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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为他流泪
“这么说,”他的眸光回旋在她娇俏的小脸上,体内火烧的巨热让他一刻也等不了,“你是想跟我一起上床?”
“是不是很冷?”华少宸低压的嗓音响起,芊芊冻的整个人蜷缩着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想了想,续而又摇头。
见她这番模样,他笑了笑,将她拥的更紧,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地方有人心甘情愿的陪他度过。
“这里……为什么会有寒冰床的?”芊芊颤抖着声音和他说着话,师父说过,这寒冰床为至寒之物,也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圣物,可以损垮人的元神,也可以助人功力倍增,只是这东西不是常见物。
寒冰床的寒气果真将他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热压制住,他平复了下呼吸,火热的大手游荡在她的脊背上,“其实我也不知道,迷雾林下面的那个密室是我每年都会去的地方,但这里,却是我后来才发现的,像是个天然形成的寒洞,对这个寒洞,我只来过一次,只觉得如此寒冷的地方不知道能做什么,”随即他笑了笑,“却没想到,此刻这里成了我的救命之地,更没想到,还会有个傻姑娘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陪我。”
怀中的女子微微抬头,迷醉在他暖暖爱恋的眸光中,冰冻的世界里,他的眸光是那般的璀璨,那般柔软,让她渐渐失去自我,沉沦在那一刻,沉沦在那双眼底的倒影里只有自己的星眸中……
心弦一阵悸动,心灵的某一处开始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甚至在他让她出去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好怕,一方面是不想一个人在那恐怖的密室中,另一方面,她害怕他一个人在冰床上忍受不住体内能量的对抗,她害怕……他会崩溃,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唯一能做的,是留下来,留在他身边,看着他,陪着他。
躺在这寒冰床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唯有他,是她全世界唯一的温暖,在他紧紧的怀抱中,她感觉是那么的安全,甚至,那么的幸福……
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静静的,她的眼角在主人没察觉的一刻,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
骤然,一个炙热的唇吻上她的眼角,她颤抖的羽睫轻轻闭上。
他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吻住她的眼泪,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流过眼泪,苏芊芊,你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为他流泪,在他变成可怕样子的时候还紧紧拥抱着他不愿放手的女人,他不知她到底从哪里来的,也不想问,因为不论她从哪里来,她的未来,都必须跟着他走!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体温过热,还是那个吻够深,芊芊已经开始觉得寒冰床没有最初那么冷了,她缓缓睁开眼,他的唇靠得她如此的近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以交融。
看着他依旧惨白的脸,她的心有种被剜的疼,“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魔吗?”
她不是白痴,原本只是听着始祖婆婆说,可今夜的一切,是他体内的魔性爆裂吧,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痛苦。
听到她这么一问,他怔一怔,嘴角略带苦涩,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安静了,他的声音才幽幽的飘出,仿佛是千里以外的和风,不远千里吹到你的耳际,“如果,我说不是呢?”你,会信吗?
对于外面对他的传言,他又怎会没听过呢?只是他从来没介意过,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去解释,只是这一次,他,一位站于世界巅峰的帝王,本该是睥睨众生的他,却在这一刻,对着她,他的声音却带着那般的微颤,显得那么的不自信。
没等她说话,他将她紧紧的埋在他炙热的胸怀里,他想听,却不敢听她的回答。
“芊芊,”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呢喃,“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的故事。
她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没有言语,她只是再次抱紧了他。
他吻着她额上的发丝,眸光中的疼痛加剧,可那丝疼痛仿佛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第五十八章 魔胎降世
他吻着她额上的发丝,眸光中的疼痛加剧,可那丝疼痛仿佛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在他纠结的眉宇中,她融入到他的故事里,那是个让她心痛的故事,如果不是他一直紧搂着她的长臂,她恐怕自己会在这个故事当中骨神剧散……
二十五年前,在东方边陲之际,有一个小国,国力不算强大,但好在能国泰民安,老百姓还算衣食无忧。
不久,国君唯一的妃子怀孕了,国君为此而欣喜不已,王妃也很高兴,不论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整个国家的老百姓都在等着这个小生命的降生。
可终于到了医师算准的时间,本该出生的皇子却没有那么乖的出生,也是从那一日起,王妃的肚子便开始整夜整夜的剧痛,让她连睡觉都没有办法,就连国医都束手无策。
那剧痛,险些要了王妃的命。
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憔悴的王妃终于在肚内巨痛平复了一会的时候睡着了。
本以为那会是一个终于能够得到安稳的睡梦,可谁知,在梦里,年轻的王妃梦到了一个可怕的人,准确说,是一个恐怖骇人并且高大无比的魔鬼。
她梦到这个恐怖的魔鬼用手从自己的心口中掏出一只正在憨憨睡觉的小怪物,几声大笑后,将这个面相丑陋,恐怖至极的小蚩尤怪强硬的塞进了她的肚子……
更恐怖的,是那个魔鬼还告诉那位害怕到要命的王妃,说,不论有多痛,都得忍着,一定要将他的小魔鬼平安生出来。
王妃当然害怕的要死,但魔鬼说了,不论怎么样,她都要确保他的小恶魔能够顺利出生,不然有比死更可怕的事等着她……
于是,在那晚之后,无论她的肚子再如何的剧痛,她都忍着不吭一声,一直到……
一直到一个雷电交加的午夜,一声啼哭,预示着一位皇子在这个世界的降临。
但如果可以选择,这位皇子宁愿永远不要降临。
而这位小皇子一出生就是个浑身赤红的小莹儿,这让那位饱受剧痛的王妃更加相信了噩梦的真实性,没再多看小生命一眼,就立即让婢女将这位才刚降临的皇子抱走。
一直到皇子长大,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抱过,国君偶尔会来看看他,但也只是一会的功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会这样冷落自己的孩儿,但他是那么的爱着自己的王妃,所以只要是王妃不喜欢的,他都认为是会有原因,她不说,他也就不问,更何况怀胎这位皇子时候,王妃是怎样熬过来的,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只是所有人都忽视了,还有个小小的生命也需要人疼。
那位从小就被扔弃在一个阴暗的院落孤零零长大的小皇子,身边只有一个五十岁的奶娘,奶娘告诉他不要到处乱跑,只有乖小孩才会得到父母的疼爱,父母就会来看他了。于是,他很乖,真的很乖,很听奶娘的话,没有到处乱跑,甚至从来没有出过这个院落。
虽然出生便是皇子身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君和王妃都不爱他,作为一个皇子,用的食物还没有一个宫女好,也以为没有好的营养,他的身体很不好,很瘦弱,并且经常生病。但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好与不好,因为他也从来没有吃过一餐好的。
只是到后来,偶有一次,他病的有些严重,小小的身体上热热的,脑袋也是晕晕的,可奶娘却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了,他实在是饿极了,胆战的走出这处从来没有踏出过的院落,想去寻找奶娘。
也就在那一天,他在院落不远处,看到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奶娘,被几个宫女太监围着打,奶娘没有哭了,却没有哭喊,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一碗饭,几片青菜叶就那么死气沉沉的躺在饭上。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瘦小的他狂奔过去,推开围在奶娘身边拳打脚踢的那群宫娥太监,只是那雨点大的小拳头很快让他同样被一只大脚踢在地上。
脑袋热的晕晕的他没记住任何打他们人的脸,只是听到奶娘终于哭喊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不能伤害他,他是皇子,他生病了,他生病了,你们不能这样,只是一碗饭,他的父王母后不会饶你们的!”
他紧紧的抱着地上的奶娘,任由那些人沉重的大脚踢在他身上,奶娘是女人,他是男孩子,他不可以哭,他要保护奶娘。
在渐渐迷糊的意识中,他听着奶娘的哭喊,稚嫩的唇角微微扬起,原来,他们这群坏人欺负他们,他的父王母后是不会饶过他们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母后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他的母后,是最美的……是会保护宸儿的……
那次发烧生病,又被人打了,让他本就羸弱的身子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不知道他的父王母后有没有处罚那些欺负他和奶娘的坏人,只是知道,这一个月里,他病得很重很重,重到他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但他思念的父王母后,却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或许是他还不够乖吧,或许是他私自走出了这个院落,或许是他跑出去和人打架……
一个月之后他起了床,性格却变的孤僻了不少,他不想在出这处院落,也不希望奶娘出去,他害怕奶娘再次遇到坏人,可偏偏命运没有那么轻饶过他们。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蹬开他们的院子大门,没事就来找茬,打他的头,踢他的腿,逼着他当他们的箭靶,逼着奶娘从他们的裤裆下面钻过去……
奶娘告诉他,不要惹怒他们,他们都是大臣的儿女,惹不起。对他们的捉弄与折磨,奶娘没有任何反抗,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伤害宸皇子。
、第五十九章 宸的痛
可他们一味的忍让并没还来对方的同情,反而更是让那群人肆无忌惮,他们可以在外面受气后,来到这里,随手抄起什么就是什么,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也因为这样,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的皮肤是好的,每天都是伤痕累累,多了,他似乎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直到那一天,他刚过五岁的生日的第二天,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日子,瑟瑟的秋风呼啸的吹着。
头一天,奶娘还弄来了他从来没吃过的麦香馒头给他庆祝生日,那一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却没想到第二日,在那个秋风萧瑟的日子里,他从早上一醒来没有看到奶娘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当他跑到后院时,顿时,他如遭雷袭,那是一幅他永生无妨忘记的场景……
奶娘被捆绑在两棵大树中间,左右两边大树上的麻绳将她的四肢牵引开来,形成一个大字,年迈的她衣裳不整,上衫被撕开,上体**的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全是一道道皮鞭抽打过的血痕。
那一天,天空很高,那萧瑟的风浪里,他听到周围好多比他年长一些的男男女女在奶娘面前奚落她,他们当中有宫娥,有太监,还有许多奶娘说是大臣的子女,他们放肆的在奶娘身上抽打猥琐。
他无法忘记那个秋天,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回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奶娘的胸前,那声令他几乎要疯狂的笑声,那句——睡醒了吗,我们的小皇子?看看你的奶娘吧,你说,如果她没有‘奶’了,如何还能做‘娘’?哈哈哈……
那一刻,奶娘的痛嚎,银亮的刀身上血花四溅,映红了他稚嫩的双眼……
那一天,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的痛嚎声冲破天际,激荡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