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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之,你认识白衣吗?”她怔怔的问道。
尧之转过头来,让九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疑惑。
九落突然笑了,她摇摇头说,“我想太多了。”
她的眉毛微扬,牵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暮霭中异常的宁静。风儿轻柔,似乎带着什么徐徐而来,绕过他们之间,向天空袅绕。
可是她的眼里却装着浅浅的失望,一直没有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长,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断开,想章节名很头疼,咳。尧之身份这一段有很多问题,写的时候是临时构思的,发现BUG请提出来,某一定认真修改!
最后,中秋快乐,希望今晚能看到天上那个月饼脸吧~!
、69 变强
九落轻推开门;便见那客栈房里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梨木椅上挂着一件红色的长衫;风扬起那薄纱,隐约能看到床边那双流苏绣花鞋,尽显男子闺房的细腻。
九落此刻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某部著名的鬼片;不禁有点莞尔,这客栈是不是故意装饰成这个样子的。
穿过帷幔,只见殷姿斜躺在里面的床榻上;他并没有发现九落,手指灵巧地舞动着;神情专注的编制着手中的丝线,在瞬间凝聚成缠绵;泛着浅浅的光辉,被绾成一幅秀美的荧光丝织图。
这是……刺绣?九落不知为何有点愕然,她轻咳一声。
殷姿一惊,慌忙把锦帕塞到枕头底下,“等一下……啊!你怎么进来了!”
他看到九落,瞪大了眼睛,立即把身子卷到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警惕的看着九落。
“怎么是你!”殷姿怒瞪,如果可以,他真想双眼喷火把九落给烧了。
九落翻了个白眼,把药放到桌子上,“怎么不可能是我,难道你希望来的是采花贼?”
“尧之呢?”殷姿往九落身后看了下,没有人。
“他在房里调理。”
“哦。”他撇了下嘴巴,飞速瞥了九落一眼,撞到她的视线,立即挪开眼神,又假装研究房梁,神情不太自然。
“喂,你包得这么紧,我怎么给你上药,你放心,你这朵花我可不敢采。”
殷姿却生气了,脸通红通红的,他鼓起双腮,跳起来指着九落的鼻子,“九落,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公子很差吗?”可这样子十足是恼羞成怒。
九落挑眉,含笑的扫了殷姿一眼,“看来胭脂公子并无大恙,那小的就不打扰了。”
“九落,你现在欠我的,你不把我治好我可不放过你!”殷姿往床边一摸,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长鞭被震断了,没有武器在手,他的神情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九落。
看九落转身,殷姿立即着急的扑了上去,可是九落动作更快,只让他抓了个衣角。
殷姿扑在床上,九落轻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好孩子。”
殷姿忿忿的挥开她的手,九落含笑道,“把你手伸出来。”
殷姿嘟着嘴,不情不愿的伸出来,只见那白皙的手掌上伤痕纵横交错,有的地方还发黑了,惨不忍睹。
九落皱起眉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该不会学人徒手攀岩吧。”她轻轻按住他的伤口,连她也没发现的怜惜,殷姿眼神一柔,轻抿着双唇,看着九落的发心,心中有点暖暖的。
“那个教主震伤的呗。”殷姿不自觉的放柔语气,说完他才回过神,不禁有点羞红,悄悄看了九落一眼,却看到她无动于衷的,于是便恼怒的瞪着她的发心。
九落先用清水洗净了他的伤口,再仔细的涂药,动作轻慢的仿佛在描绘一副精致的画卷,发丝随着风拂过殷姿的脸,痒痒的,殷姿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心怦怦乱跳,脸也在发烫,他突然迅速的收起手,大嚷。
“痛死我了,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九落眉毛又习惯的蹙起,“这药明明不会痛的。”
殷姿瞪大了眼睛,怒气汹汹的说,“我说痛就是痛,你受伤了吗,你用过药了吗!你没有用过就不能随便说,这是身为医者的道德!”
“殷姿!”九落咬牙切齿的喊道,一晚上都在折腾,头疼得要命,看殷姿扬起脑袋一副骄傲的斗鸡模样,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手却被急促的拉着。
九落正欲厉声斥责,要尊重医者云云,扬睫却见一汪秋水盈盈满漾,唇依然固执的抿着,却倔强的看着她,九落一时愣住了。
“九落,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殷姿很是委屈,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九落有点晕眩,该不会自己眼花了吧。
两人对视,时间静默,却有什么在两人间慢慢的蔓延。
“算我怕你了,我叫尧之过来!”九落首先错开视线。
“喂!你!”殷姿激动的叫唤,可九落早就跑了出去。他气急败坏的往门口扔枕头,却被一只手挡下,殷姿惊喜。
却看到枕头后的是尧之,殷姿有点心虚,嘟着嘴巴没有说话。尧之看了他一眼,并无说话,沉默的给他上药。
三人僵持的状态持续到琼山上。
他们功力才恢复到两成,十分勉强才能上山,可才刚站稳,迎面就来敖景特制的陷阱,待回到那熟悉的屋子前,三人已经狼狈得不似人形了。
“哎呀,你们怎么一副落败狗的模样,真是可怜呐!”
幸灾乐祸的声音中气十足,听得九落他们脸色十分精彩。
敖景果然回来了,还很精神的样子!九落无奈的看着尧之,尧之回她一个同样的表情。
“咦?有新人?”
在敖景有动作之前,九落早就拦在殷姿身前,让敖景很是不满,看她兴致勃勃想来下一招,九落立即求饶,“师傅,我们身上带伤,等好了再给你随便玩吧!”
殷姿狠狠的瞪着九落的背影,什么叫随便玩,却看到敖景那发亮的眼睛,他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把脑袋迅速低下。
“怎么?被人打回来了?要师傅出山教育教育他们?”坐下喝茶,敖景痞痞的说道。
九落把事情都告诉敖景,谁知道她脸色一青,桌子在她的掌下瞬间化成粉末,三人面面相觑。
“丢脸!你实在太丢我脸了!亏我辛苦下山给你弄点名声的,你居然连玄老妖怪的几招都应付不了!”
三人还没来得及解释,敖景就拎着九落的后领,用力一甩,九落便化作白影消失在眼前了。
天瓦蓝瓦蓝的。
敖景回头灿笑,不痛不痒的说道。
“我把她丢到冷窖,三个月后不见她出来就去给她收尸吧!”
尧之微蹙眉,担忧的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天色不早,还是做饭去吧。
那是什么地方啊……殷姿在风中凌乱,觉得这地方真是……很有挑战。
***
清晨,静。
长鞭挥动的声音划破了上空,惊飞了一树的鸟儿,漫天树叶纷纷落下。
殷姿在练鞭法,不,应该说他在蹂躏树叶才对。
突然,鞭子脱手飞了出去,殷姿怔怔的看着无力躺在地上的长鞭,突然间很沮丧,他发现他永远也比不过尧之……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伤痕淡淡的还没有消褪,他却希望不要那么快消失,仿若划过心中的那浓重的一笔。他为什么要比较呢,他凭什么比较呢,比过了又怎么样呢……
风吹着,他就那样在凄清的寒风里站着,低着头。他的面前是一棵颇有岁月的大槐树,树身被他鞭出纵横交错的痕迹。
他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鞭子,却听到轻笑声。
殷姿仰头看向那株高大的槐树,阳光透过叶缝稀疏的洒落下来,他微眯着眼睛,再往远处一瞥,就见树枝阴影处静坐着一抹白色身影,安寂犹如幻影,随着风吹轻轻晃动,深刻而清晰,犹如深驻心底。
殷姿心中一喜,正想叫唤,那影子缓慢出现在阳光底下。
却是敖景。
殷姿的脸立即垮下,他皱眉道,“你怎么跟九落一样像只猴子。”末了还鄙视的看了一眼,嗤之以鼻,“还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千影宫宫主。”
敖景不悦了,她好歹当了三十年所谓的魔头,虽然没有做过实质的惊天动地的坏事,但是一代伟人怎么能随便让人看不起呢,于是跳到殷姿身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不叫我前辈就算了,还说我像猴子,哼,我跟九落那猴子怎么一样!”再一记威力十足的怒瞪,“既然不把我放在眼内,那就测试一下你是否有资格留在琼山!”
话音刚落,冷冽的煞气迎面而来,殷姿急退数步,双手持长鞭两头,勉强应下第一招,可早已汗湿后襟,这临时替代的长鞭早就有了裂痕,殷姿强作镇定,可体内早已虚空!
“咦?”敖景扬眉,上下打量着殷姿,唇角噙着饶有兴趣的笑意,“果然那丫头认识的人都很有趣呢。”
被动挨打不是殷姿的作风,他眉毛一扬,便见他凌空跃起,在空中一个转身,以俯冲之势向敖景挥鞭而去,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红影翩鸿,惊若游龙,一掠而过,袂裾带风,掀起涟漪圈圈。
殷姿秀眉舒展开来,刚想松一口气却蓦地愣住了,随着长鞭收回,漫天树叶扬起,却不见敖景的人影!
被捉弄了!
“怎么了,小子,你在打鸡毛掸子吗。哈哈哈哈!”
敖景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殷姿气极了,他用力的跺脚,甩掉鞭子转身就走。
“咦,怎么就不玩了。”敖景立即从身后跳了出来。
殷姿眸光一闪,转身足尖点地,轻盈的落到敖景身前,那道惊绝红影瞬如流星般陨落,扬一袭飞虹惊飞鸟儿无数。敖景怪叫一声,灵巧的躲了过去,长鞭只挥中了她的衣角。
殷姿十分失望,这敖景明明动作快得跟猴子一样!
“哇,你这小子真是狠辣!不过对我的味!”敖景笑得阴沉怪气的,漫不经心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殷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却见敖景追上来问道,“你想更强吗?”
殷姿斜睨了她一眼,眼波微沉,却没有说话。
敖景大笑,“你有想要变强的理由!”
殷姿轻抬眼睫,叶影斑斓,洒了他一身微微的暖光,他牵起唇角轻笑,满不在乎的,像是轻烟,像是薄雾,浮在眼前缥缈不定,敖景看着那落到他眼里的碎光,琉璃般的剔亮,却又比琉璃更加的坚强不催。
敖景眼睛突然一亮,这孩子眼中有不服。
“你能让我变强,我便能杀了你。”
殷姿笑靥如花,红袍轻扬,好一个绝代风华。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跟尧之的事快办了,过渡中。下一章开刀,下下一章小进展!
、70 劝婚
清浅的月光被浓云遮蔽;偶尔散着幽幽的光辉。
敖景在尧之门外犹豫片刻;正想离开;却听到尧之的气息紊乱,她脸色大变,立即破门而入
烛光晃动;照见窗下那抹孤影,素衣素发,觉不出神色;只有静如玉雕,却没有生气的坐着。
敖景迅速把尧之的穴位封了;良久,才看到他的脸恢复血气。
“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你这么急着走火入魔吗!”敖景气得不轻,却又舍不得狠心责骂他,最后只能郁结的骂骂降火气!
尧之喘着气,靠在床边,抿唇不语。
对着这个比石头还顽固的人,敖景只能无奈的叹气。时光匆匆流逝二十余年,改变的不仅是外貌,还有人的心思,曾经那个天真的小男孩,怕是再也寻不见了。
敖景还记得,尧之还小的时候,她喜欢带他去看那青天碧海,看那细浪银波。小尧之喜欢赤足跑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他喜欢让海风轻轻拨弄他的发丝,看着浪花在足踝下绽放,发出咯咯的轻快的笑声。
他曾经这么的无忧,这么的烂漫,至少,他会大声的笑,快乐的喊每个人的名字。
他曾经仰着脑袋问他,爹娘是什么。那天真的依赖的眼神让敖景心中渐暖。
那时候的她桀骜不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只因为一时的迟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