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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衣秀士他们看到仇九的身体在一点点的修复时,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元婴期的修魔者,这六人中随便哪一个都能轻松的杀死他。可偏偏,这小子的身上,发生了六个老魔都没见过的事情。所以,他们看到的这一幕,令他们完全的愣住了。
六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之后,黑袍魔人突然发问:“小子,你是雷皇谷的人?雷皇和你是什么关系?”其余五人陡然想起,方才在空中,仇九化身成雷茧的情形,一下子都把心提了起来。
若不是看在雷皇飞升,雷皇谷的精锐也都尽丧的份上,这六人又怎么敢对雷皇谷名下的轮回城大小姐动手。而这少年,使用的魔元力,简直就和雷皇一模一样,难道说,他是雷皇的……
“不管他和雷皇是什么关系,今天都得死在这里!”玉虚子先一步开口,左手“招魂摇铃”发出“叮叮叮”的三响,右手恢复原状的面幡突然无风自动,黑黝黝的幡面波起层层波纹,似有异物将要破幡而出。
白衣秀才手中折扇一扬,接口道:“不错,此子不除,将来便成我等大患。老道士,我和你联手!”言语之时,手中白扇阴鱼游动,在他魔元力的加持下,枫林之中突然吹起阵阵阴风。一道青面獠牙的鬼首大门若隐若现,黑雾弥散开来,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把月夜枫林变成了森罗鬼域。只见鬼首大门缓缓开了条缝隙,来自幽冥的鬼气顿时冲了出来,鬼哭之声充斥四野。
白衣秀才转头问玉虚子道:“道士,你们阴山派的‘天尸’要多少阴魂喂养才能出幡?”玉虚子回道:“一百五十个阴魂便可出幡,再用我的鬼婴喂养,足以灭掉履冰期以下的修魔者!”
一听需要一百五十个阴魂,白衣秀才顿时皱眉。
有道是天理循环,万物皆是先要有所舍,方才能有所得。这幽冥鬼域不是白衣秀才家的后花园,想要多少阴魂,便取多少阴魂。用魔元力开鬼门关,借阴魂为己用,事后再还回去,至多不过消耗些魔元力罢了,修炼些时日就可补回。可若是取了阴魂而不还的话,那付出的代价就有些大了。
一年的修为换一个阴魂。一百五十个阴魂,就是相当一百五十年的修为。
难怪白衣秀才会为难。
好在,玉虚子接下来的话给他解了围:“对付这小子,用‘天尸’就有点小题大作了。汪公子你只需要把冥道一直开着就行,我要借用冥道的鬼气,加强我这聚魂嶓的威力!”
“好!”白衣秀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玉虚子面幡一扬,第一个冲向了仇九。
“小桂妹妹,到我身后去!”仇九闪身将小桂挡在了背后,却听小桂低声道:“小哥哥,不用担心我,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仇九闻言一愣,还未及开口,玉虚子已经杀到。
仇九右掌带起一团电光,一条银蛇紫电疾窜而出,直击玉虚子正面。玉虚子不闪不避,只将那面魔幡往身前一挡。紫电“咻”的一下,竟然被魔幡吸了进去。而那幡面依旧黑沉如墨,一点损伤都没有。玉虚子“嘿嘿”一笑,持幡继续前冲。
仇九右掌一抬,一条接一条的电蛇疾飞而出。玉虚子故技重施,一面魔幡将仇九发出的电蛇照单全收了进去。几次下来,两人相距不出两米。玉虚子持幡飞起,对着仇九当头盖下。
“去死吧!”魔幡之中陡然伸出两只大手,一把抓住仇九两肩便将他往幡里拉扯。仇九体内魔元疾转,体表电甲浮起,强大的电流通过抓住肩头的这两只大手,无一遗漏的冲入了魔幡之内。
修魔法器与主心通,玉虚子顿时觉得身子一阵乱颤,体内魔元被电得顿时紊乱了起来。白衣秀才见状,正欲出手帮忙,却听玉虚子颤着声音说道:“你们还不动手!只要将他逼进我的幡内,他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六打一算什么本事,老子开山王才不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开山王退后了一步,不屑的说道。
“滚一边去,刚才抢那丫头片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你还是个要脸的人。”姑奶奶的蛇杖上浮起一道青光,陡然朝着仇九撞了过去。
“唉,真是个要命的小冤家。”雨师师幽幽的叹息声,听得场中几个男人都有些心疼。护花铃铃响,雨师师先一步挡在了那道青光之前,白色丝带如同白龙舞空,一下子将那道青光震退了回去。
姑奶奶气的脸色发绿,怪叫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来坏姑奶奶我的好事,我先杀了你!”怪叫声中,连人带杖扑向了雨师师。
这边仇九略微扫了眼雨师师这边。
早些年,他曾经听那个人说过护花铃的诸多妙用,明白此物可攻可守,算得上是合欢门的镇门之宝。先前他见雨师师亮出护花铃时,大吃了一惊。可此时见她与那姑奶奶交手时的使用,当即看出,这件合欢门的镇门之宝,在雨师师手上,仅仅只发挥了十分之一的威力。
“小哥哥小心!”小桂的提醒顿时将有些分心的仇九拉回了这边的战场,神识之中,仇九感觉到地下十多米深的地方,正有东西飞快的朝着自己钻过来。
是那只地老鼠么?仇九冷哼一声,右脚轻轻一跺地面,于脚下形成一道雷电屏障。
地表之下的地鼠似有感应,突然变向,且提前破土而出,双手扬着铲子扑了上来。仇九正待动作,却听小桂道:“小哥哥,让我来帮你!”不知何时,她的纤纤小手中已经提着一盏圆圆的白纸灯笼,灯笼中焰着森森的绿焰,映得那张娇丽的小脸都显得有些诡异。
却听小桂娇声道:“一天为父,二地为母,生养同根,人鬼殊途。森森鬼域,悠悠冥途,引魂灯前,显我归路。”
第二十一节
随着咒词声起,一条黄泉冥道现于小桂脚下。冥道之长,一眼望之不尽,随着小桂的引魂灯轻挥,地鼠脚下同样现出一条冥道,瞬间延展开来,与小桂脚下的冥道相连并接。地鼠只觉得身周突然一暗,眼前黑雾腾腾,伸手不见五指。放出神识探测,却也不过半米范围。心慌之下,连忙止步,却听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鬼叫,如同炸雷响于身旁,饶是地鼠修为深厚,也不禁被吓了一大跳。手中双铲不加思索的朝着身边横扫,却发现身周空无一物,黑暗之中传出森冷的鬼笑,似是在嘲笑他的无用功。
正当心慌之时,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点微弱的灯火在阴风中欲隐欲现。地鼠心中暗道:“这一定是那个丫头的灯笼!”紧了紧手中的掘地铲,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方向扑去。倒不是他心慌之下忘了飞行,而是身周处境不明,妄自飞行只怕引来更多不测,是以甩开大步前行。
地鼠一路疾赶了三四分钟后,顿觉不妙,心中暗想,自己一路飞步,早就走出了有千米距离,但那灯火仍是在自己身前十几米的地方悬着,看似贴近,却遥不可及。他当即掉头便向反方向行走。
不掉头还好,一掉头,地鼠顿时吓了一跳。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身后,竟然无声无息的跟着一批阴魂。阴魂们整齐有序的排成一字长蛇阵,见那地鼠突然转身,阴魂队列顿时一阵混乱。只听“叭”的一声脆响,一团黑烟凝聚成鞭,以迅雷之势陡然抽在了地鼠的后背,暗处里更是传出一阵凄厉的鬼啸。
地鼠顾不上背心那火辣辣的疼痛,双铲一护胸前,喝道:“有种给老子出来单挑!”喝声刚落,一条黑鞭如毒龙出洞,“叭”的一声抽在了地鼠的脸上。这一记来的又快又急,虽然地鼠已经全神戒备的护住了前身,却仍被抽了个结结实实,疼得地鼠那张老鼠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先躲躲!”地鼠忍痛挥动双铲,便要地遁而去。却哪想到,铲子刚一触地,地面中突兀的伸出十几只腐烂肮脏的鬼手来,唬得地鼠连忙运起魔元力,“呼”的一声腾空而起。
离地尚未二尺高,但听又是一声鞭响。吃了两次暗亏的地鼠赶紧将双铲舞成一片,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将全身护住先。
只见长鞭当头而落,地鼠虽用双铲格挡了一下,但那鞭上的劲力却是一五一十的全传到了地鼠身上,一下子又将他逼落到了地面。那十几只像芦苇一样随风摆动的鬼手,一下子缠了上来,将地鼠死死的扣在了地面。
紧接着,地表泥土一阵颤动。地鼠的神识探测到,地下有着数十个尸体正在努力的朝着自己这边钻过来。眼看着一个个怨魂腐尸破土而出,地鼠一脸的惊骇,那些腐尸的身体早就被虫蛀鼠咬的残缺不全,形象诡异。看到在地上不停挣扎的地鼠时,它们那空无一物的眼眶中,突然燃起了两团幽幽鬼火,在它们的眼中,这个在地上扭来扭去的家伙,就和砧板上的新鲜肥肉没什么区别。带着一脸的贪婪,它们朝着地鼠缓慢行来。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感觉到害怕呢?
等死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在彻底的失去生命前,面对即将来临的必然毁灭,内心中升起的那种无力与恐惧,足以令最坚强的斗士都为之崩溃。地鼠的觉悟还没到斗士那一级,自然也谈不上坚强。恐惧,使他那张老鼠脸扭曲的更没了人样。
他瞪大了那双细小的老鼠眼,鼻子里“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他胸腔里的心脏,每一次强力的跳动,都会像炸雷一般响起在他的耳边。就在腐尸们缓慢的朝他走来的这一分钟里,他看到了生命流逝掉的痕迹。在恐惧的压迫下,这六十秒的时间,对他来说,已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地鼠张大了嘴巴,准备着发出弥留人间前最后的惨叫,却突然发现,嘴巴唯一起到的作用,竟然是加快了他喘息的频率。在一呼一息的快速变化中,他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胸腔里不安份的跳动着,随时都可能从喉咙里蹦了出去。
人死之前,会想起什么呢?
地鼠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往的记忆?那是什么东西?最爱的人?别开玩笑了。地鼠那个被恐惧压迫到缺氧的大脑里,唯一记得的,就是让自己脸上那双即使瞪大了,也看不出什么来的小眼睛,完全的闭了起来。
活着,原来是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三十秒过去了……六十秒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预想中的痛苦竟然还没降临到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睁开眼看看,就看看,难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地鼠缓过神来的大脑一边鼓励着自己睁开眼睛,一边又在紧张的幻想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未知产生的恐惧中,地鼠睁开了眼睛。一片白光晃眼,吓得还没反映过来的他,又飞快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在回味过来后,地鼠又试探着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所谓的白光,不过是头顶那轮明月洒将下来的月光。森森的鬼气,暗黑的世界,先前还漆黑阴森的环境已经消失不见。入眼的是红叶随风而落,在月光中舞出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弧线。月光下的枫林,就像一幅无声的油画,呈现出了一个寂静且柔美的世界。
深吸了一口气,地鼠缓缓的站起了身,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少年。多年之后,他仍能清晰的回忆起那个画面。
在银白的月光里,那个英俊的少年,身披一件鲜红如血的铠甲。当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时,竟会浮起一片朦胧的轻烟。那个少年,昂着他那骄傲的头颅,如同一座高山般屹立于枫林之中,印刻在了众人的眼眸里。他就静静的往那里一站,众人的目光就再也无往从他身上离开片刻。
夜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将他散发出来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