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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我送你一首诗吧!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
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相握在地下
叶 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舒婷《致橡树》)”
白依依眼睛亮亮的,嘴角露出痞痞的笑容,“九落,你该不会在跟我表白吧!”
我哈哈大笑。
“九落,你不是一个及格的宫主,可是你是一个又笨又蠢的好女人,谢谢!可是我还是很讨厌你!”
“白依依,你不是一个及格的弟子,可是你是一个狡猾直爽的坏女人,不客气!因为我很喜欢你!”
“哈哈,可惜,我可不想与你断袖,你这份心意我要辜负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相遇方式,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我无比可惜的叹了口气,白依依却挑眉笑道,“有何不可?”
我笑,的确,我们都是随性的人,“那我们江湖见吧。”握拳相视,“朋友!”
白依依什么都没有带,挥一挥手,踩着晨曦,潇洒的离开了。
这人,真是干脆,连带对感情的洒脱,她的人生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的羁绊。
她来,张扬的,高调的,没有一丝羞怯。
她若是喜欢蓝天白云,便让它拂拭心灵;她若喜欢丽日和风,便让它沐浴青春;她若憎恶阴霾迷雾,便把它撕烂了掷在脑后,她若憎恶淫雨狂飚,便把它捏碎了丢在脚下。
喜欢就是喜欢,憎恶就说憎恶。
高兴的时候,就来一段剑舞;不爽的时候,就刺你一刀利刃。
真是让人妒忌的坦荡啊!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生活。
突然感觉到什么,我抬头一看,笑了。脚尖轻点,瞬间就来到屋顶。
“尧之,怎么也当起偷窥的事来了。”
我歪斜着头,任几缕漏下的发丝轻轻的随风扬起,尧之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凝视那天空,十分高深的模样。
“尧之,这里附近都没有人,把面纱摘了吧?”
尧之还是习惯的无视我的要求,我也不强求,双手交叠置于脑后,懒洋洋的躺着。初生的阳光很舒服,轻轻的洒在身上,暖呼呼的,温柔的顺着我的心情,让我昏昏欲睡。朦胧中,看到面纱揭开了一角,尧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让我惊艳。
要是白依依知道她心心念着的人居然不厚道的在这里偷窥,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呢。不过尧之这人的心思也难猜得很,对白依依不冷不热的,又来看人家离开算什么呢。
“尧之,有喝的不?”我推了下他的肩膀,他给我递来一杯子。
茶?我皱了下眉头。
我夸张的惊呼,“尧之!你真越来越像个老头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喝酒的吗?”
其实我也不喜欢喝酒,我只是想喝果汁……
尧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灿笑,举杯一口饮尽,“有茶也不错!”
尧之摇头,对我的牛饮万般头疼。
“看,太阳出来了!”
我站起来,手指着天空,任阳光淋满了我的一身,仿佛把希望都凝结在指尖,如此的痛快淋漓。
这样的生活,真让我有几分醉意了~!
这一些平淡的日子里,我们平静的活着。我们的心,被生活磨蚀得有些麻木,我们会嗟叹于岁月的无情,我们会责怪命运的多舛,甚至让青春做了岁月的附庸,心安理得。
但当我看到老蚌衔珠、蛹化为蝶,亦或是万涓成河时,我会幡然顿悟,那样的生命平凡,却努力的与岁月抗衡,于编织的辉煌中定格成永恒。
这样平凡的我,也是有着平凡的执着。
为何羡慕白依依,我也能演绎出生命的精彩。
我侧脸看着波澜不惊的尧之。
我问他,后悔了吗。
后悔错过了白依依,后悔当上圣子,后悔与我这般无所谓的人虚度青春吗。
尧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此刻,有他,有我,共享这个清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过后,小九就要去闯荡江湖了!有的亲发现,小九的性格有变化了,的确如此,刚到这个世界的小九悲观、消极、懦弱,甚至连觉得去争取幸福也是奢望,但是,她见的学的领会的多了,就不再是局限于她那小小的世界。有的亲说,女主一无是处,来这里能做什么呢,是重复她前世的经历吗?其实不然,我并不是要写一个改变世界的故事,而是一个小女生成长的故事而已。希望,后面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不知道你们能理解吗^ ^
有什么不妥的感觉记得说哦!感激所有来这里的亲,无论你有没有留言,有没有收藏,有你的脚印就是对偶最大的鼓励~!
、番外尧之(上)
我救了一个怪人。
那一日,天气很糟糕,我本欲把草药采完便上山给谈公子治病,可是路过后山时,发现满地的血迹,腥臭的味道顿时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坏。
天色见晚,这时唯一回去的路,我不知道怎么保证我的白袍不沾上这些肮脏的血液。山里有狼,明天这些尸体应该不在的了,我再举目看天,不日将降大雨,这一地的血迹也会冲掉。
那么我过几天再回来罢!
可我离去的脚步,被一个细微的动作所阻止。
血泊中,有一团麻布在挪动,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它推开身上的尸体,然后露出一张脸蛋,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
空气中散着一股淡淡的异香,混在血腥味中,这是从那团麻布身上发出来的。我微诧,这个人的体质一定很特别。
我挥开那些挡路的尸体,靠近一看。
是个小孩。
他勉强抬起头来,辛苦的把手举到我身前,比划着什么,他微微眯着眼睛,嘴一张一合,神色急切。听气息,他撑着一口气才没有死去,可为什么还清醒着呢。
为什么呢。
我问,可是昏死过去的人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把他救了回去,我赠他良药,我让他允我一个承诺。
我并没有把承诺当一回事,因为我不认为我们日后会再见。
他醒来后不顾重伤就要去救人,听说是一个男子。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个人的身上有许多我不懂的东西,或者说,那是情绪。
他是一个怪人,我说。
宫主说,那不是怪人,那是女人。然后她想了下,又说,她还不是女人,她只是个女孩子。
我不知道女人跟女孩子有什么区别,于是宫主再跟我解释,他是她,她跟她一样是女的,与我不一样。
不一样是怎么不一样呢,我虔心学医,已经十多年了,除了宫主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不,应该有见过吧,可是他们在我眼中跟这些草药一样。
为什么呢。没有人回答我,因为我又没有问出口。
我去琼山住了几天,又回村子了,自十六岁那年下山后,我总有几个月要去那里给谈公子治病。宫主让我有空去陪陪他,做什么都好,如果他不愿治病便随他了。
为什么呢。我问宫主,她只是笑笑,很苍凉。为什么呢。我问谈公子,他说,尧儿,你还不懂。
我不认识我的爹娘,但我知道他们是江湖中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我娘为了我爹而离去,我爹为了我而中毒,双双殉情。我自胎儿便带着疾病,宫主想方设法才把毒压抑住,却带来另一个后果。
我不能动情。
情,是蜜,是毒。它能让我解脱,亦能让我灰飞烟灭。
我博览群书,我自认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比我的学识更丰富,可是我觉得自己很贫瘠,我少了点什么,很重要的。
宫主说女子皆薄情,让我不要把心随意弄丢了,她说我的病承受不了太多的感情。她说不能让女子看到我的真面目,那会让人疯狂,她让我逢人带上面纱,要是有人看到了,便杀了。
看到了,便杀了。
我默念,看着那个眼睛发亮的女子,下意识的动手。
她很害怕,却很镇定的问我为什么。手下的动脉微微颤动着,肌肤是温暖的,是活的,能思考的,她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谁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见了我。
她笑了,很难看,我却因为她眼里的一点点闪光,放了她。我认出她了,既然救了她一次,便能把她的命留第二次。
宫主,我第一次违背你的意思,是对还是错呢。
九落是一个怪人。
她很重视她的爹娘,却不把自己拮据的困境告诉他们,夜深的时候会念叨着怎么个赚钱,后来我告诉她,山上哪些药材值钱,她的双眼叮的亮了,然后不辞劳苦的天天上山,与我辨别药草。
我学医并没有悬壶济世的打算,更不知道山下的村民说九落这种势利的想法让人深恶痛疾,我只看到那张丑丑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原来这么的明亮,多么的神奇。我想满足她,我想看看她还身上还有多少我不懂的东西。
她很讨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但表面对他们很友好,转过身却想着什么鬼主意捉弄他们,她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跟她们扭成一团,脏兮兮的,很难看。我在垃圾堆中把她捡了回去,她怕她爹娘担心,在我的木屋里住了几天。
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露出整齐的六颗牙齿,她说,因为他们都是好孩子。
我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不停的在垃圾堆中挖她出来,疗伤,再把她扔回去,日复一日。
九落常在吃饱后,眯着双眼舒服的说。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在海边建个小木屋,一个很大能晒咸鱼能搭葡萄架的院子,最好有一棵大树,她能每日午后爬到上面乘凉。她的幸福也很简单,只要吃得饱,即使没有那一个人,她也能快乐的笑着。
九落很惊讶的问我,我还是男的吗。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是男的。
夜晚,我到那个待嫁的儿子家里。
他的爹正在教他什么是为夫之道,要当一个怎么样的男子才能取得妻主的欢心。
他说,当男子可以不华丽,但一定要精致。
精致的男子可以略输文采,不能稍逊风骚。当男子的不做小男人,要如水一般,柔到极限烈到极致之后的并济。
他还说,女子为尊,我们男子柔弱如丝,命薄如纸。若说女子是那巍峨挺拔的高山,男子就是那恬静柔情的湖水;若说女子是那壮实昂扬的松柏,男子就是那纤细柔软的小草。自古以来,男子的娇柔,男子的妩媚,男子的温情,天生就是为了衬托女子的雄奇伟大。
突然,他正色的拍着他儿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女子喜欢端庄的男子,但那是在人前!夜里,女子都喜欢若隐若现,触不到的感觉。不要害羞,不要唯唯诺诺,不能像跟木头,更不能太主动。
游龙戏凤、男耕女织、攀龙附凤、曲意逢迎、琴瑟合鸣……这十式学好,世间女子莫不把他捧在心尖。
关于床上的……那是……
我想到九落对我使用魅音的时候,唔,我的表现,难怪她这样说了。
我决定把九落带上琼山,我想让宫主看看她,虽然她很可能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