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泪瞬间滴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尧之的眼中也渐渐溢出了泪水。
殷姿撇过头去,眼睛满是湿意,他悄悄的走了出去。
九落一直相信,无论命运以怎样残忍的方式赐予一个人以磨难和不幸,但仍会相应地赐予他幸福与甜蜜,即使这幸福是如此短暂与不真实,也足以照亮他今后整个暗淡的人生。
尧之,谢谢你赐予我幸福的机会。
***
龙凤胎,女孩叫离歌,是姐姐,男孩叫离絮,是弟弟。
小离歌比较秀气,出生时的喊声不太响亮,但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孩子,而小离絮,这是一个让九落很纠结很纠结的存在——因为他刚生下来就会说话了!
幸好那天人散后他才开口。
小离絮先是睁开圆咕噜的眼睛,然后不可思议的骂道:“哇靠,我穿了!”
九落被吓得不轻,她瞪着那皱巴巴的孩子说不出话来。
小离絮似乎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婴儿不能开口说话的问题,立即掩饰性的哇哇叫了几声,不过与那骨碌转的眼睛一对比,就假得不得了。
九落的额上划下几道不甚华丽的黑线,她平静的说道,“别装了。”
小离絮哇哇声嘎然而止,黑溜溜的眼睛与九落对视,小心的说,“那啥,你千万别把我当妖怪拿去烧了,好歹我这身体也是你儿子啊,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我来自几百年或者几千年以后,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灵魂你知道吗,我就是……”
“穿越时空。”九落面无表情的说道,小离絮立即张大小嘴巴,那样子甚是滑稽。
“哇塞,你好先进,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你的前辈。”九落说得很严肃,然后在小离絮反应过来之前又补充一句,“你先别激动,私下随便你怎么玩,但是在人前你好歹装一下。”
九落跟小离絮暂时达成了协议,可是九落始终没办法将这个大龄穿越男当做自己的儿子,还好有一个可爱的小歌满足一下当母亲的愿望。
但是离絮那家伙一直鄙视那个喜欢尿床只会哇哇大哭傻乎乎咧嘴笑的女娃娃是他姐姐,于是常趁九落不在的时候,用小脚丫踢小歌的身子。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小歌以为离絮跟她玩,举着双爪胡乱挥舞,大笑着。
九落没好气的揪他的耳朵,“你的灵魂好歹是一个成年人,还欺负小孩子的!”
离絮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在背地里发泄他的不满。
只不过在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尿床的时候,离絮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很娱乐九落,她忍着笑给他换尿片,而每当这时候,离絮都颤抖着身子,紧闭着眼睛,嘴巴一直念叨着,“我的清白之身没了,我的清白之身没了……”
尧之因为昏迷着,所以没办法喂养两个孩子,于是殷姿便在外面请了几个乳爹回来,九落很是感激,便留下一个照顾小歌,至于离絮,她想换做是自己,她不会愿意接受这种喂养方式的,但是她没想到,离絮的反应比她所想的还要激动。
他正在用他的小脑袋撞墙。
“为什么!女尊??悲哀的我堂堂一天才博士居然来到男子地位低下要依附女人生存的女尊世界?!别拦我,我要再死一遍,说不定这次能穿个皇帝!!”
九落并没有拦着他,量他这种力气也撞不出一个印来,撞累了的离絮心灰意冷的在角度蹲着,好不可怜。
“行了,你再装就没意思了,女尊又怎么样,尧之跟殷姿不也活得很精彩,只要你有能力,抢个皇帝来当当也不是问题。”
离絮的眼睛叮的一亮,“对了。你说我那个便宜老爹是个神医吧,武功还很厉害,还有那个殷姿家财万贯,在江湖还混得不错,很好!我要学最上乘的武功跟医术,我要当世上最富有的奸商!”
离絮出生第三天,已经有了雄心壮志,早早计划好人生,往他的目标一步一步奋斗。
九落依然守着尧之,照顾着小歌,对离絮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偶尔他做糊涂事的时候,她也会拉一把,不得不说,他的到来的确让这个屋子热闹了许多。
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很快,时间如流水匆匆而去,眨眼便已三载。
作者有话要说:技术问题,怎么生孩子就跳过了v
、番外?殷姿
我叫殷姿;亦叫胭脂。
在清平镇;我是众女子心中可望不可求的神秘老板殷姿公子;在江湖;我是擅长鞭以狠辣出名的胭脂公子。
我并没有刻意隐瞒,但却从来没有人想到这两个身份都是我,或者;我想,这两个都不是我吧,真实的殷姿;谁知道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说,姿棠坊是闻名清平镇的胭脂坊;名贵的胭脂令男子面如水桃,艳色天下;甚至有人言资棠坊的胭脂有爱神的恩赐,能让使用者的姻缘美满。但资棠坊名动天下的却不是它的脂粉,而是它的老板——殷姿。
我对这些传闻一向都是一笑置之,但另一个就让我嗤之以鼻,传闻我是将军府龙海吟的私生子,其父不详,但被龙将军视为掌中宝,这间资棠坊就是我的及笈礼物,而龙将军给我的时候只是说,亏了就买一个镇子让我随便挥霍。
我的确是龙海吟的私生子,至于她是不是这么疼我,那就有待考究了。
我是小倌的儿子,我这个出生本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自从被龙海吟承认后,无人敢提起,而在以前,我因为这个受过多大的欺负,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可耻的,我不歧视他辛苦养育我的职业,我依然爱着我的爹。
我不知道龙海吟是怎么找到爹的,那天,爹在柴房里找到灰头灰脸的我,温柔的擦干净我的脸,哭着说,“姿儿,我们不用再吃苦了,你娘来接我们回家了。”
那时候,我六岁,渐渐展露绝代风华,爹发现了很担忧,整天把我打扮得脏兮兮的,还藏在柴房里,生怕被发现步他后尘。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不知道爹为什么这么激动,我不知道为什么男子一定要依附着女子生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更加不知道这一离开,就彻彻底底颠覆了我往后的人生。
那天爹把我打扮得很精致,青楼的人看到我都一脸的惊艳,尤其带头的那个,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很后悔的样子,爹走在我前面,抬头挺胸,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以前都是卑躬屈膝的强颜欢笑。
爹把我推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的面前,他哽咽着对她说,“将军,这是我们的孩儿,殷姿,今年六岁了。”
那个女人看着我,眼神很锐利,我被看得不自在,故作胆怯的往爹身后一躲,不料爹却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前一推,他很大力,我几乎要扑倒了。
“姿儿,快喊娘啊!”爹在身后着急的催促着,我却像木头一样愣愣的,我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据说是我娘的女人,张口却说。
“我不姓殷,我叫胭脂!”
爹很紧张,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不停的磕头道歉,说什么请将军饶恕,他教儿无方什么的。那个娘却笑了,她摸着我的脑袋,只说了一个“好”字。
她的手像是蛇一样颤上我的手臂,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冷酷无情。但是爹喜欢她,我只能忍受
。
他们说男子无才便是德,却要逼着我学琴棋书画,凡是大家公子会的,我一样都不能漏下,他们不会的,我虽然不要求精通,但必须要懂。
才能是反抗的资本,有能力才有权力,我不排斥这种学习,相反的,我很乐意,我比他们所期待的学得更好。我只是在心里嘲笑那些女人,她们不想男子学太多,就是害怕我们懂得反抗她们的统治。
我听话的服从他们任何安排,我只是不满意,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见爹,他们说,等我有点成绩就会让我见他,可是三个月了,他们一直没有答应,住在同一个府里,见个面就这么困难吗,我提出我的要求,并表示如果再不答应,我就罢学!
这次居然是将军娘亲亲自来见我,她只是严厉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大逆不道”。
我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大逆不道了,那晚我被关在柴房抄了一宿的《男戒》,第二天出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爹死了。
我木然的听着这个消息,我去看了爹最后一眼,他离去的时候很安宁,脸上还带着笑容,我没有哭,我哭不出来,我只说了句“我要送他上路”,便继续投入高强度的学习中。
我知道他们在警告我。
我使计把打死爹的那个下人弄死了,没有人知道是我。我总有一天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压在脚下!
我不知道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但我只能留在这里,强忍着泪水,我要变得更强,我要飞出去,总有一天!我隐藏内心的狠辣,一天一天的长大。
将军府的生活并不比青楼的安定,甚至更加的勾心斗角,处处都隐含着陷阱,我知道跟我一样的孩子还有三个,分别住在另外三个院子里,他们跟我学习一样的东西,不过他们比我年纪更长一些,已经开始学习男女之术。我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在睡觉的时候才得松一口气,对着自己说,终于过了一天。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偷偷救了一个江湖人,他恨天下的女子,他把绝情鞭法教给我,还把他的长鞭交给我,他说这鞭子不禁能杀人,还能断情丝,他让我千万别跟他一样,该果断时要理智。
很多年后,当这鞭子毁了,我却无法断掉对她的情,不知道这是否上天对我以前残忍的惩罚。但那时,我默默记下他的话,因为习武,我的性格开始转变。
我以往一直很低调,将军府的人以为我很好欺负,有几个丫鬟常对我出言挑逗,有一次她们动手的时候,我把她们的手砍掉了,有一个眼睛也给我挖了出来。
但这消息传到龙海吟的耳中,她却大笑道,这才是她的好儿子。她没有问我如何学到的武功,整个将军府都在她的控制下,也许那个江湖人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很满意我的表现,还告诉我一句话,“男子的姿色是资本”,然后隔天,我也一同学习了男女之术,或者说是媚术。
十五岁那年,我展露了对胭脂水粉的天赋,龙海吟发现我有经商的头脑,便开了间店铺让我打理,同时向所有人介绍了我,殷姿的名字一时间闻名全城。但这不是外人所说的宠爱,其实是一项交易。我帮她赢得财富,她还我自由。
我隐约知道,龙海吟这么栽培我们是有阴谋,但我不作声,我假装不知道,我已经听说另外三个男子已经被送走了,一个是某某大官,一个是京城首富,一个是邻国的皇女,几天后,我又听说,其中一个被玩死了,他们希望龙海吟再送一个过去。
我的心里咯噔一跳,我一直知道她放我的自由,并不包括我的婚事。我的存在甚至比牲畜还要可悲,起码它们不知道被宰割的下场,而无忧的生活着。我每日看着悲剧的发生,担心受怕的惊恐轮到我的那一日。我悲哀的想着,我还是会害怕的,因为我不够强!
我只能不停的展现我的才华,我要告诉龙海吟,比起当别人的玩物,我更有其他的用处。幸好,龙海吟并没有把我送出去的打算。
我毫不掩饰自己靠资棠坊存钱,全镇的人都知道殷姿公子凭着一店胭脂成为首富,但其实我以谈生意为名,私下接触了官场江湖上的许多人,背地里收集龙海吟谋反的证据。
我十七岁那年,龙海吟突然对我说,只要我能卖出个好价格,她就放我真正的自由。
像牲口一样的卖出去,她的目的终于暴露了,她要把我送给人,但这一次我能自己选择。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即使是骗我的,只要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