金属碰撞的声音——苏幕遮甚至都没有伤到它分毫
见状,剩余的十几具干尸的进攻愈发迅猛,誓要让苏幕遮在今日葬身于此地。
苏幕遮狠狠踹开离他最近的那具干尸,巨大的力道让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立即回身一拳砸在了身后,准备偷袭自己的一具干尸的胸口处,那干尸的胸口立马就凹下去了一大块
李承业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突然感到有些心慌,他知道这银眸青年有些法术,但不想他的体能居然也如此之高。可这,这怎么可能?渡灵师的身体不都应该是很孱弱的么?
苏幕遮三拳两脚击退了包围在身边的干尸,趁着稍有空闲之际,立即将体内的灵气渡入了手中的獠牙长剑之中——这也是饕餮告知他的,在獠牙长剑的中央,其实有一个空腔。若以纯净的灵气渡入其中,那它便能再升一级,可以轻易地对抗一切污秽邪恶之物了——果然就在灵气充满的下一秒,獠牙长剑就由玉白色变成了银色,灼灼其华,耀目至极
那些干尸见到这种变化,纷纷低吼着向后退去。它们虽然已经与傀儡无异,没有什么理智思想可言,但这种天性上的压制还是令它们惧怕不已。
但苏幕遮却不会放任它们逃脱,。他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干尸的周围,将一柄长剑挥动的虎虎生风,剑刃所到之处,那些干尸就像豆腐一般被轻易地削去了头颅——与诸多物种一样,脖子处的窍门便是它们的死穴,只要脖子被斩断,它们便自然失去了行动力。
待苏幕遮斩掉了最后一只干尸的头颅后,他踩着满地的残肢,缓步来到了李承业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然后提前剑指着他的喉咙,道:“我不杀你,跟我出去见你的兄长,向他们忏悔赔罪,然后去警局自首。”
李承业在桌子后面缩成了一团,他完全没有讲苏幕遮的话,而是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强大……”
苏幕遮皱起了眉,他收起剑后,蹲了下来,对着这个看起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男人道:“你在说什么?”
李承业却似惊醒了过来,他一把推开了苏幕遮,吼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大?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渡灵师的体质不应该都是极为虚弱的么?你,你……怎么可能?”
苏幕遮却从他这毫无逻辑的话中模糊得到了一些信息,他握住李承业的肩膀,将他提起来放在了椅子上,严肃地问道:“你,莫非还见过其他的渡灵师?”
李承业在同他那纯净的银眸对视的时候,恍惚了一瞬,然后连忙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个镜框来。
苏幕遮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这只镜框,就是他当日在水镜里看到的,李承业细心擦拭的那一只镜框
李承业爱怜地抚了抚镜框中的照片,这才将它递给了苏幕遮,颓丧道:“这上面是我的妻子季婷婕。你看了这张照片,自然就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了……”
苏幕遮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他接过镜框。看到镜框中的照片上,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子,她五官柔美,气质恬淡而典雅,而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当属那一双琉璃般纯净的银眸了。
“这是,女渡灵师?”苏幕遮盯着面前的照片,心中着实有些震惊。
“我妻子天生便是一双银色的眼睛,她可以看见鬼怪,会制作符纸,也会一些小法术。”李承业沉声解释道:“她一家人,除了她之外,每个人的眸色都是正常的。好在她的祖父曾经也是一名道士,他教婷婕学习了一些法术,还告知她,她是天生的渡灵师——但是婷婕的身体一直非常虚弱,所以,我以为,我以为渡灵师的体质都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又多憎恨这种体质么?既然上天已经赋予了我妻子这么多特殊之处,那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呢?直到后来,我在庄园中见到了你……”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和我的妻子是同一种身份,同一种体质。后来你时不时地就会眩晕过去这一点,更加让我确定了这个渡灵师身体虚弱猜想,但,但……你今天的表现却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李承业看着苏幕遮,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苏幕遮,难道我的猜想一直都是错误的么?”
苏幕遮沉吟了半晌,才斟酌着开口:“事实上,关于男女渡灵师的体质能力是否相同这一点,我无法回答你。我的身体自小一直都很好,因为我能自动吸收灵气,而这些灵气淬炼了我的筋脉和骨骼。所以我活着的这二十多年来几乎没有生过病,身体也是十分的健康。至于经常昏迷这一点,我想是因为某一次的受伤,让我的身体机能收到了损伤所致。”
李承业几乎是屏息静气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在有关妻子的问题上,他唯恐会遗漏一个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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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稻草人终章(李承业之死)()
他将相框又还给了李承业,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我收了一个女徒弟,她也是渡灵师。……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我暂时将她的觉醒能力压制住了,所以她现在还算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拥有感知危险气息的能力。她的身体还算健康这个健康的标准是和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