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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站在我床头,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气场太强,不能装睡了,我起来,给她倒了杯茶,看月色,打算秉烛夜谈了,可惜,我的嗓子只能断断续续说几个字。
“落落,对不起,师傅我……”
我摇摇头,给她递了下杯子,她松了口气,眉毛又拧成死结。
“他……音儿他还好吗?”
他?音儿?“谈先生?”
“尧之不是去替谈先生看病吗?”
师傅抿唇,语气很是不满,“你知道尧儿那孩子,每次只会说‘好’‘不好’两个答案,再问下去,偏偏什么都说不清楚,哎!”
那的确是尧之的作风,我看着师傅懊恼的神情,想到他们之间肯定有段不寻常的感情故事吧。我摸了下脖子,说不记恨她是真的,不过还是心有余悸。
“谈先生每日与尧之下棋,再教我音律,日子过得很平顺。”至于再深入的感情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敖景,神情还是莫辩。
“他教你魅音了?”她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玉箫,眼神又是幽怨又是痛惜,平时只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怎么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我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的点头。
“也是,他把玉箫也送给你了。”她温柔的摸着玉箫,仿若对待情人一般多情。
“师傅,听说这玉箫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徒儿把它交还师傅吧。”怀璧其罪,这烫手山芋还是还回去吧,虽然我挺喜欢它,很不舍得的。
“你收着吧,既然音儿已经赠与了你。”
我没有推托,我知道她既然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的了。
“这玉箫名为碧玉箫,你看,迎着月光它会散发着碧绿色,通体冰凉,带在身上能御奇毒,强体魄。我正奇怪你为何短短几月就能练成上乘轻功,原来有它的功劳。碧玉箫能使内力变深厚纯正,辅以修行奇门遁甲之术,慧根易通。在江湖的兵器榜上排名甚高,你以后好生携带,切勿被肖小之徒偷了去。”
还是神器呢!我看着那在月光中异常晶莹剔透的玉箫,猜测它是兵器榜上第几名。
过了这晚,敖景又恢复了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仿若没有事发生过一般,可是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看到山头的那一边,一个孤寂的身影迎着月光,独自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有几次我差点忍不住要问她,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与其相思,不如相聚。
也许感情到了一定的浓度,如此安静的想着对方,也是一种幸福吧。
以前我曾在杂志上看过这一段话。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各自的过去中,人们会用一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再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到最后呢,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我们都在努力的忘记,却不知道因此却记得更深刻。
我摸着别在腰间的玉箫,看着那孤寂的月光,脑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28 尧之
尧之自从那天送药给我后,又失踪了,我真不知道他能躲到哪里去干什么。
敖景拍着我的脑袋,说我愚钝,“你以为你一直吃的药是怎么来的!”
呃,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师傅只会制毒药的说。
敖景又拍我的脑袋,她倒是不怕拍傻了我,我摸着脑袋,很疼的啊。
“别对尧之色迷迷的,他不是你能肖想的!”师傅义正言辞的说。
我哪有色迷迷啊,再说我哪里表现肖想他的说,我这个徒弟的地位真不是普通的低。
“你不用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敖景对我招招手,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到屋顶上,我要反抗,我轻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提自己上去没问题了,怎么每次都爱拎着我飞来飞去呢。
“我给你说说尧儿的故事吧!”
这个话题好,我坐着,洗耳恭听。
“你知道尧儿多大了吗?”
我凝眉沉思,虽然尧之的性格有点老气横秋的,可是很多事都没见过,单纯得跟孩童一样,这男子原来也生得如此矛盾。
“十六?”我猜测。
敖景摇摇头,比起两个手指,“十八。”
这个年龄对这里的男子来说是很大的了,真不知道敖景是怎么教孩子的,尧之看上去还是有些不谙世事的样子。
“你知道尧儿的身世吗?他本来是官家的小公子,生下来的时候莲花满园,飘香全城,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迷晕了多少的产公!国师预测天降异变灵狐出世,然后所有指责都对上他了,说他会祸国殃民,他娘要杀了尧儿,他爹就用了一个死婴代替了他,连夜把他送来我这里,一躲就二十年了……”
看我听得认真,敖景突然大笑,“你这样也相信啊!?”
呃?我愣,这剧情虽然很奇异,不过小说不是都有这样说的吗?黑线,又被耍了啊。
“尧儿是大家公子没错,不过没有什么灵狐没有什么国师,他爹娘被江湖人所陷害,才把尧儿托付在我这里……叽叽呱呱呱呱……”
敖景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我都不知道她那段是真的了。
“咦,你刚不是说他婴儿的时候就被你收养的吗,怎么又说到五岁的时候第二次见他……”
敖景怒,“听故事不要反驳!”
“哦……”我无奈的摸摸鼻子。
“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尧之这孩子才这么的……”
“面瘫。”我接。
敖景拍掌,“对!就是这个!我总是想办法让他露出第二种表情,后来你猜怎么样了?”
“下毒?”这个是尧之最温柔的做法了。
敖景眨眨眼,突然大笑,瞬间不见了人影,不详的预感!
果然。
熟悉的轰隆声再次响起,我灰头灰脸的趴在混乱中,看着尧之如神子般高贵的立在阳光中,脸色冷冷的,挥袖而去。
屋顶又塌了……
呼,这次塌的总算不是我的屋子了,我贼贼的笑着,师傅啊,这次你还不是自作孽,你也试一下露宿几天吧!
***
可是敖景是什么人,是毫无规矩毫不顾忌的人,当然就跟我挤被子,还义正言辞的说,她是老人家,不能吹晚风的,我要是赶她出去,她就只能找尧之了……
……
好吧,虽然这个理由不高强,不过对付我也够用了。因为尧之不会对敖景太过分,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
师傅早有准备,抱着几张棉被,大咧咧的躺下来,我被她挤得差点滚下床了,武功高也是有一个好处的,就是只有半身睡床,也不会掉下去。
我有点怨念的看着敖景,她武功不是更高吗,怎么不学尧之睡绳子呢。她说她不是男子,不需要跟他一样吸取日月精华……咳咳,好理由。
夜深,人静,有人似乎第一次跟人合宿,兴奋得睡不着。
“落落,你把尧儿收了吧。”
啥!我惊得差点掉下去。
“师傅你把尧之看做什么人!”之前又说不能肖想,现在又让我收了,在这个世界,反复不是女人的专利好吧。
敖景沉默了,我侧过身去,看到她在月光中幽深的双眸……其实有点恐怖。
“尧儿的娘得罪了江湖中人,他爹在怀孕的时候被下了毒,尧儿自生下来便寒气袭身,如今十八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
敖景的声音很平静,却过于平静,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这份波澜不惊的从容下,掩盖了多深沉的激动。
“所以你们在琼山是为了研究解药?还……没成功吗?”
“你该知道,医者不自医。”
我沉默了,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学艺不久,无法豪气的说包在我身上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寒毒不能根治,只能调理,可是药三分毒,我怕这病会拖垮他,这十八年来尽心的教导他武学,而尧儿他天资聪颖,除外还学了奇门遁甲八卦机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培养了一个了不得的男子。”
敖景呵呵一笑,甚是自豪,“可是,这样的男子却是不易被容在这个世上,世间女子多薄情,谁能待他真心一辈子呢。落落,我们都不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他的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所以一生不能沾情爱,他十六岁前从没下山,除了我他从未见过任何人,更不知女子为何物。我是故意的,他很冷漠,其实却很单纯,甚至不谙世事,他于这个被污染的世界,如初生的孩童一般纯真,我怎么舍得放任他被糟蹋了去。”
“可是如果他一生被我困于此地,该是多么的可悲。我改变注意了,落落,你给他幸福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大惊,立即跳起来,正色道,“师傅,你太看得起徒儿了。”
敖景粲然一笑,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吧,绝不逊色于尧之还有谈音,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你师傅谁啊,徒弟能差得哪里去,而且尧儿有我撑腰,你要欺负他?哼,先掂量着自己的命有几两重吧。”
我笑,有点酸涩,却很感动。尧之虽然表面冷冷的,可是对敖景很敬重,他讨厌与人接触,可是不排斥她的胡闹,似乎还有点纵容。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深,却淡淡的永远不可分割。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只听过尧之喊敖景宫主,可能他也是那个什么千影宫的教众吧。
“你不怕因为这样害了他吗,我不保证如你一般待他。”我认真的看着她,直接的,毫不保留的。她正因为担心这世界没有人像她一样待他好,可是她愿意相信我,愿意下这个赌。
敖景苦笑,“没有感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不能保护他一辈子,即使受伤了,我相信尧儿也能挺过来。我不求你给他太浓烈的感情,只希望你在空闲的时候去看看他就足以了。”敖景如此卑微的想法,何不是这世间所有男子最单纯的想法呢。
敖景的眼神黯然,不知是不是想到她与谈音的那一些往事。
那你的人生完整了吗,我没有问出口,我也没有答应她。
我们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但不是随意两人就可以用来填补。勉强为之,会制出怎样一个悲剧呢。
可是你知道吗,尧之那般骄傲的人,是不会接受这样施舍的感情的。
她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可是在这迷茫寻觅的人世间,我们只是自欺欺人,寻求一点点安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 寒毒
如果我知道这样的结果,那天晚上我就会义不容辞的把敖景丢出去,用尽一切办法打退她所有可能不可能存在的念头!
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这天我刚练完功,就被敖景抓到这个黑房子里,然后锁上门,只听到她那句“尧儿就拜托你了”,便毫无消息。
黑暗中,听觉特别的灵敏。我听到一个人忍耐的浓重的呼吸声,不作他想,这山里就三个人,我想到敖景临走时的话,熟悉的不祥预感又来拜访了。
往前几步,只见尧之一身白衣不整,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挡不住的春色。他的发丝凌乱的披散一床,与那白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无力的趴在床上,瘦弱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仰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眸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氤氲的泪光里满是痛苦,似是哀求似是愤怒,却惹人怜爱。柳眉细梢,睫毛轻翘,轻启的红唇中溢出一丝丝或低或高的呻吟,别样的风情万种,那矛盾的绝色直敲进我的心脏,我往后踉跄一步,这次正面的冲击,实在太刺激了!
我立即背过身去。
我还以为敖景难得正经一次,我错了!她一直都是疯癫的,她居然下这种烂招数!
虽然我们都是百毒不侵,可是春 药这种级数的“毒药”,对我们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来说,反而是补药,只不过吃多了还是会虚不受补的。
这个糊涂的师傅,她以为世间女子多好色,她以为经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