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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隐瞒,别无他法。
白非月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发现,厌恶自己的这具身体的,除了他自己,还有他的父母——多么可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明明就是他们,他们有什么资格厌恶自己?
此时的白非月,终于清晰地认识到,她的父母其实并没有真心地疼爱他。他们喜欢的,只是那个拥有男性身体,能力高强,方方面面都十分出色的儿子。因为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让他们保持优渥的生活。
有的时候,白非月甚至会阴暗地想,他干脆去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白家其他人好了。不过这毕竟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白非月最终还是放弃了。
年岁越大,他跟父母之间的感情就越疏远。一方心中仇视,一方厌恶躲避,双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持了。
转机,发生在白非月十七岁那年。白母再次怀孕了,夫妻俩自然是兴奋异常,对于腹中的孩子寄托了极大的希冀。这一次,他们请了不少医生,确定这一次,白母怀上的的确是一名男婴。夫妻俩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身上,对于白非月几乎没有任何的关注。
毕竟在这对夫妻的心种,白非月那畸形的身体,到底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看到他,他们就会想到当初那段波折颇多的生活,对于白非月自然多了几分不喜。
对比,白非月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他默默地将自己的房间搬到了白府最为偏僻的地方,然后,不问世事。专心修建。赤无也是在那个时候,正式成为了白非月的仆从的。
一年之后,白母诞下了一个孩子。如她所愿,这个孩子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儿。然而白父白母该来不及高兴,就得到了一个让他们心中发凉的消息——这个男婴,根本没有觉醒任何的的元素之力,没办法修建,说句难听的,这在白府中,根本就是一个连下人都比不了的废物。
白父白母被这个巨大的打击弄得久久都没办法言语,更加没办法接受。可是,这个世间,有改变人性别的药,却没有激发元素之力的药。因此白父白母只能接受了这个噩耗。
多么可笑,他们一心想要一个儿子,第一次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儿,偏偏这个女儿天赋十分之好,偏偏被那秘药改造得不男不女。他们心心念念好不容易生出来一个男孩儿,男孩儿却没办法修炼,这对于这对汲汲营营的夫妻俩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后来,这夫妻俩人思来想去,斟酌了很久,决定还是把家主之位传给白非月。且不说他的身体如何,起码他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终于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却发现,大儿子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大儿子对他们变得冷漠无比,再没有了之前的孺慕之情。
更大的打击是,在第二天,白非月就向白父发起了挑战,这个挑战的赌/注也很有意思——若是白非月赢了,白父便需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这简直就是把白父的脸皮放在地上使劲儿踩。
在白家,家主之位的传递,大多时候都是由老家主自愿易位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挑战的情况,可是挑战这一条却又是被写进了家辉之中,因为,白父连拒绝的可能性都没有。
因此接到挑战的时候,白父的整张脸都变黑了,恨不得去找到自己的大儿子,狠狠给这个不孝子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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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恨不得去找到自己的大儿子,狠狠给这个不孝子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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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突然胃痛,想吐。)
1224 太多心思()
? 白非月天赋了得,在修炼一事上,更是十分得用心,多年以来,从没有半分懈怠。所为功夫不负有心人,长到十八岁的白非月,实力已经非常高了。他平时里倒是有心隐藏,所以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实际上,在整个白家中,能打得过他的人,可以说几乎没有。
白父的实力虽然也不错,但是对上自己的这个“儿子”,却也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得份。几个回合迅速地打完,白父五场全部落外,可以说面子里子全都丢得干干净净的。
打完之后,在族老的见证之下,顶着其他族人诡异的目光,白父灰溜溜地宣布了,他将族长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白非月。
白父的确是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能够继承这族长的位子。但却不是这个时候,当然,也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比斗完毕,白父准备私下里去找白非月好好“谈一谈”,然而白非月懒得理他,去府里完成了交接工作之后,就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对待白父的“拜访”,他根本不见。
这可把白父气得胸口都痛了,在心里大骂白非月是个不孝子。回去见白母的时候,有对着白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白母本来就不喜欢这个拥有着畸形身体的孩子,经过此事后,更是恨不得自己当初就没生过这个孽畜好。
夫妻俩一气之下,干脆不再去见白非月,明明在一个家庭里,却几乎跟他断了联系。两人专心地照顾着小儿子,期望把他培养成比白非月更强大的人。但是事与愿违,这个被他们寄托了极大希望的小儿子,不仅长到五岁都没有觉醒元素之力,甚至身体都比不得普通的小孩儿好,三天两头就生病,身体弱的可以。
虽然如此,但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了,白父白母虽然失望,但是仍是万分体贴地照顾着这个孩子。对于白夜的宠爱,与当初对待白非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非月自然也是能够看出这一点的,不过对于父母,他早就没有了什么感情,所以对于白父白母的区别对待,厚此薄彼并不觉得有多么失望。转而把所有的心思花到了修炼与管理家族纸上。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就将白家的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果然如白父最初希望的那样,让白父各方面的实力都更上了一层台阶。
处理好了家庭的事情之后,白非月爱上了出门四处游玩,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面,并不回家。白父白母见不得他,所以根本不管他的行踪。
早说一直这样也好,毕竟双方对彼此都是相看两厌,少见面也能少收点气。但是这几年,白父白母不知道在抽什么冷子,对白非月突然又变得关心起来——关心他的身体,关心他的修炼进度,关心他每次出去都去了哪里。对比白非月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有的,只是烦不胜烦。
所以这一次见面,他干脆把话说得十分难听,那两位都是爱面子的,被他这么一起,起码有三四天的时间都不会再打扰他。
*****
白非月出了大堂之后,说是要找他的弟弟,但是实际上,他一年回家的次数极少。根本就记不起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住在哪里。所以出门之后,还是找了个仆从,让他一路带印,最后才找到了白夜的房间。
白夜今年不过八岁,论年龄甚至还没有白非月带回来的白樱大。但是到底是受父母宠爱的,这居住环境,可以说是整个白府里最好的,坐北朝南,冬暖夏凉,在靠近南面的那一侧,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栽种着几棵金丝柳,在这个时节里长出了满树的叶子,金边勾勒着中间嫩绿的部分,微风一吹,煞是好看。池塘里面还养着色彩斑斓的鲤鱼,整个区域都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甚至连白夜单独居住的地方,也比白非月的房间要大上不少——这是白父白母跟白非月要求的。白非月也直接同意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白夜才那么大的一点儿年纪,又是他的胞弟,他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跟他计较,闹得不痛快。
不过对于这个孩子,白非月始终是喜欢不起来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孩子的品行性格太像白父白母了,若不尽早矫正过来,那么以后恐怕难成大器。
不过白非月是不会过来管这个闲事的就是了。
在照料白夜的仆人的带领之下,白非月进入了白夜的房间之中。一进门,他就看到白夜正斜依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似是看的十分入迷,因此对于兄长的到访,在第一时间他都没有察觉出来。
还是白非月稍微弄出了一点儿声音之后,白夜才被“惊醒”过来,忙从软塌上下来,要给白非月行礼。
白非月看着这孩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觉得十分好笑——这孩子满肚子的心眼,还真不像一个八岁的小孩儿,一进门就妄图给他来个下马威,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你若是不原谅我就是我的错”的模样。
真是的,小孩儿就不能有点儿小孩儿的样子吗?就不能天真可爱一点儿吗?这种样子,看的人心里实在隔应。还是自家小樱可爱——白非月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白夜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这位兄长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有点儿毛毛的。因为在地上站得久了点儿,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挣得肚子那里生疼。
旁边侍奉的仆人连忙上前去将白夜扶到了软榻上躺好,又给她喂了药。其中一位侍女还十分不满地朝着白非月一眼,“家主这样做就是不妥了。小少爷毕竟身体不好,不能久站,否则很容易诱得病根,小少爷不是对家主不敬,只是身体实在是不好”
“月桃,别说了。哥哥也不是故意的。”白夜出声打断了侍女的话,也转头对白非月道:“哥哥不要生气,月桃只是担心我的身体,并不是故意冒犯哥哥的”
白非月进来以后,从头到尾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呢,他这弟弟倒是一句接一句的根本停不下来。他觉得十分牙酸——要是这房子里的仆人真的管教的好,就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而他那弟弟若是真心呵斥得话,也不会在那侍女都把话说完了白出声阻止。他记得这本书是灵异文,而不是宅斗文吧,怎么他这弟弟,在其他方面都不出色,偏偏在宅斗上技能满点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不过说到底的,这些人也就是觉得自己好说话,才敢这么放肆。到底是底下的人心大了,还是他那四十米大刀不光溜了?
白非月轻咳了一声,成功引起了屋里其他人的注意。这才慢条斯理地去桌边坐好,对着之前那敢开口呛他的侍女说道:“你的名字,是叫月桃对吧?”
月桃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但是还是回答道:“是。”
“你是什么时候进白府的?”白非月继续问大家。
月桃不知道白非月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婢进来已经有一年了。”
“既然是一年,”白非月顿了顿,有问:“那你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家主”月桃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既然我是白府的家主,你又如何敢对着本家主大呼小叫的。实在太没规矩了。”白非月放下茶杯,随口唤道:“赤无。”
沉默的赤眼仆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立在白非月的身边,听着他的吩咐,直接讲月桃从房间里脱了出去,中途不论她如何哭嚎求饶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房里的一个仆从就被这样“清理”了。白夜的脸色十分不好,嘴唇都隐隐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