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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亲身一见,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之美人儿。”张盛和郑重说道。
随后,无论萧仁川怎么问,他都不再说话,眼神朦胧,脑海中再次闪现江南云的脸庞。
恒山派来了,华山派也来了,都来闯阵。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周围地人们议论纷纷,心中兴奋。
两个紫衫人杨如约与朱洪山站在一起,低声说话。
“大哥,华山派的人也来了,咱们要不要动手?”朱洪山低声问。声音低沉,瓮声瓮气。
“容我想想……”杨如约玉扇合起,右手执扇,轻轻拍打左手掌心,若有所思。
朱洪山顿时止住说话。低下头,轻轻玩闹着自己的手指,甚是自得其乐,也不管旁人在说些什么。
杨如约拍打着纸扇,狭长的双目不断转动,顾盼四方,目光却是朦朦胧胧,漫无焦距。
各种利害关系。在他脑海中一一理清,最终,他玉扇用力一甩,扇子张开。里面是一个大大的“仁”字。
人们见到扇子上地这个字,纷纷嗤之以鼻,暗中腹诽,若是他也讲仁,那世上便没有不仁之人了!
“咱们今天动手!”杨如约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万一华山派……?”朱洪山身如铁塔。貌如张飞。却是粗中有细,并非没有脑子的鲁莽之辈。
“华山派又怎么了?!”杨如约哼道。轻摇着扇子,哼道:“除了岳不群与宁中则,华山派还有什么高手?!”
“那令狐冲听说也颇是不凡!”朱洪山忙提醒。
“小小地一个令狐冲,不值一提!”杨如约哼道,语气不屑,眼中却是一肃,随即道:“……不过,能不惹华山派,便不惹他们,不必竖无谓之敌,咱们战决便是!”
“好,战决!”朱洪山瓮声附和。
在人们的翘期待中,一个身着灰衣僧袍的尼姑走出来,人们定晴一看,竟是美貌无伦的仪琳师太。
仪琳的神情颇是平静,并非人们通常的面色苍白,目光恍惚,一幅惊吓过度的模样。
难不成,仪琳师太闯过了大阵?!
见她这般平静,人们不由地揣测,心中陡然激动起来。
仪琳盈盈步出大门,迎上人们热切的目光,似要把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一惊,止住莲足,戒备的望向他们。
她如此神态,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惜,他们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莫怕莫怕。
正在此时,身穿紫衫的杨如约与朱洪山站了出来,拦在仪琳身前,定定地望着她。
仪琳觉了异样,明眸一扫,轻轻打量了二人一眼,双手合什,娇声道:“两位施主,有什么事么?”
“你便是恒山仪琳吧?”杨如约一甩扇子,玉扇张开,轻轻扇动,秀气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
“嗯,我是仪琳啊。”仪琳娇声说道,好奇的望着他们。
“既是仪琳,那就好说!”杨如约忽的一下将玉扇合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冷哼一声:“在下的二弟昨日被你打伤!”
“被我打伤?”仪琳秀气的眉毛一皱,明眸瞪大:“你难道说地是马……马施主?!”
“正是!”杨如约哼道,冷着脸:“我二弟的武功被废,在下身为大哥,岂能袖手不管?!”
“可是,是他先辱骂我的大哥,我才出招的。”仪琳急忙摆着秀美地小手,娇声分辩道。
“我那二弟固然有错,但废他武功,难道不嫌太重了吗?!”杨如约冷着脸,重重哼道,理直气壮,语气逼人。
“大哥,何必跟这个小尼姑废话,将她杀了便是!”朱洪山在一旁不耐烦的道。
马西河好色,他却并不喜好此道,仅是痴迷于武功,听到别人有什么武功秘笈,会千方百计夺过来,顺手再将人杀了。
杨如约瞪了三弟一眼,他这般嗦,大异平常的干净利落,自然是有其用心。
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不能理直气壮,将道理抢在这一边,说不定会有人跳出来坏事。
众怒难犯,秦楼寨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若再不占道理,欺负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定会有路见不平之人。
但占住了道理,却会让他们心有顾忌,一旦出手,便是贪图美色,而非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了。
仪琳确实有些理屈,她也觉得大哥出手太重了,只需略施小惩即可,不必将人家的武功废了。
但是,他是自己地大哥,又不能说他坏话,她娇声道:“听说,那个人无恶不作,罪当该死。”
“你可是亲眼见到我二弟作恶?!”杨如约哼道,冷冷地瞪着她。
“没……没有。”仪琳不由词穷,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辩之人,能说这么多,已经难得。
“岂不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杨如约冷冷说道,目光一掠周围的人们,宛如利刃横空,他盯着仪琳,道:“仅是听到传言,便出这么重地手?!”
仪琳默然,秀脸通红,目光低垂,看上去甚是可怜。
萧仁川一动,却马上被张盛和拉住,低声道:“莫要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任凭他们欺负仪琳师太?!”萧仁川大声说道。
他的嗓门极就极大,此时又是义愤填膺,自然更加响亮,人们纷纷听到,转头回望。
杨如约与朱洪山自然也听得到,他们冷冷瞪着萧仁川,一动不动,萧仁川顿时觉得宛如被毒蛇盯上。
正文 第93章 败敌
“阁下高姓大名?”杨如约扬声问道。/ //
萧仁川心中微微虚,但些时却不容后退,索性豁了出去,一壮胆气,大声道:“在下叫萧仁川,无名小足罢了,却实在见不得你们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
“哦——?”杨如约狭长的眼睛微眯,眼中寒光闪烁,定定的盯着他,似乎要用目光将他杀死,淡淡说道:“阁下年纪轻轻,便这般怜香惜玉,佩服,佩服!”。
“你……”萧仁川顿时脸红,却又说不出,恨恨瞪向他。
萧仁川是憨人傻大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便不再害怕,用力睁大眼睛,与杨如约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张盛和暗叫糟糕,脸色已变,忙暗中扯了扯萧仁川的衣衫,不让他逞这个强。
萧仁川血气方刚,倔强的脾气已经上来,这般关头,断不会后退,权当作不知道,死死瞪着杨如约。
杨如约一摆手,仍旧瞪着萧仁川,嘴里说道:“三弟,你去领教一下这位萧少侠的高招罢,既然站出来袒护,必有几分本事的,要小心才是!”
“嘿嘿,大哥放心便是!”朱洪山捏了捏手指,一阵喀吧喀吧乱响,宛如竹豆,看着颇是吓人。
他大步流星,直朝人群走来,对于密集的人群视而不见。
人们纷纷让开,让出一条通道,直接通向站在石头上的萧仁川。
“张前辈。你先下去罢,莫要被我连累。”萧仁川嘴里说道,头一直不动,死死瞪着杨如约,隔着人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宛如火花。
张盛和本有此意,但被他这般一说,却止住了脚步,没有迈脚,脸露不悦。低声哼道:“老夫岂是袖手旁观之人?!……待会打不过了,便赶紧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萧仁川似是没有听进去,张盛和摇了摇头,叹道:“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今日来找仪琳师太报仇。便是死人一个!”
“这是为何?!”萧仁川极是好奇,转开眼睛,望向张盛和。
“嘿嘿,他们可是生了雄心豹子了!”张盛和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走在人群中地朱洪山。哼道:“若是惊鸿一剑萧一寒听到这个消息,你猜,他会如何做?”
“他们欺负仪琳师太,萧先生定不会轻饶他们!”萧仁川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错!”张盛和用力点头,冷笑道:“依萧一寒的狠辣手段,即使不杀他们,也会废了他们武功,岂不是与死人无异?!”
萧仁川用力点头。觉得张盛和之话大有道理。
说话之间,朱洪山已咚咚的走了过来,他身形高大,壮如铁塔。每一步迈出,人们皆有大地震颤之错觉。
这固然有他身壮之因,更因为他内功深厚,曾学得一门玄奥的心法,气势外放。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洪山走至萧仁川跟前。铜铃般的大眼一眯,寒光闪烁。蒲扇般的大手一拍胸脯,出“咚”的一响,他哼道:“萧仁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爷爷接招便是!”
他与杨如约颇有默契,已然听出话中之意,说是让他小心,其实话中之意却是全力以赴,将对方杀死,以慑群雄。
“好,在下领教高招!”萧仁川毫不示弱,喝了一声,跳下石头,手腕转了转,按在了剑柄上。
“嘿,使的是剑法?!”朱洪山冷笑一声,大眼微眯,斜视他一眼,冷笑道:“小孩子家,甩来看看!”
“看招!”萧仁川心中一怒,拔剑出鞘,直刺其胸口。
这一剑使得颇是漂亮,神气完足,“嗤”的一响,转眼即刺至朱洪山胸口。
周围诸人皆转过身来,已由背面转向前面,观看两人地打斗,看到他这一剑,纷纷点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剑的火候颇足,定是下了苦功,尚有极佳的悟性,否则,断难如此。
“当”的一声,长剑陡然荡开,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出现在胸口,手背汗毛浓密,一掌拍中剑脊,出金铁交鸣之声。
人们纷纷惊叹,朱洪山的这一掌,时机与火候拿捏得妙到毫巅,丝毫不差,否则,反伤自身。
“不错,再来!”朱洪山嘿然一笑,舔了舔嘴唇,似是看到美味佳肴一般。
萧仁川只觉手心微微麻,暗中一凛,这厮好大的力气,若非自己手劲大,怕是这一掌便能让自己地剑脱手。
“看剑!”他再不留情,长剑一转,横削过去,划出一道雪白的匹练,削向其胸口。
朱洪山不退反进,一步跨出,左手紧握,形成醋钵般的大拳头,呼的一拳击出,击向长剑。
“当……”再次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溅出一道火花,人们一看,却是他左手戴着一只护腕,通体黝黑,长剑斩在其上,毫无痕迹,显然不是凡品。
萧仁川只觉手心又是一阵麻,大力涌来,刚才全力出手,斩在铁上,加之朱洪山的拳力,长剑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
“啊——!”人们惊呼,在众目睽睽之下,朱洪山出一声冷笑,右拳击出,朝向怔然而立地萧仁川,呼呼作响,可见想见,这一拳下去,萧仁川定会骨断身折。
“住手!”仪琳娇呼一声,身形一晃,便要抢出去。
“仪琳师太,你的对手是在下!”杨如约身形一掠,挡在她跟前,玉扇合起。点向她肩膀。
那一边,朱洪山出一声哈哈大笑,拳头更快,眼见着便要击中萧仁川。
萧仁川的身子忽然一退,避开了此拳,却是张盛和见机不妙,顾不得其它,蓦然出手,一把将萧仁川拉退一步,消去杀身之祸。
萧仁川回过神。朝张盛和感激地一望,全神贯注于朱洪山的铁拳,再退一步,躲开又一拳。
朱洪山将周身功力运转,顿时气势如虹,宛如怒目金刚,若非萧仁川单纯。浩气存胸,从不作亏心事,不会心虚,最就脚软。
朱洪山见气势无效,怒吼一声。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儿,两手出拳,呼呼声中,一拳接着一拳,非要将他打趴下不可。
萧仁川宛如巨浪之中的小舟,摇摇欲坠,却始终坚持不倒,韧性极佳。让旁人看得提心吊胆。
看这边萧仁川危险,仪琳逼不得已,只能出手,娇喝一声:“小心暗器!”
说罢。纤纤玉指屈起,随即弹出,“嗤”的一声厉啸,人们只见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