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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来都是奇迹吧,哪个存在不是顺应了万千规则。哪怕是瞬间即逝,也是昙花一现的芳香犹在。
说来,弹指间,刹那芳华。到底那弹指间,是否已成永恒?还是那本以为的永恒,本也是弹指而过?
蜉蝣的一生,不过夏虫的弹指间;夏虫的一生,不过人眼中的季节交替;凡人的一生,不过星球的刹那。
夏虫不可语冰,人又岂可妄谈永恒?
可这些短暂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对于当事的生命来说。
再博大的存在,也是由无数这样的微小组成的。
呵,刹那和永恒,谁能分的清?
易灵殊看着指间星华闪亮,透过手背落下去,贴着手指间漏下去。纷纷扰扰的,热热闹闹的落下去。
她微微含笑,注视着手指。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不可谓不精彩。喜怒哀乐都品尝过,酸甜苦辣混杂在一起。
其实想来,人性那样复杂,有什么人又是单一的呢?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样强烈绝对的感情,经过后,也会更平静下来。
比如紫治,她自私妄断,刚愎自用,却也励精图治,为民图生。权势蒙闭了她的双眼,但她本就是权势巅峰上最高的那个人。
比如赵启,她纵女行凶,涉足肮脏行业谋求钱财,可她却对正夫钱氏极其宠爱,不再娶夫只纳小侍,算这世上少有。
比如贤君,他妒嫉成性,待人歹毒。可他被逼离开所爱的堂姐嫁入皇宫,从未得到过一天的恩宠,导致性格越来越变态扭曲;
比如易灵绽,她是刚正勇猛的少将军,可她也屠杀过逃荒的大至人。那些大至平民中,混有奸细,但更多的是灾民。灾民入关需要大量供给,威胁到紫湛百姓,所以只能严守边关,将哭着求着的灾民挡在外面,试图冲关的,杀无赦。
比如方氏,再无奈可怜,再有不得已的理由,偷拿别人家的物品去变卖,只想事后告诉儿子来补救,委实是盗窃行为。
比如花颜,那些让她放开的话语,那些小心翼翼,除了因为太过爱她,也为了能不离开她,为了守在她身边不惜一切。说来,也是存了点小心眼的。这些,她明白,也很理解。
就连蛋蛋那样的小宝贝,也知道翡翠西瓜稀罕,不管不顾的抱着不放呢。这也是私心的体现吧,而且是毫不掩饰的私心。
不,不是说坏人有都苦衷,好人也有恶行,善恶突破了中线,就显出质的不同,恶如越过底线,就不值得原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所以赵启之流再有好处,也应得到惩戒,所以易灵绽之流再有恶处,也会得到她的谅解。
更多的人,是好坏参半,甚至同一个人,面对同一件事,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年龄也会作不一样的选择。
那选择,将会导致不一样的结果。
世事本无常,各人也有各人的立场。所以这万丈红尘,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总是纠缠不休。
那星空之上,万千星辰运转,又是怎样的相互牵引影响?
它们没有生命,却孕育了生命。它们也有灵性。
那超越星空的界,又是何等神奇。
多少规则,怕是界神也不能全部掌握。
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心似莲花开。
再小的存在,融入当中,也能体会天道。因为它本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阴界、阳界又有什么关系?
阴阳相异,五行尚且相生相克。
阴阳同源,都自那混沌衍出,本是一体。
佛祖曾拈花微笑,那是参悟佛法,洞悉世间的微笑。
易灵殊就在这晚看着那洒下的星辰光华,不知不觉的入定,融入了天地自然。
她的眉心间,出现了一个迷糊的图形,隐约的圆。
荒山寂寂,深夜无人。如果有人,就会惊奇的发现,易灵殊的身体发出了光芒,这光芒由而外,却没有炫目,而是柔和灵动,光华内敛。
眉心的图案也随着光芒的出现而清晰,赫然是两只阴阳鱼,似有生命,在眉心处游动。
这光芒只萦绕在她身上,并不外泄,逐渐加强,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达到了最盛。
阴阳鱼也完全融合后再分开,终于成为一个太极图案。
光芒在天亮前爆发,然后猛然收缩回体内。
太极图也骤然光华大盛,然后固定下来,隐入了眉心。
一切归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地之间,世间万物、宇宙洪荒,说来玄妙艰深,却也简单至真。
易灵殊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明悟的笑容。
天人合一
或者说,人即天地,人即万物,人即诸生相。
道法自然,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女猪的再次突破,节日礼物完成!
以事实告诉读者,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明天,我还要将变态进行到底!
以变态的名义,召唤留言,让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
捂脸羞涩滴说,算是给我滴礼物。
命名轮盘
天人合一。
易灵殊体会那由日而夜,又由夜而明的过程,仿佛又见到了大海日出,见到了草原日落,见到了前世辉煌的建筑,见到了如光极速。
浮光掠影,当如是。
体内翻滚着两股磅礴的力量,相生相息,水□融,正是被封闭多年的双纯源力。
那样的强大无匹,让她第一次有了极度的自信,相信自己傲立于天地之间,长存于宇宙之内。
相信目光过处,无人能挡于己前。
易灵殊有了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飞上云端。
念头一动,她已置身高空,却因为心思一转停了下来。这不是飞,是念头转动的瞬间,抵达了这里。
或许更合适的说法,就是瞬移。
原来,她已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到哪里。再不必受那空间的限制。
畅快的放声大笑,易灵殊心念一动已悬浮云海之上。
比飞机上看到的更加真切美丽。茫茫云海,微微涌动翻卷,有些断续处的边缘,丝丝缕缕的流云,明净轻灵,像是轻波曼舞的美人裙边。
远处,洁白无暇的大团云朵被日光染红了,发出通透明亮的红光,勃勃生气,盛大庄严,光彩熠熠不可方物。
极目远眺,那里云层如巨龙翻腾,不知化作乌云闪电会怎样?
一念所至,那极远处的云层下已逐渐变黑,越聚越厚重,云层之中隐隐传来沉闷雷声,闪电孕育而出,穿梭在乌云层中。
几人见过这样的奇景?乌黑的云在脚下,其中金龙狂舞,银蛇游走,声势浩大的雷声滚滚,远达万里之外。
什么叫做雷霆之怒?看到这样的奇景,才有资格说了解。
易灵殊再次大笑,意念挥去,那乌云中打下一道闪电,震天裂地!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无根之水尽来,天地交泰。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如此。
就在这刻,易灵殊再悟何为心境圆满,何为一切随心。她在这里明悟,便要留下这刻感知。双纯源力袭卷而下,抽取一切业力灵根。将那这骄阳光线、夜幕垂落、云雾弥漫、星辰之力、众生万象抽聚成丝。
时间缓缓逝去,百丝凝聚成团。
双手慢慢分开,以双纯源力不断炼化,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圆盘慢慢成形。易灵殊双目一凝,加剧双纯源力的锤炼,南离火、幽冥火混杂而入,天重水、业力冰冷缩而凝,五行相助、光暗调配,罡风猛烈,去芜存菁。
又不知多久过去,圆盘终于从她手中空无诞生:明灭闪动,光滑可鉴,中厚缘薄,上面有古朴的花纹凹凸游动,变幻万千,中间圆孔光芒内敛,阴阳流转,似有似无。
祭出圆盘,大如天伞,顷刻之间盖了这片云海,遮天蔽日。再挥手轻扬,圆盘已回到手中,只手掌大小,恰恰可单掌而控。
心意动处,圆盘变作长剑模样,灌注双纯源力,剑气到处万物辟易,云消雾散,阳光暗淡。
心意再动,圆盘又变作一片碎屑,玉琼飞洒自下而上,形成透明大网,可滤一切欲收之物。
长啸如歌,收回圆盘,隐入了体内。
这以后便是她的护身之物了。
此时的易灵殊,冷然下视云海良久,收回了目光,又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更遥远,更广阔的天地,蕴含宇宙间的秘密,在召唤她!
挣脱了生来的束缚,突破了压制的窒梏,自由、新鲜的大门终于向她毫无保留的敞开了。
从此,何处不能任我纵横!
有谁能拒绝这种诱惑?这种渴望根植在灵魂深处,与生俱来!
易灵殊目光一凝,逐渐露出狂热,就要再度瞬移而去。
“且慢。”有声音穿透云层传来。易灵殊一顿,这声音......
果然,一个人影凝聚成形,云朵随之呈现威凤祥麟之状,光线明暗交割,界神出现在易灵殊面前。
“原来是界神驾到,失敬。”易灵殊微笑点头。此时面对界神,她再无当初的震惊惶恐,似乎当年的无形威压不曾存在。
界神凝神看她片刻,笑道:“我感应到纯源力波动,专程来看看。很好。你真是奇才,竟然转眼间就悟出双纯源力,打开了封印。”
转眼间?界神的这时间观念......不过她长生不灭,也不用有时间观念。
“不过刚刚开了窍,还是一知半解。”易灵殊并不托大,实话实说。
“已经很不错了。你际遇奇特,非凡灵可比,但这样快的明悟也令我赞叹。”
“这要多谢您当年的相救之恩和指点之德,每每想起,在下都很感念。”易灵殊没说假话,每次出现瓶颈、遇到危机的时候,她就盼望界神再出现一次,那个怨念啊,不知道界神感应到没有。
“这本需要你自行领悟,勘破了就是勘破了,不懂就是不懂。别人怎样说,都无济于事。”界神微笑。
易灵殊突然又明白了一些:确实,那些明悟,只能靠自己。即使听别人说了,也只能理解字面的意思,不是从心里的认知,不能真正的明悟。
“当年界神曾言,我不得道不现身,为何如今令我止步?”易灵殊不明,甚至有些戒备,界神不会是不愿意再出现一个不受规则约束的异类,准备趁她还嫩的时候就灭掉吧。
不过,当初她弱的一塌糊涂,要灭也该是那时候?可是,也许那时觉得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随便她折腾去了?
“人世间纷繁复杂,你也染了个通透。”界神笑道,微微叹息:“枉负我一番好意。初时见你,并非如此。”
“造化弄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易灵殊有点惭愧了,却也大方承认她的猜忌。
界神轻声道:“我本这界自然诞生之灵,后来天长日久凝出了形体,修出了智慧,本能便是维护界内秩序。因并非凡灵修成,岁月寂寞不知许久,才得一个愚顽的弟子。后来终于又见到你这异类之灵,如何会起灭杀之心?当然,你做什么我不管,也限制不了,但如若毁本界溃天地,我必与你一战。”
易灵殊笑道:“承蒙界神谬赞,就在下的能力,断断无法毁界溃世,顶多干点下雨砸坑的力气活。”
“你啊,还是低估了自己。那些算什么,你若熟练运用了纯源力,便将这星球抹去也不过举手之劳。”
“什么!你是说......”易灵殊真的激动起来,不由自主的握了拳,难道她真的能一拳碎星?那也太劲爆了吧?
“没错,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比我都多一股纯源力啊。你虽然原是肉体凡胎,但被两界本源灌注,经过三次凝体改造,可谓脱胎换骨。即使现在源力少而驳杂不纯,假以时日,再精萃纯源力,掌握驾御之法,一拳碎星又有何难?”
“你怎么知道我刚想的是一拳碎星?你看到我的想法了?”
“是你思想太过剧烈,我不得不感应到。以后你学会隐藏了,我自然也不知道。”
易灵殊反应了一会儿,最初的结果是不适应。